第十九章 程稞得到青睐
莫琰将我抱起一步一步走向房间，关上门，将我放下，一只手撑在墙壁上，将我整个人笼罩在怀里，呼吸的热气喷在我耳畔，我深情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手指拂过他的脖颈，手指随着精致的锁骨慢慢滑动，指尖流淌着温情，热烈的气息在我轻柔的动作中缓缓热烈起来。
他稳了稳气息：“妍妍”。抓住我的手，伸手又将我揽了过来，微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耳边和脖颈，最后俯身轻轻把我的肩带咬了下来。
房间满室静谧，他动作未停，甚至能听见亲密深吻时的声响，隐秘挑动着神经。
他的身体紧贴着我，每一寸肌肤都贴合在一起，我们的呼吸交织成一首激情的乐章，让时间仿佛停滞在这一刻。
…
“叮叮叮…”
莫琰轻声地叫着我：“妍妍，妍妍，该起床了，再晚可就迟到了，被何欣抓到，我可保不住你”。
听到何欣两个字，我立马从床上弹射而起，慵懒地对抱着莫琰撒娇着说：“我好累啊，要不不去了好不好，让我再睡会儿吧”。
莫琰摸了摸我的头：“好像，不可以，何欣特地交代让你从今天开始每天准点到公司报到”。
我闭上双眼无奈地说：“她可真是我的好姐姐，别人家自家人不都该放水的嘛”。
边说边麻利的换了衣服，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吃早饭，这可马上就到点了…
准时出现在工位上，何欣看着我再看看表，继续翻看着文件，我长嘘一口气，还好赶上了，昨晚莫琰折腾了一晚，浑身都快散架了，这家伙，一点都不怜香惜玉，都不争取帮我求求情。
电话里传来何欣的声音：林书妍，来我办公室。
调整了下状态，小心地敲着何欣办公室门“叩叩叩”，“进来”。
何欣从头到脚打量着我，被她看的慎得慌：“何欣，你干嘛这么看我”。
何欣咧着嘴笑笑着说：“我还以为你今天准点到不了了呢，看来莫琰执行的还是很到位啊”。
疑惑地问何欣：“什么执行？”
何欣漫不经心地说：“哦，我昨天告诉莫琰，从今天开始你的考勤全全由他盯着，你迟到一次他就多接一个项目”。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以早上莫琰是生怕自己多做一个项目，非得让我来公司？
就在我心里暗暗画圈圈咒骂莫琰的时候，何欣转了个话题：“对了，妍妍，你跟我讲讲程稞以前的事呗”。
程稞？姐姐怎么突然会提起他，莫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新进展？我露出坏笑的表情：“那你先告诉我，你们发生了什么？”
何欣打开电脑看着显示屏：“算了，当我没问过，你出去吧”。
听到何欣这么说我可不干了：“诶呀，好了好了，我说还不行嘛，真是。程稞呢从初中跟我就是校友，他和莫琰从小一起长大，实打实的铁哥们，程稞和莫琰一样，学习成绩不大好，那时候在学校仗着自己是富家公子没少惹事生非，但他呢不近女色，这么多年就没交过一个女朋友，也没什么暗恋的对象，他的人生格言就是，女人哪比得上游戏和打球来的快乐自在，而且一般娇滴滴的女生他是压根看不上，嫌麻烦”。
何欣满意的点点头：“好了，我知道了，你可以出去了”。
本想八卦的心在何欣冷漠的表情面前硬生生咽了回去，既然八卦不了何欣那就换个攻略对象吧。
给程稞发去消息：你是不是和我姐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
程稞：没啊，我就给了她那天拍的那张照片，你姐也是够高冷的，连回都不带回一句的。
不应该啊，那怎么姐姐会突然问起程稞的事：刚刚姐姐找我问起你了哦…
程稞：问你什么了？你没说我什么坏话吧…林大小姐，别坑我啊…
内心暗自窃喜：哈哈哈，实话实说总没错吧，我也不能骗我姐姐呀。
程稞：实话实说的话，那我不就是单纯的小男生一枚。
