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爱而不得的悲伤
缅北太子爷令人振奋的满月宴将在明天的午间正式拉开帷幕,远在大江省天海市正休着产假的翁甜丫,在母亲的陪伴下闲庭信步地行走在公园里的石子路上。
怀孕有六个月却连一次孕吐都没有的女人,此刻她心里最煎熬的莫过于青云将在明日之后会有个什么样的结局。
是生还是死?
顾以梅卸去了临江市卫健委主任一职,连同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党委书记一职都扔给了年轻人来担当。退居二线并无所求,但愿她的女儿能够顺顺利利地诞下小男婴。
与芸夏头一回怀吴念侠一个原理,都是吃了体制内的好处,芸夏之前是心电彩超执行医师,她操作起来不费吹灰之力。
然而,顾以梅还是医院院长,要想知道女儿肚子里是龙还是凤,压根不需要自己操作,哪个不识好歹的医师敢不给院长的女儿做检查?除非他背后有着天大的关系。
“臭丫头,心里想啥呢?跟妈讲讲呗。”
顾以梅见甜丫一脸呆滞地思考着某个问题,于是淡淡问上一句。
“给娃娃想名字咧,他得姓翁才行!”
甜丫倒也干脆,殊不知,她的这番话倒是把顾以梅给逗乐了。
“一般给孩子起名字都是爸爸干的活,你呀只管卸货就行!”
顾以梅白了一眼,小嘴微张“噼里啪啦”一顿数落,眼看宝贝女儿就要当妈妈了,打从心底里不由自主地急了起来。
女儿是一点带娃的经验都没有,生下来还能帮带带孩子这不成问题,可摆在眼前的棘手问题是青云到底能不能活着回来,倘若他牺牲在缅北,那甜丫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就没了父亲,秦州的吴念侠和翁明月起码还能得到父亲的关爱,一想到这些,顾以梅头疼的老毛病又犯了。
“妈,不是让你别想那么多嘛,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青云他要是能活着回来,我就嫁给他!要是回不来,孩子我来带您从旁指导,可好呀?”
事已至此,顾以梅便没多想继续陪着女儿散步,甜丫深知母亲的病根,这也是父亲在出征之前一直牵挂于心的大事。大脑里长有一颗瘤子,一系列检查下来未曾发现是恶性的肿瘤,但头疼的老毛病时刻牵着父女俩的心。
吴芸夏心里总有些不是滋味,她独自一人来到了甜丫所居住的套间楼下,冯志军一刻不停地飞回省委待命,准备严阵以待时刻关注缅北局势,她也跟着丈夫一同来到了大江省。
在来之前,冯志军千叮咛万嘱咐:
“小夏妹,我给你捋一捋,翁甜丫等同于翁青云与翁成功的最后一道壁垒,也可说最后一丝念想,你切不可说一些话让她动了胎气,否则孩子一没,前方的翁成功无心恋战,最前沿的翁青云将会孤立无援。倘若你真的爱青云,那就不能做出损人不利己的事来!”
说曹操曹操到,甜丫和顾以梅散步回来,满头大汗不说,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干的。然而,情人见面分外眼红,好在顾以梅在场调和气氛。
说白了,甜丫也对芸夏离了再嫁的做法嗤之以鼻,一看到她不请自来心中更是愤愤不平地问道:
“什么风,把天辉集团的吴董事长刮来我这穷乡僻壤来呢?”
芸夏并没像甜丫这般幼稚,她所做的一切都是顾着全局来的,目光一瞥落在顾以梅身上笑笑说道:
“我随我丈夫来大江省,顺道来看看顾院长。”
甜丫一听,心中燃起的万丈怒火不听使唤地倒腾起来:
“我忘了,你已经是冯书记的妻子。那青云我就不跟你客气了!到时候记得来喝我俩的喜酒哈。”
芸夏抿起嘴来笑得十分牵强,头一沉鼻子里一抽泣,而后血红的双眸随着头上抬,瞅着顾以梅母女俩笑道:
“一定一定!”
