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起消失吧
系统的强大超乎了安东旭的想象，开始的商品还能接受，但越到后面就越惊讶，甚至麻木了。
『这个世界似乎并不简单。』安东旭心想。
安东旭问光影：“善值等于财富值？”
“是的。”
安东旭：“怎么计算一个人的善值？”
光影没有回复安东旭，而是……
安东旭所属的空间突然坍塌破碎，碎片翻转后再重组拼接到一起，仅瞬息，安东旭便来到了一片空旷虚无的空间，只有无尽的淡蓝色。
他的面前凭空出现了一名手持尖刀的壮汉和一头牛，下一秒壮汉把牛捅死了。
光影的声音在安东旭脑海问道：“善还恶？”
“恶！！”安东旭肯定道。
场景一分为二，左边壮汉杀牛饱腹，右边壮汉没有杀牛饿死了。
光影问安东旭：“左边壮汉是善行是恶行？”
安东旭沉默。
光影见安东旭不答。
场景变化，壮汉杀完牛，身后出现了一群饥民，壮汉把牛分解给了饥民，众人饱腹。
安东旭继续沉默。
场景再变，壮汉杀完牛，把牛肉带到集市售卖。
场景再变，壮汉把卖牛肉所得钱财，全部留给了自己。
场景再变，壮汉把卖牛肉所得钱财，捐了一半。
场景再变，壮汉把卖牛肉所得钱财，全部捐了。
……
就这样，光影带着安东旭出现在不同的场景。
“停！”
空间随着安东旭的一声大喊，他就好像拥了言出法随的力量，淡蓝色的空间同样坍塌破碎，碎片直接消失，安东旭仍然在床沿边坐着。
但此刻的安东旭早已满头大汗，他大口地喘息着，他无法接受光影给他呈现的的善恶观。
安东旭觉得光影似乎在有意误导他，想支配他的意志。
他觉得光影是站在至高点，视众生为蝼蚁的无情产物，用了最粗暴的加减方式去定义什么是善，什么是恶。
利他为善行；
伤人为恶行；
伤人利己为恶人；
伤小众利大众为善人；
光影认为善恶可以相抵：大善可抵小恶，恶大过善就永远是恶。
这和他听过的屠夫与僧人的故事一样：僧人叫屠夫早起杀畜，僧人为恶；屠夫叫僧人早起颂经，屠夫为善。
但安东旭认为善恶本不相抵。
一个人一旦做了恶事，哪怕他之后做了一百件善事，也掩盖不了他曾经的恶行。
安东旭平静了一下心情才问光影：“你是不是可以看到所有人过去？然后才计算出来的善恶值？”
“不能，我只能通过你的眼睛去读取对方较为清晰的记忆，善恶值是每个人身上的一种印记，你想要读取到更多的记忆，就需要你自身拥有更高的印记。”
光影继续补充道：“只要对方拥有足够的善印记，就换算成等额的财富值，对方可以通过你，包括你自己，在商城里兑换东西。”
安东旭听懂了，他成为了类似于游戏里设定的神秘商人职业。
“权限是什么意思？”
光影直接没有回答，而是把答案在面板中间展示了出来：
【1级权限】已激活，通过查探技能可读取对方当前极少的主要信息，最高可兑换1万点财富值物品；
【2级权限】达1万点善值可激活，通过查探技能可读取对方当前较少的主要信息，最高可兑换10万点财富值物品；
……
【10级权限】达10万亿（10兆）点善值可激活，通过查探技能可读取对方当前完整的主要信息，可兑换所有物品。
安东旭又打开了技能【信息探查】的说明：被动升级技能，技能等级与权限等级同步，当前等级lv1，可通过眼睛主动探查对方的当前个人基础信息，等级越高，所获信息的完整度越高，技能冷却时间及其它功能请自行摸索。
安东旭问：“基础信息都包含了什么？”
“对方自身最基础的他自己所知道的姓名、身高、体重、职业、健康情况等等这些基础信息，还有当前记忆里主要的记忆点，可能包含了他职业生涯的一些重要荣誉、称号印记、印象深刻的事情、当前遇到的困难、当前心情当前心态等等重要信息……”光影解释道。
“权限越高，知道的越多是吗？”
“一定时间内的当前可视信息种类一般不会增加，一个人当前记忆点里重要的东西不会特别多，只是当你权限越高，就可以了解得越详细。
如果对方刚杀了人，在满级全限的情况下，理论上你可以看到他完整的作案过程，但如果对方刚杀了人，但对他而言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没放心上，那可能就探测不到了，这么说理解吗？”
