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空悲鸣
宅了好几天了,出来逛逛,放放松,正好遇到魏府的家丁,我便让其代我把符送到魏哲杨手上,怎么用就是他们的事了。而且我还听说张易生的病已经痊愈了,因为之前他的病始终没有好,便请了高人为他治疗。
我心中不妙,该不会被张家责怪救人只救一半吧?可听家丁的语气说,似乎张易生并没有怪罪我的意思,并且还会送上感谢礼,说是救了他一条老命。
我长舒一口气,或许这个高人没那么厉害吧,也有可能没有点破我的小心思吧。
当我问起高人是谁时,家丁答到是云鹤道长。
我去,怎么是师父跑去给人家治病啦,我说他们哪里找的高人。师父也真是的,救那个老头干嘛,让病痛好好折磨他一下不好吗。我说怎么师父一下子就有了那么多钱,原来张家的手笔也不小。
不过按照家丁的说法,看来师父也没有离开多长时日。
送走人之后,我也回到了院子里。用扫帚把院子里的枯枝败叶都一一清理干净,为什么不用内力呢,或许,我觉得别有一番风味吧。
平下心来,悉心去做好每一件事,是父亲一直教导我的,以前的我十分调皮活泼,从来都听不进去,大大咧咧的。可现在我仿佛大彻大悟一般,一可以说我火热的心被渐渐冷落。一个再活跃的人,孤身久了也会静默。
当一切重归平静时,仿佛我又回到了孤身一人,整个家,又只有我一个人了,我害怕,害怕孤独在席卷全身,犹如冬日掉进冷水,从头到尾,由外而内的冰冷。每日都只能对着墙发呆,活在回忆中。可回忆有多美好,现实就会有多大反差。原本触手可得的温暖,现在却遥不可及。
我的内心有些低落。很多时候人离去的时候感觉不到特别的悲伤,直到床上没有了温度,早上没有了问候,习惯性地准备了两份早餐却迟迟没有人下来,是生活中的一点一滴让人意识到对方不会再在你的生活里出现了,爱与恨,成功与失败,都没有了意义。
但人都是向前看的嘛,生活也是要继续的嘛,与其沉醉于过去的痛苦,不如立足于当下,展望未来,把不好的变为美好,把过去的美好复刻成将来的美好。这样,人生才有前进的动力。
算了,与其说这些有的没的,不如起来练下功。坐在院中的大树下,平心凝气,回忆着师父教的点点滴滴。
有的时候,心眼比肉眼看得更加透彻,我始终不理解这是什么意思。只是闭着眼睛,去感受一切,可除了阳光透过眼皮,黄蒙蒙的一片,啥也没感受到。
直到,我听到风在吹拂,鸟儿在叽叽喳喳,树荫在摇曳。如果不用眼睛去看,那岂不是只能用耳朵去听,这不会是就是所谓的心眼吧?不对吧,应该不是这样。
不过也给我一些启发,有的时候啊,不能光靠眼睛去看,有时也可以用耳朵去听。没错,就是听声辨位!我扫视一圈周围场景,在脑海里记了下来,即使闭上眼,却也犹如在眼前。
“咕咕咕。”树上传来鸟儿叫,我闻声望去,真的有一只鸟在树枝上。按照这样,我尝试着用耳朵观察这个世界,通过不同的声音,在脑海里构建场景,除了动物,还有风息传神的声音。听力是可以锻炼的,耳朵也可以当眼睛来用,只是用的是不一样的方式描述世界。
接着我又试着练习着师父传授的拨云掌,风吟拳,龙爪手,还有永远吃扁的柳叶刀。还有一切和五行相系的招式,可施展了几次都用不出来,即使上次强行使用了磐石护体,我的脾也疼了好几天了,那种由内而外的痛是真的让人难受。干脆就随他的吧。还有便是心法,我甚至一度怀疑师父师父是不是随口编了个口诀给我,可能原本就是个不入流的功法,为了面子敷衍我呢,按照他的口诀一点也走不通,虽然确实可以调转灵力,但是效率也十分缓慢,我十分不解。
