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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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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宫门的路上,一行六人走的格外尴尬,不过好在孩子在藏书房逛了许久,也累了,便趴在谢瑾安的肩头睡着。

    王琰看了两眼谢瑾安,淡淡一句,“这场戏过于拙劣!”

    谢瑾安脚步轻微,示意南雁接过孩子,带着夫人先走,自己和岳父舅哥等走在后面。

    谢瑾安拍了拍褶皱的衣服,背着手说,“陛下满意就好!做臣子的不就是为了让陛下开心!”

    “不知道是魏无严没脑子还是你没脑子!你以为陛下会停手吗?”王琰白了一眼谢瑾安。

    谢瑾安吸了吸鼻子,自在地说,“我处境艰难,自保为上!目前还是尊陛下心意为好!当好我的府尹大人,为陛下分忧!”

    王琰看了看走在后面窃窃私语的徐氏父子,心里起了疑惑说,“他们两个也是你安排的人?”

    谢瑾安回头望了望,和自己家岳丈对了对眼神,微微低了低头说,“自然是我夫人的家人,也就是我的家人!只是两位潇洒惯了,不知道下一次会在哪里再见!”

    “那就再会吧!瑶瑶她…”王琰还是没放下对小芸瑶的心。

    谢瑾安白了他一眼说,“她很好,我的闺女我自己会疼,不劳您费心了!”说罢,跟身后两人说了几句,带上了自家马车。

    宁远伯府

    谢瑾安请徐达林上座,说着便要下跪,“小侄谢过于叔伯救命之恩!”

    徐达林哈哈大笑,摸着胡子赶紧上前拉起谢瑾安到一旁坐下说,“瑾之客气了!我和你干爹是故交,你既然开口了,老夫自然是帮你一帮!”

    徐涛满脸堆笑地拍了拍谢瑾安的肩膀说,“此次都算歪打正着,那个魏无严的手下在酒楼找到我和爹时,还以为是个骗子,没想到居然是真的!瑾之,你小子可欠我个大情!”

    谢瑾安陪着笑,“是是是!都算我的,这几日于叔伯和曜之就在谢府歇着,我找十三陪着二位在京都逛一逛如何?”

    “徐达林“摸了摸胡子,和儿子对视一眼说,“不了不了,老夫想着和曜儿过两日启程便去丹州!这几日还需去药店集些药材以备路上用!”

    谢瑾安眨了眨眼睛,吩咐手下沏一壶好茶说,“怎么,于叔伯还要去游历?堂里事情呢?要交给曜之处理?”

    “老夫年事已高,堂子里的事情都交给后辈了,老夫本职是大夫,喜的是治病救人,说白了还是四处游历比较适合老夫!至于曜儿…”他嗔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眼里却满是骄傲。

    徐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说,“父亲怎么这么说,儿子也是担心您的身子!这不是有老二那小子管着堂子,正好儿子有空就陪着父亲,打打下手!”

    谢瑾安大笑,拿起托盘放在徐达林的身边说,“好好好!我就知道这个兄弟最孝顺,叔伯,这是汇丰居新做的黄桃蜜和红泥香,赏脸尝一尝?”

    他说着拿起一个黄桃蜜咬了一口,赞赏道,“嗯…这也是你的想法?一口下去里面居然有汁水溢出来,好吃好吃!”说着又从自己儿子手里抢了一个。

    “爹!”徐涛满脸委屈地看着自己“为老不尊”的父亲,转身拿了一个红泥香,香香嫩嫩味道萦绕在他的鼻尖。

    看着两人对自己的杰作吃的津津有味,谢瑾安满心欢喜地补了句,“对了,叔伯,我夫人在济世堂坐诊,若是有什么药材需要的,大可去济世堂一找!”

    “哦!”徐达林擦了擦满是红薯泥的胡子,“如此,老夫便先谢过了!”

    “叔伯客气!客气!应该的!”谢瑾安看着两人吃的涨的揉起了肚子,淡淡笑了笑,心里长呼一口气,这事总算是翻篇了。

    是夜

    谢瑾安安排好两个贵客的住宿,在门口绕了好几个圈,始终是不知道该怎么给自己夫人解释,他咬着指甲,抖着腿,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心里默念,怎么办,怎么办!算了,死马当活马医。

    他轻推开门,柔柔地喊了声,“夫人?夫人?睡了吗?”

    见没人应,他想着先看看两个孩子睡了没,于是先到了偏房,看着小云景坐在她妹妹的摇篮之前,看着睡熟的妹妹眼睛愣愣地在发呆。

    他上前摸了摸云景的小脑袋,蹲在他身边,从怀里掏出一个新作的小玩具放到孩子面前,“嗯!爹爹给你!今日也多亏我儿机敏,讨得陛下欢心,不然爹爹娘可能就出不了宫门了!”

