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东方法与西方法
“感觉爷爷有点怪怪的。”
颜羽看着颜纹竹离去的背影小声嘀咕道。
虽然颜纹竹有意隔绝了与村长的对话，但是陈天风还是听到了。
陈天风叹了口气，人各有志，颜纹竹应该有自己的决断了。
不过他不会这样看着颜纹竹做什么傻事，能帮就帮吧。
“走吧。”
陈天风喊了一声颜羽。
“噢，来了。”
颜羽应声跟上。
“刚才那个村长是不是说了什么巨？是巨人吗？”
“啊？应该是吧，是我们几个朋友出海看到了，还有个好大的方舟，上面写着沦波舟三个字。”
颜羽说着，向陈天风比划起来，描述起那天的情形。
“沦波舟……”
陈天风默念道，觉得有点耳熟。
对了，是秦帝的十二位巨人军团。
战争已经蔓延到这里了吗？
怪不得颜纹竹有些心力交瘁，他应该是做了最坏的打算。
“对了，你们一群小鬼跑这么远海干嘛？”
“去看水晶金字塔啊，听说……”
“等等！你说什么？水晶金字塔？！”
陈天风眼神变得凌厉，呼吸有些急促，他的气息不小心泄露，爆散而开，卷起一片风沙。
惊得颜羽后退了几步。
任谁都能看出他此刻流露出的讶异。
“抱歉，你慢慢说。”
陈天风看着颜羽吞了吞口水，惊异的看着自己，他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就是二狗和二狗他爹在外面捕鱼，说看到了水晶金字塔。”
“然后村里的大叔，以及我们大伙都跑那个海域想看看，结果啥都没看到，我们就看到了巨人和方舟。”
颜羽说道。
“没看到吗……”
陈天风露出失落的表情。
他看向远方，细细思忖。
曾经，不，应该是未来。
未来的他就是遇见了水晶金字塔，而后莫名的卷入了时空乱流之中，来到了这里。
他永远忘不了那一日，大海处破开了巨大的漩涡，自无垠深海中露出了水晶而筑成的金字塔，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压和无尽沧桑的古韵。
水晶上映射出的每一道流光都是岁月长河留下的光晕，刻录着天地初开，神魔孕育的道则演变。
光是远远看一眼，就仿佛时空停滞，视线化为永恒。
面对着金字塔，陈天风如天地间的蜉蝣，道心都差一点崩塌。
最后在天地的异象与混乱中昏迷过去。
水晶金字塔和时空乱流，应该是有关联的，或许是刻意的。
他曾经在那片海域，等待了十年，想要回到未来，只是水晶金字塔自此之后便神隐，再无踪迹。
他怎么也无法探知到，即便潜入海底也无法寻到。
而如今，金字塔却再次出现了。
陈天风看着颜羽，想起瞎眼的吟游诗人所说的话。
结一桩因果。
遇见他，是偶然，还是必然？
陈天风感觉有一种使命感，仿佛身处时代洪流的中心。
“这个中心是他吗……”
陈天风默念道。
颜羽茫然的看着陈天风，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不过他感觉到了师傅的失落，也不知道怎么安慰。
师傅和金字塔有什么联系吗？
“师傅，您相信那个水晶金字塔存在吗？”
“当然，我见过它，我来到这个时代就是因为它。”
陈天风回答道。
“这金字塔这么厉害！居然能穿梭时空！”
颜羽震惊。
“这个世界还有更多你想不到的事情，以后会有机会见到的。”
陈天风笑道，看着现在的颜羽，回忆起了自己的过往。
“我们现在要去哪儿，师傅。”
颜羽跟在陈天风身边，询问道。
“呃，这个……先去后山吧。”
陈天风思考了一会，说道。
原本他想着过几天带离颜羽去神州大陆，现在因为巨人和金字塔的出现，他觉得还不能离开。
入夜，月光如薄纱般柔和，山崖中唯有蝉鸣悠长，鸟鸣幽幽。
陈天风在后山找了一处不错的栖息地，立起了一座小屋。
这让颜羽不得不感叹，熟练的使用土元素，是真的方便呀。
想着他以后得造个大城堡住在里头。
“为什么我们要到山上修道，和在村子里有什么不一样吗？”
颜羽坐在石凳上问道。
“第一，山中的生气，灵气，元素旺盛丰富；第二，远离红尘，可以减少分心。”
陈天风解释道。
颜羽似懂非懂的点着头。
“那我们现在要干嘛师傅。”
"我先看看检查检查你的身体。"
陈天风扫视颜羽，探查他的身体情况，又捏了捏他的胳膊，拍拍他的后背。
“不错，你爷爷将你培养的很好，虽然你不能修炼东方的体系，但是你的体内没有杂质，污垢，身体也比成年人还结实，已经有了一定的底子在里面了。”
颜羽听着陈天风的话，不经对爷爷刮目相看，原来以前的药浴，吃的食物，都对他有很大的帮助。
“师傅，我听你们说的东方和西方的体系，这些到底是什么啊？有什么区别吗？”
颜羽问道。
“我只知道，东方与西方，自远古神明起，因为修炼体系的不同，将祂们的神话势力分成两个派系，具体原因我也不得而知。”
“东方和西方的体系在前中期是明显不同的，是相反、对立的。东方的道是由内向外不断的延伸，西方的道是由外向内不断的拓展。”
“但是在后期它们却殊途同归，走向近乎相同的道路，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
“明明是鱼和熊掌，两者不可得兼，欲修一道，必须要废其一道，但最后却走向了相同的道路。”
陈天风发出一声轻叹，这个问题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那有没有人同时修炼两个体系成功的呢？”
“没有，未曾听过。我以身试法，斩掉了我的东方体系的根基，才得以修炼西方体系，我想体悟这个过程，看看能否达到两种体系同时修行，结出两个道果。”
“不过现在并不理想，灵力和魔法元素为什么会在人体里相互排斥呢？只能存在一种力量。”
“好像少了什么……”
“好吧。”
颜羽细细听着，他虽然不是很懂，但能明白陈天风的行动，确实令他敬佩，为了追求自己的道，竟然自斩根基，只为踏出一条不可能的路来。
想来岁月长河之中有无数英雄豪杰也有这样的想法，但都失败了。
但只要有一丝理想尚存，那么对陈天风来说就是不抛弃、不放弃。
“正因为如此，东方的体系分为六个境界，分别是：合气化灵镜、玄宫境、冥合境、神纹境、虚真境、真尊境。”
“西方的体系也是如此分为六个境界，分别是：聚元炼法境、本我境、窥元境、凝荒境、斩锁境、英灵境。”
“最后两个体系会走向相同的路，天人境、劫尘境，最后就是成神。”
颜羽歪着脑袋听着，头有点大。
这么多境界，记都记不住，搞这么麻烦干嘛，到时候可能还分不清。
“为什么西方的境界说法都这么东方化，我看那些人的名字不都很奇怪吗？什么宙斯、耶和华、奥丁、拉……”
“而且居然不是什么初级、中级、高级魔法师，这样叫多省力。”
颜羽不解的问道。
“笨蛋！东方翻译的当然东方化了，这都是按照我们东方的说法来的，不然你怎么理解，要体现我们东方的逼格嘛。”
陈天风白了一眼颜羽，眼神像是看着一个傻子。
“其实我也不知道那个翻译在想什么，想这些名字，怎么不觉得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