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猎前
修行之士本就是与天斗,这群将士本就是修行中人,多多少少也听过一线天妖兽林。
心生震撼又微微生怯的同时也没有多少惧意,
往日荒凉的一线天妖兽林迎来了一群客人。
杜衡带着一群将士从半空疾掠而下,只剩下负责控制竹凤鸾和飞行灵兽们的人在半空晃悠着慢慢下来。
这地方本来就风沙滚滚,要是竹凤鸾效仿杜衡那样直接扎向地面,那风沙之势愈起影响他们安营扎寨还得捻着护身灵诀,还会引来不少妖兽。
别提多麻烦了。
所以负责带领驾驶竹凤鸾小队的风净,此刻看着裴瑜何历宁函那一群人跟着杜衡像下饺子一样冲下去,作为若仙阁新生代六子看外表年纪最为老成的他虽然也想冲下去,无奈只能带着其他人安安分分的找地方停下这群大家伙。
距离一年一度的围猎拉开帷幕之期只余下数日,此刻一线天妖兽林的西侧早已经驻扎好了一支妖庭的大军部队。
从外到里,妖族的每处营帐几乎都带着浓郁的血腥味,营帐的外帐和帐顶挂满了各类妖兽的皮毛,比起猎杀妖兽的粗犷,怕是漠北的那群草原蛮族才能和妖庭比肩。
妖庭大营的最中心处,是一座画风与其他营帐完全不同的,富丽堂皇的大帐,显然是某位达官显贵的临时行宫。
帐内金碧辉煌,遍地珍馐美酒。一位看起来年纪和云兆相仿,体格更为健硕,头上生着两道狰狞的龙角的男子半袒着上身,怀中一左一右抱着头生鹿角的两位美貌女子,正在享受她们的服侍,其他数名宫女则在一旁莺莺燕燕轻歌曼舞。
这位就是妖庭二皇子元墨口中的废物老四。
妖庭的四皇子元珺。
此刻营帐的地上铺满了毛毯和软垫,还有些凌乱的衣物。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脂香。一个宫女挥舞着羽毛扇,轻拂过皇子的身体,另一个则拈起一颗葡萄,放到他嘴边。
帐外执刀侍卫立正站定,面无表情的把守在此,和内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忽然帐外跑来一个传令的妖兵。
“四殿下,他们他们来了!”
四皇子元珺左拥右抱不亦乐乎,被高声扰了好事,起身冷眼瞪着下方单膝跪地的传令妖兵,一只手另外对怀里的宫女摩挲着,一边不悦的问道,
“谁来了?”
“大大洛的人。”
四皇子元珺撇了撇嘴,
“嘁不就是大洛的人到了嘛,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不是自己的二哥三哥就好说。
那两位一个看到他玩女人恨不得把他皮给撕了,一个是火急火燎的和他抢女人。
四皇子元珺势力和权柄都不如那两位,也没什么大志气,一向也只能忍气吞声。
他眼珠子转了转,嘴角上扬便让那传令妖兵下去了,又喊来了自己的近侍。
“之前让你办的事可办妥了?”
“办办是办了,就是”
四皇子元珺眯起眼睛,伸手拍着近侍的脸面。
“就是什么?你不会被看出了什么吧?”
那近侍面色跟苦瓜一样。
“没小的都瞒住了”
“可是殿下,我们真的要让他们吃那东西吗?”
四皇子元珺握拳如斗,砸了一下旁边的椅把,厉声道,
“怕什么?”
“你知道这次如果我们妖庭再输,那就是连续三年被姓裴的那几个王八蛋守擂成功了。”
“往年我比那姓裴的棋差一着,这些酒囊饭袋再能打,打不过姓裴的还有那什么何历,有什么用?”
近侍心里忍不住嘀咕着,棋差一着?
差点头上的角都被人拧下来当甩棍了
近侍又小声劝着着,“可是那些人里面好几个是各个世家的继承人,要是出了岔子,可如何是好。”
“对擂打不过,我们在狩猎大比的时候下一些手脚就好,一线天妖兽林我们可比他们熟,今年再加些猛料就是了。”
二皇子元墨最近的表现,妖庭很多人心知肚明是打算和大洛撕破脸了,所以今年围猎不用像往年那样担心大洛起兵,四皇子元珺才会拿着牛伯的药就想给人灌下去,好日后跟大洛找回场子。
比起四皇子这番敌我都坑的招数,狩猎大比动些手脚更是无可厚非。
四皇子元珺却是不以为然,
“狩猎大比不过是猎杀妖兽,哪有看人打架痛快。”
“那药可是牛伯给的,最多就是事后虚一些,能出什么事?”
四皇子元珺不知道想到什么,双眼亮起舔了舔嘴唇。
“就是梅家那小妮子不知道跑哪去了,不然以她的年纪,今年可是轮到她出场了。”
“嘿嘿若是那药事后真起作用说不定本皇子还能有机会”
近侍心里又嘀咕着,可是人就是没来啊,这不是全在臆想吗,而且那药看起来就不是好东西
吃完真的还能做那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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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边大洛已经安顿好了。
除了杜家军和神策军的营帐,其余跟出来围猎的官员子嗣也都安排好了营帐。
往年杜皓擎还会给一些面子,没让他们挤在一起。
今年杜衡掌权,直接大手一挥:
全部给我睡大通铺!
这些官员子嗣顿时苦不堪言,从小好吃好喝衣食住行供着的,哪里这般过。
而同样都是官家后代,同样是修行中人。
但是之前就下定决心跟着杜衡的神策军的人就好受了不少,几乎都有自己的营帐。
某位穿的珠光宝气的大腹便便的公子哥就不服了,在背后指着某一位偏将。
“他爹才六品,我爹可是四品,怎么我睡大通铺,他有自己的营帐?”
旁边的人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人家是什么品级?大洛神策军的校尉偏将。
你是什么品级?一官半职毛都没有的平民。
就凭杜衡那旁人看起来嚣张无比捉摸不透的性子,能准备地方给你睡,没让你自己去露营就不错了。
大洛军营的中心营帐。
比起妖庭那边的酒池肉林,这边就朴实无华安静许多了。
杜衡正斜倚着座椅,正和云兆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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