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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你信我吗?我是真心爱过陆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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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洲平去到医院的时候,急救室外面站了好几个人,有些是面熟的,去过他家或他爷爷家做客,更有陆叙的父亲和母亲在。

    俞洲平走过去挨个喊人。

    陆政委看到他,脸上露出抹温和的笑,只是笑容中掩饰不住的苦涩,拍了拍他肩膀,“洲平来了啊。”

    陆夫人勉强挤出一个笑,亲昵地拉住他手臂,“洲平。”声音里听出一点哽咽。

    俞洲平能理解他们的痛苦,陆叙是陆家这一代唯一的男儿,他身上不仅承担着为人子女的责任,也承担了继承陆家的责任,他死了,代表着陆家的根断了,知道他身亡的时候,陆爷爷直接大病了一场,差点缓不过来。

    徐兴国等他们寒暄完,给俞洲平解释道:“一个小时前,裴真真身体开始出现不良症状,我们不敢耽误,立马送过来抢救,医生说是中了毒,毒性不小,很有可能抢救不过来。”

    停了停,他面上出现愠怒和沉重,“是食物中毒,有人在她的晚餐里动了手脚,她发作得慢并且有抢救的机会纯属是她食用得少,那位中年特工发现时已经救无可救。”而且那位是个狠人,毒性发作也死死地憋住没怎么表现出来,这才让他们错失了第一时间对裴真真的救治工作。

    俞洲平震惊不已,居然有人能在军区里动手,这岂不是说明军区被敌人渗透进来了,也难怪徐兴国面色绷不住了。

    不仅是徐兴国,在场的军官面色都很难看,好不容易抓到的大鱼,嘴才刚撬开一点,就在眼皮底下出了事,谁都难咎其责。整个军区都震了几震,司令部连夜召开会议,制定相关可疑人士排查计划,现在,谁也不知道军区里到底藏着多少细作,他们又渗透到了什么程度。

    “也不知道裴真真能不能撑得下去,找你过来,是想一会救治工作告一段落,就由你为主导,对她进行问讯。”徐兴国说着递给他一张问讯单,“洲平,麻烦你了。”

    因为陆叙的关系,他和俞洲平不陌生,心里头也是把他当需要照看的小辈看的。

    俞洲平郑重地点头,“徐叔,我会尽力的。”

    没一会,急救室的门打开,一个肩上别着军章的军医走出来,说:“病人身体本身虚弱,毒性渗透到了五脏六腑,情况不容乐观,暂时给她用了止痛药,尽快吧。”

    徐兴国和俞洲平对视一眼,俞洲平走了进去,其他人在他身后稍远处看着,并没有靠近,怕裴真真看到心理再次崩溃。

    “裴姐。”俞洲平还是沿用了原来的称呼,坐在床头的椅子上,拿着一杯事先准备好的开水,问:“你要喝水吗?”

    裴真真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到他面上露出点喜色,虚弱道:“洲平,你来了,你快……救我出去,我……不要被关着。”

    “裴姐只要回答我几个问题,我一定会尽力帮你周旋,让他们重还你自由。”俞洲平轻轻安抚着,看她身体没那么紧绷了,紧接着问:“裴姐的手帕有什么特别含义吗?”

    “手帕?”裴真真的脑子迟钝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手帕,“我都说我不知道了,为什么你们一直问,一直问,交给我的人只说是见帕如见人,让我不能弄丢。”

    “嗯,我知道了,裴姐你不要激动。”俞洲平用勺子喂了她一小口水,等她咽下去后,继续道:“手帕里有个雁字,裴姐知道吗?”

    “说是按组织里某个人的喜好绣的,不代表特别含义。”裴真真再次央求道,“洲平,我讨厌这里,你快点带我离开,你是陆叙的义弟,不是说过要替他照顾我吗?求求你。”

    “裴姐,你身体不好,需要在医院里养养,等你养好了,我保证带你出去。”俞洲平握着她的手,试图用身体接触增加她的信任度。

    “真的?”裴真真觉得全身说不出的难受,肚子似乎有一把锥子在搅着她的内脏,她握紧了俞洲平的手。

    俞洲平点点头,又问:“裴姐,你们怎么称呼组织?”

