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19·交易
“你看起来也不是结社的人。”
互相揭底罢了，暝不了解对方，没有对方的情报，反过来也一样，暝很有自信自己的信息无人知晓，毕竟他是突然出现在奥利城的，就算调查也追溯不到奥利城之前的事情。
可以肯定的是对方不是结社的人，结社的人在教堂出现，总感觉有些不尊重教廷了，虽说前魔女在教堂里与人密会也挺奇怪的就是了。
“结社，只有弱者才会抱团，强者都是独行的。”
这人似乎对结社不屑一顾的样子。
暝不打算对其他人的个人观念发表意见，他来此处的目的很简单，确认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就行了，只要充当诱饵就行了，解决掉出现的各类人的任务不归他负责。
“出于礼貌问你一句，为什么要偷布拉吉老爷的东西呢？”
身后这人就是布拉吉老爷想要抓捕的窃贼，确定他的身份不是难事，毕竟间接地得到了他不是结社的人的承认。孤身一人，会使用魔法，还不是有结社的人，很符合条件。
从布拉吉的话中能得到很多有用的信息，比如说他清楚那几个组织的情况，教廷、结社、学院，这三方势力中的内情他都很了解，清楚暝不来自其中任何一方。也意味着偷走他东西的也不属于其中，否则他会知道的。
神秘的第三方势力，按照估计，还是独行者可能性最大。
至于是不是出现在教堂的这一位。
“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个人问。
“我本来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不得不说适当地使用计谋会让事情简单不少。
“你诈我？”
“倒也不是，只是没找到证据，但你都承认了，会节省很多时间。”
对方有些耿直，还好暝不会对此产生一点愧疚，缺乏了戒备心的家伙是死不足惜的。
“放心，会留给你逃跑的时间，虽然你拿走了布拉吉的东西，但布拉吉对你没有多大兴趣，他只是好奇哪来的蠢蛋敢拿他的东西。”
窃贼就这么浮出水面，不算好事，也不算坏事，总的来说方便暝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了。
“可能我这么说有些冒犯，你清楚自己偷走了什么吗？”
多掌握一些情报总不是坏事。
“一个纯金打造的杯子，怎么布拉吉要你找回这个杯子？”
出乎意料的诚实，这种问什么就回答什么的好人可不多见了。
“他没这么委托，我也不打算送他人情，只是想确认一下，毕竟我也不想找错人。”
知道是杯子，那就可以下一步了。
“接下来要不要与我做个交易。”
这不是什么恶魔的低语，只是暝的小把戏。
“怎么，你要背叛布拉吉？”
暝的话让对方稍感意外。
“不对，我跟布拉吉从来都只是交易关系，谈不上背不背叛的。其次，跟你的交易也不会背叛他，布拉吉能容许这样的变数。”
自己是独自一边，不与任何人同一阵容，跟这位不起眼的窃贼一样，想必他很快就能想明白这一点。
“艾恩法斯特，我的名字，谈谈你的交易吧。”
已经成功一半了，暝所需要的不是达成交易，而是获取情报。
“姑且称我为菲利亚吧。”
暝报上了菲利亚的名字。
“将你从布拉吉那里偷的东西交给我，然后我再交出你的情报。”
“这听起来可不像是公平交易该有的条件。”
艾恩法斯特看起来也不像是傻子。
“但我想艾恩法斯特会接受这个条件，你根本不在意从布拉吉那里偷了什么，只想被布拉吉盯上。坦白说，在我假设你的行动目的是什么的时候，做了很多个假设，但大多都站不住脚。没有办法，我只能想了一个最不靠谱的，你只是单纯针对布拉吉，这么想来很多事情就变得无关紧要了。”
暝抓住的信息是什么，只有他自己明白。
布拉吉表面上大张旗鼓行动，实际上根本不急着找回被偷走的东西，他的人在城市里行动更多的是为了找人。针对布拉吉的那个势力反而要比布拉吉更想要得到那样东西，或者说正是因为想要得到那件东西才要针对布拉吉的。
事件的大概，布拉吉得到了让那个势力急切渴望的东西，并且安排了被盗，来诱使那个势力现身。安排的窃贼是赫雅尔玛，但是有着出乎预料的变数发生，艾恩法斯特偷走了那样东西。东西是不是真的被偷走其实不重要，只要那个组织信了这个可能就够了，让他们现身是布拉吉的真实意图。
布拉吉要菲利亚做的是当诱饵引出暗中的人，而不是找回丢失的宝物。
有问题的是艾恩法斯特这一位，他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拿走宝物的呢，首先排除掉跟那个组织勾结的可能，得到需要的东西的组织没必要再现身。
“私人恩怨？还是爱恨情仇？很可惜我对八卦不感兴趣。”
真正的理由是不是暝说的这样无关紧要，只要艾恩法斯特愿意妥协就好。
“布拉吉找了名厉害的说客呢。”
艾恩法斯特既不承认也不否定，他思考了一会。
“我可以把东西交给你，但你要把我的名字送到布拉吉的耳边。”
“可以。”
暝克制了自己大胆的假设，只要能达成目的就好，发觉背后的真相不是他的工作。
“你这家伙可真危险。”
暝摊手，回了一句。
“美丽的事物总是危险的。”
艾恩法斯特不再回复，整个过程中暝的背后都没有人现身，他像是一个人自言自语般完成了全部。
得到了情报，明确了一位合作者，这一次勉强算是圆满完成，尤其是不用听菲利亚的喋喋不休，他的心情好上许多。
他与没有追求的空虚之物不同，他有着坚定的目标，为了这个目标，不管有什么阻拦他都能将其突破。
“唔唔……”
海菈睡着睡着，躺到他身上来了，不知道可怜的小海菈在梦里见到了什么。
也不知道沉睡的菲利亚会做什么样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