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惹人心疼的楚寒远
“恩”辞镜的声音很愉快，他看了看楚寒远的下身，揶揄道：“阿远的身体很好，声音好听，反应也是深得为师喜爱嘶。Шшшloveyueduom”
楚寒远狠劲掐着男人腰间的软肉，眼尾被气得嫣红，恼羞成怒道：“你还要不要听了！”
“要。”辞镜把他在腰间作恶的手握在掌心，让他继续说下去。
“哼。”楚寒远冷哼一声，继续对辞镜说着自己在现世的事：“那时候我就想，反正我对女孩子没有反应，也没有遇到过足以让我心动的男人，还不如自己一个人一辈子的好。”
楚寒远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飘渺。
注意到楚寒远情绪的变化，辞镜皱眉，眼中忧色顿现：“怎么了？”
“介时，等我弟弟结婚了，我若是喜欢小孩，还可以从我弟弟那里过继一个孩子养着。”
“虽然计划是这么计划的”
楚寒远摇了摇头，潋情的桃花眼中微垂，满是对辞镜的痴迷：“在书中，我看到了让我想要痴缠一辈子的人。”
他回忆着当初第一次看到辞镜这个人物出现在书中时的感觉，心跳加快。
“后来看到了一本书我就再也无法将心中的想法进行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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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辞镜觉着这本书应是不简单的，许是阿远看到了什么：“里面可写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
“所以啊我日思夜想，没日没夜的不甘心，为什么这个男人不是一个真实存在于我们世界的人。”
“我曾在梦中梦到过这个男人无数次。”
“见不得他追逐别人，见不得他对别人好，见不得别人不珍惜他，见不得他做了那么多，最后的下场却是死于非命。”
“有太多的见不得，有太多的意难平。”
“我能看到的只有一个背影，一个模模糊糊的背影。”
“我发了疯的想要看清这张脸长的是什么模样，在这个男人身后追逐他，却怎么也追不上。”
“玄衣墨发，举世无双。”
“但是在那时，我无论怎么努力都看不清这个男人的脸。”
“我好似得到了老天的垂怜，一觉醒来就来到了这个地方，看到了我朝思暮想的这个人。”
“也让我看清了这个人的脸。”
“这个男人的脸我在心中描绘了无数次，却总是不尽人意。”
“后来，就像是我曾经对你说过的”
楚寒远拉住辞镜的手，把它带到自己的心口上。
扑通！扑通！
“见到这人第一眼时，那人正在擦拭着怀中赤血剑，玄衣墨发，凤眸凛冽。”
“他的视线在他的剑上一直都未曾离开过。”
“这个人就是你，我每每想起初次见到你时的场景，心跳依然会不自觉得加快。”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咱们两个初次见面时的那天。”
这是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
楚寒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声音有些沉闷却又带着无数的庆幸：“辞镜，你感受到了吗？”
说完，他想到了那天悲惨的后续，苦笑道：“就是还未等我欣喜太久，你差点一下又给我送回去。”
“再后来的相处之中，我深怕你厌弃了我，就装小孩儿努力讨得你的喜欢。”
“所以那日我才会是那种反应，目光舍不得从你的脸上移开，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
“因为我根本就不是从前的楚寒远。”
“徒儿生了歹念，想亵渎师尊身体，占据师尊的心，不知师尊可会允许。”
说到这，语气忽然低落了下来：“就是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所有曾经想说出口的话，再无缘与你诉说。”
“因为我想让你心中有我我每天都想要快点长大。”
“长大了我就能努力的用一个成年人的身份站在你的眼前，然后告诉你”
他想回头去看辞镜的表情，但是却被男人的手生生扳住，让他动弹不得。
“师尊？”为什么不让他回头。
楚寒远停顿了半天，都没有听到辞镜的声音。
许是空气太过寂静，连呼吸深都听不到，这让楚寒远有些不安。
变得让他好难过。
辞镜半跪在楚寒远身后，头抵在楚寒远的后背上，轻轻闭上了双眼，声音有些低哑：“阿远”
直至腰间被一有力的手臂环住，楚寒远愣了愣神，将手覆上辞镜的手：“你怎么了？”
为什么他忽然感觉，辞镜周身的气压变了。
“在呢。”
“阿远”
“恩，我在呢。”
“阿远”
“为师险些把你弄丢了。”辞镜的声音越发的沙哑：“险些把那般灵动的阿远弄丢了”
他从来不知他的阿远是这般喜欢上他的。
“我在的。”
辞镜一遍一遍的唤着他的名字，楚寒远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回答着辞镜。
“没有丢。”楚寒远轻轻拍了拍辞镜的手臂，语气柔和的安慰辞镜：“即便是最难过的时候，我心中也从没忘记过你。”
