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她,王爷在开玩笑吗?
季婠可没管顾家人的小九九,她先是去了季家的成衣铺子。
换了一身素白简单的衣裙,就连头饰都收了起来,头发只是被简单的挽在脑后。
戴上面纱以后,季婠才从后门出去,带着青黛去茶楼等着祁墨。
祁墨来的不算晚,见季婠这副打扮,他诧异了一瞬,到底什么都没说。
“马车在后面等。”
“多谢王爷。”
季婠清清冷冷的点了点头,随着祁墨从茶楼的后门出去。
茶楼的人对他们熟视无睹,这一瞬季婠才明白,茶楼都是祁墨的人。
原来这个时候他的势力就已经这么厉害。
茶楼后门停着一辆马车,季婠爬上马车,刚坐稳,便对上祁墨这张放大的脸。
两人快速挪开视线,静静的坐在那儿,谁都没有看对方。
马车哒哒哒的行驶在街道上,为了避免尴尬,季婠干脆阖上眼眸假寐。
她感受到一道打量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季婠内心有些慌,然而面上并未表现出来。
直到马车停下来,祁墨道:“到了,我们下去吧。”
“好。”
外头青黛扶住季婠下了马车,微微抬眸,季婠这才发觉这不是许府,而是另外一处宅子。
季婠并未多嘴发问,只是随着祁墨从后门进去。
她这样乖巧的态度,让祁墨眼里浮现出一丝满意,他就喜欢听话的人。
很快,就到了许阑的院子。
许阑到底是许家嫡子,他母亲因为他的伤日夜守在这里,见着祁墨,她激动的出来迎接。
“王爷,您总算来了,神医呢?”
她的视线从季婠她们身上略过,只以为这是祁墨新得的美人。
“她已经来了。”
祁墨的目光落在季婠身上,仿佛在告诉对方,这就是给许阑找的大夫。
“她,王爷在开玩笑吗?”
许夫人脸上的表情僵住,这姑娘看起来比他儿子还年轻,怎么可能是神医?
“本王没开玩笑。”
祁墨大步朝着许阑的屋子走了进去,季婠对着许夫人微微颔首,便也跟了进去。
许夫人有些焦急的跟在身后,“王爷,这…这姑娘怕是学医没多久。
阑儿的手,就连太医都说治不好,她一个小姑娘……”
“她若是治不好,本王自会罚她。”
祁墨一个冷眼过去,许夫人的话被堵在了喉中,只能焦灼的盯着季婠。
她不信自己。
季婠清楚的感知到她的情绪,但她没空生气,因为她很快就见到了痛苦不堪的许阑。
许阑躺在床上,双眸空洞,即便是见到祁墨,也只是淡淡的扭头扫了他一眼。
“王爷。”
许阑发出的嗓音粗哑难听,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颓然。
“自从知道他这只手可能治不好以后,阑儿就受不住打击。
这两日饭菜都不怎么肯用,王爷您劝劝他。”
许夫人抹着眼泪,看儿子这个样子,她伤心欲绝,恨不得代替儿子受罪。
“你去瞧瞧。”
祁墨瞥了一眼季婠,大抵他本人也不是那么放心,所以他并未离开,而是坐在这儿看季婠给许阑诊脉。
“好,得罪了,公子。”
季婠为人讲究,她从袖子里拿出一块帕子,盖在许阑的手腕上。
随后才将自己的指尖搭在许阑的脉搏上,感受着许阑的脉动,季婠眉心微微蹙了蹙。
她又看了看许阑包扎好的伤口看了看。
这许阑,伤的比他想象的还要重。
这要说连辉不是故意的谁信啊。
怪不得前世的祁墨也没有放过连辉,而是废了他一双手。
在季婠做这些时,许阑眼神没什么波动,只是空洞的盯着床顶。
“怎么样啊?”
许夫人焦灼的开口,若不是因为季婠是祁墨带来的,她可没这么好脾气。
但她还是拿帕子擦了擦眼睛说:“治不好也没事,老爷已经派人去药王山请神医了。”
“能治。”
季婠把完脉以后给出答案,这一次莫说祁墨,就连许阑都猛地看向她。
“真的能治吗?”
许阑粗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希望,他虽然不会功夫,却写的一手好字。
好死不死他伤的是右手,一想到往后不能用右手写字,他就痛不欲生。
“我说能治,自然是能的。”
季婠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金针包,里面的金针闪着金光。
“我需要针灸来修补你受损的筋脉,你这外伤还没好,只能先喝着药。”
她并未替许阑针灸,只是解说了一番,随后起身,对上几人惊讶的眼神,神态自然的说:
“我需要笔墨纸砚写方子。”
“这……”
许夫人到底有些怀疑季婠的医术,祁墨却道:“去拿笔墨纸砚。”
许夫人这才吩咐手下人去拿笔墨纸砚。
笔墨纸砚送来,季婠提笔开始写药方子,祁墨没忍住上前一步,眸光落在她写的字时。
比起一般女子写的字精致娟秀,她的字像是游龙走凤,别有一番风格。
“王爷,按照此方用药七日,我会过来复诊。”
“本王怎么知道你一定能治好许阑的手?”
祁墨还是不太信她,季婠也不生气,“许公子现在喝的汤药暂停吧。
喝上几日,他便能察觉到不一样,届时我再来针灸。”
她没有操之过急,至于效果,想必许阑很快就能感觉得到。
她还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玉瓶,“这是我独家制作的金疮药,对治疗外伤效果极好。
还能修补你受损的筋脉,许公子也可以一并用上。”
“王爷,您看……”
许夫人迟疑着没接,她还是将希望寄托在药王山的人身上。
祁墨却接过季婠手里的金疮药,指尖拂过,有些微凉,季婠收回手。
“若是没其他事情的话,我先告辞。”
“拿着。”
祁墨将金疮药递给许阑,“用上这些,若有什么不适,一定要提前告知本王。”
“多谢王爷!”
许阑满脸感激,完好的手捏紧玉瓶,“连辉他……”
“你放心,伤害你的人,没道理还能完好回家。”
祁墨眼里划过一抹冷意,快步离开屋子,季婠就等在外头。
许夫人一头雾水,“阑儿,这药有没有用啊,她都没有收诊金。”
这更让许夫人觉得季婠可能是个江湖骗子,而王爷又是个好美色的,指不定被她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