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往事
“好。”
顾欢听到对方这样说。完全没有看到对方的眼神。
“老公。饿了吗？”
顾欢知道他的意思。各种意义上的。
顾欢来这里的次数不多。
对方每次都是热情的邀请。
他做的饭很好吃。对方很多菜系都会。
顾欢好像记得对方本来不会做饭的。应该是后来特意学的。说起来他们这样的关系似乎也持续了很久。要是没有纪意这个可能。他们大概还会纠缠很久。
顾欢打开电视，发现竟然是一个人的电视。
也是个熟人啊，顾欢笑的别有意味。
是卫枞，顾欢的死对头。
两人的纠葛就是因为顾欢。
本来两人关系就是普通。直到那次邬引一身痕迹回来。卫枞当然知道了。
他想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昨天推开他。邬引自己拉着顾欢去了房间。他们都知道是做了什么。
本来他以为他不会被邬引这样的人上位的。没想到顾欢直接和他断了关系。
仅仅一年，他们那个男团就解散了。
他是公司的活招牌，而邬引，被顾欢捧在手里。
两人走的路差不多。也可能是两人故意打擂台。
他接一个综艺，对方就下一期一定在。
他参演一个电视，对方马上就参演类似的电视。
实在是搞笑的很。
卫枞啊。顾欢还记得清楚。当初也是他主动贴上来的。说好好聚好散的。
对方私下还一直勾引他。他有时也上钩。大多数都是瞒着邬引。
毕竟顾欢也不喜欢他们那样争风吃醋。
看完他的电视，到了播广告的时候。
顾欢自然的换台。
邬引出来后，没有感觉有什么异常。
顾欢直接去了饭桌。
邬引把房子打理的很好。他就是个祖宗一样什么都不用干。
顾欢自然的摸了两下邬引的手。对方一动不动乖的很。
顾欢轻笑一声，“快去端菜，我饿了。”
男人看了他一眼，凑过来吻了他的唇。快速离开了。
说起来顾欢不是喜欢接吻。
主要是对方怎么都不如纪琳的。
他自己就是忘不掉那人。
纪琳接到家里电话，让她回去。她以为家里人懂得心疼她了。
没想到是哥哥订婚。直到她欢喜的回去，她才知道哥哥订婚对象。竟然是他。
实在残忍。
纪琳的飞机是下午到。父母让他接她。
他当然不想去，不过他想看到妹妹那样的眼神。悲伤，痛苦，难受。应该很有意思。
顾欢胃口不好。吃的不多。
男生看着有点担心。
他照常收拾桌子。目光始终落在沙发那边的男人身上。男人每次都是半躺在沙发上。手里抱着抱枕。虽然上面人物是他。他还是不满意。他还是更希望自己被抱在怀里。
邬引逐渐觉得不对劲。好像是电视剧。这个脸，还有声音。
是他。卫枞。阴魂不散。
竟然什么时候演了一个电视，还是仙侠奇幻剧。
顾欢也没有换台。看的目不转睛。
邬引瞬间觉得身体发凉。他是不是还喜欢对方？是不是忘不了他？
但是他不会质问。他舍不得。也不愿意。
邬引身上不可避免有点厨房的油烟味。
他软软的缩在顾欢怀里。四处点火。
沙发上两人紧紧纠缠。电视上卫枞的眼神好像一直停留在他们身上。
邬引觉得刺激的很。
卫枞，赢家只会是我。
不过邬引记得刚刚顾欢说了一句话，他要结婚了？
怎么可能？他竟然不知道。
顾欢才二十三岁。应该有什么意外。
顾欢情绪来的时候，会是很疯的。他的眼睛里是疯狂的欲色。
邬引手里拿着电视遥控器，直接关掉。他怎么会允许让别人打扰他。
两人一路抱着去了卧室。
邬引已经刺激的说不出话了。这场热烈持续了许久。以前邬引会一直求饶。现在他却拼命挽留。
顾欢虽然懒散，但是他无意中的温柔最是惑人。
对方轻柔的抱着他去浴室洗澡。他的力度很轻。
顾欢很少给邬引留痕迹。
邬引却不愿意。他愿意让顾欢打上烙痕。
他很喜欢吻顾欢的锁骨。那个位置熟悉的人很容易看到。
邬引就是这样击退许多情敌。他当然知道隐藏在背后的还很多。
