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超级系统
【你父母希望你不要过早谈恋爱，所以对栾婷婷一直不太喜欢。】洛青霜再次反应过来时，小七已经说了很多。
“刚才没听清，麻烦重说下。”洛青霜挺不好意思的跟小七解释了下。
【从哪里开始没听清的？】小七问的快，洛青霜也答的快，“栾婷婷开始。”
【栾婷婷比你小一整年，同一天生日，小名叫七七。住在你家院子街对面的院子。今年初三，和你弟弟是同学，正在准备中考。她从小就喜欢跟你玩，慢慢从喜欢变成爱慕。人很漂亮，但是学习很差。经常借着补习的名义粘着你。你对他也很好，但更多是对妹妹的好，而不是什么爱情。随着年龄增长，她对你的依赖度越来越高，但知道自己学习差，怕自己影响你学习，所以正在努力克制自己频繁接触你。而你对于她的克制感到有点难受，总觉得生活里少了她就少了很多。】
【前几天，你们两兄弟陪她去给同学买生日礼物，碰到有小流氓骚扰她，之后你和无咎一起将流氓打跑，也因此受了点小伤。她哭了。回家后，姬无咎将事情说给父母听。因为他们不希望你早恋，所以一直不喜欢栾婷婷。借着这个事情，好好的教育了你一番。但是你很生气，你愿意护着栾婷婷不是因为喜欢她，而是因为当她是妹妹。但你无法说服你的父母。】洛青霜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是个钢铁直男恋爱废，心都空了居然还反应不过来，自己早就不当她是妹妹而是喜欢上了人家。
【栾婷婷的父母都对你很好，家里有好吃的，总是惦记着给你一口。但更多是将你当作别人家的好孩子一样，希望你能帮助栾婷婷更好起来。】小七一下说了很多，语调平和，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很有催眠效果。
“你能不能换个声音，声音里带上感情？”洛青霜忽然问小七。
【可以下，你喜欢谁的声音？】小七的回答立刻带上了感情波动，但声音还是有点冷冰冰的。
“我想听师姐的声音，行吗？”洛青霜带着希翼问道。
【不行。】小七回答的很干脆，接着又解释道，【跨越世界获取信息是被禁止的，这个不可以。】
”那也就是说，师姐的任何消息我都不可能得到了是吗？“洛青霜问的有些沮丧。【是的。你的世界里没有师姐了。】小七的回答带上了宽慰的语调。
”那用栾婷婷的声音吧，我先听听声。“洛青霜突发奇想道。
【这个可以有。】小七也调皮了一次。但这声调却把洛青霜炸了个外焦里嫩。因为，这声音实在太好听了。清脆与柔和并存，温暖而不甜腻，不是天籁胜似天籁啊。听一句，耳朵能怀孕那种。
”叫声哥哥听听。“洛青霜的恶趣味爆棚。
【哥哥。】小七一言出，洛青霜溃败。
”以后不要叫我九哥了，叫哥哥。“洛青霜做出了24小时以来最重要的一个决定，也是最正确的。
【好的。那么我们继续。你的学校属于a市的重点中学，高中升学率不错。虽然并未按照学习成绩分班，而是按入学成绩分班的，所以1-9班的综合实力排名基本也是如此，你目前在3班，班内排名靠前，基本5名之内。年级排名在30左右。】这声音，听起来真的好舒服，好舒服，好舒服，这感觉太好了，洛青霜觉得自己爱上了这个声音。
【学习方面，相对而言你没有什么偏科，语文方面有一定优势，尤其是写作方面。记忆力很好，但逻辑能力偏弱，没有什么好的学习方法，主要是死记硬背和刷题，所以效率不高。】
”等等，小说上的系统，都是有任务有奖励的，甚至还能改变世界规则，你能行吗？“洛青霜听到自己的一堆问题，有点不淡定了。
【别听小说里吹牛下水，那都是故事。我不能发任务，也没有奖励，但我可以提供足够的资讯，只要你自己努力，一切皆有可能。我是所有系统中，最强的。】小七的语气中透出的是无比的自信和傲娇。对，就是傲娇。
”还有别的系统？“洛青霜抓住了一个关键点。
【有的。有专项能力的系统，比如科技，医学，厨师之类的。但都是一方面而已。不过更具体的就不知道了，我只是因为资讯多，可以推演出一部分而已。】小七说的很谨慎。
”那……“洛青霜还要接着问时，就被小七打断了，【与其搞清楚别人有什么，不如搞清楚自己有什么。关心别人那么多干嘛，我这个最强的你都没问一句呢。】
洛青霜听出了小七语调中的一丝怨念，这特么神奇了。反正背景情况也了解差不多了，也确实需要搞清楚小七都能做什么了。
“那么，来个自我介绍吧，伟大的小七。”洛青霜大约是收到年轻身体的影响，说话时也带上了些许年轻人的调侃。
【我是超级图书馆系统的核心能力，智能管家。主要任务是做为接口，根据你的需求，调动系统资源进行满足。简单的说，就是你告诉我你要什么，我去找来交给你。嗯，跑腿的，不收费那种。】小七换了声音并加入情感后，也越来越活泼了。
