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无常
“依我所想，你们人类顶多就探索了5的海洋世界吧？”
“这里没有手机没有电话，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些现代化的数据的？”某对虎鲸的认知广泛兴趣很大。
关节炎用鳍指了指自己的大脑袋:“孩子，我们可是很聪明的。”
“所以真的有史前巨齿鲨吗？”
“有，不过在无鱼区。强如我们鲸类都没几个敢去的。”
“在哪？”某已经迫不及待了。
大白戳了戳某:“虽然我是条狗，但我也知道我们不能去太深的海域。”
“说的有道理。那个，关女士，有件事情我想拜托一下你。”
“我们才刚认识不久耶，我连你有什么爱好都不知道你就要托我做事？”
“那不重要，看在人和虎鲸万年的羁绊上……”
“你要道德绑架我吗？”
“……算了。我包你们的饭。”某召唤出好几条疯企鹅。
“哇哦哇哦哇哦哇哦！什么情况？”一顿操作给关节炎整懵了。
“小家伙们一人一条哦！”
四高们开始大块朵颐，水中的血腥让大白也胃口大开，不过很可惜他不能吃，他戴着呼吸器。
“你鱼真好，我是说你人真好。”关节炎挺感激，“不过这些小家伙们要减肥了。你要托我做什么事？”
“我不在的时候帮我照顾一下我的鱼鳍。”某把大白抱到关节炎面前。
“噢……好的，你鱼鳍怪可爱的。”
“谢谢，礼貌是我最致命的武器。那请问无鱼区在哪呢？”
“朋友，你为什么要急着去找死呢？”
“顶多就是去扩宽一下视野罢了，没别的。”
“那就祝你一路平安……”关节炎发出奇怪的声响，吸引来一大群沙丁鱼。某感受着这些神奇生物的生命力与韧性。
关节炎变化了几次声线，沙丁鱼们就像是听到指挥一样，翻腾旋转。
某看明白了，他们是在绘制海底地图。
沙丁鱼群可以迅速缩小，随意拆分，再度组合，每一个由沙丁鱼群展现的图案都极具美感和几何美。
最后，变化停留在一副海底的刨面图。
“哇哦，真的神奇。”
“我们是海洋霸主，所有的海洋生物都会听我们的号令。这是我要这群沙丁鱼模仿海底结构绘制的样子，无鱼区就在深处海沟的溶洞里面。”关节炎指向那群努力绘制谷底的沙丁鱼。
“嗯……看起来我需要向前方游不少距离啊……然后下潜下潜转向……ok，记住了，多谢。”
“不用谢。”关节炎随后一口吃掉一群沙丁鱼。
“额……他们刚刚帮你画完地图嘞。”
“帮你，而不是帮我。这是强者应有的权利。”关节炎还意犹未尽。
某看着逃窜的沙丁鱼，若有所思。强者的权利啊……
“你确实比那群陆鲨要聪明许多。”
“他们都是傻逼。”
“对了，你们和陆地生物关系为什么那么差啊？我是好奇宝宝。”
“我不太喜欢讲故事……总结起来就是主权问题。”
“什么主权？地球霸主吗？”
“就是世界会议的选址问题，陆上代表猩猩邀请我们去花果山开会，我们的蓝鲸老大邀请他们来龙宫开会，然后因此闹掰了，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陆地生物和海洋生物的关系变得很差很差。”
“……不是所谓的大象和鲸鱼的故事吗？”
“原因是很复杂的，说不定也是原因之一呢。”
“你们闹掰的原因就像是小屁孩随口编的。”
“并不。开会的选址可是宣誓主权的一种方式，我们要是受邀去陆地上开会其实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把世界主权交到了陆地生物手上，而且我们只有极少数进化的族群能够上岸，鲸鱼是完全不可能上岸的，我们会被自己的体重压死。”
“妈的，陆地上的生物也不能跑到深海去开会啊。”
“是的，这就是第二层面了，愚蠢的选址问题其实有点两方势力挑衅的意味。让生物去做做不到的事情，水下开会，陆地巡游。邀请客人是要站着客人角度去思考的，这样不了解对方定开会方案明摆着就是挑事。”
“嗯……然后？然后就闹掰了？那那些既能在水下活动，又能在岸上活动的生物怎么算？那些海象，海豹和企鹅。”
“孩子，我们动物们的心胸可能没你们人类那么宽广，一点点小小的事情可能就会击碎信任。蜜带鼯一次没被主人接住就会抑郁自杀。缺乏了信任，大家都会在身后藏一把枪。海象他们在我们海洋生物中还是很受待见的，陆地上可能很惨，总能看见他们的尸体飘在水上。”
“不愧是鲸类。不过我还是觉得你们闹掰的原因很草率。”
“很多恋情不也是草草了事吗？”
“有理，了了。”
某安顿好大白后，只身一人前往深海。
“你到底是不是鱼鳍？”
“不是，我是条狗。”
无垠的蓝色海洋中，以及恢宏的浅水区下方，满是蔚蓝色的光线和炫目的颜色，满是生命的存在。
沉入更深的水层，某发现周围的景象变得越来越黑暗，接近富含营养物的漩涡，看到海底生命的真迹：远处，灿烂色彩的珊瑚礁在水底恣意绽放，橙、白、紫等颜色汇成斑斓的色彩，这些珊瑚与众不同的形态和垂直生长的庞大规模是令人叹为观止的。
“真好看，以前没钱还潜不了水呢。”某感受了一下水压，估计有个1000多米深了。
“还要继续下潜大概一千米。”在水中使用飞行能力会比陆地上飞得慢很多。
鱼是不是某种程度上来说相当于在水里面飞翔呢？
沿着海底走着，地形和海底生物也随之改变，某看到一些远离光线的生物，它们散发着弱而聚焦的光芒，如天石星、龙鱼、深海花羊角、海鳗鱼、深海恶魔鱼，它们都具有特殊的物种适应性，如拥有侧线系来感测水流和振动。这些生物对于深海环境的极端要求，使得它们在外观和行为上都异常的神奇。
某想试探一下他们会不会说话。
“你们好！”某向一只魔鬼鱼招手。
“你好！你看起来不像是本地鱼。”魔鬼鱼闪烁了两下灯光示意礼貌。
“无鱼区怎么走？”
“前方300米处下潜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