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一波未平 一波又起
隔壁的宝宝房终于收拾好了,新买的床垫也送来了,秦睿恋恋不舍的赖在我的床上不肯离开。
窗外寒风凛冽,寒意刺骨。
狂风席卷而过,摇晃着树木上最后几片枯叶,任它们凌空乱舞,又坠地翻卷。
光秃的枝头发出阵阵刺耳的尖啸,如同野兽的咆哮,令人毛骨悚然。
喜姨跟来花过来准备把秦睿的行李收拾过去,喜姨一边收拾一边说道。
“那边都收拾好了,这个天越来越冷了,我多加了一床鹅绒被子,晚上也不用开空调睡了,这个天气吹多了空调容易燥热上火的。”
秦睿依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赌气说道,“让我挨着苏梦睡就不会上火。”
我手里织着准备给肚子里宝宝的小毯子没有搭理他,喜姨跟来花已经把秦睿的东西搬了过去。
秦睿见状起身来到我身边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要,睡,这,里。”
我瞥了他一眼,“要么睡隔壁,要么下楼跟你好兄弟睡,你自己选。”
秦睿放弃挣扎又返回我的床上躺起来,“那我就到这里躺到你要睡觉的时候再过去。”
我没有搭理他,继续织着小毯子,希望能在宝宝出生之前把它织完。
秦睿撑着脑袋,饶有趣味的看着我说,“苏梦,我怎么感觉现在这个场景我似曾相识,好像我经历过一样。”
“我看你就是太闲了,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我没有抬头,继续织着手里的线。
“你说我眼光怎么那么好,一眼就挑中了你做老婆,我们老秦家真是祖坟冒青烟了。”秦睿嬉皮笑脸的摇了摇头。
我停下手上的动作,“秦睿,我怎么那么不信呢,我怎么听着你这话这么不对劲呢?怎么这么像在骂我呢!”
“你瞧瞧,你瞧瞧,你这就是典型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过我这个人大度,我也不跟你计较,你过来亲本大爷一口,这事就这么算了。”
秦睿说完,用手指了指他的脸来示意我。
我笑嘻嘻的走过去,一巴掌准备拍在他的身上,被他一下躲开,反手把我拽住,翻身半压在我身上。
我的双手被他的一只大手牢牢抓住,他一脸坏笑的说道,“给你机会不中用,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就不要怪本大爷不怜香惜玉了!”
他的气息近在咫尺,喉结在我视线上方滚动了一下,然后他低头吻了下来。
我的心轻轻颤了一下,身体比我诚实的闭上了眼睛。
他的嘴唇温暖柔软,像是羽毛抚在了我的唇上,带着淡淡的茶香。
房门嘭的一声被打开,苏鹏大喊道,“造孽啊!你们两个有完没完!每天都是腻腻歪歪的!”
秦睿起身皱着眉头,“苏鹏,你以后进房间能不能先敲门。”
苏鹏听罢,马上返回到门边,象征性的敲了两下。
“请问我可以进来了吗?”
秦睿叹了口气,无奈的问道,“又有什么事找我。”
“我想想,我有什么事情来着?我有什么事情来着?”
苏鹏摸着脑袋想了半天接着说道,“就是你们,天天让我看些这种乱七八糟的画面,搞得我的脑子都不好使了。”
秦睿瞥了他一眼,“得了吧你苏鹏,你别在这里乱甩锅,我看你的脑子是被林优优的铁砂掌给拍的,我哪天有空带你去医院拍个ct,我估计你的脑仁已经被她拍稀碎了。”
苏鹏听完义愤填膺的点点头,“我现在就去找林优优讨个说法。”
我无奈的看了一眼秦睿,摇摇头说道,“我感觉苏鹏他的脑子真的不好使了,他居然亲自给林优优找了一个收拾他的理由。”
“这个就是爱情。”秦睿看着我点了点头。
我翻了个白眼,没有搭理他。
我起身准备去隔壁看看秦睿要睡的房间收拾的怎么样了。
秦睿见状赶紧拦在门前,反手就把门锁上,一脸坏笑的说道。
“想跑?没那么容易!”
话音未落,他双手捧住我的脸,吻再次落了下来。他的唇温暖又湿润,吻变得急切又贪婪地攫取着我的每一分气息,用尽全力去探索我的每一个角落。
我有点喘不过气,喘息着把他推开。
他低头深情的望着我的脸,“还没有分开,我就开始想你了。”
我有点无语的说道,“你只是搬去隔壁,又不是去打仗,不要搞得生离死别一样好吗!”
他继续耍着无赖,“我晚上要是想你想的睡不着,可以过来找你吗?”
我坚定的摇了摇头,“不可以!我是孕妇,我需要良好的睡眠,你千万别来吵我,等下生个夜猫子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秦睿的手机接到了一通电话。
他看见来电以后,躲躲闪闪的,拿着手机去了门外接听,半晌才讲完。
他面色凝重,进门以后呆呆的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我率先打破了平静的气氛,“怎么了?谁打来的电话。”
他纠结了好一会说道,“我能出去一下吗?”
我疑惑不解的问道,“你要去哪?”
“我要去一趟医院,有点事情。”秦睿有点烦躁不安的解释。
我没有接话,站在原地看着他。
他沉默了半晌说道,“刚刚王淑绕给我打电话,王婉佳吞药自杀了,现在在医院抢救,要我过去看一下。”
我想说些什么,却又开不了口。
我的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仿佛有果核般的东西堵在喉咙。
无数的话语从我脑海滚过,却一个比一个站不住脚。
最后我沉默的点了点头。
他得到我的应许以后,穿上外套,迫不及待的拿上车钥匙就冲了出去。
我追出门外,站在门廊上静静的看着他焦急的背影,没由来的一阵心颤。
所有的情绪在心头激荡又强制压抑住,痛苦难受到极致又无法发泄。
我就这样呆呆的坐在门廊上,望着庭院出神。
庭院的树木都被寒冬剥去了盛装,光秃秃地站在那里,忍受着严冬的寒冷,宛如此刻的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