    云景接过玩具,却不开心,瘪了瘪嘴说,“爹爹!娘亲今天好像很不开心!晓儿看她偷偷哭哭来着!晓儿看着她哄睡了妹妹就出门了,怕妹妹醒,晓儿就看着妹妹!”

    谢瑾安将他抱起放在床上,掖好被子,怜爱地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说,“乖孩子,你娘亲不过是今日见了父亲弟兄,喜极而泣,不用担心的,爹去看看,妹妹有两个婢女姐姐照顾,你不用担心,早点睡!明天不是给你安排了先生!”

    小云景拉着被子,乖乖地点了点头,“嗯!爹爹晚安!”

    “晓儿哥做个好梦!”

    见孩子睡着后,谢瑾安深呼一口气,出了卧房,循着烧纸的味道,在西苑找到了徐青青。

    “夫人?”谢瑾安小心翼翼地开口,“今日的事来的突然,我…对不起!”

    徐青青一惊,赶忙想灭火,被谢瑾安捉了手腕,“无妨,这是在自己家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刚刚晓儿说你哭过?可是想家了!”

    徐青青拿着帕子擦了擦眼,“是有点,今天看见徐家父子和睦,对我也好,想起我娘亲了!她去世的早,我是嫡女,父亲对我管教甚严,已经许久没有亲情这两字!不过,好在遇到相公你…”她笑着看了眼谢瑾安,“你是很好很好的人,能和你做夫妻,还有两个可爱的孩子,已经很知足了,想着和爹娘说一声,我现在过的真的很好!”

    谢瑾安半蹲着,有些犹豫地拍了拍她的背,“别伤感,一切有我!你还会有很好的以后,很好的未来!”谢瑾安半开玩笑道,“我不是应过你要给你找一个极好的夫婿,我没忘的!等我…”

    徐青青见盆里的火苗灭了,往里扔了块石头,敛起脸色对谢瑾安柔声道,“别说了,夜深了,明早还要带云景去见先生!”

    “大人,他死的够惨的!”赵简看着飞龙卫抬走的尸体,不由地发出感叹。

    谢瑾安叉着腰看了看案发现场,他抬头,用下巴指了指定在门柱上的带血的布条,“那个…做物证带回去!拿个帕子取下来给我!”

    三九拿起帕子将布条取下,递给了谢瑾安,“大人!”

    谢瑾安接过帕子,将褶皱捋直了仔细看了看,“天…卫什么谴者死!”其他几个字被血浸染,看不出原貌。

    谢瑾安将布条收好,转身问赵简,“这是什么意思?赵简你初步判断,那人死因是什么!”

    赵简仔细看了看现场的痕迹说“大人,刚刚那人黑黢黢的,被雷劈的外焦里嫩的,地上还有电击的痕迹,应该是…”她疑惑地看了看谢瑾安说,“雷击?”

    谢瑾安皱着眉,又仔细地看了看现场说,“胡闹,万里无云,又是晴天的,哪里来的雷!”

    赵简缩了缩脖子,苦着脸说,“这,大人,初步看来是这样,但是刚刚那个布条!怕又是一场连环案子!”

    谢瑾安挑了挑眉,用手挡了挡现场那焦糊的味道说,“赵简,早点回去把人验一验!”

    “无情,把人都拦住,现场封起来,找找目击证人!找找看看现场有什么痕迹!”

    郭勤看了看四周向谢瑾安回复道,“大人,这里是荒庙,方圆十里都没什么人家,怕是没多少人!”

    谢瑾安心里深呼一口气,真是绝了,这地方杀人好去处,他转身问道,“那个报案的呢?叫他过来!”

    “大人,那人是个老乞丐,盲的!”

    “什么?”谢瑾安有些吃惊,“盲的?那他怎么发现死者的?”

    郭勤有些尴尬地回道,“回大人,他以为是有人跟他争地盘,摇人来打,谁知道晴天一道雷把人给劈了,他就一路上爬着来衙门报案了!”

    “这事不该归京都府管?怎么归到天机府的头上!”

    “大人,这是在死者身上发现的!”郭勤将一块劈成一半,烧的黑黢黢的令牌交给谢瑾安。

    谢瑾安拿着帕子接过,“这是?谁看的出来?上面写什么?”

    “大人,京都尹李大人说,这令牌虽然被烧的看不出来,但肯定是官宦人家的所指的令牌,所以这个案子归到咱们头上了!”

    “啥?啥案子直接办不就行了,还你推我推的!”谢瑾安心里腹诽道。

    京都府是管的是东市的百姓家事;天机府管的是西市的皇家富贵的贵胄事。而顺天府总管全局,东西市的事情全管,天机府和京都府的案宗还要上报给顺天府进行归档纳宗。

    谢瑾安也没想到小小的望京,按身份等级分成东西市也就罢了,居然连管理的衙门也要分成两个,搞定事情麻烦极了。

    谢瑾安抬了抬眉,有些不悦地说,“得了!将证据带回去,额,再将这里仔细搜一遍,看看有什么遗漏的证据!”

