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溯源
血是怎样的味道呢？
很腥，很臭，但闻惯了，倒又觉得有着一丝丝甘甜。
“杀了我，没关系的，不会有人怪你的。”
“杀了我！你必须杀了我！不杀了我，你永远出不去这里，一切都将毫无意义。”
嘈杂，尖锐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一声追着一声。
头晕乎乎的，太阳穴高高鼓起，好痛。
别吵了，别吵了，我不想听啊！
“够了，不要命令我！”
……
新鲜滚烫的血液在飞溅，血滴溅到眼睛中，给眼中的世界披上了一层血衣，看什么都是血色朦胧一般。
“当啷！”
锋利的匕首掉在地面，发出的声音，让混乱的头脑恢复了些许清明。
“测试通过。”
冷冰冰的机械声从上方传来。
紧绷的身体忽的塌陷，本就瘦小的身体更是缩成小小的一团。
失魂落魄的目光扫视着周围，口中喃喃自语。
“对不起，对不起……”
当目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还有那欣慰的笑容，精神就在一瞬间崩溃。
“对不起，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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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眠没有搭理陷入沉思的张庆才，而是在手掌心画出∞这个符号。
无限，或者更准确的说是循环。
如果真的是循环的话，那么故事的开头会是什么呢？
顾眠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喜悦，此时此刻，顾眠那颗死寂多年的心又重新跳动起来。
他现在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异常的期待。
顾眠有种神奇的感觉，整个故事好像才开始展开。
“喂！下一步呢？笑的那么奇怪。”
佐佐木的声音，果断将陷入幻想的顾眠打断。
“继续走吧，路上遇到危险你出手就好！”顾眠摸摸鼻子，有着些许的尴尬。
但紧接着，顾眠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自己的情感好像又丰富了不少。
越接近这里，自己的情感就好像越来越正常化了。
顾眠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心口，那里有着一颗只有他能看到的水晶泪滴，水晶外表是纯粹的白。
这颗从顾眠出生就镶嵌在心脏之中的泪滴，正在缓慢融化。
……
心思各异的四人继续前进，这回，倒是顺利的很，很快赶到了第五层。
一路上，没有什么疯子突然冒出来攻击几人。
通往第六层的电梯中，
胖子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难得的开口道：“眠哥，好像没有很危险，我们很快就能到中控室了。”
顾眠笑笑没有说话，只是将胖子拉到了自己身前。
？
疑惑的胖子此时才发现，佐佐木和张庆才两人都是如临大敌的模样。
“胖子，暴风雨前是什么？”
听着从身后传来的问题，胖子有些不解，暴风雨，那跟现在情况有关系吗？
不过，胖子能不能想通，已经不重要了。
电梯门打开，走廊的画面一览无余，耳边的声音也清晰可见。
“啧，这电梯到可真有够隔音的，质量真不错。”
胖子听着那些由远及近的嘶吼声，惨叫声，身子一软，但想起自己的任务，立刻挺直了身子。
佐佐木一马当先，走出电梯，转身就将跟上的张庆才拦住。
“你跟着顾，别冲。”
张庆才先是一愣，紧接着脸上怒气浮现。
“你什么意思？我也能战斗的！”
佐佐木摇摇头，毫不客气的说道：“你杀的太慢，太犹豫。”
“我！”
张庆才脸色通红，但又无可奈何，毕竟佐佐木说的是大实话。
“张哥，你还是走我旁边吧，我这后方，也缺一个挡枪的人。”
顾眠的声音响起，不知道是不是张庆才的错觉，他感觉顾眠在偷笑。
“行，我跟着顾眠，需要支援的话，我一定会……”
“不需要。”
佐佐木果断拒绝，握着血剑转身就走，留下了陷入沉默的张庆才。
“没事。”顾眠拍了拍张庆才肩膀，安慰起来。
“其实不是张哥你菜，而是他太强了，人不能跟怪物比的。”
“走吧！看看这里到底是什么情况！”
佐佐木皱着眉看着不断闪烁的灯光，虽然说刺客是属于黑暗的，但佐佐木却不大喜欢这种昏暗的场景。
他并没有夜视的能力，前面的情况未明，这很不好。
但现在的情况，容不得他浪费时间侦查前方。
“麻烦。”
佐佐木很不爽，他不得不开了。
他其实很不愿意使用能力的，因为佐佐木发现自己的能力有着很大的弊端。
能力进化的太快了，只需要一场进化，原本的能力就会进化的面目全非。
愈加繁杂、强大的能力，让佐佐木感觉自己越来越不像一个人类了。
“是你们逼我开启的。”
佐佐木叹了口气，他现在很生气。
如果将佐佐木的能力罗列出来，就会发现，这完全是一个真正的杀戮机器。
【子弹时间】、进阶分支【杀意感知】
【疼痛剥离】、进阶分支【神经抑制】
【皮肉置换】、进阶版【脏器置换】、进阶版【伤害置换】
【环境隐匿】、进阶版【虚化之躯】
【血液凝结】、进阶分支【血炙】【血爆】、进阶版【血液附魔】
【杀戮本能】、进阶分支【耐力恢复】、
【自适应伤害】、进阶版【濒死免疫】
【枪术专精】、
【匕首专精】、进阶版【冷兵器精通】
【枪斗术】、
能力全开的一瞬间，佐佐木眼前的世界瞬间大变。
介于黑与白的水墨世界中，肉眼可丝丝缕缕的血雾，正飘散在空中。
每一道血雾的源头，都是一颗异常明亮的红色光点。
简单来说，佐佐木开透了。
佐佐木能看到那些散发杀意的邪恶单位。
左前方，一颗红色光点正在极速接近。
强烈的刺痛感从脑海中传来。
瞬息之间，佐佐木将心脏置换。
与此同时。一道激光射了过来，将佐佐木的左胸口洞穿。
闪烁的灯光下，佐佐木此时也看清了对方的样貌。
并不是人，而是一个悬浮在空中的无人机。
“找死！”
佐佐木的身影黯淡下来，虚化的身躯极速前进，右手血剑软化，更多的散发着高温气息的血液涌出，将佐佐木整个右手手臂包裹。
“砰！”
只是一拳，无人机直接被打爆。
佐佐木虚化的身躯径直穿过爆炸的火焰，开始赶往下一个目标。
四处飞散的无人机残片上，沾染着血液的地方，正在被滋滋啦啦的腐蚀着。
片刻后，
顾眠三人赶了过来。
看着两人询问的眼神，顾眠摊了摊手，
“忘了告诉他了，第六层以机器研发为主。”
“你是故意的？”张庆才疑惑的看向顾眠。
“怎么会呢？我当然是故意的。”顾眠笑嘻嘻的继续说着，“我挺想知道，如果吸取不到血液，他的能力还能发挥多大作用。”
“为什么？”张庆才不明白。
“你知道吗？你给我讲的故事里，可没有他的身影。”
顾眠用兴奋的眼神盯着张庆才。
“本应该循环的故事有了变化！这就是我想找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