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提名
此时吴刚的小木子——楚风,才刚刚从姑娘的被窝里醒过来。
不知道,他知道了心里又会做何感想。
北木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
估计,昨天是堇儿把他弄床上的。
衣服也换了,银两袋子放在枕头的一旁。
外套在衣架上,北木起身穿上,钱袋子系在腰上衣服。
有点太招摇,之前的那件估计是被堇儿拿出来了。
取了一两银子以备不时之需,其它就留在这里。
堇儿,他放心的很。
外面的声音很吵,此时已经午时,堇儿也不知道哪了。
北木只好拿着笔写下字条就走了。
之前北木买的笔墨一直留在这里,当时九斗走的时候,也送了她一些笔墨还有一些九斗抄写的书籍。
毕竟书籍是春满楼的,九斗先生只是把他之前自己抄录的送给她。
现在堇儿的小房间,那可是多了不少东西。
出了春满楼,脑子也差不多完全清醒了,没想到今天竟然是放榜的日子。
外面人吵吵闹闹,几个小孩讨论谁家公子,还没有到访,去讨个彩头。
打听了放榜的位置,北木也打算去看两眼,都这个时间点了,北木也不打算去百步街去摆摊了。
想想还是有点亏,但这个时间点了,仔细一想还是算了。
去衙门请的路上,北木还是忍不住过来看了一眼,他平时的摊位,不过看到没人的时候,还是有点难过,不过想到今天放榜也释然了。
到了放榜的位置,远远的就看见。
《金榜题名》
四个大字!
此时已经没有几个人了,只有几个死脑经的还在一遍遍的看着。
没有他北木的名字,这是肯定的,他根本没有考,要找的名字自然不是自己的。
从第一开始看,在北木的眼中于祁不是个第一也是个前三。
“兴许,是那审核的官员,没什么眼不好。”
北木又向下看去,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该呀!前十还是没有。”
“不至于。”
前二十还是没有。
前五十还是没有,北木慌了,这鉴赏的能力再怎么差也不至于这样啊!
名单一共一百人,一口气看完了前五十名,还剩这最后的五十名。
没有那就是真的没有了。
不妙。
只当自己想多了。
北木希望是自己的眼神不好,又自五十一向上看去,直至榜首还是未曾见到于祁的名字。
又自第一名向下看去。
“没——有,怎么会没有呢?”
不说于祁连一个姓于的都没有。
北木想不明白,但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只是不信。
但在看完前五十的时候,北木就开始已经开始慌了,以于祁的才华如果不在前五十之列,那么多半不在榜上留名。
“小木子,你来了,看什么看怎么久啊!”
吴刚出衙门办事,看见北木本来不想打扰,可是他盯着金榜看了许久,一遍又一遍。
“大刚子?”
北木有些意外,这个时间点竟然还能遇到。
吴刚看他魂不守舍的样子,疑惑问道:
“你不是没考吗?咋了,还以为上面能变出你的名字。”
北木苦笑:“那样似乎也不错,不过我找的不是自己的名字,而是我的朋友,以他的能力竟然没看到他的名字。”
“可能这次不一样吧!”
“哦?”
北木来了兴趣,也确实想搞明白。
吴刚有点赶时间,北木就和他一同去看看什么事情,路上聊聊,说不能知道点什么。
倒是让北木真的问出些东西来,这次审考卷并不是县里的人,是所有的考卷被段大人送到万户城,由宫里的人审理。
今年的与往常有所不同。
这请神教安定了几日,这放榜的日子,就又耐不住性子搞起事情来。
这次听说,自家的少爷是上午知道中的榜,中午就来报的案。
这才有了吴刚从衙门出来,看到了刚起来不久,看榜的北木。
清水县,吴家大院。
大门早就围的水泄不通。
吴刚亮明了身份,门卫才颤颤巍巍的让吴刚和北木进来。
也是难为他们了,吴刚一来,他们都以为是闹事,是来准备强闯的,不过在一番解释下,门卫才松了口气让吴刚他们进来。
有一丫鬟,带着吴刚一路向前走。
北木跟在后面,转了个弯来到了后面,看到一个人被吊在了树上。
“老爷,衙门的人来了。”
吴老爷哭的泣不成声,好不容易有个儿子有出息了,是个秀才。
最近请神教闹的厉害,不敢让儿子出门,关在家里这么长时间,也不敢让外人进来。因为这个不知道和儿子吵了多久的架。
好不容易今天放榜,儿子考了个举人,高兴让贺喜的人还有儿子的好友进来,图个吉利,不曾想好友中竟然有请神教,看准了上来拿着小刀上来就是连捅了数刀。
好友之间道喜,一点防备都没有。
何况动手之人,与举人相处甚久。
起初只是意外,贺喜的拥抱。
也没有察觉,待等到察觉不对劲的时候,下人将他们拉开的时候,吴家的少爷已经不行了,咽了气。
吴家的夫人气的晕了过去,到现在还没有醒来,那些二房三房的,知道老爷在气头上。
自觉的照顾主夫人去了。
凶手被抓住,吊在少爷门前的大树上。
吴刚和北木来到树下,凑近看了看。
此时犯人已经晕了过去,旁边还好还有几个水桶,地上满是血水。还有不少断掉的树枝。
不用多问,北木也差不多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过,倒也正常,把别人刚中举人的儿子给杀了,自然不可能会轻易放过他。
其中有不小的木刺插在皮肤上,犯人的上身被扒的雪白,什么情况看的还是比较清楚。
这副模样又让北木想到了当时牢狱时候的日子。
不过当时没有这次看的这么仔细。
紫红色一条一条的,有的鼓的肿大明显的淤血在里面,背上有一个大概巴掌大的皮几乎完全掉下来,靠着指甲盖大小的皮,钉在上面,不至于完全脱落。
北木仅是看着就倒吸一口凉气,上前试了试,人还没有死。
他不知道,请神教的事情,已经有了新的规定。
上面的人对这个规定还是挺严的,抓住请神教的人,打可以但不能打死,不管怎么样都行就是不能打死。
这条规定没下来的时候,不少请神教被抓到,当场就被打死,还有被关狗笼里,最后被衙门的人找到才带了出来。
这条规定,看似是为了保护请神教众,但其实只是段飞宇亲自要审问,多知道些有关请神教的事情,打算争取一举把请神教在北疆杀绝。
毕竟杀了别人的儿子,而且都是富贵人家的公子,不让他们发泄,显然是不可能的。不然就会出现,擅自打死,让下人背锅的举动。
那个关狗笼子那个就是,一个许的仆人说他保护少爷把那人杀了喂狗。衙门一点办法都没有,这种证据确凿的,按北境的帝法规定主人家有权打死。
请神街当街杀人,不要太明显。
自然他们有这个权力,但段飞宇可不想要这样的结果。
都死完了,他还这么找请神教的事情。
于是追着查,立个威。
最后,那仆人实在找不出吃人狗,救下了狗笼子里奄奄一息的请神教成员。
之后,相互协调就有了这个规定。