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联络出版
折腾了一番的其他学校并没能改变结果，比赛也就暂时告于段落。市里的比赛会在6月初进行，具体时间需要等待进一步通知。
回到学校后，大刘老师和参赛队员得到了学校领导的表扬，并且给每人发了200元的奖金，同学之间又热闹了一阵后，此事就算暂时过去了，姬无垢也终于得到了暂时的平静，每天辅导栾婷婷和王晓华，搬书，补习新世界的各类资讯和补充文化知识。
期间让姬无咎去了两趟，一次是去图书版权注册中心取空白申请表，一次是带着注册所需资料去进行版权申请。还好兄弟两人长得很像，从身份证上很难区分两人的差别，否则不能代办的规则还是个麻烦。
转眼过了一周，栾婷婷和王晓华又做了三轮模拟试卷，也接到了学校送来的志愿申请表，姬无垢决定给两人在做一次模拟考试，之后，进行志愿填写。这次模拟姬无垢让小七直接根据1994年a市的中考试卷结合新世界偏差后生成，考试安排也根据实际考试时间进行。并表示考试后，刚好周末，大家一起出去玩，这次一起去故宫。
在三天的考试期间，姬无垢请朱欣来当监考，安排姬无咎先帮忙去联络之前选择的凯撒出版社，看看能不能摸清门路。
姬无咎按照哥哥给的地址找到凯撒出版社，第一关门卫就没过去。用门卫大爷的话说就是，“每天都有很多人号称认识这个，认识那个的想混进去，你连瞎话都不会说，还想进去？”
等晚上姬无咎见到哥哥时，把大爷的话转述给他时，姬无垢居然觉得大爷说的还挺有道理的。虽然有点嫌弃姬无咎，但自己还得上学，又不得不指望弟弟出马，只得苦口婆心的教导他，“大爷说的也不能说完全没道理，你虽然很真诚，但是随便放你进去，出了什么问题，大爷也是要承担风险的。不如这样，书稿不是50页装订一册吗，你拿出第一册，跟大爷说你真的是投稿的，如果实在不能进去，你在门口等着，有编辑出来，让大爷给你指一下。”
姬无咎觉得行，但还有点不放心，又问道，“那大爷要是不答应咋办？”
“要不你看到觉得像编辑的，就直接冲上去拦下？”姬无垢对于弟弟这间歇性痴呆症表示很无语，之后就不再搭理他，开始给栾婷婷和王晓华检查试卷。
次日一早，姬无咎不到7点就起了床，7点就杀出了家门。中午下课时，姬无垢刚走出教室门就看到姬无咎正等着自己。
“小歪，你怎么来学校了？”姬无垢边向姬无咎走过去边问。
“哥，你跟我来。”姬无咎一把抓住姬无垢的胳膊，拉着他就往楼下走。
姬无垢估计是找出版社的事有什么进展了，也就没多问，顺着他就一起走到了操场的角落里。
“说吧，有啥好事？”等姬无咎站定了，姬无垢甩开他抓着自己胳膊的手问道。
“我今天一早，跑去那个杂志社，到的时候他们还没上班，我就等着，看到长得文静的小姐姐就拦着问投稿找谁，之后碰到个小姐姐，问是什么类型的，我也说不清，就把书稿第一册给她看了下，她就把我带进出版社了。”姬无咎有点小激动，说话都一句一句的蹦。
“运气不错。走，边吃饭边说。”姬无垢表面很冷淡的说了一句，心里却是感动的一塌糊涂，昨晚一句玩笑话，这个傻弟弟就真的照着做了，有点想哭。
一说吃饭，姬无咎也觉得自己有点饿了，点点头就跟哥哥并肩走向了食堂，路上也没再继续说。
在食堂打好饭后，两兄弟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刚坐下来，姬无垢不待姬无咎出声，就先说道，“先吃饭，吃完再说。”
看着姬无咎狼吞虎咽的吃着餐盘里的饭，姬无垢默默的把自己餐盘中的鸡腿夹给了他。姬无咎发现后抬起头看着姬无垢，姬无垢也正看着他，那眼里仿佛正说着，干的不错，奖励你的，吃吧。
等姬无咎把餐盘上的食物都吃干净后，也不等姬无垢问，就直接把上午的情况说了出来，“那个出版社的小姐姐说你写的这个书，属于通俗文学，可以算是小说的一个子类，属于她可以负责的类型。之后问我这本书是写完了，还是只写了一部分，我就把所有的书稿都给她了，之后按你说的告诉她，一共7本，是一个大故事的7个部分，第一部分已经写完了。”
“之后她就看了起来，等把第一册都看完了，又问我，之前是不是有给别的地方投过稿，为什么想到来找她们出版社。我就说没有投过别家，是你让我去的，我就去了。她知道我不是作者后，就问你的情况，我就大致跟她说了下。她听说你才高一，就问这书有没有去注册版权，我把那个版权申请受理书给她看了下，她就让我等下，之后拿着书稿走了。”
“我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她才回来，她说想见见你，我说你平时上学，她说可以放学后她来见你，我就跟她约了今天下午放学后，她过来学校找你。我怕你下学就回家，所以就先来学校找你，跟你说下。”