【超级图书馆系统其实是一个资讯库，存有多个平行世界中2760年之前的所有已知资讯。包括结构化和非结构化数据。但其中不包括除文字和图片之外的其他媒体内容，比如音乐，视频等。而系统内容的调阅权限，视系统管理员对系统的贡献而定。目前哥哥所拥有的权限是，2050年之前，蓝星主星的所有内容。】
“都有什么权限？怎么提升权限？”洛青霜听说居然还能升级，赶紧问了起来。
【权限主要包括涉及时间、平行世界数量、呈现形式三类。时间每次可以增加10年，目前最多增加了2760年；平行世界数量每次可以增加一个，最多9999个，更多的话目前系统处理不了；呈现形式，包括虚拟呈现，纸质呈现，数据化呈现三类，目前哥哥只能虚拟呈现。】
【升级取决于，因为哥哥的到来，在图书馆资讯收集范围内内容的偏差得到的，比如一篇带了哥哥名字的新闻报道。这个算法很复杂，就不具体说了，但哥哥可以放心公平性。至于升级方向，哥哥可以自行选择。另外，主星中，与哥哥有关联人的资讯是禁止被调阅的，以免造成不良影响。】
“会有什么不良影响？”洛青霜对此不反对，就是有点好奇。
【曾经有管理员在知道主星上的自己出现问题后，在平行世界杀死了主星上的仇人，并且开始在平行世界作恶。自此后，就有了这个不的调阅的规则。】小七给出了解释。
“好吧。可以接受。那，我是不是能看到我高考的考卷？”洛青霜又充满好奇的问道。
【不可以。哥哥无法调阅到你参加高考那年a市的考卷，是全国范围。其实就算看到也没什么用，因为这个平行世界经过近40年的发展，偏差还是积累的一些的，考题方面存在偏差也是很可能的，所以，肯定不会是100一样的。】小七难得解释的这么详细。倒是让洛青霜对平行世界的偏差又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那，如果不是我这年的，我拿给别人用可以吗？”洛青霜忽然想到了即将中考的栾婷婷。那个声音会让耳朵怀孕的小姑娘。
【不造成社会影响就可以。比如这件事上了新闻，或者有超过100人讨论这个问题。但具体的评估会由系统自动完成。】
“那如果造成社会影响了呢？”搞清楚后果才能知道如果操作，这是洛青霜之前40年的经验。
【看情节严重程度。禁止再次使用系统是必然的。之后，现实世界中的刑罚。】小七说说完，还强调了下，【嗯，就是这样。不过哥哥不要这样哦，小七觉得你还不错呢。】
洛青霜有种被机器人调戏了的感觉。不过想到这事，关键还是在栾婷婷能不能守住秘密，而且处罚这事，大不了就是不用系统就是了，只要不死，一切皆有可能。但还是有点不放心，于是有问小七：“我要是把考题给栾婷婷，她会不会告诉别人？”
沉默了5秒钟后，小七回复到，【通过对栾婷婷以往资讯的分析来看，不会。栾婷婷在同学中人缘很好，喜欢八卦明星，但对身边的人更多是维护。对数字敏感，但记忆力和逻辑能力都比较一般，也没有受过系统的训练。对哥哥你是言听计从，你说不让她做的事情她一定不会做。但为了防治意外发生，建议做一定修改后再给栾婷婷使用。同时，可以考虑偏差猜题。】
小七给了结论不说，还给了理由，甚至给了建议，这就很厉害了。洛青霜终于意识到，自己这是被天上的宝砸中了。
“那我再想想怎么操作。你继续介绍。”洛青霜发现有宝，立刻兴致更高了。
【好的哥哥。】小七叫哥哥越来越顺口了呢 ，洛青霜也听着越来越顺耳。
【图书馆系统有两大核心能力，一是检索能力，二是关联推荐能力。哥哥知道大数据的话，就应该能明白这两个能力的价值。这两项能力是可以被认为是一个人工智能体系的基础，而我就是基于这两个能力形成的人工智能了。】
【这两项技术，是可以被借用的哦。就是相关技术文档和方案，是可以被调阅的呢。哥哥未来如果做什么，是可以使用这两项技术能力的。唯一的限制，就是这项技术的拥有者必须是哥哥，或者哥哥指定的持有人。而指定持有人必须是天朝的人或者天朝所有的机构。一旦被非指定持有人或超过天朝范围的人或机构持有，相关内容会自动销毁。也就是说，不怕偷。哪怕是借鉴原理重新实现，也不行。】说到这里，小七居然轻轻笑了一声。有点小傲娇的那种笑。
这个就真的厉害了。洛青霜想起了主星上的两大搜索引擎，大数据，人工智能这一系列在商业和战略上具有重大意义的机构和组织，莫名的有些兴奋。真的用好了，那些斗不过是被自己踩在脚下的存在啊。洛青霜激动了。
【哥哥，还有个事情你要记得哦。你来到9527平行世界，是因为你有梦想哦。如果你忘记了梦想，那么系统是可能随时被收回的哦。】小七明显知道了洛青霜的想法，即时的做出了提示。
