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8章 送醉酒后的石美人回家
他直到此刻,还满脸不敢置信。
这小子,看着也就是个学生的模样,没想到竟是个如此硬的茬子,硬得不能再硬的茬子!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除了马仔们的呻吟声,现场再无其他人发声。
“哗”,一阵轰天的惊叫声和拍掌声响起!
尤其是那些小年轻,不管男的还是女的,正是崇拜英雄的年纪,任拂衣如此拉风,简直就是帅酷到了极致,只是鉴于他刚才展现出的霸道手段,暂时还不敢上前追星。
面对炸裂般的掌声和叫好声,任拂衣并没有丝毫的得意和兴奋,反倒是脸色有些发苦,爽是爽到了,可爽过之后呢?
冲动,果真是魔鬼啊!
任拂衣缓缓走到络腮胡成哥面前,淡声道:“森哥是吧,现在不打了吧,不如各退一步,大家和气收场,得饶人处且饶人,好不好?”
络腮胡森哥双眼呆滞,脸色发青,嘴角牵了牵,“得饶人处且饶人?特么这句话不应该是老子说么?还讲不讲道理了?还有没有王法了?到底谁才是黑社会?”
任拂衣扶着醉态可掬,脚步虚浮的石美玲走出了酒吧,后者口中还在无意识地嘟囔着“酒,再给我一杯,我还要喝……”
任拂衣叹了口气,打算扶她去路边等出租车,这时一阵微凉的夜风吹来,感觉手臂顿时一沉,身旁的石美玲竟闭上眼睛,睡了过去,俏脸上还泛着一抹醉人的酡红。
任拂衣不是不喝酒,前世他是以酒为友,只不过是此刻时机不对罢了,眼前的醉美人分明已经是“迎风醉”了。
任拂衣苦笑一声,幸亏刚才在石美玲还算清醒的时候,问到了她家的地址。
不然就又得跟上次秦贝儿一样,带她回宿舍了,而很可能,又要被秦宝儿那位小祖宗知道了,后果就是……不堪设想!
这次运气比较好,几分钟后,便有一辆空驶的出租车过来了,这时石美玲是半分清醒都没了,任拂衣只得将她打横抱起,塞入了车内。
任拂衣也坐入车内,对出租车师父说了一声“麻烦去东城区的凝香小区”,伸手将趴倒在座位上的石美玲扶了起来,咬咬牙,左手侧穿过去,挽住了她的纤腰,后者的身子便靠入了他的怀里。
车子开动起来,任拂衣强忍混合着石美玲身上体香和酒香的迷醉味道,克制着时不时与她肢体接触带来的阵阵悸动,将头偏向了窗外,观看夜色弥漫下的江鹤景色。
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纵横交错的大街小巷,急行缓步的都市男女,炫目缥缈的万家灯火,如同一幅鲜活生动的长轴画卷,在任拂衣的眼前,徐徐展开。
正当任拂衣有些沉醉于眼前的美景时,出租车猛地一个急转弯,猝不及防下,他和石美玲都被重重地摔在车门一侧。
司机气急败坏地踩下刹车,摇下车窗,头伸出外面朝着前方,用任拂衣听着有些吃力的江鹤本地方言,叽里咕噜地咒骂了一通。
任拂衣顾不得听司机在骂什么,连忙查看石美玲的情况,只见她仍未醒来,不过迷糊中眉头蹙起,忽然开始接连几声干呕。
任拂衣心叫要遭,喝了那么多酒,这下怕是要吐了,果然,石美玲猛地坐起,“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腥臭的呕吐物立时污了任拂衣一身,车内瞬间弥漫了一股臭不可闻的刺鼻气味。
司机扭头一看,脸上立时变得精彩至极,哭丧着脸道:“第三次了,这个月第三次了,我发过誓,再也不到酒吧门前拉客的,没想到还是中招了!”
司机捏着鼻子下车,来到后门处打开车门,脸色发臭地冲着任拂衣火道:“下车,下车,今天算我倒霉,又碰到醉鬼,这下又要到老三那边洗车,花钱不说,笑都要被他笑死了。”
任拂衣满脸尴尬,苦笑道:“师傅,真是对不住了,我朋友实在是喝得太醉了,把你车弄脏了。”
司机仍是一脸晦气,不耐烦地道:“真是的,你们要吐,也要吐到外面嘛,现在车内搞成这样,我还要不要做生意的?”
任拂衣换左手扶住石美玲,右手在身上干净的地方擦了擦,从兜里掏出钱包,将里面大钱小钱,总共一百六十多块掏了出来,朝司机递了过去,陪笑道:
“师傅,你看,拉不拉都已经走了一多半路了,就索性把我们送到地方吧,我们这个样子,也很难再搭其他的车了。”
“另外,我朋友吐倒是吐了,但绝大部分都吐在我身上了,你的车里其实也没沾上多少,这点钱就算赔你的洗车费,你看行吗?”
任拂衣的态度很是诚恳,当然更多的是有钱好办事,司机哼了一声,接过了钞票,不情不愿地道:“算了,就当我做次善事了。”
任拂衣小心地将脏得不像样子的外套脱下,团成一团放在身侧,而干了坏事的石美玲却是恍若未觉,好笑的是,她在任拂衣的怀里酣睡,竟开始发出一阵阵轻微而又香甜的呼噜声。
十多分钟后,车子终于来到了石美玲租住的凝香小区,从外面看,这是一个带着浓浓五六十年代建筑风格的居民区,虽说有些老旧,却也透露着一种难得的宁静感,这是任拂衣颇为喜欢的风格。
任拂衣刚刚将石美玲扶下车,还没等他将车门完全带上,司机便一脚油门踩下,似是要避瘟神一般,绝尘而去。
任拂衣看着车子远去的方向,摇头苦笑几声,低头看了看无法用脚走路的石美玲,微一低身,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好在这个老式小区属于半开放性的,没有门卫阻拦,任拂衣进了小区,上了a栋的五楼,酣睡中的石美玲,此刻显得有些沉重,以任拂衣的体力,额头上也已是微微见了汗。
从石美玲的坤包中,任拂衣找到了一串钥匙,运气还不错,试了两次后便开了门,进屋后,摸索着开了灯。这是一个一室一厅的小房子,暖黄的灯光,让屋内充满了温馨的色调。
任拂衣将石美玲抱入卧房,平放在床上,帮她脱下鞋子,想了想,还是没敢帮她脱下套裙,只是掩上薄被后,便准备退出去。
“爸,妈,你们太狠心了……我也是你们的女儿,亲生的女儿啊……任拂衣,别走……留下……陪我……我好难过……,水,水,我要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