听着姬无咎一起说完，姬无垢感觉这还真的是运气挺好的，直接就能碰到对口负责的编辑，还是个女的。但还是有些问题需要确认下。
“人家姓什么知道吗？”姬无垢问道。
“姓霍，对了，她给了我一张名片。”姬无咎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有点折了的名片，姬无垢接过来后看到名片上写着，“凯撒出版社 霍晶晶 编辑部副主任”，之后还有办公室电话，传真，和一个电子邮箱。看着这张名片，姬无垢心想，居然还是副主任，真是运气爆棚啊。
“这个小姐姐多大知道吗？”姬无垢又问了一句。
“看起来很年轻，我估计也就比七七和喵喵她们大不了多少的样子。”姬无咎回忆了一下答道。
这么年轻就是副主任了，这人应该不简单啊，姬无垢听到这个姬无咎的话不自觉的想到。
“她还有说过什么别的吗？”姬无垢想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更多的信息。
“她问了下，这个书稿去哪里打印的。我说你给我时就是这样的，她就没再说什么。别的就没有了，时间长主要还是因为她自己在看书，还有离开了好长时间，其实没跟我说太多话。”姬无咎想了一阵子后说道。
“她晚上什么时候过来？你一起吗？”姬无垢觉得反正晚上就见到了，就不再多问，确认下具体的碰面细节。
“今晚17点在学校大门口见。我不过来了，我告诉她，你跟我长得一样，她应该能认出你来。”姬无垢答道。
兄弟俩又聊了两句栾婷婷和王晓华的模拟情况，就分头去忙了。等到晚上放学，姬无垢先是让小七找了些关于版税和稿费的资讯看了下，又到小卖部买了瓶矿泉水，在17点的时候准时到了学校大门口。
一出大门就看到一个穿着一身灰色职业套装，戴着一副玳瑁眼镜的女人，正在校门口来回走动，似乎在等人。
“请问，是霍晶晶老师吗？”姬无垢感觉应该是在等他，就主动走上前去问道。
“你是姬无垢同学吗？”黄晶晶可能也在想着什么事情，被姬无垢的话惊了一下，不过恢复的很快。
“我是呢。辛苦您下班了还跑一趟。喝点水吗？”姬无垢一边客气着，一边把自己手中的矿泉水递了过去。
5月中虽然a市还不热，但舟车劳顿的，肯定还是会渴的，而霍晶晶也确实有些渴。她看着眼前的矿泉水，有些诧异，对这个听说才上高一的小男生印象分一下就提高了许多。也就没客气，伸手接过了水并说了声“谢谢”。
趁着霍晶晶喝水的空，姬无垢又说，“这里人来人往的，不太适合说话，我知道前面不远有个咖啡店，要不我们去那里吧？”
“这附近有咖啡店吗？那太好了。刚才我还在想这附近有什么地方可以坐一下呢。那麻烦你带路喽。”霍晶晶好像很喜欢喝咖啡的样子，听了姬无垢的提议立刻就答应了下来。
咖啡店说是不远，也大约有了500多米，路上霍晶晶告诉姬无垢，她之前在e国留学，那边日常主要的饮品就是咖啡，但是回到天朝后，咖啡店实在太少了，好不容易碰到一家，味道好的也不多，这就使得姬无垢明白为什么一说附近有咖啡店，她会有那种反应了。
到了店里，第一眼看上去，环境还是不错的，简约的装修风格，舒适的沙发座，铁艺桌子上茶色的水晶玻璃桌面和整体白色的墙壁相互辉映，说不上炫目，但感觉不错。等到服务员听到门口风铃的声音出来时，霍晶晶和姬无垢都是一愣，居然是个金发碧眼的白种女人。
“品味不错哦，原装货的感觉，我很期待这里的味道。”霍晶晶以为姬无垢是这里的常客，直接就调侃了一句。
“我也第一次来，没想到是个原汁原味的。”姬无垢知道霍晶晶误会了，忍不住解释了一句。
“两位，请坐，要喝点什么？”白种女人一口流利的中文，让两人第二次惊讶起来。
“latte，你呢？”霍晶晶说出了自己的需求，侧头问姬无垢。
“black。”姬无垢答得很快，之后跟霍晶晶一起走到了一个靠窗的卡座中。
“你知道black和americano的区别吧？别让店家骗了哦。“霍晶晶坐下后没有开始谈书稿而是先提醒姬无垢一句。
”嗯，她要是敢给我上意式浓缩兑水，我就敢不给她钱。“姬无垢也笑着开了个玩笑。
”没想到你还懂这些，你真的才上高一吗？“霍晶晶由衷的感慨了一句。
”书中自有黄金屋啊，虽然不能像你一样亲眼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但可以用别人的眼睛看下呢。“姬无垢不无傲娇的回复了一句。心里想的却是，想当年爷也是个空中飞人好不好，拜金钱主义也是领略过的，还被它们剥削了许多年呢。
听着姬无垢这个半大孩子说着不符合年龄的话，霍晶晶感觉很好笑，又不好意思在初次见面时就那么失礼，笑憋的很难受，脸都憋红了起来，还好白种女人此时送来了咖啡。有意思的是，给霍晶晶的是一杯拿铁，而给姬无垢的是两杯看起来差不多的咖啡。
