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街溜子石常在
“这两天我悄悄让菖蒲去打听了一下徐常在和石常在,发现前者性情温文鲜少露面,而后者又完全是个街溜子,此次出巡的所有嫔妃的帐篷她都去拜访过。”
一时之间想不通其中的关键,多丽雅转而提起了她调查到的事情。
系统沉默倾听。
“咸福宫要论人缘最好的还得是菖蒲,天生的e人,和谁都能聊上那么一两句。我让她去将此次出巡嫔妃的帐篷外晃一圈,她还真的给我得了些消息回来。”提起这个多丽雅脸上就是止不住的笑意。
她不是个十分健谈的人,相信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得看缘分,若是没有眼缘即便是天天见那也是感到厌烦的。
但是菖蒲不会,她长着一张亲和力满点的脸,又天生爱笑,咸福宫里就没有她收服不了的人。
没看现在佛尔果春和嘎鲁玳也渐渐开始习惯有她在身边伺候了,将原本的贴身宫女都给比了下去。
“她同徐常在身边的宫女太监们聊了两句,便将徐常在一天的动向行程摸了个七七八八。”
“据说这位徐常在出自江南性喜诗文,尤善弹奏古琴,虽然父亲只是一个八品的芝麻小官,但是也无疑是位大家闺秀。”
“整天除了在自己的帐篷里吟诗作赋就是翻阅书籍,听着和皇宫里的郭络罗贵人有几分相似。”多丽雅始终对喜欢安静的大家闺秀抱有好感,即使她和徐常在从未有过交好。
系统:【】
“而且人家喜欢读书是真的,可不是我这么个挂羊头卖狗肉的,听说就连她身边的宫女都能拽两句文。”多丽雅仔细的复述着菖蒲说给她的话,力求一字不落。
【那石常在呢?】
听系统提起这个石常在,多丽雅就有满肚子的话想说了。
因为菖蒲同她说起的时候也说了许久。
实在是因为这位石常在太过不走寻常路,等说道的事儿太多了。
是一句两句说不清楚的程度。
“这位石常在同样出自江南,只是她的性格和徐常在可以用天壤之别来形容。与温婉可人这四个字不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是毫不相干,若是让不晓得的人知道了还以为她是川渝人呢,性格那叫一个火爆。”
“她父亲的官位要比徐常在的父亲高一些,但也没高多少,只正好高出半阶来,但是她同徐常在似乎有些合不来。”
“要不是菖蒲打听来的消息,我都不知道她们二人在宫中时是同住一个宫室,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按理来说关系不应该这么糟糕才是。”多丽雅提起这个就也有些不解。
徐常在的性格温婉,石常在脾气泼辣但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这样的两个人住在同一个宫里,怎么也不应该闹到一见面就吹胡子瞪眼的状态。
多丽雅现在都还记得菖蒲向她描述石常在同徐常在见面时的画面。
活像是针尖对麦芒,一贯温柔的徐常在不再温柔,石常在就更加不饶人,两人相处的活似冤家似的。
“从菖蒲得来的消息,这位石常在也是个e人,从入宫的第二天就开始满皇宫的乱窜,哪儿都能见到她的身影。”
“前天拜访尹常在,昨天拜访寿常在,今天就拜访尹常在,每天把自己安排的脚不沾地,满皇宫都是她的花盆底印。”
多丽雅说着说着就觉得好笑,她身边还没遇到过这么喜欢找人说笑的人。
“可以说上至嫔位下至答应,她都见的差不多了,就连荣嫔那么难搞的人也能被她逗笑两句。”
最后一句话是最令多丽雅感到吃惊的。
尽管她和荣嫔接触的并不算多,但是荣嫔的难搞程度在她这里可以说是高居榜首。
除了有嘎鲁玳的原因让荣嫔看到她就像是只乌眼鸡一般之外,荣嫔本身的性格就不是那种很能容忍嫔妃在她面前晃悠的,她的嫉妒心极重就连从前的安嫔也在她身上吃过亏。
而石答应今年不过刚刚及笄的年纪就能在荣嫔面前谈笑风生,这如何能令多丽雅不感到惊讶。
她甚至恍然间还以为又是个老黄瓜刷绿漆的人呢。
只是系统早就检测过了,如今的清朝只有她一个外来者。
既然排除了是穿越者,多丽雅只能将一切归咎于是石答应的情商较高,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据伺候石常在的宫女太监们说,他们小主一天到晚就不会再自个儿宫里待很久,基本就是起床用完早膳后就开始在她的社交圈里疯狂找人聊天说笑。”
“有时候午膳都不会自个儿宫里用,直接在小姐妹宫里吃了,然后就持续到晚上月亮都出来的时候才慢腾腾的回去自己的宫里。第二天就开始重复前一天的生活。”多丽雅说着都为石常在感到累的慌。
据说这样的日子石常在已经坚持了几个月了,风雨无阻不说就连每个月女子来葵水的那几天她都不曾放弃,多丽雅很是敬佩她身残志坚的精神。
此乃吾辈楷模!
系统这回是真的沉默了,它总感觉石常在的行为和宿主有些时候的行为有异曲同工之妙。
莫不是同道中人?
“据说石常在长的一张娇憨可人的样貌,在常在答应堆里很得人心,就连偶尔的犀利言辞都能被她们认为是性格直爽不喜欢拐弯抹角,还直赞石答应是个性情中人。”
多丽雅感觉有时候人的好感度真的是个玄学,像石答应这类人应该就是天生的好人缘,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身边人都会不自觉的给她带上八倍的滤镜。
“统啊,你说她真的不是穿越或者和我一样身具系统的人吗?”她有些迷茫的问道。
在清朝这么多年了,说她不想念原来世界肯定是假话,她也很希望能够来个老乡时不时的同她侃大山。
从前她以为乌雅氏是老乡,后来证明她不过是恰巧得了几分机缘能够梦见未来发生的事情罢了。
多丽雅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刹那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