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军情火急惹怒薛仁
“这薛大人好是着急啊,婚姻之事怎能放在今年。”苏金兰说道。
“莫不是那薛仁着急?”苏声欣回道。
闻言,苏金兰像是猜想到了什么:“可莫要那薛仁是个病秧子,所以那薛大人才如此急切……”
“病秧子?”苏声欣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姐姐打断了。
“快些把信还于秦香,晚些恐是被爹爹知晓了。”
在姐姐的提醒下,苏声欣这才马不停蹄的去找秦香还信。
……
南平城 太尉府
只听一声急促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待得行至太尉府门前,不等马儿停稳,马上之人便是一个翻身,跳了下来,看得出此人还是有些功夫傍身,但不知是受伤还是长途奔波过于劳累,竟是险些没有站稳。
踉踉跄跄的便是准备朝府里奔去。
“八百里加急!快去禀报太尉大人,小人有重要军情禀报!”
门口的家丁也是不敢耽误,连忙上前一人将其搀扶住,另一人则迅速朝府内奔去。
“将军,有急报!”家丁连忙向府内一年轻人禀报。
只见年轻人正襟危坐,气势如虹,剑眉下的双眸更是炯炯有神。
“速速让他进来!”
说话之人正是薛仁。
不多时,来人便是在家丁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进了大堂。
“赐茶!”
见此人过于劳累,不等来人开口,薛仁便是主动让下人呈茶。
咕嘟咕咚……
来人一口气就是将一整杯喝下,看得出确是赶了不少路,以至于连水都来不及喝。
“薛将军,小人胡达乃边军驿骑,有重要军情需呈于太尉大人!”来人跪地拱手道。
此话一出,薛仁顿感不快,自己乃太尉独子,又是中郎将,有何信自己还看不得?
但也没有表露,还是故作平静道:“父亲大人朝中议事,还不曾回来,如事态紧急,可将信交于我便是。”
闻得薛大人不在府中,驿骑便是抱拳欲要离去:“多谢将军赐茶,此信乃重要军情,小人受命务必要亲自交于太尉大人,既然大人不在,我这便离去。”
“大胆!”薛仁双瞳微张,拍案而起。
胡达连忙请罪,话语里却没有改变计划的意思:“薛将军恕罪,此信确受安远将军所托,务要亲自交于太尉大人,还请将军莫要怪罪!”
“你且离去!”
“谢将军!”
胡达心头一松,还在感慨薛仁通达事理之时,刚一转身,身后就是传来薛仁的声音,音量不高,语气也算平和,可短短一语,却是让胡达双腿发软。
“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胡达,将军可是有事吩咐?”胡达心知糟了,但是还是回道。
薛仁听得名字,小抿了一口茶水,头都没抬。
“无事,你长途跋涉,一路辛苦,待信送到,莫要着急,好些休息,待体力恢复再图返程,莫要伤了身体。”
“多谢将军关心,小人告退!”
胡达怎是听不出这薛仁口中的威胁,可职责在身,确实无法将信交于他,若是出了差错,自己定是小命不保,如今这般,回程时也只好自己小心着些。
见着胡达离去的背影,薛仁却是冷哼一声,嘴角上扬,脸上闪过一抹冷笑。
“苏家的信可是送到了?”
“回将军话,送到了,想必过两日便是会有答复。”家丁对着薛仁禀报道。
听得过两日才能有回信,薛仁十分不爽,敢怠慢他薛仁的人,这梁国还从未有过。他苏家算一个,刚刚那叫胡达的驿骑算第二个……
察觉到薛仁神态上的变化,家丁的手止不住有些发抖,豆大的汗珠也不受控制的在额头上冒着。
“你很热吗?”
见薛仁问话,家丁的内心更是紧张,赶忙用衣袖擦着额头的汗珠:“回将军话,不知怎的,这九月的天,不该如此热的,倒也是怪了。”
“怪吗?”薛仁冷哼一声,又是说道:“刚刚那个叫胡达的给我盯住了,待得出了城……”
薛仁抬起右手,就是在脖颈前那么一划,家丁瞬时明白了,连忙附和着点头。
“是,将军,我这便去安排!”
待得下人走后,薛仁眺望着门口,嘴里喃喃自语:“苏府?苏常启吗?”
随后摇了摇头,带着一抹笑意,缓缓向后院走去……
……
次日一早,薛仁便是收到了下人禀报,得知那叫胡达的小斯已被喂了狗,薛仁只觉心中大快,又是美好的一天。
“父亲大人!”
薛仁眼前的男人正是当朝太尉薛厉,同时也是他的父亲。
薛厉面色平静,皮肤黝黑,身材倒也是魁拔,看的出还是有过军旅之人,否则这个年纪绝不会有如此气势。
“和苏府的联姻还是得尽快,明日里,同我去苏府提亲吧。”薛厉的声音有些沉哑。
“不用再等下回信吗?”薛仁问道。
“不了,宜早不宜迟,结婚的日子也得赶快定下,你且叫人准备聘礼,我来拟聘书,就放在十月初一吧。”
“这么快?”薛仁知是很急,却也没想到婚期会这么快,如今到下月初一也就六七天而已。
“没办法,得尽早做些准备,庆国和乌国的火已经快要烧到我们梁国了。”薛厉顿了顿,随即便是咬牙切齿,“自古这商人最是没有血性,咱们若不率先出手,将那苏家绑死在这船上,若是战事一开,稍有不顺,这南平城的富家商人怕是一个接一个的跑了。”
“这苏常启好不识相,父亲大人提这联姻之事,他居然不识好歹。”薛仁也是越想越气。
“倒也不怪那苏老爷,为父本就提的唐突,时辰也没考究,倒没曾想被那卖布的李家抢了先,这样也好,一举两得,绑了个苏家还绑了个李家,哈哈哈!”
“父亲大人英明,如此便不惧那战事了。”薛仁又是对着父亲恭维。
“诶,莫要如此说,我梁国虽富,然兵寡将少,为父此计也并不是图谋自家,只是以备内患,免得那些商人主和而不主战,更有甚者逃了去。”
“父亲深谋远虑,孩儿还是要多多学习。”薛仁满脸堆着虚情。
“倒是委屈我儿了,娶个庶女。”薛厉一脸和蔼,看得出他是真的疼爱这个儿子,也是真的觉得自己儿子委屈。
闻言,薛仁却是直接单膝跪地,用着满怀感激之情又中气十足的声音说道:“能为国出力,为父亲大人分忧,是孩儿的福气,也是孩儿的荣耀!孩儿非但不觉得委屈,还十分感谢父亲给的机会!”
薛厉此时早已热泪盈眶,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连忙上前将薛仁扶起。
“好!好!好孩儿!你有这样的觉悟,为父真的很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