确实，这么大年纪一个女朋友都没谈过，你不单纯谁单纯，莫琰都比不上你：咳咳，要不要中午我们四个人一起吃饭？我帮你约我姐，如何？
程稞：好好好，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何欣每天的中饭都由助理来订，我故意没给她订饭，想着待会儿的场面一定很有意思，何欣啊何欣让你不告诉我，那我就自己看看你到底是何心思。
到了饭点，我迟迟没有给何欣送饭，电话里传来何欣的声音：林书妍！你想饿死我，几点了，把中饭拿进来啊。
我大摇大摆地走进何欣办公室：姐，那个，我忘记订饭了，莫琰他们在楼下吃饭，要不跟我一起去蹭一个？
何欣看着我的把戏，捂着咕咕叫的肚子，无可奈何地任由我拉着她去找莫琰他们。
直接坐在了莫琰的旁边，亲昵的挽着他：“点了我爱吃的吗？”
莫琰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都是你爱吃的，多吃点”。
看着眼前的美食顾不得何欣那尴尬的表情，她的旁边坐着程稞，这俩人扭扭捏捏的迟迟不动筷，看得我着实尴尬，给何欣夹了个虾：“姐，干嘛呢，你不是饿了吗？快吃啊”。
给程稞使了个眼色，继续和莫琰聊着天，何欣看着我俩腻歪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合着我俩现在成了电灯泡了”。
我笑着看着何欣：“哪有，你旁边不有程稞呢么，那么大一活人，你俩这怎么能是电灯泡呢”。
悄悄在莫琰耳边说着早上何欣问我程稞的事，我和莫琰看着他俩偷偷笑着，气的何欣没吃多少就走了，程稞赶紧打包了些菜追了过去，也不知道能不能有机会呢…
回到办公室看到何欣办公桌前空了的盒子，看来程稞可以啊：“姐，那个，你觉得程稞怎么样？能做我姐夫吗？”面对何欣这样的人单刀直入最为直接。
何欣意味深长的看着我：“怎么，妍妍，你觉得他能做你姐夫？”
我笑着对何欣说：“那也得看姐姐的心意了”。
何欣叹了口气，甩在我手里一堆资料：“林书妍，我没给你布置任务是看在你昨天辛苦了的份上，既然这么闲，下班之前做完给我”。
果然大魔王不能轻易招惹，我撅起嘴哼了一声：“做就做有什么了不起的”。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就走出了办公室。
拍了张照片发给程稞：得，拜您所赐。
程稞却发来了一张偷笑的表情包，这俩人看来是想直接送走我。
这厚厚的的一堆数字，看得我两眼昏花，好困啊…
“叩叩叩…”
谁啊，吵我睡觉，抬头一看是莫琰，他看着我被印红的脑门：“妍妍，快下班了，你这是…”。
我抬头看了眼时钟，什么！我这是睡了多久，怎么就还五分钟就下班了，我哭丧着脸对莫琰说：“完了，何欣让我下班前给她的，我怎么睡那么久…”。看着纸上还有我流下的口水…看来确实睡美了…难道我要加班了？我不要啊…谁来救救我…
可怜巴巴地看着莫琰，他两手一摊，心情跌落谷底，这时何欣从办公室走了出来：“好了，看在莫总的份上，今天且饶过你，跟你家莫琰回去吧”。
我二话不说连感谢都没说一句，收拾好包包拉着莫琰就走，留着何欣看着我俩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家伙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在莫琰身边，怕是愈发要回去了”。
回家的路上，莫琰握着我的手：“妍妍，周末把时间空出来，我们要和婚庆公司聊一下具体细节”。
把玩着莫琰的手，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和他的人一样好看：“好，知道了”。
回到家我就上了楼，准备放水泡个澡，舒缓一下昨夜带来的不适感，莫琰看我上楼：“妍妍，你不吃饭了吗？”我有些疲惫地说：“中午吃的有些多，晚饭就不吃了，我去泡个澡”。