    “我没有喊过,不过,好像在任务纸条上看到叫什么雀组的,不太记得了。”裴真真呻吟了一声,肚子痛,头也好晕,越来越晕。

    “这样啊。”俞洲平弯起眼角,敛住面上所有的冰冷,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裴姐一直有跟组织保持联系吗?他们好像随时能出现在裴姐身边,听裴姐号令呢。”

    “怎么可能?”裴真真摇摇头,“我下乡后他们很久都没有联系我了,就前阵子才重新联系上的,我也不能号令他们,只能发求助信,他们看情况给我提供帮忙。还有,我根本不知道他们出现在公社那里有别的什么任务,你别再问我了。”

    “好的,那我们说点其他的。”俞洲平笑得更温柔了,用熟络和不解的语气问:“裴姐怎么会答应帮他们做事的?”

    “洲平,我和你们说过了,他们用我的身世威胁我,我不得不服从他们,但是我从来没有害过人,你让军人同志饶我一回好不好?”她想到了什么,哭着道:“我虽然欺骗过你,设计了绑架案,可我从来没有真正伤害过你。而且我是为了你才吃下那折磨死人的催情药,丢了大丑,你不仅不帮我,还捆了我……”

    说着说着,裴真真又激动起来,她突然间意识到自己现在遭受的一切都是拜谁所赐,甩开俞洲平的手,愤恨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这样对得起陆叙吗?我是他的未婚妻,他最爱我了,你理当也爱我才对。”

    俞洲平知道她精神稍微有些失常,一点不恼,温温和和地重新抓回她的手:“裴姐,我知道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这样了,你原谅我一回。”他停了停,顺势问起了陆叙相关的事,“陆哥出最后一个任务前,有和你提起任务相关的事吗?”

    “他是个军人,严格遵守保密原则,自然不会和我说相关的事。”裴真真说。

    俞洲平笑容淡了一些,裴真真这个问题回答得过快了,他很难不怀疑她说的不是真话,她在有所保留。即使精神不太对,即使身体状况糟糕,她却还有所保留,这难道不正好说明陆叙的死不简单吗?

    “陆哥那会不是马上要和你结婚了吗?怕你担心,总该提一提的吧,就是他不提,你也该问起才对?”俞洲平又喂她喝了一口水,再接再励:“裴姐,你也说了陆哥很爱你,他一定把你看得比他自己重,比他的任务更重,况且,提一点时间什么的,不构成破坏保密原则的,所以,你问的时候,他肯定有说了吧?”

    裴真真被他绕了进去,不假思索道:“嗯,就说了一下大致的时间,说保证自己能平安归来,让我别担心,说绝对会风风光光地娶我进门。”

    “这才对,陆哥一直把裴姐当成心中第一顺位的。”俞洲平声音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诱哄,“裴姐有把这时间和别人分享过吗?”

    “有……没有,洲平你别再继续问我了,我头好疼。”裴真真还不是完全迷糊,反应过来后捂着额头喊疼,“你快叫医生来帮我看看。”

    “裴姐告诉我,你把陆哥的信息分享给了谁,我就喊医生过来,好不好?”俞洲平抓住她放在额头上的手腕,用力地拂开,声音俨然冷了下来,“陆哥是裴姐害死的,对不对?你害了这世上最爱你的人,包括把你养大的爸爸妈妈,对不对?”

    他弯腰凑近裴真真的耳朵,像恶魔低语般道:“就因为你不是你爸妈的亲生女儿,就因为他们和陆哥发现了你的身份秘密,所以你就狠心害了他们,然后又怕他们来找你索命,你就特意没把任何和他们有关的东西带在身边对不对?裴姐,你这副善良天使的外表下,藏着一颗白眼狼的心脏,五脏六腑都是漆黑的,你知道你为什么浑身疼痛吗?因为被你害死的人在找你索命……”

    “别说了,别说了,求你别说了。”裴真真胡乱地挥手拍打,想把俞洲平推开,嘴里语无伦次地呢喃着:“有人突然向我讨要他的行踪、他的照片……我没有要害陆叙,我真的没想过要害他,我不想他死的。我也没有害我爸妈,我只是告诉了别人家里有外文书……我不是故意的,都怪他们意外发现我血型不对后,执意要深究……真的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后面陆夫人紧紧地咬住自己的嘴唇才没有让自己嘶吼起来,她的儿子,居然真的不是死于意外,而是死在他马上要娶回家的女人手里,更讽刺的是,她还一度觉得对这个女人很抱歉,抱歉自己儿子耽误了她。裴真真家出事时,她忍着悲痛尽心替她周旋,最后裴真真安然去了清水大队插队,陆家出的力不少。