两人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邬引已经没有任何力气。还缠着顾欢接吻。
顾欢敷衍的亲了他。抱着他去了浴室洗澡。
男人看到顾欢认真的眉眼。又忍不住点火。
顾欢直接掐了他的细腰，这家伙应该就是欠教训。
顾刻看着空荡的屋子，顾父顾母出去旅游了，而他的弟弟顾欢不知道去了哪里。
应该又在哪一个小情人家里。
他看着时间十二点钟，他睡不着。
每一个夜晚，梦里都有一个人紧紧压着他，不停说着，“哥哥，我喜欢你。哥哥。给我。”
那人声音很甜，很软，力气却很大。每次让他腰酸背痛。
他记得梦里他是笑着的。醒来后。只有被单里陌生难闻的气息，还有腿上粘腻的感觉。
青春期的时候就说这样惑人的梦。
现在仍然是。只是对象从来没有变过。他总是唾弃自己，怎么可以对他有那样不伦的情感。
他克制自己。不会伤害他。
现在他受不了了。
父母已经通知他，弟弟会和纪家家主结婚。他知道是必然的事情，两人再没有可能。
顾刻忍不住发信息给顾欢。
“今天回家拿？”
这个信息到第二天都没有回。
顾欢其实不想八点回家的。
他父母说今天回国。顾欢当然得装乖宝宝。
他下午两点和顾刻去接机。
让他意外的是这个哥哥竟然没有回房间睡。
沙发上的男人四肢修长，相比起来沙发似乎太小了。
对方连毛毯都没盖，手里一直握着手机。
顾欢好奇了，难道这家伙为情所困？
一直以来顾刻的对外形象都是严肃刻板的。像极了他的名字。
对方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好哥哥。
顾欢从小到大，对方一直给他处理烂摊子。
对方好像永远没有生气，或者崩溃的情绪，大概连开心的情绪都很少。
在顾欢眼里，他像是一个机器人。
在顾欢记忆里，对方好像是顾父好友的儿子。
不过他记不清了。也可能是顾欢很远很远的远方亲戚。
在顾欢七岁的时候，对方来的顾家。
记得那时候，对方穿的很是朴素，或许是破烂。
身上的衣服特别不合身。
他的口音像是乡下的口音。反正顾欢听不懂。
对方可以听清他的话。
他几乎不说话。
顾欢就使劲捉弄他，不是把他的衣服故意打湿。就是把他的头发粘上泡泡糖。
对方总是面无表情看着他，但是并不是生气。
顾欢诡异的能感觉对方是宠溺他的。
他不管做什么对方都是包容的。
因为家里当时只有一个小孩，顾欢，顾欢是很任性的。
他自己不知道。直到看到平时温顺的佣人在背地里说他的坏话，内容大概就是说他年纪这么小，就娇生惯养，大概以后也不会成才。
顾欢打算上去教训他们的。
顾刻站在他的身边，护着他，让他去旁边。
他直接走进去。“顾家给你们工资，不是让你们说三道四的。你们可以直接走人了。工资一分不少会给你们。你们的嘴这下应该会牢固一点了。”
也就是那个时刻，顾欢感觉他似乎对顾刻太差了。
也是那次开始才喊他，“哥哥”。
只记得那时候对方抱着他很紧。
之后两人的关系，一个在闹，一个在笑着。
顾欢有底气，不仅是因为顾家，更因为他顾刻。
他就算想要天上的星星，对方都会给他摘下来。
虽然一点，他的占有欲很强。
从小学到初中，顾欢的书包都是顾刻背的。
从初中开始，对方把他书包里所有的情书扔掉。然后让保镖把写情书的人收拾一顿，顾欢才疏离他。
顾欢是要的一个听话的哥哥。或者是仆人。不听话的会被丢掉。
顾欢沉浸在之前的思绪里。才看到顾刻幽幽转醒。
顾欢随意和他打了一声招呼就准备离开。
“哥。去机场喊我。”
说罢，就转身上楼。
顾欢的手被男人拉住。
男人坐起身来。
“昨天怎么没有回来？”
又是这样的质问。
“哥。我成年了。我需要自己的空间。”
然后顾欢故意靠近他。
“怎么？你要管我？”
接着引诱的说，“你是不是喜欢我？”
