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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丫鬟的命也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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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这十一公主住进了北川王府之中,原本冷清的王府多了不少人气。

    十一公主的年纪尚幼,她整日都琢磨着如何享乐。

    她的日子倒是安生,可惜苦了侍卫十一。

    江月瑶正蹲在王府的花园一角,她将手指放在嘴边示意十一的脚步轻些。

    她看准时机,一个飞扑向前。

    停留在花朵上的蝴蝶好像感知到了气流变化,它扑腾着翅膀就飞走了。

    她生气地将蝴蝶驻足过的娇艳花朵摘下,将花冠揉碎,扔进泥土里。

    十一见状单单是伸手往空中胡乱抓了两下。

    下一秒,他摊开手心,一只蝴蝶在他手中蹁跹。

    “真是无趣。”

    江月瑶将他手中的蝴蝶放走。

    “你功夫这么了得,用来抓蝴蝶岂不是大材小用?”

    她边说便往江知鹤所在的阁楼走去。

    “本公主要自己亲自抓到的蝴蝶你懂吗?”

    十一公主见十一似懂非懂地点头。

    她不耐烦摆手:“算了,我不同你说了,雪姐姐呢,我找她陪我玩。”

    “苏将军在王爷的寝殿中。”

    “我当然知道她在那里,你没有看见我正往皇兄所在的地方去吗?”

    “苏将军已经三天三夜没有从王爷的寝殿出来了。”

    十一挡在公主的面前,他好心提醒道:“公主你就别去打扰他们了。”

    公主被他这番话惊得停下了脚步,她的嘴大张,都能塞下整整一个苹果。

    她问道:“这么刺激吗?”

    她吞咽了一下口水,这有热闹不看是傻子。

    她推搡着十一将他推到一边去。

    “你可别拦着我,对了,这事九皇兄还不知情吧,我们得当回好人,将此事告之。”

    她边说边往江知鹤的寝殿赶去。

    “我猜那个叫年岁岁的小丫鬟也不知道他家王爷成天在忙啥,你去把她给我叫过来。”

    江月瑶的眼睛弯弯,声音兴奋得有些发颤。

    “正好我一个人面对皇兄有些害怕,让她陪我一同吃瓜。”

    “瓜?”

    十一望向江知鹤的阁楼。

    阁楼对面是之前关年岁岁的高塔。

    这哪里是瓜田,这分明是修罗场。

    “公主多虑了,这种事情哪里轮得到我去提醒。”

    十一抬头对公主示意道:“正主这不是已经来了吗?”

    年岁岁手里端着瓷盘行至江知鹤的住处。

    她的神情有些焦灼又有些烦闷。

    她来来回回在寝殿门口转了好几圈。

    江月瑶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她走到年岁岁面前按住她的胳膊。

    “你这是在干什么?本公主的头都要被你晃晕了。”

    年岁岁还没有反应过来。

    只见公主毫不犹豫推开了面前的门。

    她朝呆愣在原地的年岁岁示意:“你看着我干什么,走哇!”

    年岁岁这边刚端着点心进门,里面就传来一阵暴怒。

    一支毛笔“嗖”一下从年岁岁的面前飞过,砸在江月瑶的额头上。

    “谁允许你进来的,还不快滚!”

    毛笔上黑色的墨汁顺着江月瑶的额头滴落在她的衣裳上。

    她气得咬牙跺脚:“皇兄!你这般行事怎么会有人能看得上你,我怕是这辈子都没有机会拥有皇嫂了!”

    她话音刚落,只见一个白色纸团又朝她袭来。

    江月瑶连忙摆手求饶。

    “皇兄,我错了,真的,我现在就走。”

    这边江月瑶拉起年岁岁的手想逃离这里。

    谁知屋内那人好像开了天眼。

    “你走,年岁岁留下。”

    年岁岁的脸色震惊无比。

    江月瑶耸了耸肩,眼神中满是无奈。

    “你”

    她想了半天没有想到合适的说辞。

    最后拍了拍年岁岁的肩膀。

    “无论你等会儿看到什么情形,记得要坚强。”

    她说完逃命般窜出了寝殿,她临走时还贴心地将房门关上。

    这边年岁岁对着紧闭的房门,她听着屋内江知鹤的声音,她的头皮开始发麻。

    “年岁岁,你过来。”

    明明之前苏雪已经将事情解释得清清楚楚,但是他们两个现在共处一室三天三夜,这谁说得清楚。

    年岁岁咬咬牙,她在心中反复警告自己。

    等会儿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大惊小怪。

    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建设。

    那边江知鹤阴沉着脸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你站在门口做什么?”