    陆夫人悔啊,悔得都想把自己的眼珠子扣下来了,居然这么瞎,错看了一个连畜生都不如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出卖了一切。裴真真要是有心不帮那些特务做事,把一切都告诉她儿子,或者她外公以及他们这些长辈,他们难道护不住她吗?他们不是不分是非的人,裴真真决定不了她的出生,他们也不会因为她的出生就判了她的罪。

    看老妻哭得泣不成声,陆政委紧紧地揽住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儿子死得憋屈、窝囊啊,当军人一定会有许多命悬一线的时候,他是有做好陆叙哪天回不来的准备的,但不是这种不明不白的死法,死于被最爱的人的背叛中。

    徐兴国也红了眼,抹了一下眼睛,示意俞洲平再问几个问题。

    俞洲平深吸了口气,声音哑哑的,他道:“裴姐,你现在有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那就是把那些同你联系的人的身份信息说出来,你也不想陆哥和你爸妈死得这么冤吧,你把知道的都告诉我们,我们会替他们报仇的。”

    “她……”裴真真声音越来越弱,“左手手腕内侧好像有块黑色的斑……啊,洲平,我肚子好痛,好痛,你快救救我!”

    “她是女人还是男人,斑点多大,具体形状位置……”俞洲平还想细问,裴真真却全身抽搐起来,嘴角吐出了白沫。

    守在角落里的医生冲过来,“止痛的药效过了,需要再次急救,你们有个心理准备。”

    也不知道裴真真是不是预感到了什么,她竟奋力支起身抓住了俞洲平的手,眼神前所未有的清明:“洲平,你信我吗?我是真心爱过陆叙的。”那人,对她是真真好,比她要更清晰地记得她的小日子是什么时候;她身子不大好,他经常寄各种滋补中药材和营养品票证给她;她偶尔无理取闹使小性子时,他也从未展露过任何一丝不耐烦……

    她真以为他们会组成一个幸福的家庭,直至那些人找上了她。

    俞洲平毫不客气地挥开她的手,揭开她的自我欺骗:“不,你至始至终只爱过你自己。”一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背叛,一边又说爱,可别侮辱爱这个字了。

    一干人退出了病房,俞洲平抱了抱哭得身子不住颤抖的陆夫人,“陆姨,我会替陆哥报仇的。”他和陆叙虽然认了义兄弟,喊长辈却还是按寻常的称呼喊。

    陆夫人把头靠在他胸膛里,呜呜呜地哭,好一会,她抬头:“不用你来,你只要平平安安,过好你的生活就好了。报仇的事,由你叔他们来。”俞洲平只是个不到20岁的小年轻,也不是军人,她不会把这么沉重的事压在他头上,有这份心,她就很受安慰了。

    半个小时后,急救室的红灯熄灭,医生走出来,摇摇头叹气道:“人去了。”

    今晚是兵荒马乱的一晚,俞洲平再次躺回招待所的床上时,无比地想念林宝芝,想她滚烫的手心放在他脸颊上,给他一点安慰。

    隔天下午,徐兴国再次主持会议,总结从裴真真嘴里得出的情报,俞洲平因为是重要的问讯参与人员,有机会在一旁旁听。

    “裴真真在陆叙身亡几天时,因生病住过一次院,我们联系了医院得知,她住院期间验过一次血,裴家夫妇估计是在那次验血中得知她的血型有问题,从而起了疑。不过,应该没往特务那方面想过,可能只当是抱错了孩子,想把抱错的原因弄清楚,再把自己真正的孩子找回来。”

    “裴真真知道了,把事情上报雀组,雀组立马安排了一出举报,裴家夫妇深陷麻烦中,来不及也抽不出心力往下追究,甚至怕麻烦自己父亲,裴夫人都没有同甄老说一声。”

    徐兴国说完这些,又道:“裴家夫妇去了,甄老也去了,这些事情无从查探,我们只要知道裴真真不是裴家真正的女儿就可以了,关键是怎么把那个手腕上有黑斑的人揪出来,对方很大可能是个女人,女人同女人联系起来更为方便不引人注目。”

    “我也认为是女人,而且就住在京都中。”李团长看着坐在上首位置的儒雅男人,语气敬重:“参谋长,上次说对京都那些有点脸面的人的妻子、子女进行调查的事,进行得怎么样了?”

