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宿香馆六楼
程锦安在君笑的帮助下到了宿香馆的六楼。
程锦安走到拐角,确认楼下面的人看不到她了以后,舒缓出一口气,六楼很安静, 用的木头好似要比楼下的好许多也厚实许多,她在这里,几乎都听不到楼下熙熙攘攘还有那些不堪入耳的声音了。
她快速穿好鞋子,顺着走廊走,这顶上的构造好似一个旋涡,这个地方开始连盏灯都没有,越往里面走,程锦安觉得都一样,只是走的步数好像变少了,外面一层什么也没有,只是由木头和砖石堆砌起来,“怪不得在这里听不到楼下的动静,楼下也听不到这里的。”程锦安在心里默默想着。
旋涡一样的走道,越往中心走程锦安觉得路有些坡度,坡度不大,但是程锦安还是感觉出来自己在向上走。
走完了最外面的一层,程锦安看到了一些光亮,那看上去是一排排的房间,她屏住呼吸,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怕被人发现,结果走过去却仍旧是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她探头一看,表情难看起来,这里根本不是什么房间,小小的窗户,铁链上锁的门,看起来根本就是一间间的刑房,但是里面却没有什么惩罚用的刑具,只是桌上又大大小小的药瓶,程锦安的直觉告诉她,这里面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程锦安心里慌乱了起来,她加快脚步,顺着一排排的房间一间间找过去。
走过了不知道多少间刑房,都没有看到小白,所有的房间都是空空如也。
走道开始越来越窄,从开始的能够三人并行,现在只能够不到两人并行了,原本的房间也在刚刚进到走后一层就没有,两边都是墙,到了尽头,别说是小白,就是连个苍蝇的影子都没有,只有一堵墙。
程锦安看着眼前的墙,可能是电视剧看多了形成的惯性思维,她没有多想,上前就开始对墙上的每一块砖都敲敲打打,看看会不会有机关什么的,结果敲了半天都毫无反应。
“小白!小白你在吗?”程锦安也顾不得了,拍打着墙壁,大声呼喊着小白的名字“小白,你听到的话回答我一下,我是姐姐啊小白!”
依然没有任何回应,程锦安看着冷冰冰的墙壁,感到了绝望,如果小白不在这里,那又会在哪里呢?是被宿香馆又送去了别处吗?会送到哪里?
程锦安的心头千思万绪,不敢想象小白现在在经历着什么,她就应该时时刻刻防备着程旺来,小白也是因为帮他弄断了程旺来的手才被记恨上的。
程锦安越想越自责,眼前的寂静与冰冷让她联想到自己所做的梦,她只觉得眼眶酸疼,然后,就有泪水不受控制的滑落,她无力顺着墙壁滑到瘫坐在地,手强撑着地面,才没有让整个人完全倒了下去,她的泪水滴落在自己的手背上,有滑落在冰冷的地板上,突然,程锦安好像看到了什么,她擦干眼泪,抬起自己的手背,仔细看了看,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她右手的手背上有一条细细的像蛛丝一样的线条,只有泪水浸湿的地方能看见,程锦安连忙用左手拿起,试着扯了扯,真的有一根看不见的丝线,程锦安从地上爬起,顺着扯动丝线时感知到的固定方向捋着丝线。
终于快到了丝线的尽头,程锦安沾了一点唾液在上面,又看到丝线显现,而刚刚干掉的地方,丝线又如同消失了一般。
这隐形丝线的头延伸到墙壁上的一个砖缝里面,如果不是发现了这丝线,基本是肉眼不可见,程锦安看了看丝线所在位置的四周的砖块,发现有一块砖的角是微微的弧形,而刚刚她去敲击的砖都是直角,这一块小小弧形的砖在这三面墙来说想要发现可谓是大海捞针,除非是设计者还有这里的使用者,不然真的不好呗发现。
陈锦安敲击那块弧形的砖,还是没有反应,然后她拉了丝线再去敲击,只听得一阵缓慢移动的响声,严丝合缝的一面墙就像两边移动,中间有一道正常的门。
程锦安脸上一喜,就要进门,手中的丝线一滑落,那刚刚分离的墙壁又要合上,程锦安连忙找到那块角呈微弧形的砖块,摸到了那条极细的丝线,再次敲击砖块,果然,墙壁又分离开来,程锦安拉着丝线,走到了分离墙壁中间的那扇门,松开手中的丝线,她推开门,进入了那扇门,听着背后的墙壁缓缓合上,她跨门而入,进到了另一各空间内。
进去到一个偌大的屋子,又五六扇洞门在眼前,每一扇洞门都有轻纱层层叠叠的垂在面前,像一个纵深的洞口一般,门口有一只还未燃尽的檀香,上面已经烧过的部分轻轻的掉了下来,程锦安似乎闻道空气里面还弥漫着其他的味道,好像是在哪里闻见过,是血腥味!
程锦安拨开层层轻纱,进去到里面的房间,地上洒满了花瓣,只见房间中间放着一个偌大浴桶,里面还坐着一个人,上身赤裸着泡在水里,好似在悠闲的享受一般,程锦安慌忙捂住眼睛,却半晌没有其他动静,那人也并没有察觉到她,她觉得有些奇怪,慢慢打开指缝,在指缝中窥见那人仍旧是一动不动。
桶里的水还有余温,整个房间弥漫着热气。
“莫不是被人点了穴道?又或是睡着了?”
她慢慢靠近,却在看清时差点吓得晕倒在地,桶里的水呈暗红色,里面的人肥头大耳,油光满面,眼睛瞪大,脖子还在滋滋往外冒着血,桶里的水因为这个肥胖的身躯在里面,开始慢慢的顺着桶边的缝隙流在地板上,是一开始在高台上讲话的油脸胖子,他们叫他淳爷,是这个宿香馆的老鸨。
程锦安颤抖着手靠近他的鼻尖,桶中的人已经没有了呼吸,她倒吸一口凉气差点惊呼出声,正欲逃走,就有一个冰冷尖锐的东西出现在她的脖子上,她立马僵住,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