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城墙之上（4）
“那我们怎么才能知道自己的精神意志的强度？”
“这就得看你们的能力被开发到什么程度了。一般来说，一个人的能力开发程度越高，他的精神意志也就越强。我们对精神意志的强弱程度并没有一个准确的衡量标准，【休谟指数】只能显示你们对现实的扭曲程度，并不能直观反映你们精神意志的强弱。”
“举个例子来说，付冰洋的【休谟指数】是你们三个当中最高的，但是这可能是因为他的能力对现实的扭曲程度很大，这并不能代表他的精神意志会是你们当中最高的；相反，周一航的【休谟指数】是你们当中最低的，但是他作为脑部开发者，他的精神意志可能是你们三个当中的最高。”
“明白了吗？”大队长很耐心地向他们解释。
“所以【休谟指数】只能作为【变异人】身份核定的方式，并不能作为衡量一个人能力的标准，是这样吗？”周一航细细地品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
“是的。”
“那刚才提到的那边的人看了我们的档案是？”
“哦，这个啊。”大队长打了个哈哈，“提前告诉你们也不算坏事儿，我们每座城市每年的入伍新兵的档案都会以加密的方式送到【中央壁垒】进行审核。那边在查看了咱们城市今年的档案后，对你们三个的情况多作了些调查，可能这次考核的考核官会额外关注你们一点儿，不过不用担心，以你们三个的情况，通过考核应该不难。”
“既然这么说，那这次的考核他们会考我们些什么？”
“谨言慎行啊小家伙儿，别说我真不知道考核的内容是什么，就算我真知道了也不能告诉你啊。”大队长并没有正面回答周一航的问题，“有些话能说，但有些话是不能说的。”
“那这次的考核，他们为什么……”
“行了小家伙们，别打探了，知道的太多对你们来说可不算好事儿。”大队长出言打断了他，“赶紧回去接着参观吧，今天上午参观结束，会安排你们放假半天回家陪陪家人。等到了实训的时候，你们就没有假期了。”
看着已经赶人的大队长，他们三个只好识趣地离开。
“大哥、二哥，你们说这秃子的话能信吗？他不会是糊弄咱们的吧？”在回去找队友的路上，赵子昂心里的小九九转个不停。
“应该不会。”周一航斟酌了很久，“冰洋你怎么看？”
“我感觉也不太像是在骗咱们。我敢肯定，刚开始的时候他是没发现我们的，那么在发现咱们之前他跟指导员的谈话就不可能有假。而且就算这是他们提前就计划好了的，咱们会跟过去也纯属是意外，他肯定不会提前就知道咱们会跟过去偷听他们的谈话，所以我感觉他没必要联合着指导员给咱们编一通瞎话。”
“那这么说是真的了！”赵子昂一蹦三尺高，“今天能放假了！”
“嗯？你是说这事儿？”付冰洋表示疑惑。
“对啊，不然你俩说的啥？”被反问的赵子昂一脸懵。
“没事儿，我们说的也是这事儿。”周一航捂脸。
如果大队长所说不假的话，那如今【中央壁垒】扩大征兵范围必然是个不好的信息。照这么想下去，如今的事态恐怕真的已经发展到了一个很严重的地步。继续往下发展，很有可能就是
——战争！
“啥事儿啊老大？”参观的队伍并没有走出去很远，一直缀在队伍最后的一队队员们也听到了周一航的最后一句话。
还没等周一航想好措辞，赵子昂就先一步抢答：“大秃子说了，咱们上午参观完，下午放假！”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大秃子亲口说的。”赵子昂拍着胸脯保证。
“臭小子，你这屁股还真没个把门儿的。”大队长不知道何时也跟一起回来了，他一巴掌扇在了赵子昂的头上，疼得赵子昂抱着脑袋怪叫。
看着眼前一群眼巴巴盯着自己看的新兵们，大队长只好装模似样地清清嗓子：“说的没错，今天上午的参观结束，会安排给你们放半天的假，明天早上集结之前赶回来就行。这次休息都好好地回去陪陪家人，等你们去了荒野，就连着三个月没有假期了。”
“太好了！”新兵们欢呼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
“咳咳！”大队长又用力地清了下嗓子，拉回了一众新兵的注意，“虽然是放假，但是今天早上颁布的纪律，依然照旧。任何泄密人员，一经发现，军法处置！”
“是！”
“好了继续参观吧，赵航你带着他们继续转，我有点事儿先走了。”安排好所有的事项，大队长挥了挥手离开了现场。
大队长不在，明显现场的气氛变得更好，新兵们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与参观无关的事。
“大哥、二哥、老赵，咋样？你们有啥安排没？”张申一脸兴奋地凑在一旁。
“啥？”他们三个被张申问得摸不着头脑。
“刚才我听到其他支队的人都在商量着放假了出去一起聚一下，咱哥儿几个也聚一下呗？去我家，咱自己做，咋样？”
“凭啥是去你家？去我家不好吗？我妈做饭好吃。”李岩插嘴。
“你家人太多，地方太小，施展不开。”
“你放你的屁！去了你家啥也没有，还得现买菜，太麻烦事儿了，再说了，你家也不大啊。”李岩继续反驳。
“要说家大，谁也比不过老大他们家大。”克里斯幽幽地说了一嘴。
“是哦……”
“去啥我家，既然都聚餐了，还在家吃个啥，待会儿直接去鸿宾楼不就行了，我有会员，我请客。”赵子昂满脸不在乎。
“……”
“还是你会沉默。”看着鸦雀无声的众人，付冰洋拍了拍赵子昂的肩膀。
“额，咋了，不愿意去吗？”赵子昂反被大家整得尴尬了。
“去，为啥不去！你老赵既然有钱，肯定得让你大出血！”克里斯在一旁怪叫。
“这样吧。”周一航拍拍手做出了最后的决策，“参观结束后，大家先各自回家，叫上家里人，咱们一起去鸿宾楼。大家想吃啥点啥，随便点，这次算我们哥儿仨的，我们请大家吃饭。”
“哦吼，没问题！”
“队长万岁！”
“大哥万岁！”
“二哥万岁！”
“你们别他妈只顾着歌颂他俩，还有我呢！”赵子昂站在一旁扯着嗓子争辩。
“老赵也万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