打开水龙头，一颗精油球，撒上玫瑰花瓣，点起香薰蜡烛，把pad和饮料放在架子上，一切准备就绪，褪去衣服，美滋滋的享受着此刻的宁静，有时候，我甚至会觉得是我本身自带的忧郁感才会让我切身感受着无限孤寂，人，总有独处的时候，可我不会去想一些美好的事物，只要一个人的时候黑暗总讲我笼罩着。
将pad声音调大，尽可能不让自己沉沦，可我选择的歌曲却还是如此深沉，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和我一样，听着治愈心灵的曲，疗愈着内心深处的痕迹。
“叩叩妍妍，你泡的时间挺久了，好了吗？”是莫琰，我立马关掉音乐：“哦，好了，马上就好”。
在感到寂寞的时候，总要有人拉你出深渊，才能再见光明啊，如果被他们知道，我还是依旧如此，会不会，对我失望啊…
看着镜中的自己，一张明明可以拥有幸福的脸，为何却满是愁容。
打开门，莫琰在门口默默等着：“妍妍，你还好么？”抬头对上他那担心的眼神，扯了一个不算难看的笑容：“我没事啊，就是有些累”。
未等我反应过来，莫琰就将我抱起，顺势靠在他的肩上，好像又安心了些，看来还是不能一个人待在一个空间内。
莫琰严肃地看着我：“手机”。
默默把手机给了他，这是要干嘛？一番操作后：“我把你的歌单都删了，给你重新建了个，以后就听这里面的歌”。霸道又不失关心，我知道他在担心我，以我调的声音，外面完全可以听见，尽显悲情的旋律，莫琰该是认为我还没走出来吧…
我贴在他身上愣愣地说：“可能我本来就是阴郁情绪的人吧，所以会不自觉地就走进内心深处，自然而然地就被带了进去”。
莫琰只是默默地抱着我，没有说话，闻着他身上独特的味道，心里流过一丝甜，我想记住所有的美好，不至于独自一人时，只记得悲伤。
莫琰深沉地说：“妍妍，别担心，我会陪你一起度过”。事实证明，创伤太深，我还需要时间。
集团上市前还准备重新拍摄宣传视频，我和莫琰同时想到了一个人：程稞。不管是莫琰委托他的拍摄需求，还是在芬兰的张张大片无需精修的照片，都足以担此重任。
何欣也同意了，她看过程稞的摄影技术，还是得到了认可，但何欣就一点要求，工作归工作，收起那炙热的眼神。
我噗的一下就笑了出来：“姐，你还怕程稞盯着你的目光？”
何欣眼神犀利地看着我，我闭上嘴：“ok，我走，不过后面的拍摄您亲自和程稞对接哦，需求只有您自己最清楚”。说完，头也不回的快步走出办公室，关上门长舒了一口气：程稞怎么就喜欢这样的呢，哎，造孽呀，好好的一个人非要挑战大魔王。
不一会儿，程稞进了何欣的办公室，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程稞啊程稞，机会给你摆在这了，你可别不中用啊，我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对话，怎么什么都听不见呢，这破门隔音这么好，哪家做的呀…
就在这时，背后响起了声音：“妍妍，你干嘛呢”，心虚地我转过头看着莫琰：“没，没什么，这门有些脏，我擦擦，嘿嘿”。莫琰看着我有趣的模样好笑地说：“没想到，妍妍这么调皮，想听，进去不就好了，走…”。
诶，这家伙怎么拉着我就进去了，何欣和程稞的目光齐聚在我们身上：“你俩…？”，莫琰淡定地说：“没事，你们谈你们的，我和妍妍旁听，学习学习”。
这家伙，怎么可以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程稞看着莫琰一脸气愤的表情，不停给莫琰使眼色让我们出去，莫琰装傻着说：“我说程稞你这眼睛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程稞无奈地拍了下桌子，苦笑着对何欣说：“何总，您继续”。
我尴尬地小声对莫琰说：“你干嘛啊，好不容易他俩独处”。
莫琰看着手机打了几个字：“你不是想听八卦，直接听，不用偷听的”。
我…语塞，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他，好像是我先…程稞啊程稞，对不起你…
