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清冷影后今天也在撩我
秋天的雨清凉温柔,绵如细丝,坠下时带来好闻的气味,或许是附近树的味道,又或许是草丛里的花。
轻易洗去早秋的躁动,带来舒适凉爽。
该是个清净微凉的天气,可这会儿的辛瑶,只觉得热。
动了动指尖,正和人交握着的手心滚烫。
缓缓,那烫又开始往上烧,让手从指尖开始发麻,顺着经脉酥软了小臂,继而让人全身都陷入热意。
周围来来往往人声嘈杂,她们两个却就这样,在无人在意的隐秘角落里,偷偷牵手。
危险。可又是那么的让人在危险里心动。
就好像她们正在无人知道的地方,悄悄相爱。
也就在辛瑶心脏砰砰跳着的时候,愈让人紧张的事来了。
导演左看右看,瞄到人群中的她俩,手里拿着剧本,大步往这边走来。
辛瑶的心猛一下就提起来,握着许惊玉的指不经意紧了两分,自然而然想把手松开。
许惊玉偏偏不放人,她越想走,她越把手握的更紧。
导演一步一步前来。
辛瑶的心一下一下在跳。
直到高歌快走到眼前,辛瑶觉得自己的心也要跳出嗓间的时候,终于,许惊玉松开了指尖。
辛瑶猛将手抽了回来。
动作有点快,许惊玉掌心被她指甲狠狠挠了一下,有点疼。
但更多是泛起痒,让对皮肤相触有着近乎疯狂渴求的人指尖颤抖,狠狠握住拳,凝眸看向辛瑶。
辛瑶没看她,而是看向已经走到近前的导演,认真听着对方的叮嘱,谦虚点头。
直到高歌走了,才扭头狠狠瞪了许惊玉一眼,伸出手,在人腰间拧了一把。
这么喜欢在危险中游走是吧?
辛瑶动手的时候没留力道,还真有点疼。
许惊玉这辈子第一次被老婆制裁,颇为惊奇。
但她是谁?
这人对触感的渴求几近疯狂,来自辛瑶施予的疼痛,反而让她升起一种异样的兴奋感,眼睛都亮起来。
只看一眼,辛瑶就知道这人脑子里,肯定又有了什么不健康的想法。
刚想说什么,却没时间了。
那边高歌苛刻要求的光线终于打好,正招呼她俩过去,赶着这场未完的雨,将剩下的戏份拍完。
急切的催促里,辛瑶和许惊玉不得不暂时分开,就位进入情绪。
紧跟着,她们又成了陆端静和温思故。
温思故今日来陆府为陆夫人看病,随佣人在好大的园子里趁着雨走了好久,才终于到房门前。
刚准备敲门,门却先从里面被人打开了。
她有些惊讶,里面的人也猝不及防,微怔的抬起头来,叫温思故看见她的脸。
第一反应是,这人眼睛好大好好看,乌溜溜的润着水一样。
今天又下了雨,眼帘轻掀看过来,
像是把这蒙蒙雨意都收进眼底,温柔而明亮。
温思故怔怔看着,差点溺进这双眼眸里,过两秒才反应过来自己失了礼数。
同时却又注意到,站在身前的这人好白,戴一幅碧绿颜色耳坠,随着她开门的动作轻轻晃啊晃,折出光线间,衬得她肤色更加耀眼。
像橱窗里的瓷娃娃,放在那里时嫩生生的好看。
想伸手去触碰,可真伸手时又不敢,怕自己太过粗鲁弄伤了她。
雨气在这个时候落进来,宅院里风声轻起,天色愈发昏暗。
她就是这世间唯一一抹青绿粉白,玉一样,从温暖的室内抬起头,带着一种暖而柔软的香。
旁边的佣人在轻声介绍。
然后温思故知道,这就是陆家的大小姐,陆端静。
这也是她们那短暂而纠缠的一生中,最初的相遇。
后面这场特写戏,拍的也十分顺利。
虽然导演中间纠结了两个镜头,耽误了点时间,但也只拍两三遍就过了。
总体而言还是很顺利的。
接下来几天。
辛瑶和许惊玉的戏份并不太重。
整个剧组处于磨合期,高歌又属于精益求精那种人,这时候喜欢慢工出细活,整体进度算得上缓慢。
因此辛瑶有了更多空闲时间,来琢磨任务。
同时,王怼怼潜伏进敌方后的进展也是飞快,并没有让人等太久。
在辛瑶即将忙碌起来的前一天,王怼怼的贱笑再次在脑海里响起。
辛瑶正坐在书桌前盘算任务呢,被他吓得一激灵,揉了揉眉心。
“你的出场方式,能不能不要这么惊心动魄。”
【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这么辛苦是为了谁呢】
“怎么,后援会长的事情有眉目了?”
