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大赦
“久违的鱼血味，有家伙违背了海洋法则啊！”老远好几条肉食鱼类滋润着新鲜却微量的鱼血，遂结伴一同前往血腥来源之地。
“我闻得出来，那是虎鲸的血……还掺杂了一部分鲨鱼的血，那群哺乳类动物还是一群没有安全感天天狂暴敏感自私的家伙吗？”
“我挺不喜欢他们的，他们大得就像是天上开的飞艇，让我忍不住去撞爆他们。”
“你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癖好？喜欢开大车。”
“是的，因为我也很大只。”说话的是一只远古巨齿鲨。
关节炎虎鲸说的唯一真话就是巨齿鲨是真实存在的，其他的话可以当做是家里从未注意到过的客厅挂画，不过却没有让我们长出半根脑褶皱。
在海中泡久了，某的指尖也开始出现褶皱。
“某，你变老了。你的寿命也是15年吗？”
“这是角质被水浸透造成的，以前有人认为这是我们人类由海猿进化而来的证据。但是我自始至终都没发现过什么海猿，全是一群抽象的水猴子，看得心里烦。这现象倒是更让我无法理解我的身体构造，就像是非牛顿流体，又软又硬。”某少年般捋着褶皱的皮肤。
“我也会瞬间变老吗？”
“你大概也差不多狗龄有十几岁了吧，我捡你的时候你才是一只狗娃子。不知道沉睡的那两年算不算年龄，要是算的话我估计都要有个22岁了，想不想听我把你捡回来的故事？”
“我有那个回忆，不过我想听，因为你没讲过你的感受。”
“那……”话语梗塞在喉间，某感受着水流，有巨物在接近！
朦胧的海洋中旋转着深不可测的水流。那水流看起来很古怪，仿佛有一些脉动的纹路，好似蛇形般缠绕在一起。
冷流掠过，远古巨齿鲨出现。
冷酷无情的眼神仿佛能将时间吞噬。它巨大的嘴瞪着金属般的牙齿，每一颗都有着巨大的锋利齿缝，看起来就像一排石英般闪闪发光。
实在是太大了，假设某是蚂蚁大小，这只巨齿鲨就是一只大独角仙。
某一把将大白抱在身前，掌心对准巨齿鲨的鼻子准备发动永恒之龙。
巨齿鲨张开牙齿，里面模模糊糊看得出来有一只虎鲸，是高血压，已经被牙齿碾成肉泥。
“是你救了那只烈咬陆鲨吗？”巨齿鲨声音很大。
“操！你说话小声点！”某塞了两个耳塞到大白的耳朵里，随后双手合掌，打了一个巨大的巴掌，产生强大的音爆，由于水的不可压缩性，这一下还短暂出现了金属结构的水。
大白哪怕带了耳塞，还被这一下直接震得怀疑狗生。巨齿鲨翻了一下白眼，不过很快就回神:“听你的，不好意思。”这次声音压得很低。
“挺乖，是我救的，不过是因为他救了我的兄弟。”某薅着大白的头。
“谢谢你，出手维护海洋社会秩序。你是……人鱼？”巨齿鲨斗鸡眼看着眼前的不明生物。
“新物种啦！海里活着的。”
“噢……你好，我是螺丝。海底之王——巨齿鲨。”
“今天见了不少大人物啊，刚刚才见了一群虎鲸，他们说他们才是海底之王。”
“反动势力罢了，我们鱼类都挺合拍的，维度那些哺乳类动物像是有自己的思想，喜欢搞小团体破坏秩序。谢谢你，那只陆鲨是我非常重要的陆地守门人。”
“不客气，我说了是他先出手保护我哥们的。”
“谢谢你，要是没有那只陆鲨我们又要发起第三起战争了……”
“我说了这算是礼尚往来……你们鱼类都好老实木讷啊！”
“只是感激之情难以言表。区区海洋之王却无半点能力回报恩人，我应该没有说错吧？你是人类，不是人鱼。”
“你知道为什么一开始还要说我是鱼人。”
“我一开始确实以为你是鱼人，直到你开始反驳我的感谢我才改观。我知道陆地上有一种性格奇怪的生物，总是变来变去，麻麻烦烦，就是人类。”
“明明是你先啰里啰嗦的好吧！”
“那对不起。我将为你赦免你作为陆地生物的下海权利，直到永远。”
“怎么赦免？我认为你们一起上都消灭不了我。”
巨齿鲨将石头推到一颗珊瑚岩上，这似乎是一个神秘的仪式。随后扬起头声音变得低沉悲伤，变成一只真正哭泣的野兽。
过了一会，活动似乎慢慢平息了。
“结束了。”
某扬起一边眉毛，摊手:“你做了啥？学小狗哭泣吗？”
“嘿！我可不喜欢哭！”大白很抗拒某拿狗来做比较。
“像全世界海洋宣告您的权利。现在你将在海洋中畅行无阻了，包括你怀中的那只小狗，所有的鱼类都会爱戴尊重你们。”
“你为什么这样做？为何要为出手还人情的家伙赋予这么大的权利？为什么你有这么大的能力？”
“因为我是海底之王，我能看得到，你是一个干净的灵魂，至少现在是这样。”巨齿鲨话里有话。
“……好吧，也挺好，我挺喜欢在海里玩的，但你说的话挺肉麻……你们鱼类真是想啥说啥啊。”
“我们的脑子没有心，藏不住想法。”
“挺好，至少这里不用开法庭，因为每个家伙都说真心话。”
“如你所想。不过鲸类可不是鱼噢，我呆不了太久，我又要去治理社会秩序了，祝好运，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巨齿鲨转身离开，很快啊。
大白有巨物恐惧症，直到巨齿鲨走了才方下心来:“妈的，吓死我了。”
“脏话只有我能说噢。真是一个忙碌的家伙，我要是当了世界的王也会像这样忙吗？到处游走，大赦天下？”
“不知道呢。”
“不管怎么说，莫名其妙拿了张海底通行卡，不是吗？”
“不知道呢，他会不会是个骗子？”
“不知道呢。”
在离洗衣服城不远的一座村庄，眼前的世界仿佛在一瞬间崩溃了，一片沉寂。向左看，是一片炸裂的废墟；向右看，是燃烧的大火和滚烫的烟雾；向上看，是被干枯的河流切割成峡谷的岩石；向下看，是黑洞一般的深渊。
孩子无助，生命的希望像是抽丝剥茧般的珍贵而难以寻觅。
甲级战斗生物，排名第九，绰号坚牢地神——毁灭者袋鼠。
甲级战斗生物，排名第七，绰号紫那罗王——晓天鳄鱼。
毁灭者舔舐着拳头:“特别甲级生物？这个世界上玩噱头的家伙很多，不过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狂的，居然在甲级上还有排名。”
晓天的嘴上缠着胶带，用腹语发声:“踩在我头上的，有六个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