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迈出一步
天不遂人愿，约好去看新公司的日子，天却下起了大雨，一大早霍晶晶把电话打到栾婷婷家，告诉她可以找辆车过去看公司，但是加上司机，最多也只能坐五个人。
姬无垢想了想觉得虽然主要是自己看，但其实并不是非去不可，就跟霍晶晶说先不去了。但霍晶晶说最近一周各方面都有进展，还是应该碰一下，最后就变成当天自由活动，姬无垢去之前跟霍晶晶谈事情的咖啡馆见霍晶晶和柳清歌，并约定如果明天天气好，再去公司看看。
姬无垢回家收拾了下，把复制着《twilight》第一部英文版书稿的软盘装好后，打上伞就坐公车往咖啡馆赶去。结果到了才发现，咖啡店10点才开门，而此时才9点刚过。
正在姬无垢进步不得时，上次见过的白种女人来到咖啡店门口，应该是早到一些收拾店面的。看到姬无垢很无助的站到咖啡店门口，白种女人主动过来打招呼，“小弟弟，你来喝咖啡吗？”
“是啊。约了朋友来喝咖啡。可惜来的太早了，又在下雨，能让我进去等她们吗？”姬无垢也不绕圈，直接说想进去避雨。
“还没有营业，你不能进去。”白种女人很有原则的说，不过看着雨里的姬无垢可能又有点心软，就又说道，”不过，我可以在门口给你找一个座位避雨，但开业前不能点咖啡。“
听说可以进去避雨，姬无垢自然是千百万个同意的。至于咖啡，无所谓的，又不是真的是来喝咖啡的。
姬无垢刚坐下不多一会，霍晶晶和柳清歌也就到了，听说还没正式营业，又不想换地方，就也站在门口，一边避雨一边跟姬无垢聊着最近的进展。
“我和athena停职手续都已经办好了，书号也已经搞定了，是凯撒出版社的。“先开始说话的是霍晶晶。
”办公室那边其实是个独栋式的别墅 ，一共两层，本来是空着的，最近买了些桌椅放在了一层，能坐4-5个人。目前我跟fiona住在二层，以后等需要人多了，可以把二层腾出来，或者换个地方。柳清歌接上了一句，并接着说，“后面的我来说吧，一人一句的有点麻烦。”就也不待其他两人反应接着说道：
“公司注册已经开始了，名字核准过了，就叫文心（a）文化公司，注册资金20万，昨天已经去银行办理了账户，也转了注册资金，估计在有2周能拿到营业执照。“
”另外，经营范围里我们会加上图书出版、发行和影视作品制作、发行的条目，这个需要到a市文艺管理部做申请，fiona已经安排办理了，等营业执照下来再去做变更就行了。”
“印刷厂用凯撒这边的一个老厂，《harry potter》第一部核算下来，按1万册起印的话，38元/本，3万册是32元/本，这个数量还没定，一会我们碰下。”
“发行渠道方面，天朝书店那边兴趣不大，不过答应在a、b、c三个重点城市各给一个门店做试销，需要我们每个店铺货200本；天门书店是没兴趣，他们认为这个题材的书目前没有市场，试销也不肯答应，除非按正常销售量全部赊销，大约需要铺最少1万册才够。这个也是需要一会商量的。”
“写书评的人我已经找到了，等书印刷出来，我会把样书给他们。我找到都是一些有留学背景的人，虽然相对年轻，但应该可以真正接受这本书，书评质量不会太差。”
“另外你之前给到的《twilight》第一部中文版已经做了图书版权注册申请，下周应该可以拿到证书了。而《harry potter》第一部的英文版，暂时无法在国内直接注册，需要一个比较复杂的证明是原创的过程，其中最复杂的一项就是要证明这本书别的国家没有，所以，英文版可能需要先到e国注册个版权，之后再引进回来，这事一会也得碰下。”
“最后就是，我们需要一个保持沟通的机制。我跟fiona都住在公司，怎么都方便，只有你，平时上学，家里也没有电话，找起来实在很不方便。所以，得找个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柳清歌一口气把最近的情况都说了出来。
姬无垢脑子里对所有问题顺了下后，说道，“那就是说，今天一共有4个事情要说，一是第一次印刷多少本；二是要不要答应天门书店铺货1万册的要求；三是英文版的版权如何操作的问题；四是怎么能找到我的问题。是这样吧？”
“弟弟好聪明哦，就是这几个事情呢。”霍晶晶伸手把姬无垢的头发揉乱之后说。
