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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你是如何得知本公主的闺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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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杜衡眼睛睁的圆圆的,他哪里说过了?

    这人真是在朝堂上一言九鼎的代政公主吗?怎么瞎话张口就来?

    “殿下,在下是说可以”

    “不可以!”

    长公主不耐烦的打断了他,伸手勾了勾食指示意他过来。

    “驸马离的那么远,本宫听不清,驸马还是过来说吧。”

    杜衡记得长公主也是修行者,只是不知道修的儒释道武哪家,亦或是其他旁门左道,这丁点距离凡人都听得见,她怎么可能听不清呢?

    但杜衡顿了顿,还是走了过去。

    “再近一些!”

    杜衡又往前挪了几步。

    长公主有些想笑,指了指自己床前的的位置,

    “到这里来。”

    杜衡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但人家位高权重,虽然不是自愿轻薄人的,也是他理亏在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于是他便依言站到了长公主从未被外男靠近过的床边。

    他过来了,长公主便直接下了床榻,那嫩白的小脚丫径直踩上了他的脚背,整个可人儿就这样借力站了起来。

    她那两只白皙雪嫩的藕臂轻轻勾住杜衡的脖颈,襦裙的袖摆垂落在他胸膛,全身的重量也压在了他身上。

    她身材高挑,约莫只比杜衡矮半个头,此时踩着杜衡的脚背,下巴刚好就抵靠在杜衡的肩膀上,朱唇凑到杜衡的耳旁,温热的甜腻气息也喷薄在了杜衡的耳朵上。

    “驸马可以说了哦。”

    说要说什么?

    杜衡此时就像一具动弹不得的木头人一般,脑中也是一片茫然,温香软玉紧挨着他,身前不住传来的玲珑有致的丰腴触感让他心神难定。

    “驸马如此轻薄本宫,又一言不发,莫是觉得本宫好欺负?”

    杜衡咬了一口舌尖才醒转过来,心中暗骂了一声。

    坏女人!

    他微微躬身让两人中间多出了一些空隙。

    “殿下男女有别。”

    他退了,长公主便想追,一双雪白的藕臂往上更紧的勾着他的脖颈。

    她淡金色的凤眸微微眯起。

    “嗯?驸马是想违抗本宫不成?”

    “还是本宫生的样貌丑陋,连累的驸马连靠近我都不敢?”

    “方才连过来都要本宫反复催你,原来驸马竟是如此惧我?”

    长公主声色嫣然,一字一句轻柔的很,还带着几分玩味调笑的语气,明明是在追问他,话语却仿佛一只轻柔鹅毛撩拨着杜衡的心口。

    杜衡被撩拨的一时心慌,张了张嘴,只说了声“不是”。

    可这淡然自若的声色之下,长公主也好不到哪里去,主动进攻的她,此时臻首倚靠在杜衡肩头,因此杜衡并没有发现她那泛红的耳垂和粉腻的香腮。

    她并非是已然对杜衡报有男女之情,只是心中突然起了恶趣味。

    又见不得眼前这人一副视她如洪水猛兽的作态,非要作弄人一番不可。

    从小到大可只有别人上赶着讨好她的,哪有杜衡这样把她往外推的?

    于是凭着一时意气就做了那些举动,反而惹得自己也不上不下的。

    待稍微整顿一番心绪,长公主又使坏的用小脚丫再踩了踩杜衡的脚背。

    “问你话呢?你在说不是什么?”

    “殿下花容月貌,在下不敢肖想。”

    杜衡没和女子这般亲昵过,脊背瞬时僵硬动弹不得。

    他老爹和他说那么多,可没说过长公主殿下是一位大清早起床气是喜欢抱人的女流氓啊。

    而他昨日在车辇内与此时怀中温热娇软的女子有过意外的肌肤之亲。

    杜衡没想到彼时睡容如此恬静可人的温婉女子,竟会是如此难缠,性格恶劣娇纵难以摸清心思的长公主殿下。

    他两世母胎单身,这一世更是一直待在若仙阁。

    哪里遇到过这般难以揣测心思的人物?

    此时,明折早已经在左侧的书案前备好了纸笔,见两个人抱在一起,她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长公主回朝后由她在旁伺候了五年,哪里见过如此小女子作态的长公主殿下?

    若是打断了二人的亲昵举动,之后长公主要责罚她如何是好?

