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次日，两人吃过早饭去了公司。
云千这张脸往那一站就是招牌，不需要说什么，自然有人招待。
“二小姐，总裁吩咐过了，您直接上去就可以。”前台露出标准笑容道。
“好。”云千点头，牵着白凌霜走到电梯旁。
二人乘直达顶楼的专属电梯，来到云舒的办公室。
云舒这会儿正和人谈事，见两人进来，略停一停，看向云千道：“过来坐。”
云千拉着白凌霜走过去，大大咧咧道：“姐，你有客人不早说。”
云舒别她一眼，跟面前的人解释：“这是我妹妹云千，无拘无束惯了，不懂规矩，见怪。”
“无事。我与云二小姐，应该见过。”她边说边转头。
云千方才认出来，说话的人原来就是女二司涵。
想到两人上次见面时的乌龙，云千不由有些尴尬：“是有一面之缘。”
云舒闻言高兴道：“你们既然认识，那就更好了。她旁边是我另一个妹妹，也就是我刚才给你推荐的另一个人。”
司涵闻言笑道：“云总，其实我和这位女士也认识。”
“也认识？”司涵愣了楞，终于注意到三人之间的古怪氛围，“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只有云千来回答最合适。
“哦，大概就是第一次见面，我揍了她一顿。”云千端着漫不经心的调子道。
这个模样符合她一贯的人设，却让云舒黑了脸：“你打了人家还这么理直气壮？”
云千最近认错认得多了，不差多一回：“抱歉，上次的事是我不对。”
司涵看了眼旁边和她形容亲密的白凌霜，大度道：“没关系，原本就是一个误会，我并未放在心上。”
那你还提？
云千翻了一个白眼，换来云舒的一个瞪视。
“误会解除就好，以后你们还要一起共事，别因此生下心结就好。”云舒做和事佬。
提到共事，云千也想到白凌霜还要和司涵一起拍戏，忙将人推出来：“姐，你要的人我给你带来了，你可要给她安排更好的待遇。”
云舒瞥她一眼：“用你说，我什么时候亏待过自家人？”
司涵见三人似乎有事要说，主动提出告辞：“云总，您说的事我考虑过后，会尽快给您答复，今天就不打扰您了。”
云舒点头：“好，我希望你认真考虑我的提议。”
等司涵走后，云舒才转头招呼云千和白凌霜：“小霜，我应该可以这么叫你，这边坐。”
白凌霜乖巧点头：“可以的。”
云舒点点头，等人坐下后，她才慢慢收敛脸上的笑容，正色道：“我查过你的资料，你是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高中毕业后辍学，后进入娱乐圈……”
“姐！”云千着急忙慌地打断，云舒的话着实有些不礼貌。
但白凌霜却不介意，抓住云千的手按了按，以示安慰：“没关系，这些确实是我的经历。”
云舒对她坦然很满意：“当然，我说这些并非是觉得你不好。相反，我很欣赏你，很少有人像你一样，不仅聪明，还能一直坚守本心。”
云舒有这个能力，将白凌霜的过去查得清清楚楚，自然也包括对方在娱乐圈里的种种遭遇。
“多谢云总谬赞。”白凌霜淡淡一笑。
云舒看了一眼沉着的白凌霜，再看看自己不成器的妹妹，心中颇为无奈。
“我这个妹妹从小脑子就不聪明，小时候只是笨，长大了就开始胡作非为，没少让我操心。现在有你在她身边，我总算可以放心一些。以后，她若再出去鬼混，你尽可以找我，我给你做主。”
云千越听越傻眼，不明白事情怎么忽然发展成这样，合着云舒不是替她敲打白凌霜，而是给白凌霜撑腰。
到底谁是亲妹妹啊？
“姐，你怎么这样？”云千不满，本来她在家地位就够低，亲姐还上赶着给白凌霜当靠山，她心里苦。
云舒瞪她一眼：“你还有脸问，你自己看看你之前交的一堆什么朋友，哪天得了病再哭着回来找我？”
云千也想到刚来时见过的那群人，乖乖闭嘴。
云舒的态度就是已经认可白凌霜，称呼也改了：“以后你就和小千一样，叫我姐就行。”
“好的。”白凌霜点头。
说完私事，就该谈公事。
云舒：“小千应该和你提过，我再正式问一遍。小霜，你可有意愿签约星耀？”
“能签进星耀这样的大公司，是我的荣幸。”白凌霜的态度恰到好处，不过分谄媚，也不会因为和云千的关系就自傲自大。
得到她肯定的答案，云舒立即打了一个电话。
不一会，门外进来一个人，对方穿着一身干练的藏蓝色制服，戴着一副方框眼镜。
“云总，这就是您让我带的新人？”说话的同时，眼神在白凌霜和云千身上扫过。
“对。”云舒介绍道，“云千你认识，我就不介绍了。这是她的女朋友，白凌霜。小千，小霜，这是孟听，星耀的王牌经纪人。”
白凌霜立即领悟云舒的意思，忙站起身，伸手道：“您好！”
孟听扶了扶眼镜，回握住她的手：“你好！以后合作愉快！”
云舒欣慰地看着两人，知道这是看对眼了。要知道孟听这人挑的很，即使是她，要强迫对方也不容易，她自己愿意更好。
这头正高兴，转头看着还神游天外的云千，顿时又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云千，站起来。”
云千茫然起身，在云舒的示意下和孟听握手。孟听虽然心中嫌弃，但还是给了云舒一个面子。
“好了，你之前的经纪约孟听会解决，结束后合同会递到你手里。接下来我还有事要忙，就不留你们了。”云舒道。
三人也知她事忙，不再打扰。
出去后，孟听单独找白凌霜问了些事，才放两人离开。