    “奴婢怕打扰王爷好事。”

    “那你站在门边就不打扰了?”

    年岁岁抿了抿唇,半晌才回道:“奴婢只是出身卑微,并非变态,没有听活春宫的癖好。”

    江知鹤的嘴角止不住上扬,他好像心情不错,这些日子他总是板着张脸,想来是苏雪这些天照顾得很是周到。

    江知鹤一步步朝年岁岁逼近,她的后背抵在门板上,退无可退。

    “既然你说你没有这种癖好,那你来这是干什么的。”

    灼热的气息洒在年岁岁的脸上,她的耳朵根又红又烫。

    她将手中的托盘高高举起,侧着脸不肯同他对视。

    可他偏生要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抬头。

    年岁岁的声音细若蚊吟:“自然是来给王爷送点心的。”

    江知鹤将视线落在托盘上,他故意拖长了尾音。

    “原来是送点心,本王还以为你是关心本王房中私事,同月瑶来凑热闹的。”

    年岁岁轻轻咬了咬下嘴唇,她摇摇头。

    江知鹤见状松开禁锢年岁岁的手。

    “既然不是,你且将托盘给我,你下去吧。”

    年岁岁抓住裙边的手蓦然收紧,她的脸上难掩尴尬神情。

    她微微张了张嘴,好像有什么话想要同他说。

    但最后只是微微点头,听话转身。

    在她的手触碰到门环的那一刹那,江知鹤大手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让她动弹不得。

    “王爷你这是何意?”

    不是让她走吗?

    江知鹤脸上的笑容已然消失,他又变回了之前那个面若冰霜的王爷。

    “本王说过要你取悦我,这就是你取悦的方式吗?”

    年岁岁不明所以。

    江知鹤将他手中的托盘又重新塞回年岁岁的手中。

    他的眼神炽热,被他目光扫视过的肌肤一寸寸发烫。

    “本王要你亲自喂我。”

    年岁岁绷直了嘴角,探头想往屋内瞧看看苏雪在否,却被江知鹤宽阔的胸膛挡住了视线。

    丫鬟的命也是命,王爷为何总是与她为难。

    年岁岁拿起糕点,慢吞吞递到他的嘴边。

    江知鹤并未接下,他直视她的眼睛。

    “你今日这么着急来阁楼是否是因为担心我?”

    “担心什么?”

    “担心我和别人欢好。”

    年岁岁闻言愣在了当场,她看上去像是被戳中心事的兔子。

    她的沉默不语换来了他的变本加厉。

    “你看清楚了,这才是喂。”

    江知鹤一口咬在糕点上。

    在年岁岁震惊的目光中,他封住了她的唇,强迫她品尝自己嘴里糕点的味道。

    气氛逐渐变得暧昧起来。

    就在这时,屋内响起一道清丽的女声。

    是苏雪。

    她低着头,手中还在翻阅信件,从屏风后缓步走出。

    她边走还边说:“王爷,之前在来宾馆抓到的人已经招供了,背后指使之人是陈颂檀。”

    她半晌没有听见江知鹤回话,她一抬头,就看见门边两人相拥在一起,他们舌尖缠绵难分彼此。

    苏雪的脸微红,她别过头去。

    “王爷,这青天白日的,要节制。”

    她说着打着哈欠告退。

    走得时候还若有深意看了一眼年岁岁。

    一吻结束,年岁岁被江知鹤带到案几旁,上面放着的是张军事地图。

    年岁岁突然明悟过来,原来江知鹤和苏雪在这里是在讨论公事。

    江知鹤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他问她:“你想什么呢,当着我的面还敢走神?”

    年岁岁心中那点事情早就已经被江知鹤猜得七七八八。

    她也没有直说,反倒是想起刚才苏雪临走时说的话。

    “王爷既然已经知道那日在来宾馆要害我之人是谁,那王爷当如何做?”

    “他要害你,本王自然是不能轻易放过他。”

    江知鹤眸中神色冰冷。

    “可那是我的事情,”年岁岁看着江知鹤的眼睛认真说道:“我有公道要向陈颂檀讨要,如果我需要王爷的帮助,我自会开口。”

    “岁岁,你应该尝试依靠我。”

    年岁岁正色道:“我自知我们之间地位悬殊,若我养成了事事依靠他人的习惯,那有朝一日您不肯再替我做主,那我又当如何在这世间立足?”

    “年岁岁,你是当真不知道我的心意吗?”

