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王爷,这姑娘能行吗?
“嗯。”
季婠暗道祁墨的人速度还真是快,不过她没什么事情多想,直接进了屋子。
外头祁墨背着手站在院子里,长身如玉。
“王爷,这姑娘能行吗?”
黑暗中一道身影出现,这是祁墨的暗卫青玉,他抬眸看向屋子,眼里满是担忧。
“她能行。”
祁墨叹了口气,“青竹打探的消息太过机密,除了她,也不好请太医来看。”
毕竟许多太医都是皇兄的人。
青玉沉默着没有说话,他虽是暗卫,却和青竹从小一起训练长大。
两人一起保护王爷,他将青竹当成自己的亲妹妹一般。
季婠不知道有人怀疑自己,她一点点将血倒出来,细细研究血液里的毒素。
然而她最擅长的终究是医人,反反复复好几次,季婠一直没成功。
而此时落花阁里的青黛黄鸣急的不行。
墨王的人递来消息说姑娘不回来,青黛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青黛让黄鸣躺在季婠的床上装睡,外头响起顾衍的声音。
青黛着急忙慌的出了屋子,“世子,世子妃已经已经歇下了。”
“这么早?”
顾衍是来修复关系的,他手里拿着一个油纸包,“你去告诉婠婠,我买了她爱吃的油酥饼。”
“世子,世子妃这个点不爱吃东西,说是对牙齿不好。”
青黛虽然心里焦急,但在顾衍面前半点都没表现出来。
顾衍有些失落,还未说话,红嫣像个小尾巴一样紧随而来。
“世子,妾身也爱吃油酥饼。”
从前她可不敢这么在世子妃的院子里抢人。
可如今她怀着身子,胆子也大了一些。
闻言青黛狠狠的看向红嫣,眼里满是失望。
红嫣怎么变成了这样啊?
“给你吃吧。”
顾衍烦躁的将油纸包递给红嫣,他估摸着婠婠还在生他的气。
毕竟他让别的女人怀孕是事实,于是顾衍看红嫣的眼神不太好。
“你才刚怀孕就乱跑,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红嫣以为顾衍是在心疼自己,顿时满脸欢喜,“世子放心,妾身会好好护着肚子里的孩子。”
她指尖抚摸着平坦的肚子,声音拔高,目的自然是让季婠听见。
然而季婠不在落花阁,自然没有任何回应。
这让红嫣有些狐疑,“平素世子妃总要看看书才睡的,今夜睡得这么早吗?”
院子里还那么安静,红嫣这个待过许久的人觉得有些奇怪。
青黛眼眸微微一闪,她嗤了一句,“那是平素。
这几天世子妃心情不好,是什么原因想必世子和红姨娘应该更清楚吧?”
担心红嫣和顾衍怀疑,青黛只能出此下策。
无奈顾衍当了真,他嫌弃的瞥了一眼红嫣,“说话毛毛躁躁的。
婠婠心情不少身子不舒坦早些睡了还要和你禀告?”
“不是的,世子。”
红嫣唯恐世子不喜爱自己,脑子里一闪而过的信息被她抛之脑后。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想着怎么讨好顾衍,自然没注意到落花阁和青黛的异样。
“妾身只是担心世子妃。”
“不劳红姨娘费心。”
青黛不咸不淡的开口,“世子妃不太想见到红姨娘,世子和红姨娘先回吧。”
“那你转告婠婠,我明日再来看她。”
顾衍心里有些雀跃,婠婠这般吃醋,恰恰说明她心里还是有他的。
这么想着,顾衍看红嫣的眼底带了一抹嫌弃。
“走吧。”
“世子,去妾身院子里吗?”
红嫣有些欢喜,看来她走的路子没错,这不,世子这么快就拐道去她院子里头。
“你自己回去,我睡前院。”
顾衍想到季婠,到底没和红嫣一块,若是婠婠知道,怕是还会使小性子。
这些日子他打算清心寡欲证明给季婠看,他心里是真的有她。
眼睁睁看着顾衍走远,红嫣气的跺脚,青黛没忍住怼了一句。
“呦,我还以为你真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原来也不过如此嘛。”
“青黛,我如今好歹也是半个主子,你一个下人有什么资格说我?”
在青黛面前,红嫣摆起了姨娘的谱。
青黛却从来不在意这些,她嗤笑道:“那你倒是试着欺负我呀。
看到时候世子妃能不能饶了你。”
“我也是世子妃的人!”
红嫣有些心虚的闪烁着眸子,她早就有了自己的私心,又怎么会死心塌地替季婠办事。
“你满脑子想的什么真以为世子妃不知道?”
青黛撇了撇嘴,“我看你还是好生养着肚子,要真能生个男丁,还有一线希望。”
她说着快步回了落花阁,怼的红嫣怀疑人生。
望着落花阁忽明忽灭的烛光,红嫣有些疑惑。
外头这么热闹,世子妃当真一点都没听见?
红嫣心里顿时升起了怀疑,暗戳戳找人盯着些落花阁。
而季婠不知道落花阁发生的事情,她尽心尽力的研制着解药。
眼看着天空露出东方白,季婠还没出来,青玉有些焦灼。
“王爷,要不属下悄悄去京都找个太医来?”
只要蒙着面,他们应该也不知道救治的人是谁。
“不行。”
祁墨摇头,“这毒和寻常的毒不一样,若是让人知道,你们岂不是自投罗网。”
“可是……”
青玉急的抓耳挠腮,“属下没法看着青竹就这么香消玉殒。”
“相信她。”
祁墨瞥了一眼季婠所在的屋子,五指成抓,微微收紧。
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其实他心里也没底。
但只是他别无选择,青竹还握着重要信息,毕竟让她醒过来。
“已经过去四个时辰了。”
青玉轻声提醒祁墨,恨不得祁墨快些发话,祁墨也焦灼,指腹轻轻摩擦着玉扳指。
好一会儿,他深吸一口气,“你小心妥当一些,别暴露自己身份。”
这是答应让他去京都找太医,青玉喜不自胜,刚想运起轻功走,门枝呀一声被打开。
青玉倏地看过去,眼里划过一抹焦躁。
季婠握着一个玉瓶走到祁墨面前,眉眼里染着疲惫。
“幸不辱使命。”
她将玉瓶放在祁墨掌心,头痛欲裂,是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