    单参谋脸色平静:“不少人反对,说太大动干戈,没必要,目前还在协调中。”

    “什么?他们是脑子里装了草吗?”李团长气得声音都粗了许多,“这么大的事,都不重视,哼,等以后发现自家小辈有问题,一个家族都被连累了,他们就知道后悔了。”

    “好了,老李,你镇定点,别人的事咱管不着,咱先把自己军区的事管明白先。”孙政委安抚了一句,接着严肃道:“给裴真真等人下毒的人已揪出来了,是食堂的一位小管事,后勤部秦部长妻子的表亲,也是通过她的路子当上的小管事。这位管事能对食物下毒,但并没有权限知道我们抓到了什么人,又关押了什么人,也就是说他一定有同党。鉴于目前他服毒身亡,不能马上查出他的同党,我们一定要警惕更警惕。”

    查到这结果时,孙政委说没有被吓一跳是不可能的,如果那人丧心病狂对全军的吃食下毒,那乐子可大了。虽说不可能全部人中毒,但十个几十个的,整个沈市军区一定会被盯在军部的耻辱柱上,再也揭不下来了。

    就是现在,已经有好些个其他军区的重要军官听闻此事发来揶揄的问候了,司令的脸不要太黑。

    李团长眼睛瞪得老大,“抓人审人的事,也就我们几个知道吧,孙政委你的意思岂不是说我们有问题?老子行得正,坐得端,经得起查。”

    孙政委服了他了,他哪个字说在座的人有问题,如果在座的人有问题,还能安然在这里开会?瞪他一眼,“事情主要是我们在负责,但这事先前的保密等级并不高,不乏有人从一系列的举措中猜到了原委。”

    按他说,出了这事也好,正好让大家警醒一下,清理一遍军区,把屁股歪了的人都清出去,以免以后造成更大的破坏。

    这个话题说了几句,又拐回了裴真真身上,单参谋摸了一下下巴,问了一个和俞洲平相关的问题:“洲平,你怎么看陆叙的事?”

    “我怀疑是私愤。”俞洲平在经过昨晚后,更加相信了林宝芝的判断,把林宝芝的分析说了一下,又说起了自己的分析:“我义兄的死于哪方都无益,处心积虑置他于死地只可能是出于私人的情感,可我义兄这么年轻,除了和裴真真在一起过,从未与别人存在感情纠葛,我问过我陆叔和陆姨,他们也说自己没有什么仇人。我想着,很可能是那个雀组某个身份很高的人把上一辈子我们不得而知的愤怒发泄在了我义兄身上。”

    俞洲平停顿了一下,忽然说起了手帕:“裴真真不是说了手帕里的雁字是出于某一个人的喜好吗?这一个人很可能是组织的头头,只有她才有权利把喜好展现在重要的信物上,她很可能是个女人,男人就算用手帕也不会往里多花心思。雁字代表的兴许是她重要的人,她想通过这种方式纪念他。”

    说到这里,俞洲平有点混乱了,但周围的目光都在鼓励他说下去,他只得蹙着眉头,整理自己的思路:“我义兄的死如果是这个头头下的命令,那么,我义兄很可能冒犯到她所在乎的某个人了,那个人应该是一个男人,有可能和这个雁字有关系。而雁兴许是男人的名号,兴许是别的。再有,我义兄最大的身份是军人,那个男人会不会也曾是个军人呢?”

    俞洲平把所有能想到的事情说完,会议室众人陷入了沉思中。

    片刻后,单参谋笑着看向他,目光充满着赞赏,“洲平分析得有一定道理,我们之后会试试从这个雁字着手查。”他说着语气一转,“我前两天,还想着问问俞副司令对你有什么安排,现在想,你是个极有主见的人,问你也是一样的。”表情诚恳:“要不要来军区当单叔叔的兵呢?”

    看俞洲平怔愣住,他又补充道,“我们军区最近在组建特殊系统的兵种,不单看重身手,更重要的是全面均衡发展的能力,你脑子好使,一定在其中有所作为的。”

    他听了徐兴国关于昨晚问讯的报告,他们审了裴真真两天,审出的情报竟没比俞洲平短短时间得到的多,足以说明俞洲平的脑子好使,更甭论,心性也够好。心性不好,也不会在问到陆叙相关的事情时,还能稳住心神不乱,一句句把裴真真绕进去。

    这样的兵,能争取过来,于军区于己都有利。

    俞洲平很快回神,摇了摇头,“单叔叔,我还没想好要当兵。”

    单参谋有点遗憾,但也没放弃,道:“现在没想好没关系,回去你再好好想想,单叔叔这里随时欢迎你。”不出意外的话,他会是军区下一任的司令,有说这句话的能力。

    俞洲平在军区待了三天,第三天准备要走时,得知京都他家所住的军区大院,一位年轻的军官在休假外出时意外身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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