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延期却变今朝
“老爷，老爷，太尉府的信到了。”
只见刘管事攥着信，就是往这边来，苏常启连忙放下手里的账本，就是迎了上去。
“拆开。”
“好的，老爷。”刘管事一边答应着，一边拆信递给苏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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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呈苏常启阁下：
见字如唔。
贤弟之思虑，愚兄已知，并蒂莲花开，千般福分至，本不应所扰，然万般好运使，不及人心思，应了贤弟言，岂好负兄意？来年若不可，亦能放今朝！寒冬凄冷，喜气和煦，以此冲衡，未尝不可。
专此布达
洛神七年九月十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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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老爷两眼发懵，竟是呆坐在院里的石椅上。
“老爷你怎么了？”刘管事被苏老爷的样子吓到，于是赶紧上前搀扶。
“快去叫夫人来！”苏常启吩咐道，不等刘管事刚走几步，又是冲着大喊：“二夫人也一并叫到！”
“是，老爷！”刘管事答应道。
待刘管事走后，苏常启把手里的信拿起想再看一遍，可又是放了下去。
不一会儿，苏夫人和花芝林便是跟着刘管事过来了。
不等苏夫人开口询问，老爷便是把信递给了二人。
“看看吧！”
看着眼前有气无力的苏老爷，苏夫人隐隐有着不好的预感，但还是举着信和花芝林一同看了起来。
……
“当下提亲，来年行礼，本是传统，这薛大人怎好如此着急？”苏夫人脱口而出。
“这可还不曾下聘！”花芝林也是补充道。
“薛大人若是答应了老爷先前的信，那便是说是我们多心了，可他如此着急，反倒印证了芝林之前的猜想。”苏夫人之前虽是相信花芝林的猜想，可还是抱着一丝期待。
苏夫人见老爷在一旁捶胸顿足，还时不时的叹气，也是有些恨铁不成钢，推搡着苏老爷：“老爷，这可如何是好？你说句话呀？”
苏老爷闻言，更是怒从心起，直接挪挪了身子：“说？说什么？还不是你们出的主意？哦……对，秦香那丫头呢？她出的主意，她得想个法子。”
“老爷，这事怎好怨得秦香那丫头？她这法子本是没有问题，怎叫那薛大人如此心急，而且老爷您当时也连连称好呢。”花芝林还在为秦香解释。
“我……”这一说，倒是让苏常启哑口无言。
苏夫人也是对着刘管事问道秦香的下落，得知是在跟着大小姐习琴，这才对着苏老爷说道：“芝林说的在理，老爷，这事怪不得秦香，她也是为了咱苏家，你莫要发你那蛮横脾气，待会儿秦香来了，你可得好好说话，还指着她拿主意呢！”
见苏老爷点头表示同意了，苏夫人这才让刘管事去把秦香寻来。
……
刚近些，还不曾到门口，刘管事便是听得琴音，这音似是遥远，又似在咫尺，委婉连绵，如那天外之音。
刘管事在门口等了片刻，待得琴声停下，这才禀报：“小姐，我刘越，夫人叫我来寻香儿姑娘，有事相商。”
“刘管事，进来吧！”
待得刘管事推门进来，下意识就欲对着瑶琴处行礼，不曾想定睛一看竟是秦香坐于那里，右手还在拨弄着琴弦，仿佛在温习一般，而小姐却是在桌前整理着琴谱……
这秦香的琴艺居然已快赶得上小姐，竟是连自己都有些分辨不出，虽是惊叹，但还是对着秦香厉声道：“那位置也是你坐得？还不快下来！”
“刘叔，无妨，不知阿母寻秦香是何事呀？”苏金兰示意没有关系。
见小姐问道，刘越这才对着小姐作揖：“小姐，是那薛大人回信了，老爷和夫人寻香儿姑娘前去商量。”
闻言，苏金兰却是抿嘴一笑，来了兴致：“哦？那信上是何内容啊？”
“这个老仆不知，想必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吧。”
这信内容刘管事虽是不曾读过，但从老爷夫人们的对话中，自己早已知晓了事情始末，只是作为下人，还是装作不知为好。
苏金兰脸上却是闪过一丝失落，稍纵即逝。
“秦香，你便随刘叔去吧，习琴一事，待得改日空些，我再寻你。”
“是，小姐！”
待见二人离去，苏金兰赶忙放下了琴谱，便是向苏声欣房间小跑而去……
……
秦香刚到老爷夫人们近前，不等行礼，便是被苏夫人叫上了前来。
“秦香，不必行礼，此为薛大人回信，你也瞧瞧，拿拿主意。”
正当秦香研读之时，耳边却是传来了苏老爷带着些许冷意的话语。
“此事你可得再想个法子，毕竟先前是你出的主意。”
“莫要多嘴，扰了秦香思绪！”
见苏夫人瞪了自己一眼，苏老爷还想张嘴，随即又是偏过了头去。
觉着时间差不多了，苏夫人这才缓缓开口：“秦香，可想得什么法子了？”
“还……不曾想到……”秦香的声音有些没有底气。
“不曾想到？”
苏老爷这才吐出四个字，就又是被苏夫人瞪了回去。
“莫要理会老爷，不曾想到也没关系，咱们商量着些，总归能找到解决的办法的。”
“秦香，你看看这信，有什么疑问，尽可问夫人和老爷。”花芝林也是说道。
见夫人也在一旁点头，秦香这才问出了心中所想：“老爷，薛大人信中所言他应许了你的事情，因此你便不好拒绝于他，敢问老爷是何事？”
闻言，苏老爷却是眉头一皱，似是不好多言。
见苏老爷没有搭话，花芝林知晓老爷不愿提及便是主动开口：“是那换女一事。”
“换女？”
“嗯，换女，薛大人本是想得与苏府联姻，而这联姻之人一开始便是定得金兰，可金兰已有钟意之人，故只好换得声欣。”花芝林解释道。
闻言，秦香便是明白为何老爷似乎不愿多谈了，这寻常人家本就已是在意嫡庶，何况那官家人？也就这苏府好似没这嫡庶之分，没有吗？秦香也不知道，只是换做自己，如若真不在意，定会直白而谈，何作这扭捏之态？
“倘若只因如此，也不应这般，如若不满可就此作罢，何必还要提前呢？”
秦香不明白，如若真的换成庶女引得薛大人不满，完全可以就此作罢，或是强硬些非这苏金兰不行。
“是我问你法子，不是你问我！”苏老爷被秦香的问题弄的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