    “是!卑职领命!”

    天机府

    谢瑾安头疼的郁闷,盯着眼前的烧黑的木牌又仔细地看了看,身子往后面的椅子一靠,对身边的绿桃说,“无情!你的令牌是什么材质的?”

    无情哐当一声将牌子扔在谢瑾安面前,冷冷地说,“铜制的!天机府里上到府尹大人您,下到扫地的仆人都有腰牌,品阶官级不同制牌的材质也不同!”

    谢瑾安拾起一看,正面写了天机府,背面写着绿桃的假名~无情。

    又拿起那块烧的黑黢黢的木牌仔细看了看,将杯子里的茶水往上倒了倒,用干净的帕子擦了擦,隐约在木牌背面能看见一个卫字开头。

    正面被劈的开了花,实在是看不清了,谢瑾安气了气,抬手招了招人,“对了,这几日有人来报失踪吗?”

    刘俊躬身回答,“回大人,暂时没有!”

    “那行吧!赵简呢?她把人验好没有?”谢瑾安有些气馁道。

    “赵仵作这两天一直在分离死者的肢体,说是或许是雷击导致死者蜷缩在一起,她现在正努力地把死者身体展开,找线索!”刘俊说的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

    谢瑾安有些讶异,他将手里的木牌收好说,“蜷缩?确定是雷击而不是被火烧?”

    “回大人,现场是这么看来的,瞎乞丐的证词也是这么说的!”

    “对了,那个瞎乞丐他身份可有搞明白,又是如何去报的案可知道?”

    “回大人,瞎乞丐原名钱弘,生活在城南一带,原来是做小生意的,后来家里背上赌债,被人打瞎了双眼,赶出门去,只得乞讨为生!据他说,他说偶然去的破庙,由于乞讨无处容身,住过的地方一再被赶走,只好摸索到了破庙藏身,那日白天听到一道巨响,闻…闻到了焦糊味,伸手谈了谈摸到了死者,便连滚带爬地到人家,寻他们去报了官,起初还喊过几个人,被人当做疯子追打过!后来,才有几个人信他,找来了京都衙役去现场!不过后来发现了大人手里的令牌,案子就归到咱们头上了!”刘俊说着无奈地耸了耸肩,“以卑职看,就是京都府的人觉得案子难破,随便找了个理由推到咱们天机府身上!”

    谢瑾安知道这案子来的没头没尾的,大家都有些意见,他抿嘴想了想说,“好了,给钱弘一些赏钱,把他交给李大人让他好好安置,他的治下居然有乞丐,这让陛下的脸面往哪里搁!”

    “卑职领命!”

    “大人…!!!”赵简的声音老远就能听见,谢瑾安抬眼看了看,只见她老远地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手里还举着一节黑色的什么东西。

    “那是什么东西?”谢瑾安心惊肉跳的,一天天安静没过半分钟都被赵简这个丫头一惊一乍的要吓得吃药了。

    赵简这边还没近身,那边从门口匆匆跑来一人,跪在谢瑾安面前急吼吼地说,“报!!!大人!有人报案!城西破道馆里发现有人被当场雷击致死!现场亦遗留有染血的布条!”

    谢瑾安和赵简同时回身喊了句,“什么?!!!”

    我的老天,怎么都是些连环案,谢瑾安扶着额头,隐隐作痛,稍稍稳了稳心神问道,“谁报的案,先控制起来!吩咐府里空闲的兄弟们现在去道馆,等我去!”

    “回大人是之前那个瞎乞丐!!!”来报的弟兄毫不犹豫地回答,他记得上一个报案人也是个瞎乞丐。

    谢瑾安猛地停住脚步,回头说道,“把他给本官关进大牢,好好审,怎么哪里都有他!”

    大牢

    “哎呦!哎呦!冤枉!冤枉啊!大人!草民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怎么就那么寸!”瞎乞丐被鞭子抽的连连喊冤。

    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好不容易寻个住处,差点被当做杀人凶手,想着这次换到对向角的道馆里,那么远的地方应该就不会有什么杀人案了吧!得!真寸,才住了没两天,又发生雷击事件,还刚巧死了人,这上哪说里去,他疼得连连哀嚎,一边求饶一边口喊冤枉。

    “停手!”谢瑾安握着胯刀从楼梯上下来,看见手底下人都快把瞎乞丐打的背过气去了,赶紧下来叫停。

    众人收回鞭子,向谢瑾安拜了拜,道了句,“大人!”

    “嗯!可有问出什么?”谢瑾安转身坐在椅子上,斜眼看了看那人说。

    “回大人,他一个劲说自己冤枉,都是碰巧!”

    “好了,将他伤口处理一下,关起来!明日派两个人去把他的户籍提过来看看!”谢瑾安皱着眉说道。

    “让赵简接着验一验新到的那具,一起出个结果给本官!”谢瑾安心里堵的很,这事怕是大了。

    “是,大人!”

