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包接送

    滴滴——

    林一天的电话又响了起来，今天他的手机好像一直在响个不停。

    接起电话，对面传来房东十六夜里不好意思的声音，“抱歉，林先生，能不能再麻烦你一件事，我这边实在抽不开身。”

    “是什么事？”林一天亲切地回应。

    “帮我接下女儿，一直以来都很晚去接她，很是过意不去，如果林先生有空的话还请帮我这个忙。”

    “当然可以。”林一天很爽快地答应下来。

    “非常感谢，具体和之前一样。”

    挂断电话后，一旁的爱丽丝不爽地说：“为什么主人每次和别人说话都这么温柔，对我就是那么冷漠，不公平！”

    林一天叹了一口气，“哪有什么不公平，总之下午四点和晚上九点我要出去，你来不来。”

    “来，当然来，万一主人死在哪个角落里就不好了。”

    “你一直在摸鱼，也没见你出过力。”

    爱丽丝听了后没有气馁，反而自信地说：“哼哼，总有一天主人会意识到我的重要性的。”

    下午四点，林一天和爱丽丝站在小学门口，里面铃声响起，很快就有许多小学生走出。

    他们跑向自己的家长，在一阵阵笑声中离开。

    但很久都没能见到十六夜的身影。

    “人没出来呢。”林一天说。

    “这种小学生在放学的时候不就该屁颠屁颠地出来找妈妈才对吗？”

    “可能知道没人接她，我们进去找找。”

    首先拦住他们的是学校的门卫。

    门卫是一个瘦弱的老头，似乎就住在门卫室里，里面有床和电视，一个衣柜，桌上摆有杯子和监视器的屏幕。

    电视里正在放着上世纪末的歌曲，一些画面剪辑再加上字体很大的歌词。

    林一天正想进门，就被门卫用怀疑的眼神看着。

    在这个存在超能力的世界，也并非不存在报复社会的现象，因此在幼儿园和小学，初中这种地方要格外注意。

    “这里不允许家长进入，快点离开。”

    为了摆脱怀疑，林一天露出和善的笑容，“十六夜的母亲拜托我们来接她，你知道十六夜现在在哪里吗？”

    听到十六夜的名字，门卫放下了至少一半的警戒姿态，又重新打量了一下林一天。

    也许是被林一天那亲切的笑容感染，门卫的语气没有先前的严肃，“十六夜的话，应该就在里边的操场吧，这里不大，一进去就能看见。”

    他们好像获得了门卫的批准，可以进入学校，林一天想起昨天晚上小学门口前十六夜孤独的身影，总感觉有点像谁，但具体又想不起来。

    他不禁问道：“十六夜在学校有朋友吗？”

    “这种事我不清楚，”门卫毫不犹豫地说，“只是我也没见过她和其他人玩，放学后也总是孤零零的，她的父母又很忙，经常很晚来接她，甚至到了晚上才急匆匆的赶来，毕竟是生意人，什么时候忙是说不准的。”

    道谢之后，穿过教学楼，来到里面的操场，在操场旁边，十六夜一个人低着头坐在秋千上。

    “学校里居然有秋千。”

    “我是机器人我不知道。”

    “我的小学就没有。”

    “变态也有童年？”

    “别骂了别骂了。”

    十六夜见林一天来到她的身前，还是之前那个冷淡的语气。

    “暗号。”

    “颠倒世界。”

    “好吧。”

    十六夜从秋千上下来，走在前面。

    林一天身边的爱丽丝悄悄地对他说：“这个小鬼还是和昨天一样傲慢呢，明明逃跑的时候就她最快。”

    “别吵。”

    林一天跟上十六夜的脚步，他想起了昨天晚上遇到对比地未来时的场景。

    那时，对比地未来无视了他和爱丽丝两个超能力者，径直冲向了十六夜。

    不该是那样。

    林一天加快脚步，和十六夜并列。

    “学校里过得怎么样？还好吗？”

    “很好。”

    “昨天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学校却没有停课呢。”

    “是啊。”

    和她说话，林一天头上流下不存在的冷汗，她的回答无懈可击，完全封闭内心。

    走了大概十分钟，离家还有好一段距离，林一天感觉自己的头好像晕乎乎的，莫名其妙传来了眩晕的感觉。

    身体也失去了力气，仿佛随时都会倒在地上。

    “还没到家吗？”这是林一天倒下的最后一句话。

    所幸在倒下的前一刻，爱丽丝扶住了他。

    她有点无奈地向十六夜解释：“这家伙可能两三天没吃饭了。”

    十六夜瞥了一眼地上的林一天，询问：“为什么不吃饭呢？”

    得到的回答很简单，“没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