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边墨弦正式到丞相府
边墨弦轻柔地将手中的人放在床上。
又怕她着凉,给她盖上被子。
拿过毛巾,将她湿透的头发小心翼翼擦干。
生怕将桑未晚吵醒。
因为他知道,只要桑未晚醒着,两个人是无法这么和谐的共处一室的。
以前明明每天都经历的事情,现在却比登天还难。
盯着桑未晚的睡颜,情不自禁抚上她的脸颊。
轻声道:“几天不见,你看起来又瘦了不少。”
“我可能要消失一段时间,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等我回来的时候,我一定用十里红妆,八抬大轿,重新迎娶你进门。”
夜已深。
郡主依旧跪在祠堂内。
她揉了揉自己已经发酸发疼的膝盖,却不敢起来。
一直对她疼爱有加的皇表兄居然因为那个贱人惩罚自己。
裳依柔已经在这里跪了两个时辰,两条腿都已麻木。
期间就连她表姑来求情都不管用。
脸上阴狠的表情在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时立马消失。
眼泪汪汪看着洛程昱。
“皇表兄。”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洛程昱真是不知该拿这个比他小了二十几岁的妹妹如何是好。
“柔儿,你可知皇室宫宴,不是你拿来耍小脾气的地方。”
裳依柔:“皇表兄,这次我真的知道错了,下次绝对不会了。”
洛程昱深深叹了口气:“你先起来吧。”
“只要你能认识到错误,就还不算没有救。”
“不过你今后都没有调遣大量宫女和太监的权力了。”
裳依柔:“皇表兄!!”
裳依柔急了。
她可是堂堂郡主。
要是没了这权力,岂不连那些妃子都不如了。
可洛程昱的态度很坚决。
“这件事没的商量。”
正是因为他们从小的溺爱,才给裳依柔娇惯成这样。
桑未晚受伤事小。
换句话说,他根本不在乎桑未晚的性命。
但裳依柔的行为,却差点让他们整个皇室,在文武百官面前失了面子。
看着自己皇表兄拂袖离去。
裳依柔对桑未晚的恨意更强烈了。
如果不是她,自己就不会有现在的遭遇。
第二日一早。
太阳光照桑未晚的屁股她才醒。
抻了个懒腰差点将被踹下床。
她已经许久没有睡过这么好的觉了。
动作一顿,桑未晚看着自己出现在床上。
突然,她扭头看向一边的木桶。
里面还装满了水。
只是经过一夜,那水早就变凉了。
挠了挠脑袋。
难道是她昨天太累了,所以泡完澡就直接上床睡觉,连收拾都没收拾。
房顶的边墨弦看见桑未晚开始收拾房间,并没有怀疑才松了一口气。
转身离开。
来到大街上,故意出现在阮振刚安排跟踪他的那些人旁边。
背上背着行囊。
那些人一看,连忙将这件事禀告给了阮振刚。
边墨弦故意走得很慢。
终于在前面岔路口的时候,迎面遇到了阮振刚。
装作在这里看到阮振刚惊讶的样子。
“阮丞相,你怎么在这里?”
阮正刚一看就是收到消息立马赶出来的,说话的气息都有点不稳。
“你这是,在跑步?”
阮振刚尴尬一笑,活动肩膀:“啊,我平常的时候比较喜欢锻炼,刚好经过这而已。”
“我瞧少侠这是要背着行礼去哪啊?”
边墨弦:“我在这待了几日,完全没有找到我亲人的消息,估计是假消息,所以打算离开了。”
“离开?”
“在这京城不是住的挺好的嘛,好好的干嘛要突然离开。”
边墨弦笑着摇头:“京城花销太大,况且我留在这里也没有意义。”
阮振刚眼睛一转。
“少侠,不如这样,你先到我府上住着,怎么样?”
边墨弦犹豫:“这恐怕不太好。”
“没什么不好的,你救我一命,还不要我的钱,这点小事不是应该的吗。”
“正好你还可以把亲人的信息告诉我,我再用我的势力帮你好好找找。”
目的已经达到,边墨弦在半推半就下,和阮振刚回了丞相府。
让下人将边墨弦的行李收好。
他说:“少侠,你在这府上就放心住着,千万不要客气。我还有个女儿,稍晚点给你接风的时候介绍你认识。”
边墨弦没有拒绝。
即便他知道,阮诗诗看见自己的时候,说不定就会拆穿他的身份。
可他早已想好了应对之策。
晚上。
阮诗诗听自己父亲说,他终于将那个武功高强的江湖人士给请回来了。
虽说她打从心底觉得这是迟早的事,但还是好好打扮了一番。
只因听伺候过那人的下人说,此人仪表堂堂。
可当她穿着一身纱裙来到堂内的时候,看见面前的边墨弦顿时瞪大了双眼。
边墨弦注意到她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
似是惊讶又有些痛恨。
边墨弦脸上保持着无懈可击的微笑,他朝着阮诗诗点点头。
“阮小姐,你好。”
阮诗诗瞬间反应过来。
“你就是我父亲说的那个武功高强的江湖人士?”
她看到边墨弦的瞬间,就知道自己父亲受骗了。
然而刚打算将边墨弦拆穿,余光却看到后者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弧度。
“近日在街上听闻阮丞相的千金是个大美女,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啊。”
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感情。
“不过我听闻,说阮小姐要许配给当今圣上的弟弟,淮南王。”
“若是真的,那可是一桩美事。”
阮诗诗听到洛瑾洲的名字心里咯噔一下。
看着父亲和边墨弦谈笑风生一直皱着眉头。
终于抓到机会,趁着边墨弦去方便的时候,她跟了出去。
边墨弦就在院子里等着她。
声音比刚刚还要低上几分。
“阮诗诗,好久不见啊。”
阮诗诗质问:“边墨弦,你欺骗我父亲,来到我家,究竟想要干什么?”
“你如此胆大包天出现在我面前,难道就不怕我将你的真实身份告诉他吗?”
话音落下,阮诗诗连眼前人的身影都没看清。
脖子就被死死掐住了。
能呼吸的空气越来越少,她的表情变得极为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