    谢瑾安扶着额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两张染血的布条,以及刚刚从道馆捡回来的铁制的腰牌,上面被电击燎的依旧是只能看清几个字,正面xx府,背面卫xx。

    那布条上能看清的是天谴xx,褚xx。

    不对,谢瑾安拿出第一张布条上面有个卫字好像,刚刚捡回来的腰牌好像就是个姓卫的,莫不是下一个要死的是姓褚的?

    “赵琦!你去李承大人那里一趟,问一问全京城姓褚的有几户人家,对了,还有姓卫的,可有近期失踪的人!”谢瑾安吩咐下去,他眼珠转了转,找来了刘俊说,“对了,刘俊,你拿着本官的腰牌去顺天府卷宗室查一查,姓褚的和姓卫的皇室或者富商有几户?”

    济世堂

    府里的小丫鬟急匆匆地跑到济世堂,四处瞅了瞅才看见自家夫人,在她耳边低语道,“夫人,小小姐在家哭喊着要找你和老爷,奴婢们劝不住,老爷也去请了,您这离得近奴婢就先来了,天可怜见的,嗓子都快哭哑了!”

    徐青青听着着急了,连忙寻来一旁的陈工说,“陈工,麻烦您了,这后面的病患就劳您接手了,家里出了事情,我得回去一趟!麻烦您了!”

    “好好好!夫人您快些回去吧!后面的人老夫来看!”陈工捏着胡子回道。

    “南雁,南竹,我们赶紧回府!”说着带着两个丫鬟急匆匆往家里赶。

    身后一道红影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宁远伯府

    徐青青一脸心疼地抱起孩子,赶忙拍了拍后背安慰了两句,“乖乖!不哭了,嗓子都哑了!娘亲回来了!”,孩子在她怀里才稍稍平静了许多,小云景眨巴着眼睛在一旁有些委屈,“娘亲,妹妹一直哭,也不听晓儿讲话,晓儿给妹妹讲故事妹妹也不听!”

    徐青青连忙安慰云景,冲他笑了笑道,“没事没事,妹妹有些发热,才哭闹的,不是故意不理你的,南竹,去烧些热水来!”

    “哎呦!怎么了夫人,瑶瑶怎么了!”谢瑾安骑着马一路飞驰回府,看见了在徐青青怀里稍显安静的小娃娃。

    徐青青有些担忧地回头说,“没事,许是凉着了,额头有些发热!待会降降温就好些!”

    “是嘛?赶紧去烧水,来,孩子我抱着吧!”谢瑾安嘴里满是担心,从她怀里接过了孩子,孩子彻底不闹了,抓着谢瑾安的官服沉沉睡着了。

    呼~谢瑾安长舒一口气,吓死他了。

    谢瑾安看了看孩子脖颈间挂的半圆的玉牌,心里默念,干娘在上,保佑保佑,孩子幸亏没事!这么想着将玉牌从脖子上摘下,想着过会儿擦完身子再给孩子带上,谁知道稍稍一动,孩子就不安地扭了扭,谢瑾安勾唇笑了笑,行吧!你好好带着。

    “老爷,夫人,热水来了!还有一盆冷水!”南雁端着热水进屋,还捎带几个干净的毛巾。

    徐青青将小芸瑶放在床上,解了衣服,拿起沾了水的湿布先自己试了试温度,再给孩子擦起身子来,这样两人交替的给孩子温水擦身降温。

    待体温稍稍稳定下来,二人才长舒一口气,给孩子穿好衣服、掖好被子,坐在床头歇了歇脚。

    小云景趴在门口探头探脑地看着,糯糯地问了句“爹爹,娘,妹妹怎么样了?”

    “没事了!妹妹就是有些发热,现在降下去了睡了,就没事了!”谢瑾安说着和夫人对视一眼笑了笑。

    谢瑾安摸着云景脑袋说,“你妹妹比你乖,你那时候发烧烧了好几天,把你娘亲和爹爹我忙活的几天没合眼,你如今长的这么好,不觉得有些感慨!”

    云景摇着小脑袋点了点头,“是嘛?”他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娘亲,娘亲笑着微微点了点头。

    “你小子不信我?”谢瑾安有些气呼呼,用指尖戳了戳小云景的脑袋。

    云景赶紧摇了摇脑袋说,“没有,没有,爹爹说的话孩儿自然是信的!”

    绿桃不知何时出现在谢瑾安附耳说道,“主子!府里来了外人!已经逃了!”

    谢瑾安眼神一凛,“有什么痕迹吗?”

    绿桃摇了摇头说,“没有留下,那人跑得极快,似乎是刚刚被发现就逃走了!”

    “嗯!多派些人护着家里!”谢瑾安点了点头说。

    之后见孩子情况稳定,谢瑾安便被自家夫人催着回天机府办事去了!

