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管这叫中学生（3）
这段时间，牛精中学的参赛选手们小日子过得不错。
了解了华方参赛选手的基本情况后，大家心情还是比较放松的。
除了在文化知识方面，不敢保证全胜，其他的项目，基本问题不大，布朗更是要求尽量全部拿下。
按照赛程，整个交流活动一共五天。
第一天上午举办欢迎会，双方初步了解认识，下午安排游览疆省著名旅游景点――千佛窟。
第二天上午安排文化测试，分别进行文学、时事政治、数学、物理、化学五个小项的笔试。
下午则是进行唱歌、舞蹈的比赛，双方可自带乐队或选择其他伴奏方式。
第三天上午进行物理试验、化学试验的实操比赛。
下午则安排体育五个项目的比赛。
第四天上午安排辩论比赛，辩论题目会在第二天交给双方队员进行准备。
下午自由活动。
第五天开欢送会，本次交流活动结束。
托马斯和威尔逊两个头脑简单的肌肉男，居然还为本次活动开起了赌局。
已经不赌双方的胜负了，直接赌小方能胜几分，赔率从低到高，比如胜一分一赔二、如果全胜则是一赔十五。
得亏姜山不知道这个消息，不然绝对下几注狠的，让这两小子赔得裤衩都不剩。
时间匆匆而过，很快到了四月五号。
当一辆挂着疆o牌照的大巴车在警车护卫下，缓缓驶进乌中校园的时候，操场上响起了巨大的欢迎声。
大巴车停稳后，车门打开，首先钻出一个狒狒模样的人，正是小方领队布朗。
在场的华国老师和学生就像在动物园参观一样，看着这群从小不列颠国来的外国人，那叫一个稀奇。
人群时不时地传来感叹声，这外国人怎么长这个熊样，跟动物园的大猩猩似的。
随后被其他人制止，咱华国是礼仪之邦不是，你瞎说什么大实话。
再看到随后下来的托马斯和威尔逊，人群中响起了好家伙的赞叹声，这真的是中学生，这吃的啥呀，长成这样。
总算小国其他几位学生长得不是那么夸张，大伙才慢慢地平静下来，但就算这样，这群人平均身高也比咱们高一大截呀。
那几个女的都跟华国男生差不多高了。
你们管这叫中学生？
看着对面平均比自己高一个头，在场的华国师生们心里都泛起了嘀咕，为什么我们总有一种被以大欺小的感觉。
欢迎会没啥好说的。
无非就是领导讲话，欢迎小方交流人员，宣扬两国友谊天长地久。
并且希望在接下来的交流活动中，发扬团结友爱的精神，友谊第一、比赛第二，让双方都能够满意。
你这说的是哪国废话呀，政治觉悟不是太高的某人暗自腹诽。
有比赛就有输赢，要是都讲友谊，那就没必要搞比赛嘛。
每人发点钱出去嗨皮不是更爽！
看着小方那几个参赛选手，谁都明白接下来的比赛不会轻松。
但是大家还是很给领导面子，热烈鼓掌。
小方的领队和老师也发表了热情洋溢地讲话，回应了华方的友谊，并表示会尽一切努力促进两国友谊。
随着翻译的讲述，会场里不时响起掌声。
中午，跟着领导们在乌市最好的涉外宾馆混了顿好的。
各种美味佳肴流水般的送上来，可算让华国的几位土包子参赛选手大开了眼界，抢的不亦乐乎。
邱瑛想尽一切办法缩小自己的身形，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就为了表明，我跟这帮人真的不熟。
坐在首桌的领导看着这帮学生，感慨疆省的孩子们太不容易了，你看都苦成啥样了，跟八辈子没吃过席一样。
而坐在另外一桌的小国参赛选手，看着华国学生的这种表现，都有点又惊奇又鄙视的感觉。
惊奇的是这帮人抢饭的速度是真的快，如果有比赛吃饭这个项目，别看小国选手一个个五大三粗的，还真干不过这帮华国学生。
鄙视的是就这群人还想跟我们比赛，简直拉低我们的档次。
姜山他们可不管这些，说啥都没有填饱自己的肚子实惠。
一群华国参赛选手在他的影响下，也是撒开了吃，几个男生皮带都悄悄松了几扣。
在座最斯文的就是牙套妹邱瑛，以她的家庭背景，这种档次的宴会真不是什么大事，所以她没事就四处观望，主要是想看看自己的对手是个什么造型。
小方的三男三女六名选手也在边吃边聊天。
布里奇和谢里尔作为两名学霸，话不多，人也比较沉稳。
托马斯和威尔逊则直爽的多，两人对华国的美食赞不绝口，根本停不下嘴。