他面色如雪，艳红带笑的唇角，似乎是嘲讽。
眼角微微挑起，顾欢大概不知道，他这样坏坏的眼神，会让人很有欲望。
男人自暴自弃的转头，只有顾欢知道他那一刻的僵硬。两人触摸的手中，他的手有很多汗。
“算了。没意思。”
虽然他哥是这样，他也不忍心看他这么狼狈。
“顾欢。你是不是想看我笑话。”
“你为什么才发现？”
站在厨房的佣人，拿着的餐盘突然摔碎，“砰”的一声。两人尴尬暧昧的氛围瞬间消失。
“对不起。少爷。我什么都没听到。”
男人瞬间变了。像是被激怒的雄狮。
他大步走过来，站在佣人面前。
佣人四十多岁的年纪。早就知道大少爷不好惹，没想到，他现在这个眼神好像要杀了她。
顾欢咳嗽一声，男人已经恢复了神态。
“你去领工资。不用再来了。”
佣人还想求饶，管家直接拉着她带走。
顾欢看了一眼男人，直接上楼了。
顾刻慌乱的打算解释。
“欢欢。哥哥不是故意的。”
“哥哥错了。我会控制自己的。不要不理我。”
顾欢大力拉着男人上楼。
两人在三层，三层有三个卧室。
顾欢的在中间。他直接推着他进了他的房间。
他的房间很干净，和他看起来很匹配。
他注意到他的房间好像有很多顾欢熟悉的东西。
他初中不喜欢的足球，他第一次梦遗的内裤，他喜欢的漫画，还有他爱的抱枕。
男人更加无措了。
“抱歉。欢欢。哥哥不是变态。”
男人情绪有点崩溃，顾欢好像听到他有哭腔。
他也是哭笑不得。商场上雷厉风行的男人，在他的面前脆弱到了极点。
顾欢敷衍的拍他的背。
男人顺势靠在他的怀里。
顾欢也是有点困。任由他抱着。
两人很久没有距离这么近了。
男人的心跳的很快，很吵。
“不要叫了。睡觉。”
说了，直接他拉着他上床。
男人知道顾欢不追究了。他总是这样的。
情绪来的快，去的快。
像是他的爱好。随时在变。
从小学到初中，他爱吃的东西，他喜欢的运动，他喜欢的对象。
顾刻也庆幸当初他做的决定。
以前顾欢都是小打小闹。他觉得过分了就敲打一下顾欢亲近的对象。
直到他有了女朋友。
顾刻在他的眼里看到了爱意。他看着女孩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他在她面前愿意温柔，他愿意为女孩深夜买卫生巾。
顾刻和女孩的哥哥合作，让他们两人分手。
他不在乎纪意的态度，因为他知道他没有机会。
他太像他了。两人像是照镜子一样。
太古板了。顾欢不会喜欢的。再说顾欢当时性向应该只有女性。
直到父母强制的让纪意和顾欢联姻。顾刻才觉得小瞧了他。
他在考虑用什么代价取消这个荒唐的联姻。
顾刻随着顾欢的力道倒在床上。顾欢不喜欢抱人。
顾刻看他睡熟后，试探的搭他的腰。然后小心翼翼凑过来，缩在他的怀里。
顾刻比顾欢瘦弱一点，顾刻也比顾欢矮一点。
高中时顾欢就是篮球队的主力。
现在的他一米九，很有压迫感。单单看脸，看不出来。
他几乎痴迷的看着他。
他的弟弟是他看过最好看的人。
从小到大他都看不厌。
第一次见到对方他就喜欢他。只是当时的感觉应该是一个珍贵物品的喜欢。现在却是爱人的迷恋。
他喜欢他对他发脾气。那时候的他鲜活极了。
而且他喜欢他在外面搞事情，因为最后护着他的只有他。他也只能找他依靠。
男生生得貌美非常，颈线绷紧，喉结看起来特别性感，线条优美的下巴，眼睛睁开时迷梦的样子以及松垮领口里面的风景，催发了他的情欲。
他难受的很。
他抒发欲望的方式很简单。拼命想他，然后等待冷却。
他的弟弟，什么都好。就是不喜欢他。
他知道他背地里养了小情人。
他本来想处理掉的。没想到对方背景不简单。他硬是没有机会。
幸好对方没有怎么给顾欢身上留痕迹。他自欺欺人。
他知道翻开衣服，应该很多细细密密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