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真相
五人都跪在了下面。
县令开始了审问。
开始药贩子和方福安不太老实,被县令下令打了几棍才说实话。
事情的真相开始水落石出。
药贩子走南闯北,手里确实有很多稀有的药物,来到安阳城无意中被方福安看见。
于是他便上前问药贩子,是否有那种服用之后查不出来的毒药,本来只是随便问问,没想到药贩子真的有,方福安便萌生了一个计谋。
他用了十倍的价钱买清风散,但是有个条件,就是先付定金,确定毒药效果之后再付尾款,这期间药贩子不能出现在人前,也不能告诉别人他卖给他毒药的事。
药贩子欣然答应。
之后方福安又物色了死者,他叫陈富贵,是个手艺人,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儿子,因为先天的病症一直没有娶妻。
方福安承诺陈富贵,如果在方家酒楼服下毒药而死,最后嫁祸给方家,他就找人治好他的儿子。
陈富贵只有这一个儿子,自然非常希望他能治好病,然后娶妻生子,为陈家传宗接代,所以就答应了方福安,用自己的命来换儿子的痊愈。
妇人陈氏也是知道的,所以在陈富贵死后一直说是方家酒楼害死她相公的。
方承听完几人的话之后,内心波涛汹涌,怒气直升:“二叔,你何至于这样,你为了陷害酒楼和我,竟然做出这么可恶的事,那可是一条人命。”
“哼!那又如何?他是为了他儿子自愿的,我没逼他。”方福安说道。
“那你就真的这么恨方家吗?我已经查到,天玉酒楼的东家冯舍是二婶的亲戚,实质上你才是背后的东家吧?你别忘了你也姓方?”方承愤怒的说道。
“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不能承认的,没错,你说的都对,我才是天玉酒楼的东家,原先我看方家的生意不好,我想着不如另立门户,就在方家酒楼对面开了酒楼,还把厨子也挖到了我新开的酒楼,没想厨子一走,方家的生意眼看着就要倒闭了,谁知道原来又胖又蠢的她。”
方福安指向方如冰,然后接着说道:“竟然厨艺这么好,还真是深藏不露,竟然把方家酒楼又救活了,那怎么可以?当初老爷子把生意给你父亲,不给我,我就让他看看,他是错的。”
方承此时已经冷静下来:“仅仅只是因为这样吗?可我们也是你的亲人啊?”
“我从来都没把你们当成是亲人,不是看在这些年你对我还不错的份上,我早就脱离方家了。”
方如冰看着方福安,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有些阴狠的表情,现在看着却表情很复杂,很可能他对方承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亲情在的?他这样的人会吗?
方如冰摇摇头,不太确定。
方承低头沉默了一瞬,然后眼神坚定的说道:“二叔,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二叔,以后我不会再把你当成亲人。”
方福安没吭声。
县令是看在殷天禄的份上才让两人说了这么久的话,此时看他们话已说完,然后开始了宣判。
方承和苗俊直接放了,方福安和药贩子都被收押,上报朝廷之后再宣判。
方如冰很高兴,上前抱了抱方承。
很多人都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酒楼的生意慢慢的恢复了,但毕竟死过人,还是不如以前好。
也只有慢慢来了。
事情过去的第五天,二婶冯玉梅和方美玉来到酒楼,找方承和方如冰。
原来他们是来求他们俩放过方福安的。
“二婶,不是我不帮忙,现在二叔是在县衙的大牢,而且事情已经证据确凿,县令已经审完了,我可没那本事能让县令放人。”方如冰说道。
“二婶知道,以前是我不对,如冰你别放在心上,还有美玉以前对你做的事,是她不对。”冯玉梅说完,拉过一旁的方美玉。
接着说道:“美玉,快给你堂姐道歉。”
方美玉低着头,方如冰看见她的眼泪掉在了地上。
“对不起,堂姐,以前是我不对,你原谅我吧,救救我爹。”
估计方美玉很不情愿来求她吧?这哭着还真像是她欺负她似的。
冯玉梅接着说道:“如冰你看,美玉也道歉了,你就别再记恨了,你帮帮忙好吗?你去求求王爷,让他跟县令求求情,即使人放不出来,能判轻点也好啊。”
方如冰叹了口气:“二婶,我真的帮不了,二叔他确实是犯了错,那就应该承担后果。”
冯玉梅一听她不肯帮忙立马变脸,然后说道:“好,你好狠的心,那可是你二叔,你就看着他去死吗?”
“二叔?他陷害酒楼和我大哥的时候,怎么不想我大哥是他的侄子?如果他成功了,现在在里面的就是我大哥。”方如冰有些生气的说道。
方承一直站在那沉默着,一句话都没说,有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
冯玉梅看着两人,知道再求也没用:“很好,你们见死不救,以后给我等着瞧。”
说完转身就走。
方美玉看着方如冰说道:“今时今刻,我方美玉记住了。”
说完也转身走了。
方如冰看着方美玉的背影,她变了,不再像以前一样张扬跋扈,甚至连眼神都很平静,眼里没仇没恨。
这样的她更叫人难以捉摸。
方如冰看向方承,方承也看向她,兄妹两人都没说话。
这段时日所发生的事让方如冰感到有些累,她在府里休息几天,什么都没想,就是单纯的放空。
感觉休息差不多了,她就恢复了往日的样子。
方福安最终被判了流放。
这天方如冰刚到酒楼,还没等进去,突然窜出一个人,拿着把匕首,向她刺了过来。
方如冰看着近到眼前的匕首,急忙伸出手抓住了对方手腕拦住刺向自己的刀,然后她看向这个蒙面人,总感觉有些熟悉。
她两只手紧紧握住了对方的手腕用力的往外推,对方见刺不下去便使劲挣脱,甩开了她的双手,同时匕首也在她手上划下了一道血痕。
趁这时候,她急忙大喊,可清早周围没什么人,酒楼里的人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没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