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密谋
秦月明迈着小步子脚下的豆豆鞋一前一后让人一眼看过去就晓得是男人的码数,这个细节被青云看在眼里,然而这位年纪不大的区委书记手指指着的方向轻声说道:
“这位叫凌飞宇,现任京北大学党委书记,与新月书记是同辈,经济学博士后学位。”
“这位叫凌建华,现任北清大学党委副书记、校长。土木工程博士学位,打小看着芸夏长大的四叔。”
“这位叫凌秋凤,现任大江省委常委、组织部部长,和新月书记是堂姐妹关系。”
大厅里的凌家宗亲们笑得快合不拢嘴地相互打过招呼,经秦月明一番介绍之后,青云对凌家又有了新的认识!
晚饭过后,青云一直耿耿于怀背叛了芸夏,独自一人在无人问津的后花园里观赏夜景。
荷塘里的清水衬着鲜绿的荷叶只见蛙声一片的几个小身影一晃一晃。
饭桌上老爷子提起凌天这个不知去向的疯子,当年在金三角激战时,他独自一人端着一挺满是鲜血覆盖的机枪朝着敌人发出猛烈的突击。
青云埋头看地板双手插兜的模样在妻子看来是个十分消极的行为举止。
“老公,你还想着对不起我的事呀?你咋那么轴呢?月明书记不是说了嘛,心态要摆正才行!”
芸夏穿着和秦月明同款式的豆豆鞋只见雪白的肌肤绷在妻子的腿上,在月光不是很充足的环境下与黑夜显得格格不入。
“是有在想,可是就算我想离婚,民政局和法院估摸着还得看你妈妈的面子,把我给死死地留在你身边。就好像你说的卖身一样。”
青云搂着大口喘着粗气的芸夏轻声细语般说着,生怕声音大了一些会影响腹中胎儿。
“知道就好!对了,我正要和你说要紧事呢!”
“是你凌天表哥的事么?”
“怪不得看你愁得眉头都快皱成w字形咯,错不了,凌天他涉嫌制毒贩毒且生产量能用吨位来计量,老爷子也才刚刚知晓此事!”
“我听于书记和瑞生书记提过,他对我误会极深就怕对我下毒手,所以市委才让我当个派出所所长关键时刻还能自保。”
“有些事情可能你还不晓得,在龙门镇当地还有个黑社会团伙,他们在镇里是无恶不作,就算犯了事被抓进派出所,也就一个晚上就被保释出去。”
“你另外两个表哥的关系网也不差,最牛的当属你凌涛表哥,连市长的关系都拿捏在手。!”
“青云,我担心起你了咋办呢,这些天你可得留点心!咦,我差点给忘了,我妈说让你上任之后,马上对“沙头帮”进行围剿清理!”
“是跟你凌天表哥有利益往来么?”
“准确来说,制毒贩毒他拿大头,沙头帮拿小头!”
青云搀着芸夏一步一步往房里走去,小两口久违的二人世界随着肚子的隆起不得已宣告落空,芸夏蜷缩在男人的怀里小声嘀咕起:
“等我卸货了,你要是不每天按时交作业,你就买条密码内裤防着吧!”
青云笑而不语直接上手捏了捏妻子肉嘟嘟的脸蛋,分离半个多月再次抱着的感觉给了青云无限的温暖。
从小到大,他缺的就是这种温馨浪漫的感觉,农民的儿子就是过着被放养的生活,哪能享受到城市里的人那种优越感的生活呢。
次日清晨,一群不知从哪飞来的燕雀停靠在大院里的槐树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头一天要忙的事也就只有一件,青云把任命状和相关人事材料装进公文包里,芸夏端着一碗瑶柱沙虫粥走到丈夫跟前坐下。
“吃掉他,我才放你走!”
