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胆小的我们模棱两可

    艺考那天。

    单云考试那天是周五，是下午场的。那天早上谭宁愿被她的声乐老师接去考前最后一次培训。

    于是，那天变成单云自己一个人去琴房练琴。她在楼梯口遇到了李柠柯，心中还在斟酌要不要打招呼，对面的人已经伸出手跟她说了声：“早啊。”

    单云点点头回道：“早。”

    李柠柯按下电梯，问道：“你是今天考吗？”

    单云点头，“你也是吗？”

    “我不是，我前天。”

    “那你怎么还没有回去呀？”单云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大多数学生当天考完就回家了。

    李柠柯看了她一会问道：“你跟谭宁愿是朋友吗？”

    “对啊。”

    电梯已经到一楼，她们并排往外走。

    “她也是今天考吧。”

    “是的。”

    李柠柯把锤下的刘海，往后拨了一下，“我要留下来看看她考得怎么样。”

    单云虽然心中疑惑，也不好意思开口问她什么，只是淡淡回一句，“这样。”

    酒店的玻璃门被打开，冷风呼啸着灌了进来，单云缩起脖子，往外走，对帮她撑开门的李柠柯说了句“谢谢。”

    单云有点尴尬地左右瞧了一眼正想开口说话，李柠柯先开了口，她说：“你也是吗？”

    单云疑惑看向她，“什么？”

    “你跟我们一样吗？”

    什么一样？单云只觉得冷，脚底板冷的仿佛没有穿袜子，她原地踮了踮脚，问道：“什么一样？”

    李柠柯皱了下眉头，“你是不是喜欢…”

    李柠柯说到一半的时候，旁边的酒店门被人推开，冷风倒灌，风声入耳让单云听得不清楚。不过，单云还是从她的口型还有那北风吹得模糊的声音里辨别出来最后两个字是“女的。”

    单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假装没有听到那句话，对着刚刚开门的女生点了个头，如释负重。

    那个女生在她们对面，有时候回酒店或者在琴房都会遇见。

    那个女生也朝她打招呼，问道：“去琴房吗？”

    单云点头，跟着她往前走，跟李柠柯说了，“再见。”

    这个答案她也不知道，她既不敢说是也不敢说不是。

    然而模棱两可的样子难道不是回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