心里一落空,压抑的情绪随之高涨到脸部,芸夏不再多说什么,一扭头还没走两步,扭曲的面孔只见几道泪痕附在上面,瞬间哭成了个泪人。
画面一转
秦州省女子监狱
还是昔日那个敢爱敢恨的刘馨月也不满芸夏喜新厌旧的做法,从天辉集团离了职,将小白白留在了凌家大院,在离开秦州之前,她想到了那个人,十分熟悉青云与芸夏的老好人,秦月明!
“馨月,稀客稀客呀。”
秦月明一晃两鬓已白,但她那副倾世容颜还停留在二十来岁的时候没有变。
“我来找你,是想听你说一说,青云哥哥和吴芸夏这段孽缘。”
刘馨月十分憎恨地说出了芸夏的名字,秦月明从中能看到女人对青云的爱是一点不比芸夏少。
“瑞生前天还跟我提起这事,好久没见他俩了,小念侠和小白白应该会写字看书了吧?要我说,源于新月书记太早让青云介入凌家恩怨,才导致的一系列恶果。”
秦月明向暴怒中的女人阐明一切,为何凌心蕊三番两次要置青云于死地后而生呢?她难道不想杀了青云来替叔叔们报仇?
一方面是凌叹不准,另一方面是碍于凌新月的情面。
青云没做错,他去龙门镇担任党委副书记以来,一直秉承着京北中央的一贯政策,讲党性讲原则讲法治一丁点问题都没有,但也是这些个条条框框碍着了凌家三兄弟的路,这才引发矛盾制造冲突。
秦月明一语道破玄机:
“我听新月书记说过,单凭凌心蕊是想不出如此毒辣的一箭双雕计谋来,当时,铁定有人在背后指引,这个人才是新月书记日后的大敌。”
刘馨月还是云里雾里十分不解地追问:
“这是凌新月自个的事,跟他俩有什么关系?你也说了,是凌新月一开始急着安排青云创下政绩,才导致一系列的报复打击产生,请你直说吧,我好听个明白。”
秦月明抿起嘴来并没笑,头一沉拾起一瓶矿泉水“咕噜咕噜”地喝了个正爽,扁桃体得到了滋润,嗓子也开了,当即说道:
“还有比上交帮更大的老虎并未查出,你听说过魏文通这人吧?他是他们家族的一个残次品,魏氏一族位居上东省,是当前新月书记最有可能的敌人,我想给凌心蕊出此毒计的非他莫属了!”
刘馨月“啊”了一声继续追问:
“他是谁?”
秦月明把话说到这一份上,当即表示自己累了要回去歇一会,留下了一脸迷茫的刘馨月只见她肚子里的气消去了一大半。
刚回到租房也想美美地歇上一会的刘馨月赫然接到一封奇怪的匿名信:
“我叫玛丹,是缅北的一介底层人士,十岁而已,得遇刀叔叔与他一道潜伏到了奶盖县周围,但情况并非如我们所想的那般顺利,刀叔叔发着高烧嘴里喊着你的名字。希望你看到后能留个语音,说些让他振奋的话,玛丹感激不尽。”
困惑已久的刘馨月想说又不敢说,毕竟缅北诈骗多如牛毛,万一她掺进去反倒影响缅北那边的局势,这个罪就大了。
猛然间心里一阵刺痛,刘馨月愈发觉得匿名信所说不虚,以前她跟青云有一段时间的交流,那家伙一旦发起烧来就会胡喊一同,在凌家大院的时候,他也这般叫过其他人的名字,还把芸夏给气得半死。
当机不再迟疑,刘馨月摁住输入键轻飘飘地说了句:
“甜丫让凌心蕊给绑了,青云哥哥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她们母子俩死于非命吗?”
画面转向缅北
小玛丹一边照顾青云一边熬着药,手机发出“叮”的一声,发现对方有了回音,当即屁颠屁颠地拿到青云耳旁并循环播放了十次。
甜丫是谁?
他翁青云这辈子做牛做马都对不起的一名很无辜的女生,不仅被自己给霸王硬上弓了还怀有骨肉。
凌心蕊这死丫头敢动甜丫,毛都给她拔干净了去!
倦意全消怒意上头来,青云赫然双目大张,与小玛丹并排坐听她讲了近几个小时所发生的事。
有人比他先一步渗透到了前沿,这叫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