    破庙

    “陛下!奶娘抓到了!”蓝衣人领着一个昏迷的妇人,扔在红衣面具人前。

    面具人微微动了动身子,似乎怕什么东西粘上,声音嘶哑地开口道,“你以前是谢府的奶娘?”

    那妇人不清楚状况一个劲地求饶,口里连连称是。

    “那你们老爷那个外室你知道在哪?”

    妇人愣了愣,眼珠转了转才说,“外室?什么外室?”

    “你们府上可有过除夫人外其他女子?”那人声音嘶哑地厉害,听得让人害怕。

    “没有!没…”一把刀架在她脖子上,蓝衣人道,“你最好说实话!不然你一家都别想活!”

    “爷!爷!我说,我说!是老爷给了我们这几个奶娘一大笔银子,还让人将我们送出后庆去,应该…应该就为了掩着小夫人的事情!”妇人连连求饶。

    “何事?”

    “那…老身也是听闻,小夫人入了府后便查出有孕在身,后来我们入京途中遭人刺杀,小夫人她早产而亡,老爷以为是我这些奶娘做的手脚,便让人将我们杀的杀,送…”

    面具人身子颤了颤,带着面具看不出脸色,但看得出他双手紧握着,似乎…似乎忍着极大的怒气,声音更加嘶哑地问了句,“死了?谁?”

    妇人有些愣神,“就是…小的也不知道,老爷将人看的极为严密,许是极其喜爱,那小夫人入府后就住在西苑,上上下下的都有人看守的,吃穿用度都有人专送,能近身的也就那一个她自己带来的丫鬟!小妇人也是听人说的!说是老爷在外面纳的小的,不敢让夫人知道,寻了个借口就地把人藏起来!谁…知道后来死了!”

    “什么!?”那面具人声音更加嘶哑,接连剧烈的咳嗽,才堪堪平静下来。

    那妇人不知道眼前人和那神秘的小夫人究竟是什么关系,只是看他急切的模样,怕是有些关系的亲人之类的。

    “我…”她话还没出口,口吐白沫登时毙命。

    面具人稍稍大惊,指了指那妇人说,“怎么了?她怎么死了!”

    蓝衣人上前摸了摸那妇人的脉搏说,“陛下!她来之前中了毒,刚刚毒发,现在已死!”

    “她…”面具人勾了勾唇,苦笑地点了点头,喃喃道,“果然,果然是我一手栽培出来的,这一手的封口毒下的好!”

    面具人垂着头,对着手下人摆了摆手说,“去,查查谢府的那个小小姐是何日何时出生的!生母何人?”

    宁远伯府

    谢瑾安指了指桌子上的赵简,有些气到了说,“夫人,我不是给她找了个吃饭的地方,她怎么又跑到咱家来了!”

    徐青青嘴角带着笑和赵简对视了一眼说,“赵姑娘是来给你送案宗的,刚好就留下用些膳食!夫君今日的醉鸡做的入味了,是不是赵姑娘?”

    赵简这手夹着鸡肉,那手抱着碗,嘴里嚼的东西还没咽下,死命地点了点头说,“大人做的东西真是天下一大美味,多谢夫人今日留卑职过府用膳!不然…”

    谢瑾安赶紧打住,拽了拽她的衣领,有些无奈地说,“罢了,案宗呢?给我!你吃完到书房把…表给我!”

    “嗯嗯!大人!东西就在卑职的箱子里!卑职给你拿!”说着张着油乎乎的手就要往自己的箱子上摸去,谢瑾安实在是受不了她这般邋遢,自己寻了去找出了卷宗,和夫人还有两个孩子说了声就钻到书房里看起了卷宗。

    他提笔在纸上写下,户部侍郎褚清运、富商卫珃这两个人有极大的可能家中有人失踪或者死亡,绕了这么大圈,但是,谢瑾安摸了摸下巴,怎么没见人来报案。

    谢瑾安这个人别的没有,就是想法蛮天马行空的,他甚至联想到若是连环案,岂不是要按照阶层一层层往上走,且不论布条上的天谴是指的什么意思,也不知他们到底有什么莫名的交易,谢瑾安几乎翻遍了这两个人的卷宗,有带着名字的,有带着姓氏的,一无所获,他也是十分烦燥,赵简这个人不是又跑哪儿去了,吃什么饭吃这么久,等着她汇报两个尸体的情况呢。

    “大人?卑职?”门外响起敲门声,赵简声音怯懦地扣了扣门,她见没人应,先是悄悄开了个门缝瞧了瞧,大人用手撑着下巴好像好像在思考,她轻轻地推了门进去,才发现大人是倚着手肘睡着了。

    她有些尴尬,急问,是叫醒暴躁的大人被他呲一顿,还是坐这等大人醒!

    额,看着天就快黑了,她还得在爹爹收工前翻墙回府,索性咬了咬牙,抱着以后可能在府上蹭不到饭的心态,悄悄靠近大人,手搁到嘴边冲着大人喊了句,“报告大人!卑职到命!”

