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先婚后爱文资本家受(54)
谢星沉也不打算逃,他反手压住了谈西樾的后脑勺,一点点深入。
他们之前也亲过,但不像现在。
这种感觉谈西樾说不上来,他沉浸其中,镜片遮挡着两人的动作,偶尔偏头会磕到鼻子。
不止谢星沉疼,谈西樾也感到了鼻梁上的微麻。
这时候,星眸就会谴责地看着他,十分不满地停下动作,黑瞳闪过一丝浅浅的笑意。
谈西樾抬手摘下眼镜,身前人配合地后退,让他顺利地放好眼镜,就这么与一点的功夫,谈西樾就觉得肩上一重,男生像个大型树懒挂在了他身上。
谈西樾偏头揉了揉他的碎发,冷淡地声音在此刻染上温情,“累了?”
谢星沉蹭了蹭他颈窝,再冷淡的人提问都是温热的,他陷入了谈西樾给予的温暖,声音闷闷地,“才没有,你回头。”
谈西樾便顺从地回头,宛如被驯服的毒蛇,温顺地转头。
然后迎接了男生炙热的吻,兴奋又热烈,几乎烫到了他心头。
接吻时,谢星沉头一次紧紧盯着对方的反应,星眸漫不经心地睨着人,谈西樾看着那双眸子心下好笑。
他的谢宝宝看起来游刃有余,要不是略急促的鼻息打在他脸上,谈西樾就真信这小子了,他眸光柔和,索性顺着他的意,整个人都快融化在了这个吻里。
不过没坚持多久,谈总本性难移,谢农夫被毒蛇反咬一口,他阵脚稍乱,对方就开始作乱,灵活丝滑地扫荡着。
那必然不能输了,不然多跌面子!
谢星沉不服输地回吻,两人乱作一团。
酒店的水晶吊灯折射出迷离地光色,从上而落隐约照亮两道交叠的影子。
童话故事描绘了两人的完美结局。
谢农夫抓住了可恶的毒蛇,在对方嘶声吐着蛇信子时逗弄着他的小舌。
毒蛇的獠牙刺向他,不疼但很痒,湿润地磨着他的手背。
毒蛇说,“可以咬你一口吗?”
还挺有礼貌,但谢农夫表示拒绝,“不可以!”
拒绝没用,毒蛇虚假的问候结束,毫不在意主人的反应对着他下手了。
蛇有剧毒,他的身体发烫起来,体温上升。
“很热?”
可恶的蛇还问他,谢农夫生气,身体滚烫只有触及到对方的皮肤时才感受到丝丝凉意。
他生气地压住蛇,拍开对方摸来的手,“不许动,我来。”
“你会?”
“怎么不会,不用你教我。”
毒蛇眯起危险地眸子,“不是我教你的,那是谁教的。”
“我天赋异禀,男人都会。”
谢农夫不虚他,他这也是另类的事实嘛,只是忽略了点而已。
对方俨然不信他的说辞,打破砂锅问到底,“几个?”
“什么?”
“抓过几条蛇?”
“”
“嗯?”
谢农夫弱弱道,“你是六。”
他机智的不说有几个,但也没机智到哪去。
刚回答完,肩膀就被咬了一口,力道比之前重了不少。
毒蛇说,“下次还得咬你五口。”
谢农夫震惊,“为什么?”
“记得这么清,我吃醋了。”
“有过这么多前任,我吃醋了。”
“第一次不是我,我吃醋了。”
“我只爱过你一个,所以,我可以吃醋吗?”
他勾着唇打出申请报告,没了眼镜遮挡的双眼锁定住他。
谢星沉有种被当成猎物的感觉,这毒蛇用尖牙把他咬在了嘴里却吞不下去。
他享受捕猎的过程,一点点吞噬他。
谢星沉哼笑,“可以。”
“有什么办法能让你不吃醋吗?”
他答,“没有办法,不过你现在可以暂时做点什么让我忘记这件事。”
“什么事?”谢星沉明知故问,非要他亲口说。
“做。”
话音未落,谢星沉行动了。
亲手扒开了那层层叠叠的禁欲外衣,看着男人冷淡的神色沾染了情欲,面色酡红迷离,失了惯常的冷静。
那双不近人情的眸子氤氲着湿气。
谢农夫撕破伪装,眸光深了些,看着男人的眼神饱含侵略性。
身份对调,谈西樾甘愿被他捕捉。
忽地他皱了下眉,声音沙哑地不成样子,“宝宝别让我等。”
宝宝他这么大了还被人喊宝宝。
谢星沉头皮发麻了下,热气上脸,恶声恶气低头看他,“不许喊我宝宝!”
“不许?”谈西樾难耐地低喘,沾着情欲的脸看过来,勾着唇笑,“你不是很…吗?”
嘴上不承认,身体却很诚实。
谈西樾就又喊了一声,“宝宝。”
尾音含了宠溺,腻歪的称呼从他薄唇中吐出,又是在此时此刻,谢星沉不得不承认真他妈刺激。
那……触电般……着。
接连着…………清晰。
身下人低笑出声。
他发恼地满足他,用行动代替了言语。
今晚月亮未眠,童话走向结局。
昏昏欲睡之际,谢星沉迷迷蒙蒙地感受着脖子上的冰凉,他下意识摸了下,抓住了一双熟悉的手。
借着月色,谢星沉眨了两下眼睛,看到脖子上的吊坠。
是那条他曾经捡到过的弥勒佛吊坠。
谢星沉对它记忆深刻,不禁看向谈西樾,“干嘛给我?”
“不喜欢?”谈西樾笑,他摘了眼镜,墨眉薄唇,薄情寡义的长相没一点人情味。
顶着这样一张负心薄情脸,说得话却对不上他的长相。
“世间万物芸芸众生都要经历悲欢离合,谢宝宝,我只愿你跳出其中,永远快乐,永远没有烦心事。”
像现在这样,保持住你对万物的热爱与好奇,慢慢去探索你的世界。
总有东西远比钱财名利来得重要,如果可以谈西樾愿意千金散尽,保护他的世界。
谢星沉摸着脖子上的吊坠,触感微凉,他忽然想到他们初见时,他在黑暗中望见的一尊金色弥勒佛。
“你信佛?”
谢星沉好奇,冷血的资本家信佛还挺 新奇。
谈西樾顿了下,先是摇头,又缓慢地点了下头。
谢星沉就笑他,“到底是信不信?”
“信。”
他其实是不信佛的,真正信佛的,是他父亲。
小时候的他跟随着父亲的脚步,处处优秀,完美继承了他的衣钵,在大院子弟还摸鸡偷狗时,他已经成了这一代当之无愧的领头人。
无论是心智还是手腕都高出同龄人几倍,那时候谈西樾总会听到长辈们夸赞他有他父亲的风范。
怎么会没有呢,他多崇拜这个男人啊,硬生生把自己变成了下一个他。
他摆上佛像,偶尔看到就像看到了失败的自己。
不过此刻起,他开始信佛,愿意成为它的信徒。
谈西樾不求佛渡他。
只愿佛垂首,佑他的谢宝宝年年岁岁、岁岁年年,皆是如今之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