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牢狱之苦
收回视线的国师,决定不再保留,他的身体再次逸散出更多的黑色流沙状物质。
他两只手快速舞动,新出现的黑色流沙状物质朝着透明怪刀飞了过去,死死地缠住了透明怪刀的本体。
此时的透明怪刀延伸出来的红色刀芒还在不断地切割着国师头顶的那块黑色盾牌,黑色盾牌此时的状态也是岌岌可危,即将被一劈两半。
下一刻,一个小女孩的哭声从下方的沙府传了出来,嘹亮而清脆。结果,他头顶的巨大红色刀芒瞬间消失不见,一同消失的还有透明怪刀的本体。
“嗯?”国师虽然有些疑惑,但并没有放松警惕,因为这柄神器,很强!
他的神识发散,在沙府内找到了透明怪刀的身影,它此刻悬浮在小地瓜的身前,不断地变幻着自身的颜色,像个玩具一样哄着面前的小地瓜。
而小地瓜此时却是在嚎啕大哭,沙府作为逆贼沙钢凯的府邸,皇帝第一时间就颁布了抄家的圣旨。
方才抄家的官兵把正在吃饭的小地瓜拽了起来,带上了脚镣枷锁,还把桌子上的饭菜全部掀翻在地,瞬间就把小地瓜弄哭了。
于是,透明怪刀舍弃了与国师的对战,回到沙府中,瞬间清空了整个沙府的官兵,然后出现在小地瓜面前。
似乎是感觉到上方国师的虎视眈眈,透明怪刀在房间内轻轻一划拉,出现了一道空间裂缝,随后透明怪刀带着小地瓜进入其中,裂缝闭合。
国师有心出手阻拦,却是想起透明怪刀方才的强悍,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留下此刀,便只能就此作罢。
皇宫,天牢。
天牢总共分了三层,建于皇宫西侧地底,按照罪行轻重分配牢房,越在地底深处的牢房,关押的罪犯越是罪恶滔天。
而大霜帝国是存在死罪的,只不过死罪在众多刑罚中只能算中等刑罚。
若是被判处死罪,那证明该罪犯所犯之罪的性质并不算太恶劣,同时他也算是幸运儿,午门问斩,一了百了。
而那些被判处死罪以上的罪犯,没有一个是不后悔来到人间的,因为他们的余生每日都是在受刑。
犯了谋反大罪的沙钢凯毫无疑问地被囚禁在天牢的最底层,整个最底层只有两个犯人,却是有上百名官兵驻守。
另一个人赫然是前段时间刺杀太子的修道之人,当时他把整条大街弄得鸡飞狗跳,最终他还是没能逃走,被擒住,收押天牢。
此人此时正在受刑,他的身体被固定在十字木架上,只着一条短裤,嘴巴里绑着一条毛巾,几名黑衣老者拿着削刀,面无表情地在他身体上来回切割,一名太监在一旁计数。
“这厮不是都招供了吗?怎么这凌迟还继续,这样下去要耗费多少天材地宝啊。”底层的楼梯通道被打开,相继走出一大群宦官,说话之人正是为首那人。他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
他此时以袖子掩住口鼻,似乎很嫌弃天牢里面的各种异味。
“回秉福公公,是太子的命令。”这一层的司狱连忙迎了上来,扶着福公公解释道。
“太乱来了,真是不当家不知财迷油盐贵,罢了,杂家此行不是为了他,那个刚送来的小子呢,有没有审出什么有用信息?”
“那小子刚被穿了琵琶骨,已经昏死在牢房中,怎么弄都弄不醒。”
“这样啊,等他醒来,记得把这颗丹药喂给他吃,他肯定有话要说,他说的话记得一字一句都要记录下来,第一时间交予杂家手上。”
福公公递给了司狱一个小盒子,随后带着属下急匆匆地出了天牢,似乎在此地他一刻也呆不下去。
司狱看着手中的小盒子,不禁背脊有些发凉,这枚传说中的丹药他也只是在年轻时听狱中的老狱卒说过,未曾见到过实物。
这是一枚会把痛觉无限放大的神奇丹药,同时蕴含强大的药力,无论今天受到多重的伤,只要不是致命伤,明天睡醒就能恢复个七七八八。
这样的一枚特制丹药耗费的可是海量的天材地宝,而且成丹率低得吓人,几乎没人会去炼制这种丹药。
如果仅仅是为了折磨而炼制此丹药,那炼丹之人对服丹之人的恨可谓是深如海。
“小子,算你倒霉了。”司狱朝沙钢凯的牢房看去,此时的沙钢凯刚被穿了琵琶骨,还处于昏迷状态,趴在牢房内的地板上,一动不动。
过了许久,那名正在被凌迟的修道之人终于结束了今日的刑罚,他嘴巴上的毛巾被解开,然后塞进了一根百年份的人参,用以吊命。
他被几名狱卒架着拖回了自己牢房,他的牢房与沙钢凯的牢房相邻,两人以同样的姿势趴在地上,而他不仅被穿了琵琶骨还被挖掉了髌骨,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好肉。
暗无天日的牢房内分不清昼夜,不知道过了多久,沙钢凯终于转醒,肩胛骨处传来的剧痛让他不敢动弹一下,他强撑着睁开双眼,出现在视野里的只有潮湿阴凉的地板以及一直在叮咬他的众多蚊虫。
“嗡~嗡~嗡”烦人的蚊虫在持续地骚扰着沙钢凯,他实在是想不明白,黑影到底在谋划什么,究竟在图谋他的什么!
以黑影的等阶,碾死他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为何要设局把他送进天牢。
还未等他继续深思,他强大的神识就察觉到了有人在暗中注视他。
竟是那名与他隔了一堵墙的修道之人,此时的两人都是趴在地板上,头颅面向对方。
“他能看到我!”沙钢凯的神识打量着对方,而对面之人同样也在打量着他。
“小子,再乱看,我就把你这对招子给挖出来!”一段传音出现在沙钢凯耳中。
听到此话的沙钢凯不气反笑,小声地嘲讽道,“你先顾好自己再说。”
“现在的我的确是治不了你,但他们会帮我出手。”修道之人搬出了守卫的狱卒,以此来获得一些心理安慰。
这就是典型的不患寡而患不均,虽然我已经很惨了,但只要你也不好过,我心里就平衡。
察觉到修道之人的嘴角微微翘起,沙钢凯心中阴霾再添一分,如此境地竟还遇到一个如此愚蠢歹毒之人,与其交谈就是在浪费时间,随即闭上眼睛,不再理会此人。
“臭小子,我听他们说,你是因为造反失败,要杀皇帝老儿不成才被抓进来的。”修道之人主动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