    谢瑾安一个没撑住,脑袋磕在桌子上,嘶…他揉着脑袋睁开眼看了看眼前来人,赵简!!!你!!算了,他深呼吸,揉了揉额头,手指了指一旁的椅子,“你坐那儿吧!把你验尸的结果说一说!”

    “是大人!”赵简尽力憋住笑,从一旁的箱子里掏出验尸表交给谢瑾安,后退几步,坐到了离门近的那个椅子上。

    “回大人,卑职仔细地将蜷缩的尸体展开,发现死者的皮肤并非是像电击一样有电击过的痕迹,而是被人为造出来的,在死者咽喉处发现了吸入式的烟灰,很有可能是生前被焚烧,再拖到案发地,死者的真正的死因是大火!这是第一个死者的死因;第二个死者虽然同样被焚烧过,可卑职发现他的肺部肿胀,且挤压后嘴部有白色沫子,应该是被溺死的,再被人焚尸,放置在第二处案发现场!”

    啧啧!谢瑾安不经感叹两声,这是多大仇多大怨,一次死亡不够,还要造成二次死亡!

    “那你说瞎乞丐听到的雷击声呢?据他供述是先听到雷击再闻到焦糊味,接着摸到了死尸!”谢瑾安疑惑地问赵简。

    赵简鼓着腮帮子想了想说,“大人,你知道口技吗?”

    谢瑾安灵光一闪,拍案而起,“我怎么没想到,现场的那个痕迹,除了口技还有一样东西能够有雷击的声音!”他兴奋地抬头看了看赵简,“赵简,你能找到会口技的人吗?若是认识,明日把他找来,咱们让瞎乞丐认一认,究竟是谁的雷击声更像!”

    赵简看了看天,眼神垂了垂,躬身回道说,“卑职明白,大人!那卑职就先回去了!”

    谢瑾安冲他摆了摆手说,“行行行!你赶紧回去吧,再晚了,怕是不安全!”

    “卑职告退!”赵简说着背起箱子就出了书房。

    谢瑾安闭着眼想了想,拿出一张新纸,在上面按照自己的想法画了图,然后找下人去找材料,做东西。

    他挽了挽袖子问骰子,“骰子叔,咱府上有铁片吗?”

    骰子愣了愣,想了想回道,“少爷,差人去铁匠铺问问,说不定能给您找几个?”

    谢瑾安眯着眼睛想了想说,“这眼看着入夜了,铁匠铺还会开门吗?”

    “有钱好办事,只要少爷您出钱就行!”骰子回过身笑了笑说。

    “行吧!”谢瑾安咂了咂嘴说,“那就去账房支些银子,差人去铁匠铺打造这样三张铁板,不用太厚,最好是第一个是铁皮、第二个稍稍厚些,第三个再厚一些就好!多谢叔了!”他说着将手里另一张图纸交给了骰子。

    骰子接过图纸收好,神情有些犹豫还是开口说,“少爷!还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给你说!”

    谢瑾安此刻正开心呢,兴奋说了句,“叔,你说!”

    “最近府里的有几个丫鬟和仆人无故离开,本来这事不该是我操心的,但是好像有人在调查我们谢府!”

    “是嘛?”谢瑾安看了看骰子,“我们到京都也快一个月了,西市那些大户人家想查查我们的底也不奇怪吧!”

    “话是这么说,但他们好像过于关注小小姐了!有几个给小小姐采购东西的丫鬟最近也辞了差事!我怕…”骰子欲言又止,乌亮的眸子闪了闪。

    “瑶瑶?”谢瑾安收起笑脸,脸上的笑容凝住了,严肃起来说,“有人要对两个孩子下手?不不…你刚刚说,是有人要对瑶瑶动手?”谢瑾安噌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有些着急道,“不不不,换些信得住人去…去看着两个孩子!特别是瑶瑶!她不能…不能出事!”

    骰子压了压谢瑾安的肩膀,示意他冷静些说,“少爷你冷静!只是怀疑,而且他们也有合理的去处!应该…奴才会多上些心在两位小主子那里!您这边还需您上心!此次的天谴案怕是不会轻易结束!”

    “什么意思?”谢瑾安有些疑惑地问。

    “东市的百姓之间都传开了,说是鬼怪作祟,随机杀人,但那些死的人肯定都是作恶多端的人,天机府至今都没破案,肯定是毫无…”骰子笑着看了一眼谢瑾安,“毫无头绪!”

    谢瑾安挽了挽袖子,“谁说的,我这不是刚刚有些头绪嘛!你让他们查他们也是一问三不知的!你说就两张染血的布条,还有烧焦的牌子,要是个连环杀人凶手,你好歹把线索给清楚啊,不然谁知道你想表达什么,所以…”谢瑾安抱着胳膊,颇有自信地对骰子说,“叔,我严重怀疑这个人的智商!脑子没想法!”他戳了戳自己的太阳穴,自恋地说,“不像你少爷我,智慧又聪明!”