    过了一会儿,兴许长公主折腾够了,两人终于分开。

    杜衡堪堪后退了几步稳住了身形。

    长公主则很是自然优雅的端坐在那暖玉制的床沿边上,倚靠着床榻上被明折刚刚送过来的短木桌案,耳尖的红意不知何时已被她隐去。

    她唇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双目弯成月牙,饶有趣味的看向杜衡。

    “明折,纸笔可准备好了?”

    “是,殿下,纸笔已经摆在书桌上了。”

    “拿过来放在我床榻上的桌案上,我要看着驸马在我近前写。”

    明折应了声是又把笔墨纸砚拿了过来。

    杜衡心中无语,你就那么懒吗?

    那书桌就在寝殿内里的左侧,走几步就到了。

    长公主似有所感,扭头盯着杜衡。

    “驸马对本宫是有意见吗?”

    “不敢。”杜衡脸色淡然。

    “驸马若是觉得本宫过去书桌那边更好也无不可,只是本宫昨日上山祈福乏了,不如驸马把本宫背过去如何?”

    呵呵,坐着车辇来回就乏了是吧?

    你还是个修行者呢!

    杜衡藏着心里对长公主不敬的话,面上和煦温和的很,声色自然。

    “在下对于诗词歌赋并不通晓,还请殿下饶了我吧。”

    “我可不管,方才不是驸马说要作诗的。”长公主笑吟吟道。

    杜衡无语,哪里是他说的,他是说可以做些事情补偿她,分明是这人蛮横霸道不讲理,莫须有的事情,言之凿凿成了杜衡的不是。

    “在下方才是说”

    “本宫刚才给过你机会了,驸马当时不说,现在本宫不想听了。”

    当时不说?这女人都贴到他身上了,杜衡险些魂都被勾了去,要如何能说?

    “快些开始吧,若是本宫满意了,便不追究驸马昨日那不轨之举了。”

    杜衡撇了撇嘴,作就作吧。

    他本来的想法是无意在长公主面前做这些舞文弄墨之事。

    这家伙看起来就很难伺候,文字一事,最是容易让人寻个由头挑刺找麻烦了。

    不过要是能让长公主满意,其实反而比帮人办事省事多一些,毕竟只是写几个字,对他而言轻轻松松,更符合他的摆烂设想。

    “不如殿下出个题?”

    长公主思索片刻,沉吟着,

    “单字,云。”

    后头静静听着的侍女明折脸色陡然一变。

    难道长公主殿下不是喜欢杜衡?而是想借此机会除掉他?

    云字在大洛的意味,可不似它的笔画如此简简单单。

    侍女明折心里替杜衡捏了把汗。

    却见杜衡面色自然,仿佛没有察觉其中的凶险。

    他稍加思索,沉声道,“我为殿下作一首词如何?”

    长公主歪头看他,没有反对。

    诗词歌赋都行,她就想折腾杜衡取乐罢了。

    “准了。”

    杜衡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大踏步走向长公主身旁的榻上桌案就想带着纸笔到一旁去写。

    “不准走,我说了,我要看驸马在我近前写。”

    “好吧。”

    被如此盯着写字还是头一遭,杜衡只好站在长公主近前,俯身到她床榻上的桌案,一手按着白纸一手提笔。

    而他左侧的长公主比起诗词更令他困扰,她好似不知男女之别,更不知避嫌。

    玲珑有致的上半身不管不顾凑了过来,那处高耸的丰软玉润轻轻压住了杜衡的左边臂膀,她身上那清香又带着些许甜味的薄荷气息又漫到了杜衡周身。

    杜衡心神驰越好一会儿才压住,专注的提起笔来。

    长公主在一旁看着他,杜衡笔走龙蛇,笔杆动的飞快,可她看着那书法字体却是有些不堪入目。

    真是皇叔说的那般,这人肯定是天天偷懒,读书认字是学了,可练字一事并不放在心上,宫内随便抓个宫女太监都找不到这么丑的字。

    长公主殿下柳眉皱了皱,嫌弃起了杜衡的字。

    可当杜衡做完了一首词,她脸上的神色则是愈发古怪了起来。

    有几分意外,还有一些羞怯和愤然。

    “还请殿下过目。”

    长公主伸手生硬的接过那纸张,低头一瞥,又抬头对着杜衡眯起了凤眸。

    方才脸上那交杂的神情已然散去,凤眸微光忽闪。

    “杜衡你好大的胆子!你是如何得知本公主的闺名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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