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陈年往事
话接上章
且说，张宁碧游村的任务基本完成，回到西南分区哪都通复命后。
跟着王震球一起讨论着民间戏法。
这民间的戏法多数在战斗中无法使用。但是却很好的拓宽一个人的战斗思路。
两人就这样吵吵闹闹的过完一天。
隔日，张宁在哪都通公司换回了道袍后，一头短发显得有点出境。
但是本身在道家经典的熏陶下，那股安宁的气质格外的贴合道袍的气质。
就这样，一个翩翩道人又回来了。
踏上回去的归程。张宁此刻没有啥感想。
废话，才离开不到一个月。能有啥思乡之情。
不久便是到达了龙虎山下。
接近年关，龙虎山天师府的旅客开始多了起来。
此时的老天师正在天师府旅游区跟着旅客合影。
张宁看着老天师确实有点羡慕。
这种拿的起放得下的人生态度，是目前张宁不具备的。
此时，一身道袍却短发不带冠，身后更是背着一个大提琴盒子，并不引人瞩目。
过往的人只是喵了一眼，以为是又一个道士的coser，来天师府采景。
就连要进天师府前景区，都被管理人员拦下买票。
多番解释无果，口袋又是空的。只好灰溜溜的跑去寻找老天师问好。
就这样，一个年上百岁的老人跟一个年仅20岁的年轻人被迫营业。
在脸上笑容都僵硬的时候，张宁实在忍不住了：
“师爷，您老是怎么做到，这样笑一天的。脸上不会僵硬吗？”
老天师瞥了一眼这个小年轻的：“也没叫你一直笑啊，我是上了年龄了，笑起来比较好。
你这？直接跟灵玉一样，设个高冷人设不就行了。还更能吸引小姑娘。”
张宁一阵目瞪口呆。是啊，现在的比较多的腐女就好这一口，我怎么没想到。
老天师果然紧跟潮流。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干一行，爱一行。做一行钻研一行吗？
张宁思考着，同时也不再笑脸迎人，并且对所有人爱答不理。
奇怪的时候来了，不一会，张宁甚至被更多人围住。
而此时的老天师开心的往后面慢慢偷溜。果然是小年轻，这不，火力都吸引过去了。
于是，各大视频网站上，继龙虎山天师府玉面小师叔火爆全网之后，又火了一个龙虎山冷面小郎君。
时至下午5点，被迫营业的张宁，终于在老天师的带领下回到了天师府内山。
在天师府会客厅中，此时的田老已经在里面等候了。
而此时，后面推轮椅的人，是一个白毛的年轻人。
可别小瞧了这个年轻人，岁数不大辈分不小。没错，这个年轻人就是张宁见过一次，并暗中救下的张灵玉。
“拜见田师爷，拜见小师叔”
张宁待得老天师坐稳后，恭敬的行了一个道士礼节。
而后，一大一小两位长辈稍微回礼。
“来，小羽子。先说说，这回下山如何。”老天师在一切见礼后，开口询问着。
“回祖师，一切顺遂。在那边八奇技传人挺热情的。所会八奇技也不扫蔽自珍。
只是，其人不知是野心太大，还是心怀天下。目前有一目的一大愿。”
张宁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说了出来。不带任何站队的回答，让老天师倍感欣慰。
“说说，什么事情。”
“八奇技神机百炼传人马仙洪，头部受伤，记忆缺失。目前修造修身炉，为了梳理和找回记忆。
而大愿则是，有教无类，天下大同。”张宁简约的将这主要信息提炼出来。
田老闻言皱眉。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而后叹息一声。
老天师倒是正常。不知道心里有什么打算。
“还有吗？公司之前打电话过来，对你的善心是一顿夸奖。说你无有门户之见，通力合作救治病童子。”
老天师不咸不淡的问着。
张宁此刻心头一紧，这个可不是夸奖。
天师府前有张怀义结拜全性，这后面如果真的再来一次，这名声可不太好。
虽说老天师并不看重名誉。可天师府不能不慎重。
“怎么，以前大耳贼不敢回来，现在你也要逼着小羽子下山吗？”此刻田老有些动容。
老天师瞬间就破防了。“胡说，天师府还轮不到公司指手画脚。如果不是当时特殊，谁敢质声。”
在解释之后，又正声道：
“也是大耳贼糊涂，难道师傅就护不住他？天师府千年传承就担不起责？”
“唉。”田老闻言也沉默。确实，这并不是天师府的过错。
想起自己负担的秘密。也知道张怀义为什么不回来。
“祖师们，没必要为此争辩。”张宁此刻真的收到了天师府关心。
“对于我来说，圣人论迹不论心。而三尸涂君房所在三魔派，本也是个名门道派。何况所谓全性，其实大家都知道。
至于所救治的不过是一个饱受折磨的人，他对于我来说，也是实践医学的重要历程。”
张宁掷地有声的亮明自己的观点。
此刻有些表明自己的行事风格，也有点在赌，赌天师府的理念。
其实纵观整个天师府传承，并非像普通教派一样，有着绝对的正邪之分。
天师府更多的是扮演一个总管的身份。进行的跟公司一样的平衡政策。
这个传承的行事风格，其实从创建者至后面天师府的经历就可以推断出来。
哪怕改朝换代，江湖都是那样。天师府更是利用历代的朝廷逐步收拢民间信仰，裹着上清、灵宝，一同建立完整神系。
百年皇朝，千年世家，万年教派，指的正是天师府。
如果说，朝廷代表着世界明面，那么暗处的代表就是天师府。
只不过，管理的方式不一样罢了。
“呼”似乎憋着一大堆气的老天师，此刻吐出来一样，气凝三尺。
“只是不希望，再出现怀义的事情罢了。如果真的出现，天师府并非连一个弟子都护不住。
只要你不是霍乱天下，天师府自能护你周全。是杀是罚，自有天师府判决。”
老天师这段话说得霸气无比，却也越规越矩。
而后，又是对着田老轻叹：“何须守着一辈子，现在一切都风平浪静了。”
这句话，并未明说。但是在场的都知道，或者知道的装不知道。
“师哥，别劝了。这人这一生，总要守着一些东西过日子才有盼头。
若非师傅跟天师府的传承。我早就该走了。”
“莫要胡想。”老天师也是知道经历的人。此刻却不知道该如何劝解。
“好了，小羽子不必担心。回来之后你和灵玉就跟着田老，好好学学符箓。”
老天师思考后，似乎做着什么决定。而后对着张宁吩咐着。
“请神一脉，小羽子你也不可放下。”
“是。”张宁将悬挂的心放了下来。
其实刚才的话并非是没有代价。如若被老天师或者田老判定不适合靠近天师府核心。
那么主线任务就只能采取极端的措施了。
现在看来，是赌对了。
下山之前，老天师只是让张宁跟着田老学符箓。其实明示了继承田老符箓一脉。
而如今却是吩咐了，请神也不能落下。
众所周知，请神一脉所涉及的大多是科仪法会。这是天师府日常早晚课，是对外的招牌，也是理事人的招牌。
张宁告辞后，推着田老漫步回了自己小院。
“是不是，感觉很奇怪。为什么师哥会如此的看重这事。”
在回去的途中，田老感慨着。
“其实，人在这个世上，多有不如意，多有不自由。哪怕是天师，也有自己的规矩和约束。
如果，如果你那张师爷还在的话。也许你祖师就不用受这份约束了。”
张宁不知如何搭话。也许田老这句话是在安慰张宁，但何尝又不是在安慰自己呢。
安顿好田老后，张宁回到自己的小房间内。掏出怀中的《鹅幻集》开始细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