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季总有秘密
而季运生,却扶着头,脸部抽动,挣扎着,很痛苦的样子。
“深呼吸,深呼吸。”季太太扶着他退出人群,往角落边的椅子上坐下,轻揉着他的胸口,过半晌才缓过来。
季太太问:“你刚刚是怎么了?”
季运生深吸了一口气,说:“夏至刚弹的那首曲子,我很熟悉,好像以前天天听,可就是想不起来是谁弹的。”
季太太继续说道:“想不起来就别想,你看看,又犯头疼病了。也许,这首曲子是你那去世的朋友经常放给你听的,所以你才会这么敏感。”
“可能是吧,你扶我去洗把脸。”
季运生略显疲惫,在季太太的搀扶下艰难的向洗手间走去。
刚走到洗手间位置,季运生不小心鞋子绊到红地毯,整个人前倾摔倒在地上,挂在胸前的怀表从领口处滑出来,盖子弹开,怀表轻盈的旋律响起。
季运生趴在地上,恍惚中,好像看到了什么。画面中,一家三口欢声笑语,女人在弹钢琴,男人抱着孩子唱歌跳舞,而女人弹的就是夏至弹的那首曲子。
“运生你怎么了?”季太太原本淡定的神色开始不淡定了。
这个怀表,他从那天起就一直戴在身边,谁都不给碰,即使是她也不行。这么多年了,他戴着怀表从没什么反常,今天是怎么了?是钢琴?还是那曲子有问题?
“季总!季太太!你们怎么了?”夏至从后面跑来,与季太太连韶英一同将季总扶起。
“没事,谢谢了。”季太太淡淡的回道,很是疏离。
季运生胸口的怀表仍在不停的放着旋律。
这旋律?
夏至垂眸,看到怀表的那刻起就再也移不开眼睛,她内心不禁深深颤动。这怀表,好像是她小时候送给爸爸的那个怀表。夏至伸手要去触碰,却被季运生厉色阻止。
“不许碰!这是我一个朋友交给我的遗物。”
夏至强忍心中的激动,点头道歉:“不好意思,是我失态了。季总您这怀表跟我爸的那个实在太像了,我触景伤情,才会这样。”
“你爸爸?你爸爸是谁?”这可是他好朋友交给他的遗物,难道夏至就是他好友的家属?他朋友交代过,一定要找到他家人,将怀表留给他孩子。
“我送我爸的怀表上,是刻着字的,您能否借我看看,也好确认。”
季运生将怀表从脖颈上拿下交给夏至。
夏至小心翼翼接过怀表,仔细端详。怀表内侧,刻着明晃晃的x·q。而x·q就是取夏城与齐蕊的姓氏开头字母,这是她小学一年级时拿零花钱买给爸爸妈妈的结婚纪念日礼物,一人一个,错不了,她亲自买的东西,绝对错不了!
是爸爸的,真是爸爸的怀表!巨大的痛苦在她胸腔里横冲直撞,眼泪一颗颗滑落。
夏至强忍着心中痛苦,抽泣着问:“季总,您能告诉我,这怀表从哪里来的吗?”
“不是说了,是朋友遗物吗。”季太太没好脸色的回道。
“哪个朋友?他哪里给你的?朋友是叫夏诚吗?”夏至不管季太太此时极度难看的脸色,紧紧拽住季运生的手臂,追问道。
“夏诚?夏诚叫夏诚吗”“啊!!!”季运生再次头疼 ,他发疯似的用拳头拍打着自己的头部。“夏诚是谁?是谁在叫夏诚!”
“运生!你别这样,运生!你看着我,快看着我,深呼吸,深呼吸!”季太太紧抓着季运生的肩膀晃动,似乎要用更粗暴的方法将季运生从痛苦中晃出来。
“季总”
“你闭嘴!”
夏至还想再追问,却被连韶音狠狠训斥。
此时的连韶音,凶狠的让夏至感到陌生,她瞪大着眼睛,恶狠狠的瞪着夏至,用警告的口吻说:“麻烦夏小姐以后别再来我家,我先生吓不起。”
“季太太,我只想知道我爸爸的事。”
连韶音:“我先生不认识什么夏诚。”
夏至:“可”
连韶音再次厉声警告:“请自重!不要再借什么事靠近我家先生!”
“爸!怎么了?”
身后,一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夏至身后跑来,跪在地上,与连韶音一起将季运生扶起,离开宴会厅。
离开时,男子回头看了眼跪在地上哭泣的夏至,一脸探究。
好一会,夏至仍坐在地上,怀表欢快的旋律依旧在她耳边环绕。
爸爸!这是爸爸的遗物!我一定要弄清楚当时的情况,拿回怀表。
“夏至!你怎么了?你为什么要坐在地上?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哭了?”
言然在大厅里发现不见夏至踪影,就开始四处找寻,从服务员口中得知夏至往外厅方向走去,才追了出来。不想,走出大厅没几步,就看到夏至失魂落魄的面朝门口坐在地上。
“爸爸!我看到爸爸的怀表了,那是我送给他的,却在季总身上戴着。”夏至扑进言然怀里,大哭起来。
这么多年了,原以为爸爸的事已成过去,想不到今天,她竟在看到爸爸的遗物在别人身上戴着。
看到大哭的夏至,言然感觉自己的心像被什么撕碎一样,心痛难忍。
他轻拍着夏至的脊背,安慰:“别哭别哭!我带你去找季总问个清楚。”
“不会了,再也问不到了。季太太不会让我问的,他家不再让我进去了。阿然,我想爸爸~”
夏至的一声爸爸,连带着他的情绪一起勾起。他也好想爸爸,那个曾经严厉又慈祥的爸爸。他完全能感受到夏至此时此刻的痛苦,再见旧物比什么都难受。
“你的痛,就是我的痛。别哭!有我在呢。”
言然,就这样,跪在地上,抱着夏至,陪着她哭了好久,直到大厅熙熙攘攘,舞会开始,他们才缓缓站起身。
言然说:“我们回房休息吧。”
夏至站在化妆镜前,擦干眼泪,补了个妆,说:“公私我分的清,今天是为了公司利益而来,就算你没有拿到合作,也不能便宜了申廖均。”
可不是,以申廖均的狠劲,一旦与政特集团达成合作协议,那不挤兑死言然,到时候连她都要遭殃。
“没事,我一个人可以的。”
“不行!”言然的女伴只能是我夏至,那些什么应小姐,想都别想了,我就算奄奄一息只剩最后一口气了我也不会给其他女人可乘之机。
言然满脸宠溺的摸摸夏至的头,嗤笑一声:“小气鬼!”
夏至: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