姬无垢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白种女人，只听她说，”我们的咖啡师说，很少有天朝人能分的清黑咖啡和美式咖啡，所以他一样做了一杯，如果你能分辨出来，那么今天你的所有消费算他的。“
”你们这是看不起人吗？“姬无垢还没反应过来，霍晶晶已经很气愤的，一句叱责用纯正的英语砸了过去。
”不不，你误会了。我们的咖啡师只是很好奇，没有恶意。这个咖啡店开业2年来，今天第一次有人点黑咖啡。“白种女人和她背后的咖啡师应该确实没有恶意，只是那种直接的性格让这件事情看起来有点怪异。
”没什么。这个不便宜，能有人请客也挺好的。“姬无垢拦住想继续说话的霍晶晶，又对白种女人说，”如果我区分出来，等我们离开的时候，能请你们的咖啡师出来见一面吗？我对他也很好奇，想知道他为什么来天朝开这个咖啡店。“
白种女人表示她需要跟咖啡师商量下，没法立刻答应他。姬无垢也就没在难为她，分别拿起两杯黑色的咖啡看了下，闻了下味道就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白种女人得到答案离开后，姬无垢对霍晶晶做了一个两手摊开，肩膀上耸，嘴角下撇的动作，表示自己也很无奈。这把霍晶晶惹得，直接丢下了矜持笑的趴在了桌子上。
姬无垢顺手拿起黑咖啡，喝了一口后说，”味道不错，以后还可以来。“惹得刚缓解了一些的霍晶晶又笑了起来。
”不行了，你暂时不要说话了，我笑的肚子疼了。“又笑了一会的霍晶晶，对姬无垢边挥手边说道。
”好了，说说书稿吧。我很看好，但我们出版社并不看好。“霍晶晶又整理了一下情绪后，开始说起了正事。
”愿闻其详。“当姬无垢听说霍晶晶是e国留学回来时，就知道这个书稿她应该会喜欢，但没想到国内评估下来最讲究市场运作的出版社居然还是不认可。
”国内没有这种魔幻类故事的土壤，而且还是一个本土作者写的海外魔幻世界的故事，常规的图书包装和营销策略都比较难有好的预期。“霍晶晶说的很直接，也很务实。
”那你有什么建议吗？“姬无垢知道霍晶晶不会无缘无故的见自己。
”两个建议，找个书商做代理，国内的不行就去国外找；或者，给出版社承诺。前面的，需要时间，周期也会长，后面的，你的风险很大。“霍晶晶将自己的想法直接说了出来。
找书商这事姬无垢确实想过，不过只准备在海外市场考虑使用，国内用书商不合算，光一个盗版就是很大问题。至于给出版社承诺，就是主星上常说的对赌协议，这个如果没有发行控制权似乎也是个问题。姬无垢正想着，霍晶晶又说道，”我想建议你走出版社承诺这条路，因为我个人还是比较看好这本书的。不过你还没有18周岁吧？“
“我还有2个月才满17周岁。”姬无垢有些无奈的答道。
“你父母能出面应该也是可以的。”霍晶晶想了想又说道。
“我不想让他们跟着我担心 ，而且这个事情我不想让他们知道。高考之前，他们肯定更关心我能不能考上大学的问题。”姬无垢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那么找书商应该是唯一的出路了，他们会有一些方法，操作比较灵活。”霍晶晶应该是真的很喜欢《harry potter》这本书，继续的帮着想办法。
“书商重利，他们很可能会把我暴露出来，而且，我这个系列一共有七本，我不想出版到一半换出版社，甚至换书商。”姬无垢直接拒绝了这条路，并且把真实的理由说了出来。
“你这七本书，准备写多长时间？”霍晶晶觉得姬无垢考虑的也是对的，又问了一句。
“不出意外，1年内可以写完，其实大纲我都已经想好了，只是现在上课占用时间，等到了暑假，最少能再写出来2本。”姬无垢说了一个尽量让计划看起来合理一些估算，实际上，如果每天都有电脑用，一个暑假《harry potter》和《twilight》都差不多能搬运完。
“还有一个办法。”霍晶晶也不知道是否听到了姬无垢的回复，突然说了一句。
“什么办法？”姬无垢虽然被突然的一句话吓了一跳，但听说有办法，还是忍不住追问着。
“可以找个你信得过的满18周岁的人来操作，你提供一些授权。”霍晶晶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这个办法。
“主要满18周岁就可以吗？”姬无垢小声重复了一遍这个条件，开始在心里盘算着有谁能承担这个角色。毕竟给出的授权，可能就是的图书的版权，而帮忙的人，可能要承担的是“对赌协议”中的惩罚条款，还是比较严苛的一个要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