面对这个有点胡闹的姐姐，姬无垢除了傻笑下也不知道怎么办，只能继续说回正题，“我觉得你俩应该是已经有答案了，就是觉得我应该被放在平等的位置上对待，才要让我知道下。那我就说说我的想法。在我看来，第二个问题决定了第一个问题，如果答应天门书店，起印1万肯定不够，所以我先说第二个问题。”
“对于天门书店提出的这个要求，我认为对方其实并不是不看好这本书的前景，而是不想冒险。如果仅仅是不看好，又需要卖个情面的话，操作方案应该跟天朝书店一样，给几个门店做失效。换句话说，天门书店其实是可以帮我们推广的，只不过需要一个让自己没有风险，又可以封掉别人嘴的理由罢了。所以，我的想法是，答应他们，而且，给2万册甚至更多的铺货。反正印出来卖不掉就是废纸，能放上货架才是王道。”
“基于第二个问题，第一个问题就不用选了，3万册起印，当然，如果有2万册这个数量也是可以的。”
“关于英文版权的问题，我是支持先去e国和a国注册版权的，哪怕只是版权保护，这个操作也值得。只是我不知道这件事的复杂程度和对钱的需求，如果代价太大是可以缓一缓的，等到全部写完按系列出版也行，反正近期还是以中文版为主。”
“最后就是我的联络方式。我现在能做到的，每周可以选2天，放学后去公司找你们。等放假了，我也可以天天去公司。别的，我暂时也想不出来了。”
“另外，我觉得，其实现在租书的铺子还挺多的，这个我们是不是也能当发行渠道用？以及有没有图书订购会之类的活动，我们是不是也能参加下？毕竟各地书商还是有很多区域内优势的，真的想几十万册的出货，各地书商就不能忽视。”姬无垢按照自己最真实的想法也都说了出来。
柳清歌听完后，没有说话，反而是绕着姬无垢转了一圈，之后伸手捏住他脸颊上的肉拽了拽，才说道，“你真的只有17吗？你是怎么想到这些问题的？fiona，你这个捡了个宝贝啊。”
霍晶晶挥手拍在柳清歌捏着姬无垢脸颊的胳膊上，没好气的说，“不是宝贝你觉得我会稀罕抢来当弟弟吗？”
三人正在笑闹着，就听走到身边的白种女人说，”你们可以去座位了，再等一会咖啡师来了就可以点咖啡了。“
几人到过谢后就坐在了霍晶晶和姬无垢第一次坐的那个卡座里。柳清歌一个人在一起，霍晶晶把姬无垢挤进了座椅里侧。
入座后的几人又恢复了谈正事的样子，柳清歌先回答了姬无垢的问题，”租书渠道是有考虑过的，但是自己直接联络比较零碎，需要通过书商才能实现覆盖，这个等到后期才能启动。图书订购会确实有一个，8月1日在国际贸易中心就有一场，是下半年全国最大的，我已经联络的举办方，希望可以租一个摊位，但目前我们公司还没正式合法，所以要等营业执照正式下来，并且变更过经营范围之后才能正式报名。“
“至于联络方式，你说的是一部分，另外就是，我跟fiona决定给你配个bp机，你及时回电话就好。”说着柳清歌从随身的包里掏出来一个半个手掌大的黑色长方体，姬无垢发现跟他记忆中的样子非常一致。
“我和athena也有，都在同一个台，都是xxx-xxxx，只是呼叫号码不同，你的是9955，我的是5599，她是6688。这个算公司统一配置的，台费也已经交过了。”霍晶晶怕姬无垢推辞，看柳清歌把bp机掏出来了，就赶紧解释了一句，并直接把机器拿过来，塞到姬无垢手里。
姬无垢看看手里的bp机，再分别看看霍晶晶和柳清歌，也没矫情直接说了声“谢谢”，就把机器打开，并顺手装在口袋里。
看姬无垢把bp机装在口袋里，霍晶晶忍不住捏了捏姬无垢的脸颊，说了句“真乖。”
“关于英文版去海外注册版权的事，确实需要付出一下钱和时间，不过在e国和a国对于版权保护都还是比较重视的，又都属于英语世界，所以两个国家选一个注册就可以。我的建议呢，是在e国注册《harry potter》，到a国注册《twilight》，这样更贴合书中的场景，未来也可以通过交叉授权，拿到更好的出版和发行合约。e国方面肯定一点问题都没有，总成本应该在500e元，大约5000r元就差不多了。a国比较麻烦，需要找一个代理机构来操作，估计成本会在1000d元左右，大约9000r元。你们怎么看？”柳清歌说完情况，问了两人一句。
“我同意分别注册。e国肯定没问题。a国也不用担心，我有个表哥在那边的杂志社工作，对这方面应该不陌生，可以交给他处理，成本应该跟e国差不多。”霍晶晶揽下了在a国的注册工作。
“这个注册地如果没有问题的话，那就剩下个身份问题了。阿正只有17岁，在两边都没有身份，这个注册怎么处理？”柳清歌又提出了一个新问题。
