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饮桃花佳酿，品天下英雄
孤星朗月，虫鸣窣窣，一夜无话。
陆无双是被林间清脆的鸟鸣惊醒的，清晨的鸟鸣最会扰人清梦，周美成有词云“鸟雀呼晴，侵晓窥檐语”，此间山谷，帐篷外叽叽喳喳的鸟鸣让陆无双一时恍若回到了儿时。
睁开眼睛，缓了片刻，陆无双终于清醒，脑海中过了一遍昨日之事，只觉如梦似幻，是自己过去几年未曾有过的新奇体验，看着眼前的帐篷，才又多了几分真实。
掀开帘幕，第一眼便见溪边蹲着一个青年，正是昨日结识的李子师，天下第一戏法高手。
“你醒了。”听到身后动静的李子师拿起水杯舀起溪水，咕噜噜漱去口中的青盐，看向陆无双。
“帐篷边上有青盐、新的牙刷和锦帕。”
“……”陆无双一时无言，分不清这到底是荒山老林还是客栈。
二人洗漱完毕，李子师又从空间里摸出两碟点心，一样来自村长大人的倾情奉献。
陆无双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甚至怀疑李子师是大族的公子哥，硬生生把奔波劳苦漂泊羁旅的荒野生活过成了享受。
“用过早饭，咱就悄悄下山去，我帮你打探你师父的消息。”李子师边吃边说。
“不行，这太危险了。”陆无双摇头。
“你又忘了，我可是天下第一！”李子师笑道。
“骗人，戏法能打败李莫愁？”陆无双反驳，见李子师不以为意，继续道：
“你以后不要总说自己是天下第一，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你这么说，很容易被人打趴下的。”
“好好，我不说。”李子师哭笑不得，当即问道：“那当今江湖，谁才是天下第一高手呢？”
“天下之大，江湖渺渺，能人辈出，哪里有什么公认的天下第一。”说起江湖，陆无双似乎也来了兴致。
“不过，天下有名号的高手，我倒是略知一二，姑且跟你说一说，以免你以后大言不惭，冲撞了高人。”
“愿闻其详。”李子师也想知道这秘境演化下的高端战力情况是否有变，便又直接摆出一壶桃花酿，取出酒杯满上。
陆无双眼前一亮，显然昨日已体会过这酒的好处，也不忸怩，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谈兴更浓。
“那今日就姑且品桃花佳酿，品天下英雄。
昔年曾有华山论剑 ，一众高手在华山之巅品评武功，最后决出南僧北侠东邪西毒中顽童五位高手，南僧一灯大师，一手一阳指出神入化；北侠郭靖，降龙十八掌威猛无俦；东邪桃花岛主黄药师，学究天人；西毒欧阳锋蛤蟆功无敌天下；中顽童周伯通，当今全真教辈分最高，深得全真之意。这五人，应该便是多数江湖人公认的高手了。”
“多数江湖人？听你的意思，这五位高人，尚且无法令所有人折腰了？”李子师奇道。
“确实如此。”陆无双自行倒了一杯桃花酿，脸色微红，却浮现出向往的神色。
“华山五绝固然厉害，可均是男子。这江湖，岂容你们这些臭男人专美于前。”
“陆姑娘，看在在下的帐篷和酒的份上，这个臭字可否舍去？”李子师有些尴尬。
“别打岔。还想听吗？”陆无双乜了李子师一眼，酒后的她显然多了一丝豪放洒脱之态。
“当然想听，陆姑娘继续。”李子师果断妥协。
“华山论剑后，自有江湖女子不甘示弱，欲效仿五绝，选出五位奇女子。有人称白衣绿裙，清卉双姝的刘卉、沈清瑶，义领丐帮，智绝天下的丐帮帮主黄蓉，杀尽天下负心人的赤练仙子李莫愁以及孤守古墓，神秘莫测的小龙女。”
“清卉双姝？”榜单里好像混进去了奇怪的人。李子师第一次惊讶：刘卉、沈清瑶是什么鬼，大家同时进的秘境，怎么她们二人已经闯出了莫大的名头，自己这明明才过了一天而已，这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时空规则吗？
“对啊，二人皆秀美绝伦，武艺也高深莫测，甚至有人说，她二人即便参加华山论剑，也未必争不得天下第一。”陆无双一脸的向往，但看到李子师兴趣盎然的样子，忽然话锋一转：
“不过遗憾的是，这两位奇女子自出道之初便都已嫁人，令无数江湖人扼腕叹息。”
这几位女子，除了小龙女，哪个不曾嫁人，何必要强调她们二人。李子师闻言有些尴尬，说得好像自己对她二人心有所图一样。只得连连附和：巾帼不让须眉。
“可惜了，听李莫愁说，如果昔年她的师祖不为情所困，当是真正的天下第一。”陆无双又是一杯酒下肚。“情之一字，当真害人不浅。”
“对了，你说李莫愁是你的仇人，为何又成了你的师父？”李子师故作好奇。
“我临走前偷了她的《五毒秘籍》，记录了她的武功，以及各种毒药的解药。”陆无双也不藏着掖着，直接说了出来。
李子师作恍然状：这一点跟原著比起来，并无甚改动。陆无双这不止是跑路，还把师父的家给抄了。
“你们这师徒关系，是不是不太好？”
“不是不太好，是太不好！”陆无双提及李莫愁，毫无对师者的尊重。
“李莫愁害得我家破人亡，我恨不得啮其肉食其骨。但彼时我年幼力弱，只能跟她虚以逶迤，刻意讨好，以求得一夕之存。”
“难怪。”李子师再次确认了，剧情好像没有什么变动。
“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李子师看陆无双情绪有些低落，温言安慰。
“如果我有清卉双姝、黄蓉帮主那样的实力就好了。”陆无双长叹一声，旋即又看向李子师：
“又或者，等将来你何时成为真正的天下第一，别忘了提携一下我这个小女子。”
“这一天一定不会太久。”李子师自信一笑，既然刘卉和沈清瑶可以，那自己这个真正的三境巅峰自然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