听着他俩官方式话术，五分钟就结束了谈话，我牵着莫琰准备跑路：“那个，你们继续啊”。
何欣对程稞解释说：“我这妹妹就这样，对好奇的事呢，总喜欢一探究竟，现在多了个莫琰帮着她宠着她，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你别怪她”。
程稞摸着头：“我怎么敢怪她，是我兄弟爱的女人，还是，你妹妹，我套近乎都来不及”。
何欣深吸一口气：“程稞，你是有天赋的，你的摄影技术独树一帜很有个人特色，但我希望你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没有意义的事情上，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不会结婚，我有我的使命，我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上”。
程稞冷笑着说：“没有意义？那对你来说，什么是有意义的呢？工作？你的使命就是林氏吧，你又不姓林，我给你看的那些摄影作品，镜头里都能如此绚烂，你不想亲自去看看么，对我而言，这才是人生的意义，是，以前我认为女人就等于是麻烦，你看林书妍，莫琰为了她受了多少磨难，我就更坚信了我的想法，直到遇见你…我知道我完了，还是走上了莫琰的路，我不奢求你会接受我，你是那么遥不可及高高在上，像我这种不起眼的兵怎么配得上帅呢，可我还是想让你知道，我喜欢你，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满脑子都是你，无法自拔”。
何欣看着眼前的男子，从来没有人敢跟她说那么多话，他是第一个：“程稞，不是每个人都可以随心而活，我从小就是小姨培养的我，为的就是替妍妍支撑林氏，现在还有莫家，我没有精力再去想其他的事，这也是这么多年我拒绝所有人的原因，感情，只会拖累前进的步伐，我生来就是为了成全妍妍的，你明白吗？”
程稞不可置信地听着何欣的言论：“林氏少了你就不转了吗？你又不是林书妍，凭什么替她承受这一切？你内心的热爱呢？如果哪天你愿意和我一起去看看世界，我会很乐意”。
说完程稞就走出了何欣办公室，到了莫琰的办公室，看见我，形容不出是什么眼神看着我：“林书妍！”。
莫琰见状挡在我面前：“你抽什么疯？”
我探出脑袋：“程稞，你怎么了？”
程稞看着我这张人畜无害的脸，再回想着何欣的老将干练，瞬间明白了，何欣就是林书妍的替身，林氏还是没能舍得将女儿培养成如今的何欣。
他泻了气无奈地坐在椅子上，莫琰看着这副模样的程稞：“怎么？受刺激了？”。
程稞看着天花板呆呆地说：“林书妍，你总感觉你是那个最可怜的人，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总有人在替你前赴后继？不管是莫琰还是何欣，他们本都可以享受美好人生，可就是为了你，他们不得不接受安排，替你负重前行，只为了，林氏大小姐可以快活一生，可你得到了那么多眷顾，却还是经不住一点挫折，谁的内心不是孤独的呢，不是只有你啊，你知道何欣…”。
莫琰吼着：“够了，程稞，你话太多了”。
听到程稞的这番言论，我呆呆地看着他，这些直击内心的话，是这么多年从未有人对我说过的，像是给我浇了一盆冷水，让我不得不接受洗礼，直面这些问题。
接受不了事实的我跑了出去，莫琰指责着程稞：“这下你满意了？你不是知道妍妍有ptsd？！你怎么还…”。
出了公司，走在大街上，看着眼前飞旋的建筑物，越走越晕，承受不住晕了过去，闭眼前我看到莫琰的身影将我抱在了怀里，又来到了那个熟悉的梦境，不断听见莫琰呼唤着我的名字，不愿面对事实的我，选择了逃避，在这个四周灰暗的梦境默默坐在了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