虽然所有招式我都熟记于心,并能顺利使出,可就唯独这柳叶刀,怎么挥,都能把手打的又青又肿。
还有便是传说中的弹指神功了,在我看过的武侠小说里,那些高手总有一招,弹出一小块飞石或者飞针,便可轻而易举的击退敌人,从刀剑之下救走心爱的人。我也想学这一招,便在花台边寻小石子来练习,一指兰花指,指尖一弹,便可把小石头打飞好远,好玩是好玩,就是力道欠缺了些,而且还磨指甲盖,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每天就这样没日没夜的练,说来也奇怪,师父在的时候,我总是想着偷懒,可师父走了,我却总想着练功,或许这就是逆反心理?很是奇怪。对一定是师父碍着我练习了。要是师父见我这么用功,肯定会哭成泪人的吧。。。。
时间也转瞬即逝,日日夜夜,除了隔三差五的出门买些食材,吃饭,基本其他时间不是在练功修行,就是在书房练习作符,还把书房里那些关于阵法的书都看了个遍。此阵法似乎和苏言使用的有些相似,却又有些区别。
按照我的理解:阵法包括兵阵和法阵,顾名思义,兵阵便是用人构建队形,常常被引进兵书中,是带兵打仗必学的本领,而法阵便是用灵力构成阵法,常见有杀阵,困阵,破阵,结界。
苏言展示过的净灵大阵便是杀阵之一。阵法变幻莫测,又极其复杂,却也有着不俗的威力。可惜的是这里只有些入门的阵法介绍,而无进修之书,就连像万符录那样收录阵法的书都没有,看了半天也只是徒劳无获,就像是查字典一样知道了阵法是什么,而不知阵法该怎样去用,也没有例子给参考。
不过我有一个特别的发现,似乎我的父母好像在研究符隶与阵法的结合,想开创第三法——符阵。更多的都是父亲的手稿,但都被画上了许多叉叉,想必他们也实验过很多次了呢。父亲在一张手稿上这样写到:阵法由人的灵力构成,而符则可承载灵力,为何二者无法结合起来。
我的思绪也跟着牵扯起来。阵法的特点是有人,不论是兵阵还是法阵,皆需要人来引导,而符隶是死物,空有灵力而无意识,无法引导阵法。我摇了摇头,或许符阵从头到尾就是个谬论呢?
我挠了挠头,怎么头突然痒起来了呢,该不会是要长脑子了吧?赏完这一圈书,人都乏了,都说知识是精神食粮,可我现在都有点消化不良了,干脆就不看了,天色也不早了,那就回房间睡大觉了。正好师父走了,我也可以去睡我父母那张大床了,又软又宽敞。
来到房间,我才刚准备躺下,就瞥见一旁还丢着一件大袖衫,有一大个豁口,还有染红的血迹,周遭还是一些歪八扯扭的补丁,一看就是出自我手。这是师父的衣服!他又受伤了?怎么成天找人打架,还伤得那么重我盯着这件衣裳,莫名有些心疼起来。我可不是心疼那没心没肺的师父,我是心疼这好端端的衣服这是遭了什么罪啊。
即使有些困意,但我还是先给他缝一下吧。一针一线,一线一思,一思一叹。哎~师父啊师父,你这一走,我又如何是好,什么事都不说清楚,就留着点钱,我要这钱有何用?难道你就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吗?
我的头已经晕乎乎的了,眼睛也已经被泪水抹花,我赌气般把衣服丢到地上,踌躇一会儿,才又拾起来,轻轻放到桌上。剩下的明天再说吧。
这时院门响起了敲门声,都已经是半夜了,怎么还会有人来拜访?我整理好衣装便起身去开门,可开开门却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