“假如对方失忆了，就查不到信息了对吗？”安东旭问道。
“是的，可读取的信息就是当前对方的主要记忆，假如对方被医院误诊为癌症，那么我们看到对方的健康状态就是癌症。”
“明白了，但是这权限每级10倍的递增，这得猴年马月才能满级啊？”
面板上的信息一变：
【善值】只有通过完成任务才可获取，且通过任务获得的善值不会记入财富；
【财富】帮助他人兑换物品，可获得对方所兑换物品财富价值的10财富，作为手续费。
安东旭懂了：“想要升级就做任务，当中间商赚中介费。”
“系统，任务怎么获取？”
面板上切换出任务界面，只有两项：
【日常任务】
兑物：帮助1名有需求的客人，兑换物品，奖励善值100点；
当前任务完成度：0/1。
【随机任务】无。
“日常任务永远只有一个，不限期，只有当你完成了当前任务之后，才会更新下一个新任务，任务完成之后会获得奖励；
随机任务随机发布，有期限要求，完成任务同样可以获得奖励，限期内未完成任务，则任务取消，并扣除一定额度的善值；
任务奖励会根据任务难度获得一定数额的善值，同时有机率额外获得商城内的商品。
额外获得商品的概率为：1除以商品本身的财富价值。”光影的声音在安东旭脑海里补充着。
“打开兑换。”安东旭下完指令面板就已经切换好了。
已经重新排版了的商城，种类繁多的商品，看得安东旭目不暇接，实在是太多了，安东旭用意念控制看都看不完，1000财富店起步。
安东旭心想：“苏小小也就只能换得到一件商城内最便宜的商品。”
他完成任务有机率额外获得商品的概率也好理解，有千分之一概率白嫖最便宜的商品，嫖到好东西的概率更低。
商城内还有一个仓库的选项，只是目前空空如也。
“系统，怎么现在只能看到1万以下财富点的商品？”安东旭刚刚看系统展示的可远远不止这些。
光影解释道：“之前只是展示，现在只能看到对这权限内的商品，权限之外的已屏蔽！”
“另外，关于商品的使用，客人兑换的商品，如果客人同意，可以对第三方使用，但不得对你使用；如果是你兑换的物品给他人使用，将扣除10倍的商品财富点。”
关于权限和商品之间的关系，安东旭刚刚没太注意，现在彻底反应过来了。
他这个神秘商人的身份，拥有无穷无尽的神秘钻石宝箱，但他现在只有垃圾的木钥匙。
即使现在有人找他要开一个铁宝箱，他都打不开。
帮别人开的宝箱，谁都可以拿，就他没份，但他开的宝箱如果给别人，他血亏。
安东旭想兑好东西，就得升级权限，要升级权限只能完成任务。
……
安东旭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光影：『一开始用不同于他的善恶观去误导他，又向他展示了商品的无所不能，现在又要通过任务来支配他的生活方式。』
安东旭无法接受，也不允许。
他不确定这个找上他的光影是善还是恶。
光影的来路不明和强大，让他感到的不是兴奋，而是深深的恐惧。
万幸的是，光影好像确实听不到他在想什么。
光影见安东旭沉默不语，她确实感知不到安东旭在想什么。
安东旭并没有沉默太久。
安东旭看着眼前散发着淡蓝色光芒的光影，坚起一根手指，没有用意念，直接开口问光影：“是‘他/她’让你来的还是你自己找上来的？”
“嗯？”
这是安东旭的第一次试探，光影之前提到过一次“他/她”，安东旭捕捉到了。
安东旭不知道光影的反应是听懂了不想回答还是真没听懂。
见光影没有继续说话的意思。
安东旭竖起二根手指：“我如果死了，你会怎样？”
“我会回到原来的地方。”光影这次很快回复了安东旭。
安东旭竖起三根手指：“兑换的服务费我要30，随机任务你可以设时间限制，但我没完成的时候，你也不可以有惩罚。”
说完安东旭就放下了手，眼睛看似很平静地看着光影。
与此同时，安东旭强行让自己回忆起那些他不愿提及的往事，借此冰冷自己那紧张的心跳。
光影并没有让安东旭回忆太久。
“仅止一次，下不为例！”
“合作愉快。”
安东旭他笑了。
……
『如果你是来帮我的，就好好当工具。』
『如果你想支配我，那就一起消失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