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后来他劈腿了
顾溪江顺着季漪手指的方向,看见他师姐正和朱丛聊得火热。
“她是进去帮宋弟弟说呢。”像一句毫无感情的旁白。
顾溪江怔住,对季漪为什么要补上这么一句,懂又不懂。
他看了看宋随之,淡淡道:“合作愉快。”
“前辈合作愉快!”
正说着,张墨延抱着束花,穿过人群,直向几人而来。
“江子,怎么不进去?”
顾溪江把他的手从肩上弄下去,道:“吹吹风,清醒清醒。”
张墨延白了他一眼,也不和季漪打招呼,直接问:“这位是?”
季漪累了,她还是没记下来宋弟弟的名字,于是:“弟弟,他叫张墨延,你自己介绍一下吧。”
“张老师您好,我叫宋随之。”
张墨延“哦”一声,“你就是刚刚幸幸说的那个人啊?挺帅的。”
“谢谢。”
张墨延摆手算是回应宋随之的感激,又道:“江子,今天晚上那顿火锅你跑不了啊。”
“好。”顾溪江答应地爽快,不过张墨延不知道俞幸才拒绝过他。
“晚上我就不和你们一起去吃了。”俞幸提高音量,朝几个人走过去,“有人约了。”
季漪:“谁啊?”
“陈殊。”俞幸并不避讳。
季漪和张墨延几乎是同时去看顾溪江,见他没什么表现,张墨延:“他比我还重要?”
俞幸笑了笑,目光时不时落在顾溪江眼里:“你要一起去吗?去他家里。”
“罢了,有江子和一一陪着我就好。”
季漪撇嘴:“那我也不去了吧,邓译在家等着我呢。”
张墨延:???
“什么玩意儿,你俩等着。”说过又一把捞过顾溪江的肩,“我们去。”
顾溪江无奈:“好。”
“那拜拜,我和朱导还有些事要聊,散了吧。”俞幸说着又看向宋随之,地给他一张卡,“你明天早上来报到就行,小角色,主要和顾溪江对戏。”
“谢谢俞总。”
“不客气,你应得的。”俞幸说。
宋随之跑去找工作人员,季漪出去开车,张墨延叫顾溪江去卸妆,顾溪江说有点事等会再去,张墨延也没再喊,自己先去卸妆了。
剩俞幸与顾溪江站在布景前,相顾无言。
“还有事吗?”
“小事。”顾溪江不知道从哪里变出几张创可贴,“那个创可贴用不了了。”
俞幸下意识去碰受伤的指头,其实她早就感觉到不舒服,只不过一直没在意。
接过创可贴,俞幸和他对视,夕阳暖色的余光正好自后打在他脸上,给清峻的气质进行了温柔加成。
俞幸心里的怒火来自于对顾溪江某种占有欲,现在他这么一问,那种感觉不受控制地消散而去了。
“谢谢,我等会进去再换,你去卸妆吧,好好放松放松。”
顾溪江笑了:“好。”
“走吧。”
“嗯。”
俞幸转身欲走,身后的人又说话了:“师姐,我会好好帮宋随之的。”
俞幸举手晃晃:“随便你。”
小小的拍摄场地里里外外被拦死,俞幸有时候会想,顾溪江再这么不怕死地和她接触,被拍到了没解决好改怎么办,他会承认吗?在自己没表明心意前会莽撞解决吗?
一切都是未知数,都在赌局里面。
和导演团队聊完工作,太阳早就落了西山,冷空气又张狂起来。
俞幸绕近路去开车,前方有个蹦蹦跳跳的身影在拍照。
她慢下脚步不打扰,可对方却忽然回头:“俞总?这么晚才回去啊?”
不得不说,周羌真是个有活力的女孩,今天下午一个人拍了四个小时的打戏,现在精力还这么旺盛。
俞幸很轻易就会被漂亮的女孩子治愈,她跟着笑:“对啊,现在去开车,你一个人走吗?”
“对啊,我经纪人说放我一个晚上的假,我准备自己去吃点火锅。”
“准备去哪里?或许我可以送你。”
“真的吗?”周羌小跑过来,“刚好打不到车,谢谢俞总。”
周羌又报了个地址。
“行,走吧。”
“俞总。”周羌试从兜里拿出手机,试探着问:“我可以和你拍张照吗?我觉得你好漂亮。”
“行啊。”
俞幸不想揣测周羌这个行为的目的,在这么一个悠闲时刻,她更想把她当成一个真诚又可爱的妹妹。
老想着太多东西,有时候真的会累。
上车,周羌轻轻扣上安全带,兴奋地四处环顾,连呼吸都轻了几分,生怕弄坏这辆价格不菲的豪车。
“哇塞,我第一次坐宾利,好酷啊。”
俞幸递给她一瓶水:“有机会带你好好去兜趟风。”
“真的啊?那太谢谢了。”周羌轻轻摸上座椅,忽然想起什么:“俞总,你顺路吧?”
合着这姑娘忽然担心俞幸会麻烦。
“我顺路,今天有个朋友生日,去他家。”
“好吧,顺路就行,谢谢啊。”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谢谢,俞幸也没细究。
车子连好蓝牙,俞幸问周羌喜欢什么样的歌,她只说都可以。
于是俞幸设置了几首纯音乐来回切换。
汽车稳定行驶几分钟,有电话打进来,音乐暂停,显示屏上“陈殊”二字格外刺眼。
周羌本来跟着音乐在动,看见那俩字就像触电一样,猛然一顿。
俞幸注意到她的小动作,深吸一口气,接通电话。
“俞总,到哪啦?就等你了。”
俞幸:“大概还有半小时。”
“好吧,那等会见。”
“咳……”周羌下意识捂嘴。
“感冒了?”
“没有。”
“你旁边还有其他人?”
俞幸直接把电话挂了。
车内沉默了两秒,直到音乐重新响起。
“你应该有话想说吧?”
俞幸调小音量。
周羌沉默着往后靠,很明显她心里是有事的。
“我认识他。”
“嗯。”
“我是他初恋。”
虽然俞幸知道,但她还是对此事表达了震惊。
“大概是前几年了,他去我们学校参加活动,我们见面了几次,然后就在一块了,很难把我们联想到一起吧。”
在陈殊说这件事之前,她确实很难想到。
“在一块多久?”
“一年多吧。”
“我和前男友也交往了一年多,后来他劈腿了。”
俞幸用轻松的表情说出的这件事,周羌想跟着共情,没想到俞幸自己先笑了,她于是也跟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