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 章 大秦女帝(十二)
夜晚,嬴政眼神复杂的看着自己面前摆着的两堆奏折,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林一小心翼翼的走进书房,对嬴政道:“大王,夜已深,大王今日可要早些休息。”
闻言嬴政没有回林一的话,而是在自己面前挑了两份内容一样的奏折推出去,对林一道:“林一,你看看这两份奏折,哪一份要批阅得好一些。”
闻言林一脸色一白,连忙跪了下来,战战兢兢的道:“大王,家国大事,岂是奴才能看的,还望大王收回成命。”
看着被吓得不成样的林一,嬴政怅然了许久,这才道:“是孤强人所难了,你起来吧。”
闻言林一小心翼翼的看了嬴政一眼,见他面无表情看不出喜乐,恭恭敬敬的道:“嗨”
他知道,大王不喜欢有人对他的政见指手画脚,更知道大王如今在纠结,他从小跟着大王,自然明白大王对一众公子的不满。
大王龙章凤姿,威风凛凛,霸气侧漏,心存大志,一众公子中,却无一人有大王的半分风采…………,大王对于继承人,早就忧虑良久…………。
只是他一个奴才,如何能对这些事情指手画脚,他的分内之事就是照顾好大王的饮食起居,其余的……,便不归他管了…………。
他在王宫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自是知道,像他们这种奴才,做好分内之事才是最要紧的,其余事情,能装聋作哑混过去,就不要在人前逞能,不然………,也许哪天莫名其妙死了都不知道。
嬴政叹了口气,拿起刚刚他推出去的两份奏折反复看了良久,这才问道:“林一,你觉得………,元曼是个什么样的人?”
闻言林一垂眸,恭敬的道:“大公主自小聪明伶俐,长得也与大王有几分神似…………。”
闻言嬴政无奈的摇了摇头,叹道:“林一,这么多年,你说话还是这么多滴水不漏。”
闻言林一连忙跪下,匍匐在地板上,心中有些惶恐的道:“大王恕罪。”
嬴政放下手中的奏折,起身看着林一,摆摆手道:“你何罪之有?”
“起来吧。”
“孤乏了,伺候孤安置吧。”
闻言林一心中松了口气,恭敬的道:“嗨。”
“大王,这些奏折,可要让人整理?”
看着被嬴政随意放在案桌上的竹简,林一小心翼翼的问道。
奏折里都是国家大事,一般都是有专人整理的,整理之前,都要经过嬴政的同意,若是嬴政不同意,整理的人无权动这些东西。
嬴政昂首阔步走在前面,闻言摆摆手道:“不必了,把两堆奏折都搬进孤寝宫吧。”
闻言林一恭敬弯腰道:“嗨。”
待嬴政走远,林一吩咐人把奏折搬去嬴政寝宫后,不由得抬头看了一眼星辰满布的夜空,呢喃道:“这大秦的天………,怕是要变了。”
翌日,上完早朝后,秦王嬴政带着长女元曼和长子扶苏至灞上,亲自送大将军王翦出征。
一辆奢华无比马车中,嬴政正襟危坐在座上,手中拿着竹简批阅政务。
“林一。”
听到嬴政的呼唤,坐在马车外的林一连忙爬起来,掀开门帘走至马车内,恭敬的道:“大王,奴才在。”
嬴政视线从竹简上移出,看向林一道:“元曼,在坐马车,还是骑马?”
闻言林一恭敬的弯腰回道:“启禀大王,出发时,大公主说要与扶苏公子赛马,如今公主和公子正在前面呢。”
闻言嬴政饶有兴致的挑眉,“哦?赛马?”
“谁赢了?”
林一摇摇头道:“大王,如今胜负还未分,大公主与扶苏公子打赌,谁先至灞上谁赢,还请了王翦将军做裁判。”
闻言嬴政来了兴趣,挑眉问道:“既是赛马,可有赌注?”
林一摇了摇头,一脸失职的道:“大王,这奴才就不得而知了……… 。”
闻言嬴政哈哈一笑,取出自己腰间挂着的一个精美匕首扔给林一,笑道:“既分输赢,又岂能没有奖赏,你把这把匕首拿去,一会谁赢了就给谁,就当我这个做父亲的,给他们的奖赏。”
闻言林一双手拿着匕首,恭敬对嬴政行礼道:“是,大王。”
道上,之玉慢悠悠的骑马跟在扶苏后面,一直与扶苏保持一段距离,系统在脑海中与之玉沟通到:“之玉,秦始皇拿了一把匕首给你们当奖励,一会你和扶苏谁赢了就把匕首给谁。”
闻言慢悠悠的之玉不由得挑眉,试探性的问道:“那把匕首,是不是非常的精致,上面镶满了宝石?”丨
系统:“……………。”
“被你猜到了。”
闻言之玉心情颇好的抬头看了一眼在她前面的扶苏,扬鞭加快了胯下马儿的速度。
她昨日给嬴政批了一天的奏折,今日才想着放松放松,与扶苏赛马的,现在老祖宗既然拿出了这么大的奖赏,这场比赛,她自然是要赢的。
嬴政拿出来的匕首,可不是一般的匕首,而是当初嬴政被立为太子时,秦庄襄王让人特意为嬴政打造的,如今天他要把这个匕首拿出来当彩头,她当然是要把匕首收入囊中的。
“之玉,你真的要去争太子之位啊?”
系统见之玉认真的态度不似作假,有些疑惑的的问道。
之玉挑眉,“怎么,我不能去争?”
闻言系统安静了一瞬,这才认真道:“之玉,秦始皇是一个伟大的帝王,同时也是一个疑心特别重的皇帝,按历史发展,他身前………连继承人都不会立,你如今若是真的想做大秦的王太女,怕是前路艰难………。”
“我们的任务就是为了完成赢元曼的心愿,她的心愿………… 并没有要继承大秦皇位这一项,你又何必辛苦去争取?”
闻言之玉眼中闪过系统看不懂的情绪,看着周围不断变化的景色,以及逐渐被她甩在后面的扶苏,之玉静默片刻,无悲无喜的道:
“系统,你跟了我不知多少年了,你可知道,我来自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