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北言瀚离京
萧晴夕回到萧王府后,确认她爹不在王府,如释重负长吁了一口气。
萧镇确实不在王府,就算在也没空去管她出没出王府,此时的他约了两个朝中老臣试图把他们拉拢到自己这边。
“什么事?”北言瀚今天下朝后被单独叫去了御书房。
“嘿,脸色这么难看做什么?”北言厉看着他淡漠的表情,顿时气笑了。
臭小子!
“这件事还是得你去,我才能放心。”北言厉收起刚才说笑的神色,把一封密函郑重的交给他。
北言瀚接过,从头到尾扫了一眼。
“什么时候动身?”北言瀚把密函收起来揣进袖子里。
“当然是越快越好,咱这萧皇叔最近小动作是越来越多了,这两天正在撬我的墙角呢。是时候该收拾收拾了,天天蹦跶的烦。”北言厉眼里闪过冷冽,嘴角勾起的微笑却没有温度。
北言瀚点了点头,思索了一会,抬起头看向他。
“放心,你离开的这段时间,我会帮你护着云澜之的。不然,我还怕你回来找我算账呢。”北言厉多了解自己的弟弟,有些事不需要明说,也能知道其中的意思。
“多谢皇兄。”此时此刻北言瀚也不像平时一样冷冰冰的,面容柔和了很多。
“多注意安全,别让自己受伤。”
北言厉起身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像个老父亲一样嘱托着。
其实,这次让他去勃州相对于以往上战场,危险性没有那么高,但是北言厉依然和以前一样,在他上战场前嘱托好多事。
领了密函之后,北言瀚就没有再留下,他打算连夜就走,现在剩下的时间还能去见见云澜之。
刚走到宫门,就见到了迎面而来的两位大臣,大概是前来是面圣的。
“见过瀚王爷。”大臣们也看到了他,连忙停步行礼。
“孟大人,李大人。”北言瀚点头致意后,没有寒暄的意思直接出宫。
孟征鸿看着他的背影不禁想起云澜之,实在是和他的故人太像了。
上次回去后,连忙写了一封书信寄给故人,他们找孩子找了太久了,每一次只要有任何的一点消息,就踏上寻找的路上,希望这一次能有好结果。
“孟大人?孟大人?”孟征鸿陷入自己的思绪里,李大人喊了几次才清醒过来。
北言瀚马不停蹄直奔军营清点好人马,交代好事宜,才前往云溪小筑。
他到的时候,云澜之正在作画。嗯,不过和寻常见到的画不太一样,大多数人都是用的毛笔,云澜之这次用的似乎的炭做的笔。
“等一下,马上就好了。”云澜之看到他来了,但也没有停下,他还剩最后一笔就画好了。
北言瀚凑到他身旁,低头一看,一张普通的信纸上,跃然出现两个人像,但是非常的不一样。
有点怪异但又很可爱,圆圆的大脑袋眼睛特别大,简洁的身体线条身形圆润四肢有些短,没有过多的细节,但是看着很憨态可掬。
“大功告成,能看得出来我画的什么吗?”云澜之举起纸张放在他面前,满意极了。
“这上面画的是澜之和我?”北言瀚拿起纸张认认真真的看着,觉得澜之太神奇了,怎么会懂得这样作画的方式呢?就简单的几笔,一个人物形象跃然呈现。
“聪明,答对了。”
“咦,对了。你怎么现在过来了?不是在军营里。”云澜之才反应过来,这个时间点不对呀。
“澜之,我有事和你说。”北言瀚的目光从纸上挪到他的脸上,神情有些严肃。
“怎么了?”看他这样子云澜之有点不适应呢。
“我要离开望京一段时间。”他放下纸张伸出手把元澜之轻轻环抱在身前。
此刻书房里寂静无声,隐约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危险吗?”云澜之的声音有些闷闷的,他大概能猜到估计是什么秘密指派。
“不会,我会好好的回来见你的。”听到他闷闷的声音,北言瀚的双臂不由的收紧了些力气,似乎让云澜之感受到力量才能给他安全感。
“那你什么时候走?”云澜之抬起头看他,似乎是已经收拾好心情了。
“今晚趁着夜色出发,连夜赶路”
云澜之听了眉头都皱起来了,大雪天的半夜出发,那多危险啊。
“不要皱着眉头,我发誓,我会好好的回来,嗯~”抬起手轻抚他的眉头。
“你说的哈,说到就要做到。”话音一落,云澜之非常主动的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贴上他的嘴唇。
送上门的小绵羊,北言瀚又不是傻子能放走才怪。
强有力的手臂环过云澜之整个腰身,紧紧地贴向自己的身体。
两人跟打架似的,你不让我我不让你,最终还是云澜之先败北。
“嗯~”挣脱北言瀚的怀抱,云澜之的脸红扑扑的眼睛因为缺氧有些水润,嘴唇红润微肿。
但是北言瀚也没差到哪里去,嘴角疑似被他咬破了一个小口子,出了一点点的血,气息紊乱。
“你在这等会,我去给你准备干粮。”说完,打开门就跑去厨房。
北言瀚一时没有拦住就随他去了。
拿起刚才的那张画,北言瀚珍惜的叠起来,然后就直接放进自己的胸口位置,紧紧贴着自己的心脏。
没过多久,云澜之抱着一个包袱小跑过来,衣摆在行动间像是开了花一样。
“把这些干粮带着,放得久。还有这些是热水一泡就能吃。”云澜之装了满满的一大包袱,贴心的介绍着怎么吃怎么存放。
“谢谢澜之,有你真好。”北言瀚心里说不出的感觉,只觉得非常的暖。
“一定要注意安全,别忘了你自己答应我的。”
“好,一言为定。”
当天夜里,北言瀚带着一百号人马,在月光的照耀下连夜出城,趁着还没有下雪,行动还能快点,可以多赶一些路程。
而云澜之难得有睡不着的时候,他在床上翻来覆去。这还是从他们认识在一起后,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分别,心里有些空落落的,现在就已经在想他了。
突然想起白日的那张画,云澜之噌的起身连一件外套都没有披就直奔书房。进去后,书桌上找了一番发现画没了。
云澜之停下来想了一会,应该是北言瀚带走了,于是只好又回床榻上躺下。
继续在床上滚了好久,才迷迷糊糊的睡着,睡着的时候似乎听到公鸡打鸣的声音,天都快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