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朝堂对峙

    先皇临终前的嘱托还在丞相耳边回响。

    “朕自知时日无多，眼下太子在朝中太过势弱，北际又在一旁虎视眈眈，可谓是内忧外患，朕本想着亲自处理好北际，现在看是来不及了。”

    近几年太子与翼王暗地里的争斗愈演愈烈，但丞相一直都没有表明自己的态度，既不支持太子也不支持翼王。

    他不站队不是担心得罪谁，而是在他看来，不论是太子还是翼王都不适合当翼国主君。

    太子性子太过柔弱，缺少杀伐果决的帝王之气，在朝中根基不稳。而翼王母族势力太过强大，若他称帝，于翼国的发展则更为不利。

    “贵妃一族势力过大，来日太子登基恐颇受阻碍，太子性子纯良，若有忠臣相伴，想来以后也会成为一代明君。”

    “如此，朕便将也儿和翼国江山一同托付给丞相了。”

    到达乾和殿，丞相默默立于群臣之首，心中百感交集。既受了先帝嘱托，他便是拼上这条老命也要护全翼国和太子殿下。

    翼王站在众皇子的最前面，独领风骚。

    他在看见顾也落座后，便咄咄逼人的开口，“陛下

    先前说已查明凶手，不知凶手是何人？”

    顾也坐在龙椅上，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缓缓开口，“翼王之前口口声声说凶手是谢成衍，可拿得出证据？”

    “自然拿得出。”翼王双手背在身后，胸有成竹地向前迈出一步，“臣捉拿到了给血蝶下毒的凶手，而幕后指使之人正是谢成衍。”

    “哦？此人现在何处？速速将她带上殿来。”顾也端坐在龙椅上，语气慌乱又急迫地说道。

    “是，陛下。”翼王朝顾也行完礼，立马回头招呼侍卫，“将她给本王带上来。”

    翼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顾也没了谢成衍果然不足为惧，再让他在龙椅上嚣张两天。

    蒋雪儿一瘸一拐地被几个侍卫押上来，颤颤巍巍地跪倒在朝堂之上。

    只见她换上了整洁朴素的衣裳，脸上未施粉黛。许是第一次见识到这种场面，竟吓得瑟瑟发抖，看起来楚楚动人，俨然一副良家妇女的老实人模样。

    “此人正是在血蝶上下生机散之人。”翼王走到蒋雪儿身边，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指着地上狼狈的人儿。

    “抬起头来，说说是怎么一回事。”顾也朝底下的蒋雪儿开口道。

    蒋雪儿看见顾也的一瞬间愣了愣神，他不是太子吗？现在怎么坐到龙椅上了。

    难不成皇上已经死了，那她岂不是犯了弑君之罪死必死无疑？翼王果然是骗她的。

    “此人受谢成衍的指使，混入内府司在血蝶上下了生机散”翼王理直气壮地叙述着他编造出来的谎言。

    “朕让她说，翼王是没有听见吗？”顾也出声打断翼王的话，语气平和却带着天子的威压。

    “是，陛下。”翼王悻悻闭嘴，低头的一瞬间，眼中流露出凶光，迈步站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蒋雪儿，那日发生了什么你仔细说来，切不可有任何欺瞒。”顾也看着蒋雪儿说道。

    翼王也适时地看了蒋雪儿一眼，示以威胁。

    蒋雪儿被来自翼王和太子的双重压力吓得扑倒在地，脑中飞快地权衡利弊，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开口。

    “回禀陛下，奴婢所做的一切都是驸马指引的。驸马打点好一切，命奴婢混入内府司，还给了奴婢生机散否则就要杀了奴婢。”

    蒋雪儿边说还边委屈地哭了起来，“皇上明鉴，都是驸马指使的，奴婢迫不得已才听从了驸马的安排。”

    “对了，奴婢还知道驸马是北际派来的奸细，奴婢手上还有驸马同北际的往来密信。”蒋雪儿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之前谢成衍故意留在书房里那封的信。

    “说的好！只是本宫还有几事未明。”顾昭昭的声音响起，朝着蒋雪儿的方向踱步而去。

    “其一，你口口声声说驸马以性命为挟，让你为他卖命，既然如此春猎时他为何要救你？”

    “这”蒋雪儿默然，无言以对。

    “自然是为了利用她，公主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知道吗？”翼王满是不屑地说道。

    顾也看了顾昭昭一眼，开口说道，“朕在春猎时见过她，她确是被谢成衍从狼口中救下的，只是后面去向不明。”

    顾昭昭轻轻一笑，鱼儿上钩了，默默开口道，“接下来这便是第二个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