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苏府之人生死难料
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
苏金兰并没有听从许大哥的话,反而是来到了这长廊之上。
举目眺望,便是一阵阵雄厚的声音传来!
呵!
哈!
嘿!
那是正在操练的将士们。
他们排列成阵,动作整齐划一,举手投足间尽显男儿之气概!
是那保家卫国的信仰!是那甘心为国而战的决心,方才有这戍卫边疆的信念!
可如今,这梁国可还是他们的心中的梁国吗?
苏金兰远远瞧着 ,心底也暗自下了某种决心!
就在苏金兰一边感慨,一边惦念苏府家人时,就见一将士朝自己这边大吼。
“那谁?你是哪个营的?”
苏金兰左右环顾,见身旁没有其他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穿着边军军服。
“对!就你!看什么看?赶紧过来!”
那将士又是吼道。
不等苏金兰回应,就见那将领带着两兵士朝自己这边而来。
苏金兰赶忙摇手表示,那将士却好似没有看见,径直来到苏金兰身边。
“哪个营的?”那为首的将领问道。
“我不是……”
苏金兰正欲解释自己身份,但转念一想不行,自己还要跟着许大哥习武,于是赶紧调转话锋。
“我是许大哥帐下的。”
“许向阳?”
“是的。”
“刚回来?”那将领又是问道。
显然这将领是知晓许大哥和安远将军袭击南平城的事情,因此苏金兰连忙顺着这将领的话说。
“对……刚回来!”
“嗯,刚回来就好好休整,不要在军营里乱晃!”
“好的,将军!”苏金兰答应道。
话毕,那将领就带着两兵士转身欲要离去,苏金兰的心这才稍微放宽下来,以为将这三人打发走了。
岂料那将领就是突然转身,大喝道!
“拿下!”
苏金兰哪能料到这一出,根本反应不过来,仅是一息之间就被那两兵士锁住手脚。
“将军?这是作何?”苏金兰扎挣道。
那将领只是面色一改,沉着脸:“说吧,你是哪里派来的细作?混进军中又是何目的?”
“细作?将军,小人确是许向阳许大哥帐下,绝非什么细作。”
苏金兰见眼前之人把自己当成了敌军细作,赶忙解释。
话音刚落就被那两兵士出言讥讽。
“哈哈哈,你连周校尉都不认识,你还说你是许大哥帐下的?”
“你这细作功课也做的太差了吧,谁不知我们周校尉是许大哥的结拜兄弟。”
苏金兰这才仔细打量眼前这人,年纪看上去确实跟许大哥差不太多,浓眉大眼,身材倒也算魁梧,只是和许大哥一比却稍显逊色了。
见得这苏金兰半天没出声,周校尉的眼睛在苏金兰身上扫视了一番。
“你这细作倒是生的白净,以为在脸上涂抹些泥土,就能混进来?”
随即就是转身不再和苏金兰言语,对着两兵士吩咐道:“随我带给安远将军审问!”
听到要将自己带到安远将军处,苏金兰也不再言语,索性让他们带去,正好可以问问安远有没有在宫中发现苏府众人的身影。
“将军!营中发现一细作,鬼鬼祟祟,特捉拿带给将军审问!”
周校尉刚一进入安远将军营帐,就对着安远汇报道。
听闻营中混入细作,安远顿时停下了和众将士的讨论,吩咐道:“带上来!”
“是!”
就这样,苏金兰被那两兵士押着双手,带了进来。
苏金兰的肩被那俩兵士按得生疼,本来已经愈合的差不多的伤口,又是隐隐有撕裂的迹象。
打苏金兰一进来,许向阳就是已经认出了苏金兰。
“苏……”
刚欲出口,就是意识到不对,连忙闭上了嘴巴。
怎知却是被那周校尉听岔了去:“苏一?”
“对,苏一,苏一!”
许向阳索性顺坡下驴。
“还真是你帐下的?”周校尉瞪大了双眼,眼里满是不敢相信的目光。
许向阳赶紧将那两兵士喝了下去,回瞪着周校尉。
“不然呢?难不成还是你帐下的啊?”
见这苏金兰真是许向阳帐下的,周校尉就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我说老许,你啥时候募了这么个新兵?还是这生瓜蛋子。”
听得此言,许向阳一脸的不服气:“我许向阳幕什么兵,还要你周校尉同意不成?”
“这是边军!不是什么柔弱的阿猫阿狗都能幕进来!”周校尉也不甘示弱。
见这二人又要针锋相对,安远赶紧就是一声呵斥,制止了两人。
“行了!别吵了!”
安远本就心情烦躁,南平城一行,不仅没有救出的自己父亲安平老将军,更是损兵折将,五千轻骑,回来已是不足三千。
听得安远将军出声,二人这才停止了拌嘴,不过二人眉眼间的表情可并没有停止,好似还要隔空争个高低。
见得二人这般,安远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显然这副场景他早已习以为常。
实际上早在苏金兰刚被押进来时,安远就认出了苏金兰,于是便吩咐众人下去。
而大帐内只留下了苏金兰和许向阳两人。
见得众人离去,苏金兰忍不住了,就是率先开口。
“安远将军,不知您可在梁王宫内发现苏府众人?”
“嗯!”安远点了点头。
见这安远点头,苏金兰的心瞬间翻腾,连忙追问。
“那这返程的军士中,怎没有苏府人的身影?”
“他们被困宓雪湖地的地牢之内,我已将她们悉数放出!”
听得安远已将苏府之人悉数救出,苏金兰满心欢喜,阿姨和苏府之人终于逃出生天,就是赶紧跪了下去,向安远将军道谢!
“将军恩情,金兰实在无以为报!只是不知将军将苏府众人安置在了哪里?”
见这苏金兰跪了下去,许向阳和安远二人竟是同时上前,连忙搀扶!
待将苏金兰扶起,安远连忙转身,好似不敢看苏金兰,只是摆手向主位走去。
“谈不上什么恩情。”安远道。
苏金兰哪里明白安远话里的意思,只以为安远自谦。
“将军哪里话,您不仅对金兰有救命之恩,更是对苏府众人有救命之恩,如此恩情,金兰就是十世,百世也不足以偿还!”
闻言,安远只是面色平静,缓缓道:“我虽在宓雪湖地知晓其乃苏姑娘家人,不过我仅是将牢门破坏,并没有安置她们,至于生死,我亦是不知。”
“没有安置?”苏金兰并不明白安远话里的意思。
“将军既然已将苏府众人救出,岂会没有安置?”
安远仍旧冷冷的瞧着苏金兰,面色如常。
“夜袭南平城,子阳谷一谋,乃父亲大人信中所述,而此谋成功之关键便在于三点,其势、其秘和其速,救苏姑娘乃答谢苏姑娘报信之恩,而如若救苏府众人,我骑军退兵定然放缓。”
安远顿了顿,随即继续道:“因此对于撤军,苏府之人只是拖累,我已好心将牢门破坏,至于她们能不能活,能活多久,我并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