两人开车回家。
阿姨请假还没回来，所以中午的饭还是白凌霜做的。
白凌霜的手艺很好，饭菜很美味，但云千却吃得有些心不在焉。
她觉得对方今天很不正常。
从在车上起，她就察觉到不对劲，这种感觉在回到家里后，越发强烈。
云千咽下嘴里的米饭，夹了一筷子菜放进白凌霜碗里。
白凌霜看了一眼道：“谢谢。”
真的不正常。
云千紧急呼叫系统：“系统，女主精神值还正常吗？”
【83，数值稳定。】系统这样回。
这个数值对一般人来说不正常，但对白凌霜来说却很正常。
但云千仍觉得不对：“系统，你再检查一遍。”
【宿主在怀疑本系统？】
云千催促：“快点。”
系统无奈，按她的要求重新查了一遍：【检测女主精神值，83点，状态稳定。】
“这不对啊！”云千百思不得其解，“她都两个小时没对我笑了，也不主动跟我说话，吃饭时也不给我夹菜，就连我刚刚给她夹菜，她的反应也很冷淡。”
系统傻眼：【就这？】
“什么叫就这？你知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云千有些生气，“她平常有多喜欢我，多爱粘着我，你难道不知道？今天这样难道正常？”
云千一连几个反问，系统也紧张起来：【是有些不对劲。宿主，不会是……】
“是什么？”云千问。
系统道：【昨天你和女主看的电影里，那个omega发现alpha出轨，决定反杀之前也很冷静。】
“你别吓我。”云千牙齿磕了一下。
白凌霜终于注意到她：“怎么了？”
云千满脑子都是杀人分尸小黑屋，见白凌霜看她，牙齿抖得更厉害：“没事。”
白凌霜闻言表情淡淡地“哦”了一声。
明明是六月的天气，云千却觉得屋子里冒着一股寒气。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主动开口问道：“刚刚孟听和你说了什么？”
白凌霜闻言看她一眼道：“她说让我和你保持距离。”
“嗯？”云千睁大眼睛，“所以你真打算听她的？”
“嗯。”白凌霜点头。
这明明是一件好事，云千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就只是这样吗？”
白凌霜放下筷子：“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云千小心翼翼问道，“是我哪里做的不对，惹你生气了？”
“自己想。”白凌霜起身出了餐厅。
留下云千在原地一脸懵逼：“系统，我今天有刺激过她吗？”
【应该没有。】
“那还能是因为什么呢？”云千皱眉苦思，将上午的事情回忆一遍，而后表情忽然顿住，“不会是因为……司涵吧？”
云千顿时也没了吃饭的心情。
上次她狠心将生病的女主交给一个陌生人，以对方的性格，秋后算账似乎也正常。
鉴于女主的疯批属性，云千把碗筷一收，立即哒哒哒地上楼找人认错。
云千还是第一次进白凌霜的房间。
先前云千就发现白凌霜似乎很喜欢可爱的东西，房间内则随处可见各种可爱的小玩偶，连床单上都是粉色小草莓。
此外，屋子里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花香味，和她之前在白凌霜身上闻过的味道一模一样。
云千往里走了两步，听见浴室里的水声，知道对方在洗澡，便坐在沙发上等人出来。
等人的功夫，云千注意到沙发旁的小茶几上放着一个笔记本，主人忘了合上。
云千随意瞥了一眼，看见上面写的字，只有一行：今天，她没有来。
昨天白凌霜给她写笔记时，她见过对方的字，和这上面一模一样。
所以是谁没有来？
意识到里面这个本子里很可能记载着白凌霜的秘密后，云千顿时有了强烈的窥探欲望。
不过，她的行动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就被白凌霜的声音打断：“小云，你在外面吗？”
云千遗憾地收回目光，大声道：“在。”
白凌霜把浴室的门拉开一条缝：“帮我把床上的衣服递进来。”
云千往床上一瞧，果然看见上面放着一条吊带睡裙，她把裙子递给白凌霜。
没一会儿，白凌霜穿好衣服出来。
不过，云千觉得这穿了跟没穿似乎区别不大。
拿在手上还不觉得，上身才知道对方今天穿的这条裙子不是一般的短，只到大腿根下面一点，上面则用两条细细的绳子吊着，大片雪白的衣服露在外面。
云千不自在地别开眼，她倒是没有想到，对方看着那么瘦弱，里面却十分有料。
白凌霜似是无所察觉一般，从她面前走过：“找我干什么？”
云千鼻尖嗅到一股浓郁的香味，却不腻人。
她跟在白凌霜身后道：“认错。”
白凌霜走到梳妆台前坐下：“认什么错？我怎么不知道？”
云千殷勤地找到她要的瓶子，拧开瓶盖：“我不该对姐姐那么狠心，更不该把姐姐交给一个陌生人。”
白凌霜细致地抹着面霜，待全部结束后，才转头看向云千叹气：“算了，我不怪你，毕竟……不过，你今天得陪我午睡。”
“这不好吧。”云千委婉拒绝，“我其实是个保守的人。”
白凌霜闻言顿时冷下脸：“你再说一遍。”
云千立即改口：“我说我很荣幸。”
白凌霜马上恢复温柔神色：“我就知道小云不会拒绝我。”
云千心里泪流满面，她明明是不敢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