【这个人,想找到她还真是出乎意料的困难】
【之前她在群里是非常活跃的,但近期忽然就潜水了,连一些和她关系比较亲近的人也没她消息】
辛瑶皱了下眉,轻易抓到系统话中的重点:“这个近期,是什么时候?”
【巧了,正是李旭和你那件事情爆出来,并且他和富家千金官宣之后】
偏偏就是这样一个时候,后援会长消失不见。
是巧合吗?
辛瑶不太相信,直觉告诉她,这里面应该有点什么事。
“然后呢?”
【从那天以后,后援会长不再负责后援会事务,渐渐开始放手给别人做了,看架势,她很快就会彻底辞掉这个会长】
【但是,她以前对李旭的狂热还是泄露出一些信息】
【她这个追星的微博号,每一次换头像,都是跟着李旭换成和他相关的,看起来就像情侣头像一样,这对追星的人来说可能很正常】
【可我发现,有那么两次,分明是后援会长先换了头像,李旭才换成极其相似的另一个】
就像是,李旭对她的回应一样。
听起来这好像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但考虑到李旭的人品,他借用后援会敛财这件事,以及后援会长的重要性。
辛瑶一下子坐直了:“你是怀疑,李旭和后援会长的关系并不一般?”
完全有可能!
“你知道后援会长的名字吗?”
【知道,之前她很活跃,一些活动里很多人都见过她,她还是个在校女大学生,叫,应喜】
“应喜?”辛瑶重复了一遍,眉头微皱,“这个名字,怎么感觉有点熟悉?”
肯定是在哪里出现过,她才会有印象。
辛瑶抓住那一丝熟悉感,开始在原主记忆里翻找。
直至过去许久,屋外天色都暗下来,才终于让她在原主快要去世之前的,那段记忆的一个隐秘角落里,翻到一则报道。
那天,因为李旭带来的这些伤害,原主心情很不好,坐在没有开灯的房间,披头散发,整个人非常颓败。
电视机声音开的很大,当作背景填满了房间。
原主发着呆,直到好久才回过神来,那时,新闻里正在报道一桩惨案——
一位正值花季的女大学生,晚上回家的时候,途径路灯和监控都坏掉的小巷子,遭遇喝醉酒的流浪汉,被生生殴打致死。
当时原主只是觉得好悲伤,正值青春的年纪,怎么就遭遇了这样的惨事呢。
并没有多想。
直至几天后,才无意得知更多消息,因为那遇害的人,也算是跟她有一点关系。
那是她前男友的后援会会长——应喜。
同时更令人悲痛的是,那时候被殴打致死的应喜,怀孕了,她腹中还有一个将近两个月的孩子。
“应喜……”
辛瑶恍惚靠坐在椅子上,默念着这个名字,手脚冰凉。
上辈子,这个叫应喜的女孩子死的比原身还要早。
两个和李旭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人,相继意外去世,是巧合吗?
不可能吧。
应喜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又究竟是谁以那样残忍的方式害了她?
会是,李旭吗?
辛瑶微微抬起头,看向窗外风景,玻璃方框间,一行白鸟正挣脱枷锁一般冲向蓝天。
“怼怼,我要见应喜,无论如何把她约出来,尽快!”