“用护照可以吗？7月中有个比赛在a国，我可能会去，我可以借这个机会申请到护照。”姬无垢对这个问题之前是想过的，觉得这样应该是可行的。
“不用那么复杂。我们在e国和a国都注册一个公司，之后让文心给他们授权，拿着小弟给文心的合同，和授权合同办理版权注册就行了。”霍晶晶应该是对注册流程更熟悉一点。
姬无垢之前让小七把e国和a国的注册流程都给自己看过，知道用护照是可以的，就是需要本人亲自提交；霍晶晶的说法也是可以的，就是核实合同的过程会有些漫长；就又想到一种可能，并直接说了出来，“那不然我把英文版的授权直接给当地公司呢？”
“这样可以的。你的英文版等于就是一本独立的书操作就好了。反正老外也不太人天朝的作家，说是翻译作品更多就是营销需要，借着别人的名字增加自己的销量而已。”柳清歌觉得这个思路靠谱的。
“那行，如果活了，翻译的英文版还是中文版，就看合作方的位置了，a洲和o洲就用英文版，y洲就用中文版，”霍晶晶补充了一句。
“翻译者，哪个公司接到的订单，就用哪个公司的版本。我敢打赌，最初的几本翻译，肯定都是从英文版去搞的。”柳清歌说的是相当有自信。
对于英文版版权的问题，三人达成了一致。这样操作原来注册版权的成本，基本可以覆盖掉开空壳公司和注册版权的全部成本了。之后又确认海外的两家公司都叫wenxin，跟国内保持一致。最后，柳清歌又把定价，批发价和阶梯政策跟姬无垢说了下，具体的规则他不是很懂，就记得定价还是158，比同类书贵了3块钱左右，就表示自己知道了，她们按自己的思路操作就好了。
最后，柳清歌又做了个总结，“那么我们今天确认几个事情，一是印刷3万册，其中给天朝书店试销600本，给天门书店铺货2万次；二是英文版先去海外注册，《harry potter》系列去e国，《twilight》系列去a国。”众人表示没有异议。至此，今天碰面的正事就算是说完了。
三人又闲扯了没几句，正在讲着中文去吃什么，一个金发碧眼的白种男人来到了桌边，并且很有礼貌的，用不是太熟练的中文说，“请问您是上次那位没有品尝就区分出黑咖啡和美式咖啡的先生吗？”
“我是。请问您是？”姬无垢听对方中文说的比较慢还有点磕绊，直接就用英语回复道。
“我叫大卫s菲利普三世，你可以叫我大卫，我是这里的咖啡师。上次你突然离开没能见到面，所以没能亲自跟你道歉，实在不好意思。”这个叫大卫的人说话非常客气。
“你好，我叫姬无垢，朋友们都叫我j。上次是我不好意思，本来想和你聊聊，但突然有事情就离开了。”姬无垢也客气了一句，并且解释了下上次离开因为突然有事情。
“其实我一直觉得天朝人不懂咖啡，听到说有人能做了一个，很多天天喝咖啡的人都做不到的事情，有些好奇罢了。另外就是，我准备不再继续开这个店了，感觉你是懂咖啡的，准备把一些我无法带走的咖啡豆和咖啡机送给你。”大卫一张嘴就要送东西，让姬无垢觉得，这个可以有，确实很想念咖啡的味道啊。
“没人懂不是应该更好做生意吗？为什么还不再继续做了？”姬无垢明白咖啡还有几年才能真的火起来，现在的咖啡，尤其是手调的有些酸酸苦苦的味道，天朝人还真是不容易接受，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没人懂就不会有人买啊，自然没有生意啊。”大卫觉得姬无垢的问题有点白痴。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姬无垢想了想之后说，“从前有两个做鞋子的工厂，他们想开拓一下新市场，之后同时拍了业务员去了一个叫z的地方。两个业务员到了之后发现，当地人根本没有穿鞋的习惯，每个人都光着脚走在路上。两个业务员回到工厂后给老板做汇报，1号业务员对老板说，z那边没有人穿鞋，那边没有市场；2号业务员对老板说，z那边没有人穿鞋，整个市场都是我们的。大卫，你觉得两个业务员谁说的对？”故事的最后，姬无垢问了大卫一个问题。
“当然是1号业务员。那些人都不穿鞋，难道要教会他们穿鞋……”大卫说到这里自己突然愣住了，之后瞪着眼睛看着姬无垢，之后嘴巴慢慢张大，好像整个人正在被惊讶充斥的要爆炸了一般。
“对啊。教会他们，就都是你的。”姬无垢笑着说了一句。
“j，你是个天才！”大卫有点激动，想拥抱下姬无垢，却发现中间不仅隔着种子，还夹着一个霍晶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