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就是非常麻烦的事
容逍微微愣了一下,看见大黄还会动,本来在心上高高悬着的那大块的石头,一下子就放了下来。
也顾不上满地还是碎开的瓷片,和身上有些脏的大黄,伸手就将大黄揽进了自己的怀里,低低地喊了一声大黄。
大黄又是伸出舌头舔了舔青年的手指,本来想要站起来证明下自己没有事,不过受了伤的腿却一点都不给力,很快又趴下了。
容逍这时候发现到,原来大黄身上的血迹是因为腿上受伤了,这一下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只下意识地往唐临的方向看过去。
唐临早在刚才就理清了发生了什么,先是让陈为去联系兽医上门,又跟柳姨通了电话,知道奶奶安然无事,心里才是稍微松了一口气,又想着家里现在这福样子,就交代了柳姨跟老太太在外面多呆一会儿,稍微晚一些才回来,这才挂了电话。
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但是竟能进到家里来,就是非常麻烦的事。
尤其是对方这次翻了他的电脑一无所获,分明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这么说肯定还会有下一次。
唐临微微皱了皱眉。
正好这时候青年转过头往他的方向看过来,唐临并不想让他担心,于是在容逍发现之前就把眉头舒展开来,还抬手在容逍的头顶上摸了摸,轻声安慰说他已经联系了医生过来,大黄不会有事。
容逍点了点头,抱着大黄却是没有撒手。
陈为的办事效率向来挺高,他们也没有等多久,就带着专门的医生上门来了。
容逍将大黄交给了医生,兽医检查过以后说是划伤,就是伤口稍微有点深,所以他们看起来才这么恐怖。
对方很快地就给大黄清洗处理好伤口,上了药扎了绷带,还给打了一管消炎针。
虽然医生说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不过还是要多加小心仔细注意一点,有什么事的话可以随时联系他他再过来。
容逍点了点头,将医生送岀门以后又返回来,看到大黄不知道是好奇还是怎么在咬着自己的绷带,连忙过去将大黄抱了起来。
虽然现在大黄比刚刚回来的时候长大了不少,但是抱起它对容逍来说也没有什么压力。
窝在青年怀里的大黄一下子就老实了,还抬头往青年的怀里蹭了蹭。
本来这事应该交给专门的人来处理,不过唐临似乎有自己的考量,而且也不想吓到心脏不太好的奶奶,直接就让人来把房子收拾干净了。
就是吩咐下去把碎掉的瓷片一定全部收拾起来。
这边刚刚把家里收拾干净收拾好了,那边老太太就回来了。
毕竟唐老太太以前也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虽然一开始柳姨跟她说还要买这个买那个的,但后来她察觉到柳姨这明白就是在拖延时间,当下就决定马上回家。
好在陈为找来的人手脚利落,不然的话免不了要被老太太发现。
这边唐老太太刚走进门,不意外地看到自家孙子和孙媳妇都在家里,她一边嘴上问着他们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一边不动声色地环视周围一圈,除了门口那儿少了个花瓶,其他的倒好像跟她出门之前没有什么差别。
容逍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只下意识地往唐临的方向看过去。
相比起来唐总脸上的神情平静多了,就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就说是今天的工作提早结束了。
唐老太太其实不太相信。
毕竟按照她对自家孙子的了解,就算是工作提早完成了,再加上小逍儿也在办公室里,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的话绝对不可能提早回来的。
要知道就算是现在,也还没有到他们公司下班的点呢。
老太太嘴上嗯了一声,眼珠子又是转一圈,很快看到了被容逍抱着的大黄,还有缠在腿上明显是仔细包扎过的绷带。
她微微愣了一下,“大黄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就受伤了?”
唐临指了指本来放了花瓶的位置,“不小心打碎了,划了个口子,找了兽医来处理过了。”
他这话也不能说是说谎,毕竟也没有说错的地方,只不过是稍微有一部分没有说出来罢了。
所以唐总说这话的时候说的很是理直气壮。
唐老太太分明感觉到了自家孙子对她说的话隐瞒了什么,只不过也清楚如果唐临如果不准备告诉自己的话,就是拿什么也都没法从他的嘴里把那事给撬出来。
而且……
老太太往那偷摸着小心翼翼往自己这边看的青年看了一眼,心里叹了一口气,脸上却是带起了与平常无二的慈祥微笑,伸手在大黄的脑袋上轻轻地摸了摸,“原来是这样,大黄你也太不小心了。”
大黄搭下耳朵,低低地嗷了一声。
容逍觉得这大概是已经成功瞒了下来,趁着奶奶没有没有注意,往唐临的方向看了一眼。
唐临心里不由暗自失笑。
事实上奶奶早就察觉到了点什么,只不过就是看在他逍逍的份上,才没有继续追问下来。
唐临想了想,说大黄刚刚处理过伤口,现在肯定是需要休息的。
容逍觉得有道理,小心地握着大黄的爪子仔细看看,看绷带上也没染出血什么的,又想着既然受伤肯定不能随随便便睡在地上,而应该要在干净的地方休息才是。
好在之前多买了干净的垫子,容逍抱着大黄去了画室,将新的垫子铺好了,然后将大黄放在上面。
大黄趴着的垫子是容逍亲自挑的,这么窝在上面实在是舒服极了,再加上它确实也是需要休息,耳朵抖了抖,慢慢地就睡过去了。
容逍坐在椅子上看着它,看着它肚子起伏呼吸均匀,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睡意会传染的关系,又或者是因为之前担心之后的放松下来,这下也是有些困了。
他就这么坐在椅子上,一边看着大黄,一边自己也慢慢地就睡着了。
再然后,他就做了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