【好,我立马去找办法联系】
这个任务越做下去,越让辛瑶心底发寒。
她发现以原身的角度,从来就没有真正看清楚过李旭这个人。
他已经彻底扭曲在对金钱和地位的欲望里,再也不是当初那个穷的去捡垃圾,会为她出头打人的小男孩了。
为了自己的利益,他什么都敢做。
一开始,辛瑶以为自己身为任务者,够看清他了。
现在才发现,即
使是自己也没能完全了解他的恶毒。
幸亏从一开始(),她就选择隐在暗处。
要是那时候莽莽撞撞就冲上去◆(),或许,她现在已经被李旭□□了。
有系统在,可能不会出什么大事,但也将自己至于危险之地。
这样的认知,这与危险擦肩而过的感觉,让辛瑶有些恍惚,又有些庆幸。
以至于傍晚的戏份开拍前,她坐在化妆室里,仍在发呆。
身为女主之一,辛瑶是有独立休息间的。
但她身边的工作人员只有小助理一个,所以平时没什么人会进来。
这会儿妆容造型弄好了,化妆师和服装师两位出去,屋里只剩辛瑶一个,就又静下来。
只是没多久。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的声音,有人进来了。
辛瑶没回头,从镜子里看到许惊玉的身影,穿着身简约漂亮的黑裙,手上拎一杯和她气质不太相符的奶茶。
今天天气又是高歌导演求神拜佛,求来的雨天,细雨如丝如密降落,温度也有些寒。
关上门,许惊玉走过来,将温热的奶茶贴在辛瑶脸上,在她身旁椅子坐下。
“怎么了?感觉你好像心情不太好。”
辛瑶伸手接过奶茶,捂了捂手,才看向许惊玉,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
“你喜欢喝奶茶?”
许惊玉摇了摇头:“只是感觉你会喜欢,你喜欢我就喜欢。”
轻轻笑了一下,辛瑶拿吸管插开奶茶,吸了一口。
里面放了布丁还有其他小料,入口的滋味甜甜软软的,整个唇齿都满溢着奶茶的甜香味。
被甜味刺激的瞬间,辛瑶觉得自己也好像活过来了,转头看向许惊玉。
就这样捧着杯子,然后忽然凑过去,带着奶茶滋味润泽的唇瓣贴上许惊玉薄唇,轻轻亲了她一口。
比起许惊玉的强势霸道,辛瑶总是很温柔的。
就连这猝不及防的偷吻也是,唇瓣轻轻压下去,如柔粉的花瓣擦过,又转瞬即逝。
好像斜风细雨里绽放的花朵曾爱过我,可后来又轻易无情的离开了。
微微起身后,辛瑶在离得很近的距离里,抬眸看向许惊玉,声音轻轻的,如这场安静的雨。
“我没事,我只是,突然好想你。”
不算拍戏,这好像还是许惊玉这辈子第一次,被辛瑶主动亲吻。
她本来是个对这世间所有事物,包括嗅觉、味道,等等,全都没有感觉,全都无所谓的。
可这一刻。
辛瑶的吻带着甜味落下来,触在唇上,又直击心底,让她整颗心咚的一下震出回响,彻底沉溺在这个轻轻的吻里。
她突然觉得,甜这种滋味,也挺不错的。
原来不是强烈的占据,才能让人心满意足,对于她来讲,只是辛瑶一个轻轻的触碰,都能让她如坠欢喜。
而且辛瑶说,她好想她。
() 轻轻一句话,不过几个字而已,却如阳光一样,照耀进她那颗荒芜的心。
她也是。
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她的辛瑶。
看着许惊玉被偷亲之后发呆的模样。
辛瑶轻轻笑了一下,侧回身去喝她的奶茶。
“我亲你就不算在那三次里了,我好吧。”
在她柔软的声音里,许惊玉回过神来,听见这话眸中漾出星星点点的笑意。
“多谢辛瑶老师照顾。”
辛瑶眨了眨眼:“那在许老师这里,这点撒娇任性的权力,我有吗?”
“当然,”许惊玉看着她灯光下的侧脸,“在我这里,你做什么都可以。”
“真的?”