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势反而让青云感觉到无比的幸福,当即接过碗筷大快朵颐地吃起。
“老公,今天我右眼皮一直在跳,按老人的那一套说法,是灾不是财,要不我让丁管家送你一趟吧!”
殊不知,几口就把满满一碗粥给吃得一粒米都不剩,青云趁妻子一个不留神嘟着嘴往前靠了一靠,与芸夏的樱桃小嘴碰了碰之后说道:
“丁管家能护我一时,但能护我一世么?我不怕凌天搞什么花样,毕竟凌叹凌涛已经生动地给我上了两节课,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油门一踩,音乐一开。
距离派出所不远处的一个十字路口,青云的车子犹如一匹黑马一路狂奔,停下来的刹那间20吋的“米胖子”与地面擦出了爱的火花来。
好巧不巧,一辆装满好几吨水泥的泥头车可不管你这红绿灯的限制,车头对准青云所在的方位一脚油门蹦到底。
距离50米时,高大通牌的轮胎与地面相互挤兑并擦出极其壮烈的火花,车头“咚咚咚”地晃制造出的躁动相隔不远的人们都能竖起耳朵听得一清二楚。
距离20米时,前轮生起“乌黑乌黑”的烟雾只待发出“滋滋滋”的响声发来“嘭”的一声炸裂开来。
司机单手打方向两圈半,车子失去平衡一个“月牙漂移”车厢眼看着就要把青云在内的几辆轿车给砸成肉饼。
绿灯通行的这一边左转车道“嗖”的一声伴着一道闪电冲来一辆吨位差不多的泥头车正面与其撞了个正着。
轰隆隆
前者是有预谋地图谋某些人的性命,后者纯粹是喝了半斤米酒开车一个不留神酿成了车祸。
青云目光一闪凝固在残缺不全的车辆遗骸上数秒后才回过神来,左手掌心扶住方向盘然而汗水“滴答滴答”在往外渗透,右手握住放在副驾驶上的手枪并把指尖放置扳机处。
“好你个凌天,比你哥哥们还要狠毒无情,不仅要害我性命,还打算牵连无辜进去!”
青云顿了顿,联想到一众所领导都在会议室等着自己来开会。
就算再想现在干掉凌天以绝后患,但自己这个派出所所长的身份只差程序这一步。
转念一想:“罢了罢了,兔崽子早晚有一天收拾你不可!”
八点十分整,正当所领导担心新所长在路上遭遇不测,毕竟省委书记的当红女婿不多留个心眼看着,出了事第一个就拿来祭旗。
青云的车辆缓缓停靠在派出所门外的那些免费车位上,刚一下车迎面刮来一阵凉飕飕的风打在男人的脸上。
起风了。
树叶横飞绕着地面转了不下于十圈,衰老的树枝也被拦腰斩断,这一幕让青云顿感心里不安分的情绪涌上心头。
大约年近六旬的妇人驼着背头戴一顶用竹子编织的帽子,只见妇人低埋个头伴着一声声抽泣传来。
与青云擦肩而过的刹那间,妇人的嘴角处轻轻勾勒起轻蔑的笑意。
青云一声“等等”叫住了妇人,正要上前说点什么的同时,妇人从腰间抽出一把磨了一天一夜的砍柴刀。
说时迟、那时快。
“嗖嗖嗖”
刀尖发出“蹭亮蹭亮”的will信号,照着青云那对膨胀的“腰子”捅去。
“哐当哐当”几下,好在青云的配枪在腰间替他挡了下来。
一脸茫然的妇人赶忙抽回刀子不带歇地往青云脖子抹去。
喝!!!
青云一瞬间死死扣住她的双手顺势一招“抓腕砸肘”将手中利器给断下,一张面露狰狞的面孔露出两排大齿呵斥住:
“谁给你出的主意,是不是凌天,又或者是沙头帮?”
殊不知,妇人有预谋地学起凌涛咬舌自尽,随着门口保安大惊失色跑来一瞧大声呼喊:
“死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