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阴谋
“许掌柜。”
“小人小人在。”
“你如何证明那是朕的皇姐？”
“欺君之罪你可知？”
许掌柜吓得变了脸色，连忙又跪下磕头。
“小人不敢啊，小人愿意用性命作担保，小人说的都是听到的。”
女帝压住烦躁，冷冷开口：“哦？那你倒是说说，她们还聊了什么？”
“你听了这么多，你认为朕的皇姐是怎样的一个人？”
许掌柜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脚步还有些虚无。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若是她答得不好，她的小命就交代在这里了。
“宸王与那女子还聊了一些曾经的事情”
“那女子说，若不是宸王在坤山长大，她一定要教她骑马射箭，就像就像教陛下一样”
凰羽从小就害怕骑马，为此闹得其他姐妹嘲笑，说她胆小像男子。
关于凰炎教凰羽骑马射箭这事，只有太君、凰炎和自己知晓，当年凰炎给自己开了许多小灶。
但是皇位在上，哪有什么亲情可言。
凰羽心中虽有一丝触动，但很快就平息了下去。
都是过眼云烟罢了。
“然后呢？”
“然后然后她们说当年的事”
女帝身躯一震，像是被人揭了伤疤，露出了可怕的表情。
“说！”
许掌柜有些不敢说，毕竟杀人灭口这事她自己干得也多。
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秘密。
“小人不知，小人不知！”
“不知？”
“她们说到这里声音变得极小，小人实在是没听清楚啊！”
女人哆哆嗦嗦，愣是不肯说出，她感觉自己摊上大事了。
“小人认为那女子应是一个豪气大方之人，颇有皇室风范应当是”
女帝闭上双目，强制劝说自己冷静。
看来当年是下手轻了些，居然没有杀干净。
可活着又怎样？
能杀一次，就能杀第二次。
左右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女帝现在最想知道的还是凰玥到底知道了多少。
她不敢和她摊牌正面交锋，毕竟自己不知道对方的虚实，但是凰玥却是“拳拳到肉”，与她正面对抗，明摆着不对付。
就她归京的种种表现来看，倒像是一个纨绔亲王，但是她的说话风格和行为举止都像是有恃无恐。
她知道云月楼和神机阁是先后的势力，这些年她努力渗透进去，但忙活许久效果甚微。
里面涵盖的家族众多，几乎都是以死效忠的死士。
凰羽安插进去的人，不是传假消息回来，就是被其他理由踢出了云月楼。
关于凰炎的这件事情，她也不是没有疑心，毕竟人死不可能复活。
可能是因为凰羽自身做贼心虚的缘故，让她明知道这是一个坑，还是止不住地往里面跳。
其他六国中的势力她全然无法掌握，本国境内她也无法控制，就连这许掌柜都还是她威逼利诱，绑了她的家人才得以使唤。
这许掌柜上头的人凰羽不知道是谁，许掌柜也不知道，平日联系都是书信，只知道对方那人代号为鹰。
“罢了，你且回去，有什么消息再说。”
“是”
许掌柜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离开了养心殿。
女帝望着她离开的方向，眼神中透露着狠戾。
昨日她还“恭贺”了凰玥即将新婚，直呼她挥金如土，娶个王君拿出的聘礼甚至超过她迎娶皇后的聘礼。
她知道凰玥那聘礼是去云月楼提出来的，凰羽心中不禁暗戳戳地怀疑凰玥是不是已经接手了云月楼。
却不料凰玥只是笑着说，云月楼的东家受她坤山师傅的恩惠，这才拿出一大笔钱恭贺她新婚之喜。
云月楼现在的东家是谁，她的人探不到。
凰玥朕的好皇妹，你到底还有多少底牌？
上个月本应该安排给凰玥接风洗尘的晚宴因为那日在顾府她突发的身体问题而取消了，结果是不了了之，不知为何凰羽竟然又重新操办了起来。
这不，今日女帝宴请京城四品以上的官员和贵族来参加今晚的晚宴，晚宴的核心人物依旧是凰玥。
凰羽被凰玥私底下逼得太过，她已经等不及了。
顾清那里，她已经拿他的父亲作为威胁，让他替自己办事。
凰羽认为左右对顾清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是套套凰玥的话，多留意留意她的去向。
顾清不知道凰羽心中的打算，以为是两人关系还算可以，也就答应了，毕竟凰羽答应他帮他治好他父亲的顽疾，还让他有机会给凰玥作侍君
“宸王殿下到！”
随着侍从声音响起，众人齐刷刷的目光看向门口。
凰玥似乎钟爱红衣，不过参加晚宴她换了一个样式，这身更衬得她耀眼无比。
“长姐，宸王殿下好生俊美，是墨儿最最喜欢的女子类型。”
红着脸的苏墨悄悄地同自己的姐姐苏崖讲着。
苏崖倒是不惊讶，她是神机阁上游中的一员，是先皇的旧部，听令于有神机令的凰玥。
她知道凰玥是自己的主子，将来说不定是大秦的新皇。
朝堂上不知有多少人想把家中的公子嫁给皇玥，以此来拉拢更多权势。
不过帝王总是薄情
“宸王并非是你可以肖想的，你趁早收了心。”
倒不是她想打击自家弟弟，只是
她作为长姐，总是要考虑多些。
她虽忠心凰玥，但她确实也不想苏墨去进这趟浑水。
苏墨一听就不乐意了，不高兴地扭头不看她。
弟弟这样的反应她也理解，少男怀春嘛，正常。
哎
“臣妹参见陛下。”
“免礼，皇妹快快入座。”
女帝面色上看不出异常，凰玥暗叹其心理素质还不错，自己这个月在这皇城下风里来雨里去地挑衅她，暗里拿走她的势力，现在还能装得如此面善也是不容易。
上座的女帝和帝后并排坐着，但这位年轻的帝后似乎很是不开心。
霍雲瞧见了刚刚有多少男子对凰玥露出了爱慕的眼神，他快要嫉妒疯了。
即便是上次两人闹了一个不愉快，但这要吃的醋，霍雲是一个都不放过。
老太尉端着一杯酒起身敬女帝和宸王。
凰玥心中一直对老太尉心存敬意，她听过老太尉的事迹，当年若没有她，便没有大秦，自己的母皇便无法登上皇位。
凰玥拿出十二分的敬意回敬老太尉一杯，眼神中满是诚恳。
顾谦心中十分不满，她怎么对裴常这么有礼，对自己就
人比人，气死人。
酒过几旬，便有男子上宴献舞。
这宸王是不少人讨好巴结的对象，有人便想测试测试这宸王好不好色。
果不其然。
这些个男子跳着跳着就朝凰玥抛媚眼，还都逮着她一个人使劲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