“嗯。”
许惊玉觉得,自己是个毫无疑问的掌控者,她习惯性什么都占据上风,将一切都攥在掌心里。
可这一刻,在辛瑶的身边,在这人望向自己的眼眸里,她觉得自己甘愿被辛瑶掌控。
只是刚才那句话,是真的,也是假的。
辛瑶可以对她做一切事,但有一个前提,她必须永远在她身边。
如果有一天,辛瑶想要离开她……
许惊玉轻轻垂了下眼帘,她想,辛瑶这样开朗又柔软的人,应该不会想要去面对一个疯子。
正在屋内两人说着话,却其实心思各异的时候。
“咚咚咚。”
化妆室的门被人敲响,陈加的小脑袋探进来。
“瑶瑶姐,啊,许老师也在,许老师您好。”
“导演开始催了哦,马上要开拍啦。”
“好,”辛瑶点点头,抿了口奶茶,伸手拍了拍许惊玉,“我们该上班了,许老师。”
一起结伴出去的时候,外面天色是傍晚,下着细密的小雨,整个天空清透微暗,但算不上太黑。
这次拍戏的场地还在上次的园林式别院,接着上次没有拍完的戏份继续。
辛瑶穿着她民国初期时碧绿的上杉下裙,带着同色碧玉耳坠,站在廊檐下,看斜风细雨,水打青砖。
而后在她缓缓酝酿好的情绪里,新的一幕戏开始拍摄。
陆母的病,说严重是严重,说不严重也不严重。
严重的是她柔弱的身子骨,易病,难以根治,只能慢慢调理。
这还是中医更擅长,温思故也束手无策。
不严重的是这场小感冒,几粒药吃下去就能见好。
所以温思故看诊很快,没一会儿开完药,就准备回去了。
她这人性子有些散漫,回程时接过下人手里的伞,没要人陪,想自己走走。
却在走到院子廊檐下的时候,一愣。
陆家有钱,庭院装修的是也是极好的,郁郁葱葱像座园林。
站在廊檐下时望过去,院子里还修了座精致漂亮的假山,微风细雨打下去,清冷宁静。
但比起风
景,更吸引温思故的,是庭院里的人。
那人穿一身翠绿衣裙,撑着柄暖白纹花油纸伞,微提裙摆,在细雨的院子里正找什么东西。
似乎听见了人过来的声音,她撑着伞,微微抬起头。
也正是那一抬头,风徐来,伞微抬,她精致柔美的面容在伞面的光影下显露,微微掀起眼帘看过来时,那样温柔。
站在廊檐下的温思故愣了一下,竟有些失神。
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又一次在她面前失了礼貌。
温思故收回目光,抬步走进细雨里。她有伞,但没打,就这样走过去。
“陆小姐,是在找什么东西吗?”
陆端静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心想这人明明有伞,怎么偏淋雨过来?
有些局促,开口时声音细细的。
“我的簪子丢了。”
那簪子是生日时祖母送她的礼物,不算贵重,但满满是老人家对自己的爱意。
陆端静只怪自己粗心大意,怎么就给弄丢了呢。
温思故向来是斯文大方的性子,想也没想,便道。
“我帮你一起找。”
直过了好一会儿,这场绵然的秋雨都快停了,她们才终于在院子里那座假山池底,看到安静躺在那里的碧玉簪。
陆端静有些懊恼的想起来,呀,肯定是刚刚路过池边,她不小心被人撞了一下的时候掉的。
“这可如何是好?”
陆老爷向来喜欢大而气派的东西,就连这假山池子也修的很大,虽不算太深,但也有半人多高呢。
今天还下着雨,雨丝打下来,惊走池里的鱼,着实是不好捞。
陆端静紧着手指:“我去拿网子。”
看着陆端静急切的脸,站在旁边的温思故笑了一下,开始慢条斯理解手表。
细雨微光下,她那双手更好看了。
解完,温思故将手表递给陆端静:“拿着。”
陆端静下意识接过去,眸光却还有些茫然,没明白她什么意思呢。
下一秒。
便看见温思故一手撑着水池边,长腿一跨跃下去。
那一刻细雨飘洒,衣摆飞扬,她雨中的背影潇洒而凌厉,就这么扑通一声跳到水池里。
陆端静惊呼出声:“温小姐!”
急急上前去看。
却见温思故已经落到池子里,水淹没到腿中间时,内里的鱼儿被惊走,呼啦啦离开,水花飞溅。
她也不在意,弯下腰去捡簪子,便连袖子也湿了。
陆端静打着伞站在池边,看着她侧脸,雨珠里湿润的长发,飘起的衣角,苍白的手捞起碧玉簪。
那一刻在光影里,她的身影她的不拘一格,划破这座深沉庄园的拘谨封建,落在陆端静眼里心里。
然后温思故起身,哗啦一下破开水,像一尾自由的鱼。
手一撑,长腿跨到池边,轻轻一蹬就上来了。
捋了捋滴着水的袖子,那只修长好看的手,把碧玉簪递到陆端静面前。
“给。”
陆端静怔怔看着温思故的脸,愣了一秒才去接,指尖触碰到对方掌心,凉凉的痒痒的。
痒到心底。
那天晚上。
陆小姐躺在床上,手里捏着那只碧玉簪。
闭着眼,脑海里却总浮现温小姐跳下去时的身影,飞扬的发丝,以及好看的侧脸。
然后陆端静猛地睁开眼,像是经过这么久,才终于反应过来一般。
天呐,天呐,她居然直接就那样跳下去了呀!