用不惯筷子，直接让工作人员找来两把叉子，一手一只，左右开弓，叉个不停，看得大伙直乐。
相对而言，埃达和贝丝就好的多。
首先她俩长得比较好看，再加上学习音乐舞蹈的原因，本身气质非常出众。
估计来华国之前，应该是在家练过的，用起筷子也有模有样的。
这两人举止优雅，周围参加宴会的师生们看得直点头，这就是所谓的大家闺秀吧。
相比之下，华国的两位参赛女生就被比下去了。
姜山吃的差不多了，悄悄地对邱瑛说：
“让你装低调，这下被比下去了吧！你看对我方士气打击多大？”
“你这纯属没话找话，你自己藏得那么深，以为我不知道啊！”
邱瑛皱起好看的眉头，一点不惯着他的回怼。
“其实咱俩同是天涯沦落人，大哥不说二哥嘛。”
“滚，谁跟你是天涯沦落人，小心我曝光你。”
邱瑛说着忍不住抿嘴乐，她可太知道这小子的底细了。
明明很厉害，却老想着偷懒，还兼具逗逼和直男属性，整个一矛盾综合体。
好容易等到午饭结束，市里又安排了警车、大巴，送交流团去千佛窟旅游。
姜山觉得没啥意思，就跟老李请假，说这段时间训练太累了，想早点回去休息一下，调整状态。
老李当即同意，旅不旅游的无所谓，一切以比赛为准。
看到姜山不去，邱瑛也借着身体不舒服的理由跟老李请假。
挥挥手，老李让他们赶紧回去休息，务必保证明天比赛不出问题。
看着交流团的大巴走远，脱离组织的两人转身往公交站走去，顺便散散步、消消食。
春日午后的阳光洒在两人的肩上，不冷不热，虽然没有鲜花挂满枝头，但是一切看上去是那么美好。
聊着学习、比赛的话题，特别是姜山聊天时搞怪的话语，让邱瑛紧张的心情得到了很好的放松。
感受着春光的惬意，邱瑛第一次希望这去公交站的路能再长点就好了。
经过的行人看着两人俊俏挺拔的背影，无不投以羡慕的眼神。
谁还没有一颗欣赏美丽的心呢。
结果一看正面，好嘛，一个精神小伙却陪着一个带着大黑框眼镜，还镶着一嘴钢丝的牙套妹。
简直是鲜花插牛粪的反向版，咋看咋觉得辣眼睛。
开始两人还没注意到，直到快到公交站的时候，很多等车的人都在那指指点点的，两人才觉得有点不对劲。
等到姜山听到风中传来的议论声，直接笑出了猪叫，让你再低调，让你再伪装，果然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等到姜山憋着笑，把群众的议论声告诉邱瑛后，邱瑛只想一脚踢死这个蠢货，本小姐想低调点，哪里错了。
姜山当然不会告诉她真相，你这自我感觉也太良好了吧。
就算你长得美若天仙，在现今这个政治氛围严肃，经济尚不发达的年代，又有多少人真的敢见色起意。
更别提前两年才进行过严打，整个华国被以流氓罪枪毙的就有好几百人，被抓的更是不计其数。
当时流行一句话，流氓罪是个筐，啥坏人都能往里装。
以现在的华国治安，完全没有这么吓人好吧。
当然，姜山是知道邱瑛真面目的，也觉得她低调点没坏处，本身他自己也是一个追求低调的人，还真有点同病相怜的味道。
姜山微笑着告诉邱瑛：
“如果赞美一个人满分是十分的话，我愿意给你评个88分，免得你骄傲。”
听完一头雾水的邱瑛追问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姜山笑着送邱瑛上车，也没告诉她答案。
这句话是几十年后的一个网络梗，我能说你有一点二吗！
就让这个秘密继续保留下去下吧，没准哪天她就想明白了呢。
完全不明白直男没女朋友这个道理的某人还在那沾沾自喜。
站在车上，看着挥手远去的姜山，邱瑛总觉得有丝丝不明所以的东西牵扰着自己，让自己的心无法平静下来。
可能女生都会略微早熟一些，但还不明白情窦初开的小心思吧。
难得偷半天懒，姜山回家做了顿好吃的，等老妈下班回来一起大快朵颐，吃饱喝足，早睡早起，又是元气满满的一天。
因为有比赛，起床后简单地活动了一下身体，没敢上量。
老妈也知道他今天比赛，还给他鼓劲，告诉他如果这次比赛赢了，就给他买之前想要的索尼随身听。
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吗？
听着老妈的奖励条件，姜山觉得还是要努力争取一把。
