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钢管舞
红姨立马迎上前去，由衷赞叹道:“这是哪家的少爷，竟生得如此俊美，快快快，里边请！”
楼里的姑娘们直勾勾盯着那俊美少年，齐齐失了神。
那少年在红姨的引领下走进大厅，显得十分拘束，像是第一次进青楼的样子。
他站在那里环视了一遍四周，像是在寻人，又像是因为拘束而手足无措。
不知为何，程志心底竟莫名对那位俊美无比的少年生出极大好感。
“我这是被掰弯了？”程志心中发出疑问，然后使劲摇晃了几下脑袋。
一旁的徐钱更是夸张，只见他张着嘴，直勾勾盯着那位少年，嘴角口水横流也浑然不觉。
“你二人这是怎么了，难不成你俩有龙阳之好。”赵五见二人神色怪异，疑惑问道。
“去你的！”
程志回过神来，骂了一句。
然后，他起身对着那俊美少年拱手道:“这位兄台，若是找不到合适的位置，不如过来与我们同案而饮。”
那少年皱了皱眉，他发现大厅之中虽然有几个空余的位置，却都要与人同案。
不知是出于对青楼的鄙夷还是别的原因，他总觉得这些人身上都散发着污浊的味道。
相比之下，那位与他打招呼的少年倒是风度翩翩，显得十分清爽干净。
略微迟疑，那俊美少年不再犹豫，拱手还礼道:“如此便打扰兄台了。”
他的嗓音十分细腻，不似寻常男子。
程志忍不住腹诽了一句:“可惜了，如此俊美的男子居然是个娘娘腔。”
看着那俊美少年缓步走来，程志一把推开了身旁还处在失神当中的胖子，对着少年说道:“兄台请坐！”
“多谢兄台！”少年拱手答谢，然后极不自然地在程志身旁坐了下来。
“兄台这是第一次进青楼吧？”
那少年轻轻点头，没有说话。
程志会心一笑，对着老鸨喊道:“红姨，为这位少爷安排两位姑娘，不论年龄长相，但是一定要体贴温柔。”
红姨心领神会，便要下去安排。
那俊美少年慌忙局促摆手道:“不必不必！我来这里只是为了……为了……喝酒！”
程志愣了愣，随即开怀大笑，对这名少年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
“哈哈哈！兄台真是性情中人，不瞒你说，我来这醉仙楼也只是单纯为了喝酒。”
程志说着，为那位少年倒了满满一杯燕不归。
“来，干了这杯酒，你我便是兄弟了，以后来这醉仙楼喝酒，只管报我的名字。”
程志说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那少年呆呆望着程志，被他的热情豪迈所打动，也学着他的样子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不过下一刻，那少年突然面色一红，将喉咙里的酒全部喷了出来。
“哈哈，兄台，你这不只是第一次逛青楼，还是第一次饮酒吧？”程志笑问道。
那少年满脸通红，不好意思道:“兄台见笑了。”
“哪里哪里？”程志笑道:“第一次喝酒便是这样，慢慢就习惯了，而且还会爱上这个味道。”
“这我倒是不敢苟同，这味道如此辛辣，哪有什么可爱之处？”少年说道。
“这你就不懂了，喝酒喝得不单单是酒本身的味道，还有其他的味道。当然，你若是不喜欢这个味道，以后有机会我为你酿制一种特别的酒。那种酒用葡萄酿制，味道甘甜可口。”
“兄台还会酿酒？”
“不会，不过我知道有那么一种酒，将来不妨一试。”
……
二人你一言我一句，聊得十分投缘，甚至忘记了时间。
不知过了多久，红姨来到程志跟前，说道:“程志少爷，你让我立的铁棒我已经立起来了，接下来便要麻烦你了。”
程志往舞台上一看，哪里果然立起了一根铁棒，长短粗细都符合他的想法。
“兄台，你且在这里饮酒，我上去为你表演一段舞蹈。”程志对着那少年说道。
“你一个大男人还会跳舞？”那少年饶有兴致地问道。
程志笑而不语，径直走上舞台，先试了试那根铁棒的结实程度，然后对着红姨喊道:
“你去找几名手劲儿大点的姑娘，我这就为她们传授舞蹈。顺便也让慕雪姑娘过来，平时都是她跳舞给我看，今天便让我为她跳一支舞。”
“手劲儿大的姑娘？”
红姨又是疑惑，又是欣喜。
对自家楼里的姑娘，她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
很快，舞台旁边就站了几位姑娘，目不转睛地盯着程志的一举一动，慕雪也赫然在内。
在程志的吩咐下，负责奏乐的姑娘奏响了一曲节奏强劲的乐曲。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舞台，聚集在程志身上。
程志跟随着音乐的节奏，握着那根铁棒，肆意起舞。
舞姿十分妖娆，表情尽显妩媚。
舞台旁边学舞的姑娘们忍不住掩嘴偷笑，台下坐客发出阵阵欢呼。
大厅里的气氛在此刻彻底被点燃，人们陷入了狂欢之中，有人甚至忍不住站起身跟着扭动了起来。
唯独那位俊美少年坐在那里皱起了眉头，方才对程志的好感在顷刻间消失全无。
曲终，舞毕。
程志走下舞台，回到座位上，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喘着粗气道:“你别说，跳舞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徐钱和赵武立马凑上前来，竖起了大拇指，激动地说道:“志哥儿，你这是从哪里学来的舞蹈，可真攒劲儿。”
“想学啊，我教你们啊。”程志开玩笑道。
见身旁的那位俊美少年此时紧皱着眉头，一言不发，程志不要脸地问道:“怎这副表情，难道是我跳得不好吗？”
那少年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阴沉着脸说道:“这哪是什么正经的舞蹈，况且还是你一个大男人跳出来，实在不敢恭维。”
程志不以为然，笑道:“这叫‘钢管舞’，男人自然不适合跳这种舞蹈，我这不是为了将它传授给楼里的姑娘们才跳的吗？”
“你传授她们这种舞蹈，让她们卖弄风骚，可见你不是什么好人。”少年气恼道。
“我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程志非但没有反驳，反而很大方地承认了下来。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是一种划时代的舞蹈，我教给他们，这个世界起码进步了一千年。”
“哦不，照这个世界的发展速度，至少五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