那池子那样高,水那么深,怎么会有人毫不犹豫就这样跳下去,这样张扬肆意。
她却是为了她这样做的,而且张扬的那样好看。
天呐,她可真好。
陆端静缓缓闭上眼,睫毛轻颤,紧紧握着掌心的碧玉簪。
天呐。
温小姐。
这场雨戏,拍的比辛瑶想象的还要困难。
平常不打伞走在雨里都难受,何况她们还要一直在水里折腾呢。
辛瑶还好,好歹还有把伞能打,许惊玉却是要一直暴露在雨中的,还要在那池子里上下翻腾。
高歌对光影氛围和细节的要求又很高,一点不对就要重新来过。
尤其辛瑶在雨中抬眸那一幕,真是重来了好多次,举伞举到她手都酸了,才终于拍出来那雨丝中惊艳一面的徐徐温柔。
最后拍完这场戏,不可避免淋了好久雨的辛瑶,都有些发虚了。
急忙回到化妆室的换衣间里,脱掉湿漉漉的衣裙,准备换身衣服回酒店洗澡吃饭。
毕竟待会儿等待她的,还有晚上陆端静躺在床上那一场戏。
等到穿上自己衣服的时候,却不知道是因为手冻僵了,还是淋了太久的雨有点虚弱,手竟有些使不上力气。
她那条墨绿色连衣裙,拉链卡在背后腰间,怎么也拉不上去。
正这个时候,化妆间外传来声音,辛瑶还以为是小助理回来了,没多想,就捂着胸口掀开帘子。
“小陈,来帮我拉一下拉链……”
话到一半,声音顿住。
因为站在外面的并不是小陈。
而是估计连澡也没洗,只换了身衣服就匆匆赶来的许惊玉。
气质高冷的许影后发梢还滴着水,手里拿着个保温杯,见辛瑶望过来,晃了晃杯子。
“淋了那么久的雨,我担心你会生病,给你送瓶冲剂。”
她总是让人温暖的贴心。
虽然还没喝到冲剂,但辛瑶已经感觉到暖意了。
所以,她决定给予贴心的人奖励。
辛瑶捂着她半掉未掉的墨绿色连衣裙,有点慵懒的靠在换衣间门框上,微抬眸时轻笑,冲许惊玉勾了勾手指。
“小许,来帮姐姐拉一下拉链。”
虽然许惊玉比她大一些,但这会儿就该这么叫。
刚进门就惨遭姐姐奴役的小许愣了一下,又笑。
看着姐姐莹白的胸口,还有冲她勾动的手指,放下保温杯,被魅惑一般,走进了换衣间。
等真跟着进去,小许却又笑不出来了。
辛瑶的拉链是卡在背上的,再准确一点,应该说是股间上方一点。
因此,辛瑶捂着胸口背过去,等她给自己拉拉链的时候,整个背都是裸露在外面的。
她又格外的白,试衣间明亮的灯光从上落下来的时候,打在她身上。
那莹润白皙的背部,像黑夜中的一泼牛奶,又像一整块柔软的羊脂白玉,散着淡淡的香,白如月光勾人。
刚刚又才拍过一场雨戏,发梢上的水还没完全擦干净。
有那么一滴圆润的落下来,滴到肩膀上,又顺着宛如一泓月光般白皙的背,一点一点滚落。
许惊玉抬起手,好像想碰碰那颗水珠。
可抬指想要触碰的瞬间,又猛然缩回。
接着指尖下探,似乎是想要去帮忙拉拉链。
然而悬在那里半晌,终究是垂下手去。
灯光里,许惊玉羽睫如振翅欲飞的蝶,却遮不住她促起来的呼吸,和那双深黑眼眸中翻涌而起的欲望。
在忍耐克制里,她的声音略显干渴,哑到性感。
“姐姐。()”
我做不到。()”
正等待她帮完忙,好赶紧去吃饭的辛瑶有些莫名,只是拉个拉链,这有什么做不到的?
诧异回眸,却是一愣。
辛瑶几乎掉到许惊玉危险的眼神里,那一刻望着那双紧着的深黑眼瞳,只让人觉得如烈火浇烧而来。
仿佛下一刻,自己就会被她焚烧掉,或者被许惊玉抓住锢在怀里,被她掌控,与她共沉沦。
怎么能因为许惊玉今天很温柔,就忘了这个人的危险性呢?
她说做不到,不是她真的做不到。
而是她一旦触碰上来,开了那个头,就会再也无法克制的做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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