洛青霜听到小七的话，心中大震。自己好像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更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了系统。于是试探的问道：“不忘初心，方得始终。是这个意思么？”
【是的。哥哥不要忘记自己的初心哦。不然就找不到小七了呢。】难得用撒娇语气的小七，却说的是一个无比沉痛的事实，洛青霜也因此陷入了沉思。
“我的初心到底是什么呢？当鲁迅吗？批判世界吗？不，都不是。我洛青霜如今穿越到9527平行世界，假名他人不是要做什么批判先锋，也不能在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历史已经证明，从来没什么真相。所有的真相都是别人写得和别人相信的。那么，我的初心到底是什么呢？”
小七对于洛青霜的困惑似乎也没什么办法，但还是做出了提示，【哥哥，别想了，只要不贪心，不枉法，不借系统作恶，当你做到的时候，你就知道了。唯一需要你注意的就是，文理科分班，是一切的起点，你要慎重对待。】
听小七说的郑重其事，洛青霜也更加谨慎了起来。不再想着立刻整明白初心是什么，而是想着该如何用好图书馆系统，在这个世界，活出新的滋味。
正漫无目标的乱想着，小七的声音再次在脑中响起，【哥哥， 该睡觉了，已经凌晨2点了。再有4个小时就该起床上学了。】
“好吧。睡觉。晚安，七七。”洛青霜从善如流，准备将所有问题都先放在一边，后面慢慢解决。
【晚安，哥哥。给你放首催眠曲。】小七很是人性化的做出了回复。
本想问问小七是不是以后能支持点歌服务，但随着一首《weightless》在脑中响起，洛青霜灵魂深处的疲惫也被激发了出来。睡意弥散，洛青霜在新世界的第一夜里，进入了梦乡。
“哥，醒醒，起床了。”
洛青霜不情愿的被弟弟姬无咎从床上拖了起来。睁开看着陌生的房间和陌生的弟弟，洛青霜一时间有些诧异。直到反应过来，这已经是新世界了。现在是1994年4月15日，穿行9527平行世界的第一天。他现在不再是那个40岁无家无业无女朋友的三无洛青霜，而是一个17岁的青葱少年姬无垢。
彻底睁开眼睛，看着站在面前，拉着自己手的胞弟姬无咎，只见一个身高175左右，剑眉星目，鼻梁正挺，不算太薄的嘴唇，皓齿内鲜，一张棱形脸，透着健康的麦色皮肤陪着一头短发，实在是个英俊的俏郎君。
拍拍姬无咎的手，洛青霜站起来，向着记忆中的大门口走去。没办法，一家四口住的房子只有35平左右，父母一间，兄弟两人一间，还有一件客厅兼饭厅，连厨房都是临时搭的一个2平民左右的临时棚。所以，早上的洗漱都只能在大门口进行。好在现在是夏天，如果到了冬天，想用水还的先用开水淋开被冻上的水龙头。
潦草洗漱后，洛青霜顺便找了下镜子，发现跟姬无咎很像，主要的差异就是皮肤的颜色，以及自己是双眼皮，而弟弟姬无咎是单眼皮。
来到饭厅时，第一次见到了新世界的父母。父亲是一个看起来40多岁的，国字脸，头发有些灰白，穿着很随意，一眼望去能感觉到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倔强。姬无垢两兄弟的眉眼应该都是遗传自父亲。
母亲则由于常年身体不好，脸色有些发灰，头发不长，将将到肩膀，有些自然卷，白暂的瓜子脸上，一双眼睛发着光。那看两兄弟的眼神中，充满了温柔。
“快来吃饭，吃好了赶紧去学校。”母亲看到洛青霜从外边进来后，直接招呼着。
洛青霜看着餐桌上放着的小米粥，馒头，豆腐乳和白水煮蛋，忽然心中一紧，一股莫名的情绪忽然涌上心头。多少年没有在家吃过早饭了，是20年，还是25年？真的好想妈妈，真的好想。
姬家讲究吃不言寝不语，一顿早餐吃的很安静。吃过饭准备离开时，父亲姬凡顺忽然说道：“阿正，你们是不是该分班了？你要记得去理科班啊。”
听到阿正的称呼，洛青霜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叫自己。匆忙应了一声嗯，就跑去房间拿书包准备去上学了。
离开家门时，母亲杨淑芬又叫住兄弟两人，每人给了2块钱，让课间饿了买点吃的，并再三叮嘱着要他们路上小心。
洛青霜在感受着新世界母亲的关爱时，也告诉自己，以后他就不是洛青霜了，他是姬无垢，是且仅是姬无垢。
跟姬无咎前后脚推着自行车走到大院门口，洛青霜，不，姬无垢抬头看看天上的白云，在心中呐喊着：
“旧世界，再见。新世界，我来了！”
“再见，雪清扬。再见，洛青霜。”
“你好，姬凡顺。你好，杨淑芬。你好，姬无咎。往后余生，还请多多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