    骰子笑了,连说是是是!您是天下第一聪明人。

    咚咚咚!书房外有人敲门说,“老爷,九王府派人来求见老爷!”

    谢瑾安和骰子对视一眼,他耸了耸肩表示无辜,“叔,那我去还是不去?”

    “您去吧!毕竟九王爷找了您好久了,总要去见见的!”骰子憋着笑,瞅了瞅谢瑾安。

    谢瑾安假装理了理衣服,对外面的人说,“行行行!我去!去和来人说,让他们定个时间,本…我亲自去拜访九皇叔!”

    “是!”来人领命离开,谢瑾安转身和自家管家又吩咐了两句,才换了身衣服准备出门。

    定王府

    “主子!他来了!”老管家向定王禀报。

    定王黑色的眸子亮了亮,淡淡地说,“叫他进来!”

    谢瑾安穿着一身玄色的袍子行走在黑夜中,未走到跟前就先躬身向定王拜了拜,“小侄拜见九皇叔!不知九皇叔寅夜寻我,是有何要紧事情吗?”说着嘴上带着笑,自来熟似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定王扫了扫来人,沉吟半晌说,“你好大的架子,本王寻你这么久,你迟迟不理?”

    谢瑾安拱手抱歉道,“皇叔恕罪,小侄实在是不知道那老地方是哪儿?还有最近那个天谴的案子您也有听说吧,小侄忙活的昼夜不分的,所以耽搁了,耽搁了!皇叔莫要如此…苛责!”

    定王眉毛一横,听不出别的情绪说,“罢了,你到了京都来,过的倒是自在!”

    谢瑾安端起茶喝了两口,声音悦悦地说,“只要有心有念想,哪里过日子不是过呢!”

    声音威严不容拒绝地说,“那天刺杀你的是林国傅的人?你初到京都就和他结了梁子?”

    谢瑾安打了个哈哈,顾左右而言他道,“此事说来话长,在来京路上他就屡次派人杀小侄,小侄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左相大人,还望皇叔能给小侄做主!”

    “你可真不像你父亲和兄长!油嘴滑舌的!不过你够聪明!你定是有什么林国傅的把柄握在手上,才引得他屡次杀你,林国傅做官多年为人一向谨慎,除了…”定王眼眸亮了亮,撑着身子咳嗽了两声,撑着下巴稍显虚弱,指了指管家李贵,示意让他来,李贵收到消息,点了点头说,“他曾是徐家的门生,不过因一些小事被徐家赶了出去,他又摇身一变投了对家,这样的人,他的把柄源于自尊被践踏,因此在徐家中招后又狠狠踩了几脚!所以,老奴斗胆猜您要为徐家翻案,左相知道了便想要杀人灭口!您又何必如此?”

    谢瑾安看着定王似乎身子不济,刚刚就在咳嗽,说话也说的少,有些担忧地说了声,“皇叔可是身子不好?若是得空可去济世堂看看,我家夫人在堂子里问诊,我家夫人师从妙音谷于神医,也是有几分把握的!”

    “你…夫人?本王不需女子看诊!咳咳!”

    谢瑾安咂了咂嘴,有些不悦地说,“皇叔,话不能这么说,只要能治病救人,男女又有何关,何况女子还比男子心细些,看的更全面些!”

    “行了,你既然没兴趣跟我说话,那就走吧!李贵送客!”宁王拧着眉,声音低沉地说。

    谢瑾安看出了他的异样,起身说,“皇叔你没事吧!我真的劝你去找我夫人看看!为了大业也要顾着身体呀!你看看你这个王府这么冷清,我刚刚过来还以为是座空府呢!做人,还是开心点!”见宁王扭过身子不去看他,自己也知没趣,转身跟着来人离开了。

    李贵看了看自家主子,打小的腿疾就已经让主子内心充满了自卑和绝望,后来有了能够站起来的机会给了主子希望,主子自那以后变得稍稍开朗许多,也懂得为自己谋划,至少这么多年还能为自己谋的一席之地已是不易,但小时候的毒依旧留在身子里,这一年来频繁地咳嗽也使得身体变得更加不好,相比的刚刚那位的开朗乐观,自家主子的府邸确实是冷清了些,如果那位公主能够嫁到府里来,想必…

    “李贵!将护他的护卫撤回来吧!他自己有人保护,不需要我们操心了!如今…”宁王顿了顿,身子更暗了,“还是护着自己为好!”

    第三日天机府

    谢瑾安让人将钱弘从大牢里带出来,让他坐在中庭之中,谢瑾安声音严厉地对他说,“现在本官要你仔细辨认声音,与你当日所听的两种声音到底像不像!钱弘!你可要仔细听着!”