    年岁岁沉默片刻,她才缓缓说道:“那日我失去清白之事和王爷无关,王爷不必着急对我一个丫鬟负责。”

    江知鹤看着年岁岁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若我执意要负责呢?”

    “我知道你一直以来从未有过依靠,为何你不愿相信我一次,那些个伤害过你的人,我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可我能活到今天,靠的也不是王爷在背后替我撑腰!”

    年岁岁和他四目相对。

    “王爷恕罪,芙蓉姐姐的公道,我要亲自讨回。”

    最终还是江知鹤率先败下阵来。

    “我允你自行处理,但你以后不许拒绝我的帮助,不可以一直将我拒之门外。”

    年岁岁好半晌才点头,她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这突如其来的关心让她无所适从。

    她只当是这位王爷见惯了山珍海味,第一次见她这清粥小菜觉得新鲜。

    少年意气,用不了多久就会觉得她厌烦,配不上他的身份。

    这世间薄情寡义的人何其多。

    她又拿什么去赌他是那万分之一。

    自从江知鹤主动摊牌,二人之间的关系缓和了不少。

    年岁岁在参加皇宴之后,一直疏于学习。

    这事也被江知鹤重新提上了日程。

    每次年岁岁被蝌蚪一般的文字折磨得头昏眼花,江知鹤就趴在她的耳边提醒。

    若是当日在年家她识得些文字,又怎么会被余莲漪两句话蒙蔽,白白逃跑数月,还被划花了脸。

    年岁岁每次都能惊坐起,咬牙切齿再学他一个时辰。

    每当十一公主带着侍卫十一来找江知鹤要人。

    江知鹤总是以年岁岁在识字为由拒绝。

    公主闲来无事捉蝴蝶,年岁岁则是趴在案牍之上,身心俱疲。

    公主将蝴蝶抓住赠与岁岁时,岁岁还在挑灯夜读,她的脸色在烛光映照下有些发灰,活像要断气。

    当公主见天气不错想要放风筝,特地来约年岁岁。

    可岁岁正捧着书籍,摇头晃脑地在读书。

    当公主欢声笑语传遍北川王府。

    岁岁正站在江知鹤身边听训。

    “读书要专心,业精于勤荒于嬉。”

    年岁岁小声嘀咕。

    她身为女子,饱读诗书也考不了功名。

    这边江知鹤拿着她狗爬的字体点评。

    江月瑶手拿风筝推门而入。

    她兴冲冲招呼年岁岁。

    “岁岁,明日我们要和雪姐姐去庙里求符,你可是要一起去?”

    年岁岁刚想点头,又犹豫着看了江知鹤一眼。

    江知鹤用指关节在宣纸上轻轻敲击了两下。

    “月瑶近日颇为闲暇,我自是要尽一下当兄长的责任,让我来考考你前些日子的课业学得如何。”

    江月瑶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了,过了好久她才问道:“课业好当怎样?不好又当怎样?”

    “不好的话,就陪岁岁一同温习,省得你日日相邀,害她也不专心。”

    江月瑶这回听懂了。

    这考她课业是假,喊她滚蛋才是真。

    她捂住嘴连连说:“我走,我走还不行吗?我不过是看岁岁日日学习,怪可怜的。”

    江知鹤一个眼刀飞来。

    她立马遁走。

    从此以后,江月瑶见到年岁岁恨不得绕道走。

    可她也没有多少时间能见到她。

    她不是在学习,就是在准备去学习的路上。

    偶然有一日她在院中习武场见到年岁岁。

    刚好雪姐姐也在场。

    不曾想,居然是雪姐姐在教岁岁些防身的功夫。

    江月瑶有时候忍不住会想,就算是宫中的女官,也没有这般十项全能。

    能文能武,这哪里是在培养丫鬟啊。

    说培养王妃也不过分吧?

    江月瑶被自己奇怪的想法惊住了,她拼命摇头想将之甩出十万八千里。

    这个时候门外小厮来报。

    “王爷,北宸王府世子大婚,邀请王爷前去观礼。”

    年岁岁正在擂台上和苏雪切磋比试。

    小厮的话让她分了心。

    苏雪长枪一指,对准了年岁岁的脖子。

    “你输了。”

    在树下乘凉的十一公主见状一下子冲上台。

    她站在年岁岁身边,一掌拍在她的后背之上。

    “岁岁,真的是可喜可贺!”

    “我技不如人甘拜下风,这声恭喜又是源自何故?”

    真要恭喜,应该恭喜萧世子吧。

    十一公主冲着年岁岁眨巴眨巴眼睛。

    “北宸王府喜事将近,你也终于要放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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