口嫌体正直嘛，谁还不是小宝贝。
我真不是为了那点奖励，我是为了咱们华国学生的荣誉，当然如果能拿到奖励就更完美了。
其实不用老妈奖励，这次乌中也准备大出血。
据说如果赢了得话，参赛选手有机会公费前往小不列颠国进行为期一周的旅游，而且奖金另算。
这个才是大伙真正重视的奖励，这年头，谁要是能出国一趟，走到哪都高人一等。
上午九点，双方参赛的十二名选手进入考场。
开始文学、时事政治、数学、物理、化学五个小项的比赛。
文学与时事政治两张卷子，考试时间一小时；
数学单独一张卷子，考试时间一小时；
物理、化学又是两张卷子，考试时间一小时。
可以说时间非常紧张，等于要用三个小时的时间完成五张难度还不低的卷子。
托马斯和威尔逊两个肌肉男直接放弃了，对于他们来说，操场才是他们的舞台，这教室简直象囚笼一样难受。
他俩知道，这种笔试反正是取双方前三名的成绩，所以在一旁心安理得地划水。
华方这边六名选手就认真的多了，都是各年级的学霸，平时谁也不服谁，这会正好比试一番。
这里面姜山、邱瑛最吃亏，因为考卷是以整个高中阶段的知识来出题的。
文学和时事政治还好点，这段时间恶了一下，勉强能混一下。
但是数理化就没办法了，邱瑛看着卷子上的数字、字母、线段、图形，分开她都能认识，但和一块就完全懵了。
所以做后三张试卷的时候，她也开始在旁边划水了。
结果一看某人，运笔如飞，挥洒自如。
数理化的试卷居然没给他造成什么障碍，这简直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你确定你是高一的学生？不仅是邱瑛看傻了，其他陪同监考的老师都有点傻眼。
小方的几个老师还悄悄地问华方翻译，问这个看起来还有点稚气未脱的少年，今年读几年级。
得到回答后，一个个眼睛睁得牛大，完全不敢相信。
但不幸的是，物理、化学最后两道大题刚好出在姜山知识盲区上，他再能也不可能短短的几个月就把整个高中的数理化学完、学精。
姜山自己估了下分，五科总分可能在四百五左右，就是不知道这个分数在十二位参赛选手中能排第几。
十二点钟，铃声准时响起，在选手的抱怨声中，双方老师收走了对方参赛选手的卷子。
一出门，埃达就唉声叹气地和对布里奇、谢里尔对答案，贝丝也在旁边直摇头。
强度这么大的考试，即使有心理准备，也会让人觉得有点崩溃。
反倒是两个肌肉男，居然还反过来安慰她们，虽然是一片好心，但学霸接受学渣的安慰，你是认真的吗？
华方这边，六个人有四个脸都有点绿，只有高三的学长和姜山神态正常点。
姜山虽然最小，却是整个队伍的灵（搞）魂（笑）支（担）撑（当），还得负起调整队友情绪的重任。
只见他笑着跟几位队友胡吹：
“你说你们一个个的，平时眼高过顶的，这下知道厉害了吧！”
“象我和邱瑛就属于无知者无畏嘛，完全不受影响呀。”
“你滚远点，谁跟你无知者无谓，我可是努力学了的，只是知识面太宽，好多都没学到而已。”
邱瑛边翻白眼边驳斥姜山，还别说，能把白眼翻得好看的人真心不多。
看着两人斗嘴，其他队友稍微缓和了点，学长还替姜山解释：
“就是，咱们先别自乱阵脚，我看小方那边恐怕也不轻松，赛前咱们分析过的，今天这五项考试，应该能做到五五开吧。”
“姜山也是为大家好，咱们当哥哥姐姐的可不能被小弟小妹看扁了哟。”
这位口才还不错，几下就让大伙轻松下来。
姜山在边上给学长比了个大拇指，哥你真行。
这时两队拿到了此次的辩论题目《金钱到底是不是万恶之源》，老李那个臭手还给抽了个反方。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呀，众所周知，在辩论比赛中，正文占有先发的优势，很容易让评委形成先入为主的观念，给反方设置陷阱和障碍，把反方带入自已的节奏。
一帮华方的参赛师生都对老李报以怨念，这要是辩论输了，估计老李能被拉出去鞭尸。
不过既成事实，说再多也没用了，下午还有唱歌和舞蹈比赛呢。
中午休息两小时，吃过午饭，抓紧休息。
这两个项目，责任全落在了姜山邱瑛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