    “是是是!小人一定仔细听!”瞎乞丐四处摸索着,摸索无果后又只得紧紧抓着自己的衣服。

    谢瑾安对一旁人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可以开始了,坐在正堂之上也听着。

    赵简带了那个会口技的艺人坐在屏风之后,顿时屏风之后发出轰轰的雷声,继而伴着瓢泼大雨之声席卷整个天机府。

    瞎乞丐赶紧拿着衣服遮住自己,喊道,“打雷了,下雨了!大人,大人救救草民!”说着还往屋里爬。

    雨声雷声戛然而止,谢瑾安开口道,“不用怕,钱弘,这声音是你那日听到的雷击之声吗?”

    钱弘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大人,这是下雨之声,草民那日听到的除了雷击之声外,还有焦糊的味道!”

    谢瑾安点了点头,让赵简把艺人带走,朝着屋顶上的人招了招手,开始下一个实验。

    谢瑾安吩咐人用桦木板做个大齿轮,用力一掰,让两个飞龙卫站在屋顶上拿着昨晚打造的铁皮在屋顶上摇晃着飞走,顿时发出轰隆隆的声音,还有雷声的余音,再让人拿着两根烧红的木棍在瞎乞丐身边当场敲碎!

    “是是是!大人!草民当天就是听到这声音,而且还有碾草的声音!”瞎乞丐先是抱着头,而后挥舞着手,四处摸索,想要要走,“天谴!雷击!一定是天谴!大人救命!”

    “停!”谢瑾安伸了伸手,示意大家停止行动,指了指瞎乞丐说,“让他画押,将他带下去,关起来!没有本官批准任何人不得探监!”

    “是!”来了几个人将瞎乞丐带走。

    谢瑾安看了看眼前的证词,手指在桌子上点了点,“到底会是谁呢?”

    轰隆隆!一声雷之后戛然而止,赵简拿着铁皮赞叹道,“大人好聪明,怎么知道这样会有雷声!我那位兄弟的口技比大人的稍显逊色!大人真真是…”赵简夸耀之词还没说完,就被谢瑾安打断。

    “你闭嘴!平凡的木匠人家都会的!你不是住在东市吗?怎么没见过?”谢瑾安一边翻着卷宗随口说道。

    “啊!卑职旁边家里都是磨豆腐的,卖小菜的,这些玩意儿实在是第一次见!”赵简有些心虚地回答,转身拿起铁片又摇晃了起来,笑得极其灿烂。

    谢瑾安皱着眉头,更加烦燥,将手里的卷宗一推,愤愤不平道,“难道得等下一个死者出现,才能有线索?靠!难道非得死人才能动手!”

    谢瑾安咚地起身拍着桌子,怒言道,“赵简!你不要再闹了!还不赶紧去再验验那两个尸体有什么线索!你们!还在玩!非得等死者送上门你们才肯动手,要不要让凶手背个牌子来天机府自首啊!还不赶紧做事!”

    众人大惊,赶紧原地立正,喊了声,“是!”各回各位,四散而逃。

    谢瑾安急急从堂里走出来,边走边说“无情!你点几个人,你跟我去一趟应天府!老子不信了还套不出他们俩的联系了!”

    应天府

    谢瑾安还没进档案库的门就被两个人拦下来了,“谢大人,您这…实在是不方便!别让我们为难!我们也是小吏,没有上头的指令我们实在是不能…不能放您进去!”

    谢瑾安深呼一口气说,“你们上头是谁?本官就要份资料,怎么了是多难的事!”

    “吴世恒!吴大人!”

    一高个飞龙卫在谢瑾安耳边道,“吴世恒是太子妃吴氏的胞弟,是京都吴广雄的长子!都是关系户咱得罪不起!”

    谢瑾安皱了皱眉,这关系户比自己还高些,“天谴杀人案也曾向应天府报备,早日破案也是为了大家的性命安全!怎么就不行!吴大人在哪?本官亲自给他说!”

    “吴大人出去了,去哪儿卑职等实在是不知道!”

    “难道要本官向陛下请旨开一个小小的库门吗?”谢瑾安说着朝上拱了拱手。

    “您若是能请来陛下圣旨,这大门我们立马开!”那看门人笑了笑说。

    “你!”

    “谢大人!你在这儿,本官找你好久了!”身后传来李承的声音。

    谢瑾安回头刚巧看见了蓄着小胡子的李承,背着手,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谢瑾安皮笑肉不笑地叫了声,“李大人!寻谢某何事?我这还有…”他指了指身后的大门。

    “关于案子的事情,本官找到了新线索!谢大人若是有兴趣…”李承话还没说完,谢瑾安立刻上前拉着李承,对着跟在他身后的人招了招手说了声收工。

    谢瑾安一边拉着李承一边埋怨地说,“我的李大人,怎么不早说!现在我们全府人为了这个案子焦头烂额的,您老真是雪中送炭!赶紧赶紧回府!”

    丢死人了!谢瑾安心里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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