“那段日子为师偷看阿远哭了好多次，很难过吧”
他也从来不知，他的阿远竟然在心底积压了这般多的心事。
这该有多难过呀。
“每每瞧见你用那种冰凉的眼神看着为师，为师都恨不得将所有事对你全盘托出。”
楚寒远的双手一紧，他想起了辞镜被他逼着全盘托出最后遭受天雷的模样，心头剧痛：“以后，可不能再这般了，辞镜。”
这件事楚寒远是不知道的，可见辞镜现在心情这般沉重，他只好开玩笑缓和气氛：“我那段时间哭的特别丑吧。”
“没有。”辞镜有将手臂用力的收了收，声音有些发闷：“不过就是哭的为师心碎。”
“哪怕是死。”
“对。”辞镜的脸在楚寒远的腰上蹭了蹭，“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了。”
“相对于你不爱我我更愿意面对的是死亡。”
“而且我相信，无论如何，你都会陪着我的不是吗？”
这就是他梦想中的模样啊。
有恃无恐的偏爱
“为师定会永远的守护在你的身边，不会再让你经历任何苦难了。”
楚寒远心中软的一塌糊涂。
语气中的小心翼翼尤为明显。
楚寒远沉思了片刻，最终还是点头：“辛苦。”
“师尊你别难过了。”楚寒远拍拍辞镜的手臂，“你不是说过，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的我们很好呀。”
“恩”辞镜的心情还是不见得有多好，他问楚寒远：“阿远，追逐在为师身后，辛苦吗？”
也不知是辞镜的话挑动了楚寒远的哪一根神经，潋情的桃花眸中蒙上了一层水雾。
一行清泪滑落，滴在了辞镜的手上，他低哑着声音问了辞镜他一直想要说出口的话。
抽了抽酸涩的鼻尖：“可如今这般让我明白，若是苦难的尽头是你，那么经历再多的事情，我都不怕。”
辞镜没有说话，只是抱着楚寒远的力道越发的收紧。
楚寒远转过身面对着半跪在他面前的辞镜，捧着辞镜的脸，继续问：“对你下药那次，我用光了我所有的勇气放手一搏。”
“在你甩我巴掌那一瞬间，看到你用那种及其厌恶的眼神看着我。当时我就想啊是不是就算当初我自爆在你面前，你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辞镜，你知不知道在我清醒后看到你和丁勉在一处我有多痛。”
辞镜想起当初楚寒远明媚的表情在看到丁勉的那一瞬间变得破碎，动了动发涩的喉结：“知晓。”
说到这里楚寒远的泪珠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我就好恨我自己，为什么一点信任都不曾给过你。”
“明明你都对我暗示那么多次了，明明你都用那么难过的眼神看着我了”
“阿远”辞镜的眼中满是慌乱，刚想说什么又被楚寒远打断。
“可后来，当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够让我活下来”
眼泪越擦越多，辞镜站起身将楚寒远拥入怀中，不停的拍着他的后背安慰着：“为师从未怪过你。”
楚寒远呜咽着，紧紧的抓着辞镜胸前的衣襟剧烈的摇着头，一言不发。
“为什么我就是不信呢。”
“别哭啊
”辞镜不停的帮楚寒远擦着眼泪，说话声音有些颤抖，“阿远没错，为师那般伤你，你不信任为师才是正常的啊”
怎的就这般惹人心疼。
哭了一会，楚寒远安静了下来。
如困兽般的呜咽听得辞镜心中作痛，他抬起头，将酸涩感生生压了下去，却怎么也掩饰不住额头上绷起的青筋。
他的阿远啊他的宝贝
“现在不委屈了。”楚寒远抬起头露出了一个很大的笑容。
以后也不会委屈了。
辞镜胸前的衣襟濡湿一片，楚寒远有些不好意思的将头抬起，鼻音很重道：“好丢人啊。”
辞镜笑了一声，揉了揉楚寒远那一头乌黑的发丝：“又有何丢人，为师知晓寒远心中委屈。”
话语中满是揶揄。
楚寒远嘿嘿一笑，退出辞镜的怀抱跑去洗脸。
“小哭精。”
见楚寒远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辞镜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快去清洗一番，介时若是闻人修那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见你这一副哭鼻子的模样，又要觉着为师欺负你，撬为师的墙角了。”
只要一想到阿远曾那么辛苦的追逐在自己身后，他的心就抽疼。
若是早一点发现就好了
而辞镜在楚寒远转身的下一秒，脸上的笑意全然消失不见。
眼底浮现出难忍的痛心。
阿远也就不必遭受那么多的苦难。
“师尊。”楚寒远洗完脸走到辞镜面前，他用的是冰水，哭后的痕迹已经不见。
早一点发现那双眸子在看向自己时带着常人没有的光亮。
是不是他就可以早一点拥有阿远了。
正巧，两人出门没多久便遇到了祁瑄和闻人修，看样子也是准备来找他们的。
“今日天气不错，辞镜，要不要去合欢宗后山的合欢林去看一看。”
辞镜见他回来一瞬间便收敛了自己的情绪：“恩，我们走吧。”
辞镜将他的手握在掌心，昨日仓促并未告知祁瑄鬼神秘境的事，今日还是同他说一下的好。
“可。”辞镜昂了昂首，“正巧本尊有些事情要同你商议。”
祁瑄听了这话，挑了挑眉。
还有事？怎的不昨日说呢。
“成，到合欢林再说，那处无人。”
语毕，率先朝着后山的方向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